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的土製炸彈,還遠沒有後世裏做的那般精密,再加上這夥安南劫匪組裝炸彈的技術也實在不高,因此給人質身上綁的,還是那種老掉牙的火線加零線樣式的土炸彈,這炸彈的原理並不複雜,隻需要將紅線藍線選一根剪斷,就能得出究竟是進天堂還是下地獄……


    被劫匪在身上捆綁了炸彈的,一共有五個人,三男兩女,男的是幾個在香江家境都算得上是資本的小開,剛才帶著幾個靚女過來逛金店的就是這幾個,隻不過情人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幾個男人自打身上被綁的炸彈開始倒計時後之前的女伴就跑的沒影了。


    女的則是一對青春靚麗的姐妹花,姐姐看起來溫柔知性恬淡中透著一絲高貴和冷豔,那模樣活脫脫就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冷美人,算是顆顏值樣貌都達到九分以上的水靈白菜,小的則明顯還是個涉世未深懵懂無知的小女孩,模樣雖美但刑期十年以上,最好敬而遠之,看那樣子應該也就十三四歲年紀,小丫頭長得唇紅齒白,模樣憨憨傻傻的,可愛的樣子要多呆萌有多呆萌,剛才哭著喊著向四周求救的,便是姐妹花中年齡比較小的她了。


    待得梁功名走的近了才發現,被綁的姐妹花中的那個姐姐,竟然還是熟人,她今年約莫十七八歲的年紀,容貌生的珠圓玉潤,雖沒有到讓人驚豔的地步,但模樣卻頗為耐看,屬於那種越看越有味道的大家閨秀豪門千金的模樣,舉手抬足,一身貴氣,即便是此刻已經身處險境,但依舊心若冰清,天塌不驚,依舊保持著超出常人無數倍的鎮定和冷靜,這種每逢大事能靜氣的奇女子自古以來便不多見,眼前的這一位便是其中之一。


    此刻的她應該還沒有進tvb無線電視台去做演員,因此應該也還沒遇到她的那個讓其抱憾一生的摯愛陳百強了,如果她沒遇到梁功明的話,下一年的她便會與陳百強在蘭桂坊相識相戀,從而衍生出一場注定悲劇收場的戀愛,,她雖貴為豪門千金,但此刻卻對香江的演藝圈興趣濃厚,在今後也會和梅豔芳、楊紫瓊、張國榮、鍾楚紅這些響徹亞洲的巨星結下深厚的友誼。


    梁功明現如今已經有了人間尤物般的林清霞,因此對此刻還處於天真爛漫少女時期的何超瓊,倒還真沒有太大的興趣,即便是此刻的何超瓊無論是身段還是相貌都已經出落得十分標致,身體也如水蜜桃般步入成熟,少女整個人更是散發著一股獨屬於女子溫婉但又帶著剛毅的氣場,無時無刻的不在激發著男人的征服欲,但林清霞珠玉在前,梁功明暫時無心他顧。


    此時正值危急關頭,炸彈的倒計時滴滴答答的響著,每一下都好似在催人魂魄,梁功明沒時間再去想那麽多有的沒的,他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先將何屏思身上的炸彈托著穩定到一個錦墩上,要何屏思配合著他先蹲著穩定炸彈的平衡,以方便他接下來的動作。


    此時的金表店裏,除了被綁炸彈的五人和被梁功明躲在掩體後的林清霞外,便再沒有了其他人,自從剛才人群中傳出炸彈倒計時的聲音,店裏邊的人便一溜煙的跑光了,此刻應該已經被趕來的警察給全部控製住帶走做筆錄去了,門口不時的晃過幾個飛虎隊的身影,隻敢迂迴前進,卻不敢往裏衝,裝腔作勢裝神弄鬼的,看的梁功明一陣的不耐煩。


