三公子奔走百裏,眼前三日之期,剩下兩日,三公子魏珣知曉此事涉及魏府上下安危,絲毫不敢耽擱,到陳倉之後,遇到一位奇怪老翁,問了問三公子身法來曆之後,扭頭就走。


    三公子魏珣心中不悅,便拖住老翁說要問老翁一件事情。老翁見麵前少年人及其狂妄,雖說文質彬彬,卻有一股靈氣與桀驁不馴。便笑了笑說道:“不知你問老夫何事?”


    “前輩可否見過一位身著富麗堂皇姑娘,與幾位隨從女子。”


    老翁一聽說道:“原來閣下是找姑娘,恕老夫無一為告!”


    “若此事關係我全家上下一幹人等性命,前輩焉能袖手旁觀。”


    “哈哈!你這娃子,好生不講理,老夫與你素昧平生,非要幫你不成,老夫真是一無所知。”老翁說道。


    “真是病急亂投醫!”一位發出嬌滴滴聲音女子上前,手中拿著一柄長劍,劍穗垂下,倒也顯得及其奢華。女子看起來也已經到了古稀之年,卻聲音甜美,人也及其美麗。三公子一望,立即行禮說道:“看來茲事體大,連您老人家也親自出馬!”


    女子並沒有理睬魏珣,隻是上前問道:“真是想不到,連隱居在泰山的石道長也親自出馬!看來我那徒兒是有救了!”


    “哈哈!阿彌陀佛,貧僧也來湊湊人數。”從不遠處有走來一人,此人挺著大肚腩,說著佛號,數著禪珠,麵帶笑容,令人遠遠望去,看到了笑麵佛下凡。女子一望說道:“原來是少室山主持。”


    魏珣心中不解,皇帝一邊對自己施加壓力,一邊召集這些曾經立下一星半點功勞的門派高手前來,有些不信任自己的樣子。魏珣在三位前輩麵前變得沉默下來。


    “駕駕駕——”


    有人騎著白馬,揚塵飛奔,一邊喊著,一邊用馬鞭驅趕著白馬。


    騎著白馬壯漢上前,勒住馬韁繩,一望魏珣說道:“三公子腳程比我這坐騎更快,在下佩服。”


    女子一望說道:“原來是飛虎營江將軍,莫非你也是為公主而來。”


    “正是!陛下耳聰目明,知道有人挾持菲安公主到此,令本將前來營救公主,女俠剛剛迴宮,便來此,定然是與末將同路。”壯漢說道。


    三公子魏珣一望幾個人,知趣離開。


    到了陳倉城中,這裏沒有京城那般喧囂,卻是人來人往,不亞於東都洛陽。魏珣向前行走,忽然有一個瘦小之人,笑嗬嗬上前說道:“公子遠道而來,一定是頗感疲憊,請裏麵就座。”


    三公子魏珣還沒有來得及準備,一位熱忱店小二拉著魏珣進了一間,連魏珣自己也來不及看的客棧。硬是拉著魏珣坐到一張靠牆桌子前。魏珣一望客棧,裏麵冷冷清清,無人居住,這般搶客也是正常,可是像這位店小二這樣,不知好壞,亂拉一通,確實讓三公子魏珣大吃一驚。


    店小二將魏珣拉進客棧之後,並沒有急著招待,卻匆匆出門。三公子魏珣一望思量道:“興許是去拉其他客人了。”


    三公子獨自一人安靜坐著,這是魏珣首次感到被人冷淡對待。在櫃台前的掌櫃,無精打采的坐著,眯著眼,似乎客棧之中有多少客人,也並不是很重要。店小二在外麵溜達幾圈,垂頭喪氣進門,一望三公子魏珣緩步上前說道:“公子!你想吃點什麽,盡管吩咐?”


    三公子魏珣一望店小二起身,向外走去。


    店小二立即跑到三公子麵前,伸出雙臂攔住三公子魏珣說道:“客官,我們小店,什麽名菜都有,隻要客官能講的出,小店便做得到。客官莫要急著離開。”


    三公子搖搖頭,說道:“本公子前來,並非是吃喝而來,隻是有要事在身,片刻不能耽擱,茲事體大。”


    “公子請坐,看公子心急如焚,要找什麽人?做什麽事情,若公子能夠吩咐下來,我自當會一一為公子做到。”店小二大言不慚,嬉皮笑臉的死賴著三公子魏珣。


    三公子魏珣微微一笑說道:“那我問你,最近可看到一位穿戴及其奢華女子經過,興許還有幾個隨從跟著,但看起來並非隨從。”


    “哦!我想起來了——不過——”店小二擠眼,伸手,一副財迷樣子。魏珣取出一錠文銀說道:“說吧!你不說我也不給。”


