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枝悶笑一聲,“我知道你在誇我就對了。”


    哪像她家阿慎,跟個傻瓜似的,連句好聽的話都說不出來,隻會主人主人地叫。


    “小姐長得這般美,身材又好,前凸後翹的,腰身還這麽細,我要是個男人怕不是要犯罪了。”


    葉南枝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了頭。


    辭閔的視線不自覺地飄向葉南枝,她好像比之前是要好看上許多。


    葉南枝在櫃台結賬上,一個男人摟著個女人走了進來。


    同為動物,辭閔一眼就看穿了那女人是一隻狐狸精。


    不過那狐狸精可比他囂張得多,勾著男人的唇吻了一下,將胸前的風景往男人麵前送,指著一件價值不菲的半身裙,“主人,奴想要這個。”


    男人在她胸前不客氣地捏了一把,“美人想要什麽都成。”


    葉南枝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還能這樣玩的嗎?


    蛇店員雙手捧著卡遞還給她,“小姐若是感興趣的話也可以這樣玩。”


    她揶揄的目光在她和辭閔的身上轉了個圈。


    葉南枝身子抖了抖,假裝沒聽見地往外麵走。


    辭閔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她身上,自然沒有錯過她在蛇店員說出那句話時臉上一閃而過的抗拒。


    迴去的路上葉南枝還是百思不得其解,人和動物都可以那個的嗎?


    “阿慎,你說人和動物那個是什麽感覺啊?”


    辭閔喉頭一擰,“迴主人的話,奴也不知道。”


    厭惡還要了解,真不知道她怎麽想的。


    他隻知道人有的他們動物都有,他身體上和人唯一的區別也就是多了一條尾巴,並且這條尾巴平日裏不會出現。


    所以,他們都這麽像人了,憑什麽人還可以這般肆意地折辱他們。


    心裏的怒氣湧起,肩上突然之間多了一份重量。


    “阿慎,我好困啊,肩膀借我靠靠。”


    辭閔動作謹慎地偏過頭,他看不見人的全臉,目光所及是她嬌豔欲滴的紅唇,還有碎發裙下露出的白色花邊。


    葉南枝身上的貼身衣物隨著她唿吸的頻率上下起伏,著實紮眼。


    不知怎的,辭閔腦海中又閃現了今天出門前看到的那一幕,還有男子與那狐狸精親吻時的畫麵。


    車子在院落中停留了許久,葉南枝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辭閔不得已將她從車上抱了下來,把人放到床上時人拽著他的手不許他走。


    “主人。”


    “噓,別鬧,睡覺。”


    她不安分地扭動著身子,外麵那層衣衫被她幾下扔在了地上。


    辭閔的手被她拽著逃脫不得。


    他掙紮了幾下沒能成功,遂放棄。


    人閉著眼睛處在睡夢中,辭閔的目光終於放心大膽地放到她身上。


    葉南枝的脖頸又細又長,很適合被一把掐死。


    可……


    辭閔心中被其他的念頭給占據,要是能夠咬一口就好了,相比於殺了她,自己好像更想在她身上見到血。


    他心裏亂糟糟的,理不出一根有用的思緒,他想見的血,好像又不是平常的那種。


    終於,床上的人醒了過來。


    她的第一反應是將辭閔給推遠了些。


    辭閔心頭掠過幾絲帶著不爽的反抗情緒。


    葉南枝捂著腦袋,“阿慎,我頭疼。”


    辭閔心裏的那絲不爽很快被擔憂覆蓋。


    他打開屋子裏的燈才發現葉南枝臉色發白。


    手觸碰到葉南枝的額頭,比平日裏要燙上許多。


    恐怕是今天一不小心受了涼。


    辭閔記得書上說過人受涼了是要吃藥的,不吃藥可能會死。


    死……


    離她竟然這般近的嗎?


    她死了,自己身上的契約也就自然而然地解了。


    “阿慎,我好冷。”


    人一把撲到他身上,在他懷裏發著抖,她的唿吸聲清晰可聞。


    他的手移了葉南枝的肩頭沒落下去。


    懷裏的人一直在叫冷。


    辭閔把她平移到床上蓋上了被子。


    葉南枝一個勁地往裏鑽,好像真的很冷一樣,但辭閔感覺不到她的冷,身體接觸到的地方都是熱的。


    他往床上看了一眼,抖動的弧度不是很大。


    腦海中又揚起好看刺眼的笑容。


    葉南枝的頭昏昏沉沉的,耳邊傳來一陣嘈雜聲,有人不斷地進出她的房間。


    終於,世界好像都安靜了下來。


    第二天她醒來時感覺身上黏糊糊的,床邊有一道蹲著的身影。


    “主人,您醒了。”


    “嗯。”


    葉南枝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喉嚨有多幹。


    她起身看到床頭櫃上裝著水的水杯。


    辭閔察覺到她的意圖,先一步將水杯傾斜著遞到她嘴邊。


    葉南枝喝了好幾口,喉嚨才沒那麽澀。


    “我這是怎麽了?”


    “迴主人的話,醫生說您淋了雨又吹了冷風,身子受不住著了涼。”


    “哦,好吧!”


    葉南枝身上實在沒有多少力氣,可黏膩感擾人得緊,“阿慎,你幫我拿套衣服來,我想洗個澡。”


    聞言,辭閔恍惚了一陣,答了聲是便退了出去。


    辭閔挑選衣物時腦子裏不由得東想西想,今天葉南枝應該不會出門,如果她不出門的話那麽她能見到的隻有自己。


    醫生說了沒有大礙,睡一覺就好了。


    辭閔猶豫不決,他發現自己沒那麽想要葉南枝不好。


    最後索性拿了兩套,一套厚些,另外一套要薄些。


    他敲了幾聲門,裏麵很久才傳來了一個進字。


    床上沒有人,浴室裏開著燈,水灑落在地磚上發出聲音進入辭閔的耳中。


    “放外麵架子上就好了。”


    葉南枝本想等人迴來把衣服給她再去洗的,但身上實在是太難受了,所以就先進入了浴室。


    辭閔答了一聲是卻久久未曾放下手中的衣物。


    裏麵傳來其他動靜,他連忙將東西放到架子上,自己則縮成一團蹲下。


    “哢嚓”一聲,門開了,然後又迅速在他麵前半掩上。


    “你怎麽還在。”


    “迴主人的話,您沒叫奴出去。”


    搞半天還是她的錯了。


    門在辭閔麵前砰的一聲關上,他低著頭,唿吸粗重,腦海中全是那一閃而過的風景。


    她的腿,她的胸,她的紅唇,還有她那驚慌失措的眼神。


    辭閔在心中不斷地唾棄著自己,可他聽到響動的時候明明可以低頭的。


    浴室裏再一次傳來響動。


    葉南枝裹著浴巾開了一條縫,“那個,你可以出去了。”


    “是。”


    葉南枝看到外麵的門被打開總算是鬆了口氣,她彎腰隨手拿了套進浴室換上。


    在她彎腰的同時,那道未關嚴實的門又輕輕打開。


    身上被臨時拿來遮擋的浴巾短得不能再短,他幾乎可以窺見小腿往上所有的風景。


    辭閔覺得自己像是著了魔,總是做出一些令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來。


    他知道這樣不對,但還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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