    警方此時也已經從逃出來的人質口中得到了裏邊有炸彈的消息,未知敵情不敢冒進,此刻正在唿叫著拆彈專家過來拆彈,但是看那個效率,明顯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此刻唯一敢靠近炸彈源的人,應該就屬於逆風而行的梁功明了,他剛才已經對身旁唯一活著的悍匪來了一通刑訊逼供,為了盡可能快速的知道怎麽拆彈,他在地上隨意的找了塊趁手的碎玻璃便走向了劫匪,在將碎玻璃噗嗤一下插到劫匪的傷患處一邊轉圈一邊觀察劫匪的表情後,梁功明便開始了刑訊逼供,傷口的疼痛疼的劫匪暈過去後再次醒來,在梁功明不間斷的他傷口處攪動玻璃之下,劫匪抵擋不住最後隻能老老實實的告訴了他拆除炸彈的辦法。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梁功明根本就沒有真的全部相信,而是決定反著來,因為他在劫匪告知他拆彈方法的最後一刻,明顯的察覺到了劫匪眼中劃過去的那抹不易察覺的狠辣,基於對猴子以往的一貫作風,梁功明決定反其道而行之,因此當他此刻開始打開何屏思胸前纏繞著的炸彈膠帶後,並沒有按照劫匪的指使,去剪那根紅色的線,而是先仔細觀察了入眼處的紅藍兩根線的接頭,仔細觀察著是否有做偽的痕跡,雖然劫匪告訴他了要剪紅的,但是這輩子生在九龍城寨的他自打有了自我思考的能力後便開始學會了不再相信任何人,先不說這炸彈會不會暗藏著一個檢測電路電壓的裝置,亦或是更為先進的振動傳感器、壓力傳感器什麽的,單是最後他如此痛快的告訴自己拆彈方法就有十足的可疑性,要知道安南猴子悍不畏死可是出了名的,梁功明打著十足的小心,生怕自己會被那小子給陰死。


    對於青年劫匪說的話,他直接就是反過來聽,劫匪既然說要剪紅色的,自己便偏要去剪藍色的,加上冥冥之中梁功明潛意識的模糊第六感,他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開始將何屏思胸前的炸彈排線給攏在手中,此刻的何屏思還隻是個未經人事剛剛年滿十八周歲的姑娘,對於男女之事,還是懵懂的很,她自小家教甚嚴,這也是她成年後想要稍微放肆一下的任性來由,長這麽大,她的身子還是第一次被男人碰,那種觸電的感覺,直擊的人心中麻麻的,偷眼去看他時,還不待她嗔怒,便隻見到他那專注的神情卻又不似故意,既是事急從權,隻能無可奈何,但哪個少女不懷春,想起剛才的擦槍走火,何屏思臉頰發燙,不知不覺間已是霞飛雙頰,臉蛋紅紅……


    梁功明此刻可不會去留意在乎自己的手是不是占了何屏思的便宜,即便是知道了她還會說是何屏思占了他的便宜呢,此刻他全部的專注,都用在了拆彈之上,一步天堂一步地獄,感受到自己要剪線時身前女孩終於開始顫抖的身軀,梁功明不由得停下了手,他目光溫柔且溫暖的望著身前的少女,目光溫和,盡是鼓勵,望著這個此刻終於有了些害怕神情還又羞又怯的女孩子,梁功明語含鼓勵的道:“小妹妹,哥哥第一個拿你做實驗來拆彈,去第一個剪你身上炸彈的排線,你害怕麽?怕就是怕,沒什麽不好意思的,畢竟如果真的剪錯了的話,這玩意那可是真的就瞬間爆炸了,到時候你也不必恨我,因為咱們都會死翹翹的,你害怕不?如果真的覺得害怕,哥哥就去換一個人”


    梁功明之所以第一個選擇何屏思來拆彈,就是看中她那絕強的心理素質,不然如果換做其他人,在自己剪線的時候給自己整個幺蛾子,說不定能拆的炸彈都能被提前搞爆炸了。


    在梁功明快要下剪刀的那一刻,何屏思的心裏要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但此時此刻,不知為何,當他聽到拆彈失敗他會和自己一起被炸死後,她的內心竟忽然間沒那麽怕了,也許是覺得,在自己十八歲成人的時候,能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還能和他一起去死,這真的是一件很浪漫的事,這個結局其實也挺好的,並不是不能接受,這時候還十分天真純情的何大小姐如此這般的想著,她轉頭,含情脈脈的目光望著梁功明滿含鼓勵的眼睛,暗暗的對自己鼓了鼓氣,內心大喊了幾聲何屏思你行的,你要加油呀,閉眼深唿吸了幾口氣,再次睜眼時,何屏思望著眼前的這個自己一見鍾情的男人,滿含信任,愛慕得用力的點了點頭。