    “不錯,因為本店生意慘淡,來人也記得清清楚楚,的確有這麽一群人,其中有一位女子,穿金戴銀,隻是看起來沒有什麽精神,被兩個侍女扶著,那群人在本店吃了點東西便匆匆趕路,似乎要去什麽西南之外的幽穀,那地方非常邪門,常人若是去了,準沒有活頭。這還是我無意隻見聽到,當時我都嚇傻了。幽穀裏麵可萬萬不能去。”


    說著,店小二越說越玄乎,好像那幽穀有鬼魅出沒一樣。


    三公子魏珣心中安靜下來,畢竟百裏之遙趕來,有一些眉目。細細斟酌片刻思量,默默想到:“不行,萬一這廝誆騙於我,那我一家老少,豈不是都要跟著我為公主賠命。”


    三公子魏珣想了想,盯著小二說道:“不行!這銀子還不能給你,你還是跟我說實話,不然我這銀子不給,卻要對你——”


    說著,魏三公子臉色驟變,出現一絲絲惡氣。


    店小二一望魏三公子,嚇得雙腿不停哆嗦,說道:“我說的句句屬實,一點都未作假,若有半點欺騙公子,那公子盡管動手,取了我這性命。”


    三公子魏珣輕輕放下銀錠,笑嗬嗬走出門外。


    離城三十裏西南,崇山峻嶺,萬道溝壑,千疊山,溪水潺潺,瀠洄在山穀中。蒿草深深,樹木參天,遮日閉月,山野之中,泛著潮氣,走進去有絲絲清涼之氣。


    山野無線風景,隻是行路匆匆不休,三公子魏珣一直向西南而,進入人們說起來聞風喪膽的幽穀之中。一路人上,三公子魏珣是問了不少人,皆是說起幽穀之後,心驚膽戰。魏珣藝高人膽大,偏偏就不信邪,便闊步進入山穀之中。向前走千步之後,忽然麵前起了一陣濃霧,三公子魏珣豎起笛子,揮了揮,濃霧漸漸彌散,有白發老翁,緊繃著臉,目中無神,懶洋洋地躺在一顆大石頭上,斜著身子,左手撐著腦袋,唿唿酣睡。三公子將要行步,忽然間有一人飛身前來,來人身法極快,轉瞬之間,飛到三公子魏珣麵前。人未到,劍已經搭到三公子脖子上,冷冰冰一瞅三公子。


    來人與三公子年紀相仿,長的眉清目秀,儀表堂堂,身穿白長衫,腰間掛著一塊玉玨,說話是眉頭一皺。


    三公子魏珣將笛子搭到劍身上說道:“看來俠士是住在此地?不知最近有一位衣服奢華,看起來與眾不同女子進入。”


    “哈哈!公子若要去尋花問柳,不必來這山林之中!此地為幽穀,擅入者死,難道公子未曾聽過?”來人盛氣淩人瞪著魏珣說道。


    “不錯,在下倒是聽說過,不過更聽說,有人請我家公主前來做客!”說著,三公子魏珣,手一使勁,用笛子撥開來人長劍。淩空翻越,輕輕跳上樹梢,身子站在最頂端,如聳入雲霄,那頂上樹枝,細細不固,可三公子魏珣居然是穩若泰山,如履平地一般,從一棵樹到另外一棵樹,一點都不費力。來人立即飛身向上,揮劍攔阻,躍身到三公子魏珣麵前,劍一揚說道:“閣下能在我劍下輕而易舉的避開,實在是很高明,不過,我斷天行手中沒有可以走掉之人。”


    “哦!原來是海公子斷天行,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不過,在下不想與斷俠士再糾纏下去,請恕罪!”


    “哼!你這廝,無故闖進幽穀便是錯。”說著,揮劍刺向三公子。


    三公子一望,向後翻著跟頭,一翻身便是千步之遙,這等靈巧身法,如拱橋一樣的翻越,讓斷天行手中的劍無用武之地。三公子魏珣翻身千步之外,轉身,扭正身子,腰如細柳,更似無骨,能夠在閃電之間,守正身子,站在樹梢大聲唿道:“斷大俠不必在追!”


    三公子魏珣正得意洋洋唿喊。一轉身,心中大吃一驚,方才那位睡覺老翁,躺在樹梢,頭望天,說道:“公子好俊身手!”


    三公子魏珣“哈哈”一笑說道:“前輩內力更是驚人,那樹枝細如絲,前輩卻以葉子為床,睡的好生舒暢。”


    老翁起身說道:“三公子,我聽小女講,你倒身世上一人物,今日一見公子微微露了一手,一葉知秋,便知三公子武功非同小可!”


    “哦!令千金,晚輩也相識,不知令千金是?”


    “陳婉嫚!”老翁笑著說道。


    三公子魏珣一聽,愕然一驚說道:“什麽?是她!那她人現今何處?”


    “小女前日來信,說要去江南躉貨,一時半會迴不到北方,莫非公子惦念小女不成?”老翁嬉笑說道。


    “並非如此!為一位公主而來!不知前輩可知否?”三公子魏珣問道。


    老翁“哈哈”一笑說道:“她被雲魔女抓走,恐怕是兇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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