    望著身前這個第一次接觸便可以對自己報以生死信任的女孩子,梁功明仿似手握千斤重擔,這就好似要救溺水的人的時候,如果她信你,全然聽你的,不盲目掙紮,生死全寄托於你身,救下的概率便會超級大,但如果溺水之人,不信任你,到時候死的,也許直接便是溺水者和施救者兩人了。


    何屏思能對自己這般信任,梁功明說實話是感覺很意外的,正待他要去剪炸彈排線的那一刻,在一旁觀察良久的剩餘身上綁著炸彈的三個男人卻出聲要梁功明住手,他們身嬌體貴,對梁功明這個非專業人員的拆彈技巧明顯的並不相信,在見到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家夥竟然真的要動手拆炸彈時,生怕自己待在屋裏被炸彈破片震死的剩餘三人竟是衝開了門外警察臨時布置的封鎖,直接屁滾尿流的向著外邊被警察封鎖的第二道隔離區域退去,邊衝出去邊叫罵著裏麵有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家夥竟然要拆炸彈,要害死他們,邊罵邊叫囂著自己老爸誰誰誰,快點找專家給我拆彈雲雲。


    對於逃走的那三個人,梁功明並沒有放在心上,自己和他們非親非故的,自己也不是聖母,即便是最後他們都被炸死了和自己又有什麽關係,他此刻關心的,隻是身前這個對自己百分百信任的女孩子,望著身前這個小丫頭那全身心托付的乖巧模樣,梁功明不由得覺得她竟然有些可愛。


    對於何屏思如此果決的選擇,梁功明心中還是有些感動的,任誰被如此信任都會感覺到開心,不過當他在想到後世裏這個女孩子在麵臨無數抉擇時所做出的種種決定時,他又覺得這一切其實並非偶然,梁功明對她忽然有了一絲欣賞,他讚許的仰著頭望著她那俏麗的臉蛋,雙手扯住炸彈上邊的一條藍線,望著身前的小丫頭再次問了一句:“我這一扯,說不定我們倆可就真的死在這裏了喔,怕不怕啊?怕的話就告訴哥哥,沒事的,害怕又不丟人,你敢第一個要哥哥剪炸彈排線,已經是最勇敢的了,你看跑掉的那三個男人,和你比起來差遠了”


    聽著身前這個男人溫和的話語,感受著炸彈倒計時就要臨近的滴答聲,何屏思抬眸,向往的望著身前這個渾身散發著一股超然自信的男人,她喜歡這樣子的男人,從小到大,她從未遇到過如梁功明這般的男孩子,以前因為身份地位的緣故,她的身邊到處都是虛情假意,內心敏感早慧的她早已經察覺好多人所謂的關心從來都不是真心,從沒有人真正的把自己放在心上過,但這一刻,她有了被人捧在手心嗬護的感覺,不知不覺,她心中的最後的一絲害怕也已經消失不見,她抿唇,望著身前的男人,低頭,親吻,這是她的初吻,如果注定要死,她不想做一個連接吻都沒有過得女孩子。


    感受到身前男人唇間的溫度,何屏思心中頓時小鹿亂撞,但又倔強的再次抬起了頭,忍住羞澀,對著身前的男人嫣然一笑,那不過十八歲的風情,看的梁功明竟是生出了幾分驚豔之感,她就那樣子不怕不懼生死與共的一邊望著他,一邊安慰著身邊那個早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妹妹,看著梁功明的眼睛,何屏思決絕的道:“大哥哥,我做好準備了,你剪吧,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會害我的,即便是最後你真的失手了,那就當是我命不好,此生也怨不了別人,能和你這樣的男人死一塊,我何超瓊這輩子已經值了”


    說完一把將身邊的妹妹推到遠遠的一處角落。


    此時的炸彈倒計時已經隻剩下了不到三分鍾的時間,梁功明扯過炸彈上的藍線,不再做絲毫考慮,雙手用力一拉,隻聽“吧嗒”一聲輕響,藍線應聲而斷,沒有想象中的爆炸,隻有電線被扯斷時候的聲音,梁功明賭對了,安南人在陰他,紅線死,藍線活,剛才劫匪告訴梁功明的選擇並不是正確的,梁功明心中此刻也不由得驚起一身冷汗,如若不是梁功明內心中有一種強烈的第六感指使著他要他去選擇炸彈上的藍線,如若不是他最後察覺到了安南猴子眼中的那抹狠辣,說不定這一次可就真的兇多吉少了。


    事不遲疑,遲則生變,梁功明將一邊躲起來的何鳳也拉到一邊,如法炮製,沒一會功夫便也將何鳳身上的炸彈一並拆了下來,待得他將兩人身上的炸彈全部取下去的時候,卻聽得屋外響起轟轟轟的三聲強烈的爆炸聲,那爆炸來源明顯就是來自剛才跑出去的三個男人,很顯然,炸彈倒計時的最後一刻,他們亦或是拆彈專家的指示並沒有選擇對真正的安全線,他們信了劫匪的鬼話,在炸彈即將爆炸的最後一刻,選擇了拆除紅線,其結果便是直接被炸的血肉橫飛,三個人徹底屍骨無存,場外的這血淋淋的遭遇無不昭示著剛才梁功明手下救人的動作並不是一場虛幻,梁功明剛才確實真真切切的遊走在生死邊緣,在這場突如其來的危機中連續救下了兩個人,且之前還救下了整個金表店裏的所有人。


    林清霞躲在被梁功明安置的混凝土牆壁後邊,早已經等的是心焦不已,但無奈梁功明走時再三囑咐要她好好躲著絕對不能過去,她是個蘭心蕙質的女孩子,知道什麽時候該明事理,不給自己男人添亂,雖然她不想自己男人以身犯險,但還沒等她開口勸他,梁功明便已經衝了出去,這短短不過十分鍾左右的時間,她幾乎已經等的度秒如年了,直到她聽得外邊傳來轟天徹底的三聲爆炸,這才不顧一切的衝出來向著梁功明的方向奔去,她衝出來的那刻已經不知道危險為何了,隻知道如若梁功明死了,自己還活著有什麽意思,萬幸的是,梁功明無恙,當她見到梁功明安然挺立的站在那裏的那一刻,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能夠放了,她終於沒有真的失去她的男人,但愛過之後就是恨,愈愛愈恨,想起他方才拋下自己獨自一人去麵對危險,林清霞一時間恨得牙根癢癢,小拳頭不由得握得緊緊的……


    此刻的她再不顧及自己還要不要保持一個大明星應該有的樣子,望著那邊手上還拎著兩個炸彈的梁功明便衝了過來,乳燕投懷,便是一陣的嚶嚶哭泣,她被嚇壞了,淚珠兒撲朔朔的往下掉著,沒一會便將梁功明已經破碎的衣服給浸濕,林清霞此刻已是拋棄了以往的矜持,就那麽堂而皇之的,不再顧及任何人的眼神,就那樣趴在梁功明的懷裏,她剛剛心裏害怕極了,門外炸彈爆炸後的後怕,要她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剛才真的差點失去了這個這輩子對自己來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抱著梁功明的身軀,小手攥著粉拳,不斷地拍打著梁功明的後背,以往風輕雲淡的林清霞再也不見了,此刻之前已經受傷了的她身軀再也支撐不住,情緒大起大落之下就那樣的直接癱倒在了梁功明的懷裏。


    還不待梁功明俯身探查,屋外便衝進來了十幾個全副武裝的飛虎隊成員還有一小隊警察。


    梁功明將自己手裏的兩個炸彈放到地上,伸了伸手對警察示意了下自己手裏沒有武器,便衝著對麵的警察說道:“我說各位阿sir,我女朋友受傷了需要救治,你們可不可以先叫救護車過來啊?我可不是你們要抓的匪徒,你們要抓的劫匪已經被我弄得隻剩下一個活口了,喏,就是那個,要不要我幫你們把這剩下的最後一個匪徒送到警署啊?”


    警察那邊聞言不由的響起一陣喧嘩,其實在他們剛衝進來看到地上倒著的那幾個悍匪的時候,便驚訝於這種戰果究竟是什麽人幹的了,這身手比起飛虎隊的總教官來應該都不遑多讓了。


    一個像是警官的警察持槍走了過來,指著梁功明和他身邊的林清霞和何屏思說:“不許動,全部放下武器!”


    梁功明舉起手,伸出沒拿任何東西的手衝著警察擺了擺,語氣有些嘲諷的道:“喂,我說阿sir,我是救人的不是殺人的,納稅人的錢養你們,就是讓你們用槍指著納稅人的?還拿著槍衝著我女人指指點點,我可告訴你,我女朋友是大明星,小心記者采訪的時候我把今日的所見全部見報,到時候把你們的這種是非不明好壞不分的行徑統統抖落到報紙上”


    對麵的那個警官被梁功明這樣一說,明顯有些心虛,待他仔細端詳了林清霞那被灰塵掩藏的俏臉後,不由得直接倒吸了口冷氣,忙衝著後邊的一隊警員揮了揮手,招唿示意著自己的手下將槍放下,又叫來救護車的義務人員檢查林清霞的傷情,所幸林清霞隻是些皮膚擦傷,稍微消毒包紮便已無礙,剛剛隻是一時間情緒失控,才會全身脫力,見到醫生說沒事後,梁功明才放下心來,麵對剛才那個警官的詢問,也沒有了剛才那麽抵觸。


    “這位先生,我是西九龍重案組高級督察陳景浩,請問屋裏的這些劫匪怎麽樣了?”


    “喔,五個劫匪,被我殺了四個,剩下的一個被我弄斷了四肢,此生怕是再也不能作惡了,我觀查這些劫匪說話都帶著安南的口音,懷疑是安南的猴子流竄到了香江這邊,你可以在這個方向好好調查調查”


    梁功明指了指那個唯一存活被他打碎四肢的男子,又指了指其餘四個被他四槍分別爆頭的其他劫匪,對身邊拿著筆做記錄的警察仔細的介紹起了下剛才店裏邊的情況,事情其實並不複雜,加上還有剛才沒有離開的無數目擊者,大概的經過沒一會便已經調查清楚了,無外乎集團悍匪連續作案恰巧遇到了梁功明,然梁功明英雄本色,勇鬥歹徒,四死一傷,冒險拆彈,不顧個人安危救下了當時店裏幾乎所有的人,除了剛才那三個不相信梁功明自己跑出去被炸死的人質。


    “快過來幾個人,把這個還活著的給送到醫院去!”陳景浩對著自己的屬下下令道。


    還沒等身後的那些警察有所動作,早已經趕到現場卻因為剛剛危險沒衝進來的記者此刻已經一窩蜂的湧了進來,進門便是舉起照相機對著還沒被破壞的現場一頓猛拍,當他們看到人群裏還有林清霞和何屏思的身影後,整個記著隊伍瞬間就瘋狂了,頭條,這絕對是頭條,亞洲女神,賭王之女,還有這個勇鬥悍匪四死一重傷的男人,這真的是爆炸性的新聞啊。


    陳景浩攔在記者前麵,擋住他們的鏡頭道:“不要拍,不要拍,場麵太血腥,拍了也不能見報的!”


    被打斷四肢的劫匪很快被抬走,其餘四個死者也被抬著將在確認身份後送進太平間,梁功明帶著林清霞還有身邊的何屏思姐妹倆欲要跟著警察去警署做筆錄,但出門的道路此刻卻被蜂擁而來的記者圍了個水泄不通。


    “林小姐,請問您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您身邊的這位先生是你的男朋友麽?你們是否在拍拖?”


    “何小姐,您今日遭遇此等驚嚇,會不會告知您的父親,要您的父親與香江這邊交涉加強治安?”


    “這位先生,請問您與您身邊的兩位小姐是什麽關係,您又是什麽身份?為何可以同時與林清霞和何屏思保持如此親密的關係?”


    “這位先生,能仔細說一下你是怎麽將悍匪給搞成四死一重傷的麽?”


    “……”


    梁功明拉著林清霞的手一句話也不說,何屏思姐妹倆也乖巧的跟在梁功明的身後,何屏思看著梁功明緊緊牽著林清霞的手,小嘴巴不由得癟了癟,在警方的護送下一行人上了警車,摟著驚魂未定地林清霞坐下,今天的事才終於算是短暫的告一段落。


    或許是因為車上都是警察的緣故,林清霞之前不安的心此刻終於恢複正常,她本就不是一般的女子,剛剛隻是心憂情郎的安危,此刻見到自己的男人毫發未損,心中的恐懼終於漸漸消散,隻是臉色還有點慘白,靠在梁功明的懷裏不想言語。


    車上幾個警察都像見鬼一樣的看著梁功明,徒手奪槍,單槍匹馬,反殺四人,還都是窮兇極惡犯下好幾起大案的歹徒,他們重案組雖然是專門處理重大案件的,每個隊員手上也或多或少都見過血,但親手殺過人且殺人後還能如此淡定的還真沒幾個。梁功明這個人質,居然可以在轉眼之間令五個匪徒四死一重傷,而且殺人之後還能這般冷靜的像沒事人一樣還能與他們扯幾句,簡直就是非人般的存在。


    警車開到了西九龍警署,陳景浩親自將梁功明幾人請進了一間辦公室,語帶一絲敬佩的道:“梁先生,方才我收到通知,那夥劫匪的身份已經確定,全都是從安南那邊逃到香江的潰兵,近半個月來,這幾人先後連續在香江各地做下了十幾起大案,手上最少有七八條人命,這一次能如此順利的將這些匪徒擊斃抓住,多虧了梁先生你出手相助”


    “哦?是麽?那感情好,我梁某一向生性忌諱殺生,生平行事,一直是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罩紗燈,今個犯了殺戒,迴頭定要好好吃齋幾天,以求神明保佑,希望神明不會怪罪我吧”梁功明話雖說得善哉,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慈悲之意,看那神情,反倒透著點淡淡的笑意,從那幾個劫匪把主義打到林清霞頭上的時候,梁功明就下定決心把這幾個劫匪全部都留下不放走一個了。


    龍有逆鱗,觸則必怒!!


    看著對方那淡然的神情,即便是一向見慣了大風大浪的陳景浩此刻也是看的抽抽,望著對麵這個表麵謙卑內心實則高傲無比的家夥,陳景浩有些勸慰道:“梁先生雖藝高人膽大,但畢竟這次殺人過多,無論是對外界還是對警方來說都不好解釋,如沒有萬全之策,怕會留下收尾,增加不必要的麻煩,因此此次我會對外宣布是您協助警方將這幾個歹徒一網打盡,這樣一來,有警方參與其中,也能省去梁先生您殺人後的一係列麻煩,希望梁先生等會出去之後也可以這樣對著記者這樣子解釋。”


    梁功明道:“幫助警方除暴安良,本就是一個良好市民應盡的職責,陳大隊長神機妙算,我配合您開展了這次針對歹徒的行動,在您的英明領導之下,香江的不安因素被您彈指之間摁滅,您不愧是香江警界不可或缺的磐石中堅”


    陳景浩聽得心潮澎湃,原來這裏邊自己扮演的角色這般重要,即便是心裏知道事實不是那麽迴事,但此刻被梁功明說的他,依舊也覺得這次的事自己還真的占了很大一部分功勞,因此心中不由得一陣激動,抱著梁功明的手道:


    “梁先生說得對,嗯,雖然是我下了命令,但如果沒有梁先生你出色的任務表現和完美配合執行,我們也絕達不到如此成功,雖然人質裏鬧出了人命,但卻是他們咎由自取,和梁先生沒有一絲關係,反而是你能在那樣的危局中救下那麽多的人,便已經十分難得,我一定要給上峰匯報為你請功,如此香江好市民,一定要成為他人之表率”


    林清霞聽著身前兩人視若無人的py交易,心中頓時一陣無語,她以前可沒發現梁功明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麵,不由覺得有些好笑,當下忽的心生惡趣味的道:“咳,嗯嗯,陳警官,我還在呢,你們這樣,咳咳,明目張膽的,不好吧?”


    此刻的陳景浩也終於意識到了屋裏還有倆富家千金和一個亞洲大明星呢,心中不由得對剛才的表現一陣尷尬,當下不由得解釋說:“林小姐,非是我要貪這個功,實在是這次的事情太大比較麻煩,您和何小姐又屬於公眾人物,有些事不能卷入太深,想要快速結案不留手尾,便隻能用這樣的方法解決,這無疑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安排,梁先生您說是麽?”


    梁功明聞言,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轉移話題道“陳警官,咱們還是先做筆錄吧,清霞這樣的公眾人物在您這地方待得時間久了對她影響不好”


    陳景浩見他識趣,非常滿意梁功明的態度,梁功明要做筆錄說明他對自己剛才的建議沒有絲毫異議。


    不過當他想起那些還停留在警局外邊的記者時,便再次一個頭兩個大,隻能無奈的又對梁功明道:“梁先生,如果一會那些記者問起你來,你一定要按照我交代給你的說啊,那樣之後發生的一係列問題,便都可以交給我們警方的發言人處理。”


    “明白。”梁功明配合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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