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前,頭頂光芒忽然消失,溫宿等人抬頭看,發現懸浮的水母消失了!


    “淩晨了,它出去覓食。”南新看眼時間。


    顧姣姣立即起身:“我們快想辦法離開這裏!都快點起來找!找出口!”


    眾人趕忙起身分散開來,摸著牆壁看會不會有暗門。


    或是仰頭打開腕表的照明去看天花板。


    但是天花板太高,光芒像是被深淵吞噬。


    溫宿強撐著起身,被困在這裏,他一直在觀察四周,心裏清楚,根本沒有出口。


    果不其然,找了十多分鍾後,所有人再次聚一起。


    顧姣姣說:“沒有,這裏沒有任何門,地下通道也沒有。”


    溫宿指指頭頂:“我們或許應該上去看看。”


    南新仰頭:“天花板離地麵至少六十米高度。”


    顧姣姣頓時感到兩眼一黑:“完了,我和班長祁帆的伴生獸是猞猁和岩羊,不會飛!”


    餘晚雙腿發軟,掛在溫宿身上,“是完了,我一個仙人掌,刺也射不穿天花板……”


    禍不單行,偏偏被抓來的沒一個能飛。


    突然,腳下隱隱震動!


    不等作何反應,眾人身處的空間劇烈震顫!


    突如其來的動蕩使得幾人站不穩摔倒在地。


    往上看去,水母發紅光的觸須穿透天花板,正往這裏鑽。


    但又突然被什麽東西扯住一樣,掙紮幾下不僅沒下來,反而被生拉硬拽上去!


    上方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好似一群巨人跳舞似的,震得溫宿等人所處的空間都在晃!


    牆灰和凍土撲簌簌掉落!


    天花板的高度如果砸在他們身上,恐怕會被砸成一攤肉泥!


    溫宿反應迅速,眼尾掠過濃鬱藍霧,一朵朵蘑菇傘紮根生長,眨眼間長成大蘑菇傘,擋住掉落的凍土!


    “我靠!上麵什麽東西啊!”餘晚抱住蘑菇柄,身旁不斷有凍土落地碎裂。


    土渣迸濺打在身上還挺疼。


    顧姣姣躲在傘下,喜笑顏開道:“是裴哥!還有大家的伴生獸!我好像聽見江哥雞叫了!”


    雖說是危急關頭,南新忍不住問:“雞……叫?”


    顧姣姣擺擺手:“嗐,其實是一隻孔雀啦,叫的像隻雞,咕咕咕咯咯咯。”


    南新:“…………”


    班長祁帆大喊:“別貧了!溫宿!你的蘑菇傘結實嗎?”


    溫宿單膝跪地,一手扶著蘑菇柄,抬頭看到蘑菇已經被凍土砸爛了。


    “支撐不了太久……班長,苦楝樹!”


    一班長祁帆以為溫宿喊得自己,“苦什麽?”


    卻見身旁南新倏地抬起一隻手,“苦楝(lian)樹,我的精神體。”


    話音剛落,一棵蒼翠的大樹破開地磚飛快生長,粗壯的樹幹瘋狂往上延伸!


    茂密枝條遮擋不少凍土和掉落的冰磚。


    溫宿鬆了口氣,鈍痛再次襲來,不想大家擔心,努力攥緊衣袖,白嫩的額頭冒出細密汗珠。


    “宿宿……你怎麽了?你到底怎麽了?”餘晚和溫宿待在同一顆蘑菇傘下,最先察覺不對。


    “我好痛……”溫宿再也忍不住,帶著哭腔,說話含糊不清。


    求餘晚救救自己。


    餘晚聽不清楚,攬抱住他,“到底哪裏痛?胃?肚子嗎?你別嚇我啊宿宿!”


    溫宿毫無預兆脫力倒在餘晚懷裏!


    痛的渾身直冒冷汗,藍色的發絲散亂沾在臉頰。


    恍惚間,溫宿感受到一絲熟悉的氣息。


    是裴忱。


    可是距離,太遠了……


    如同他們之間跨不過的鴻溝。


    溫宿睜開眼睛,長久的疼痛摧毀意誌,猶如一把鋸子在割裂他的身體。


    盡管快要撐不住,溫宿渙散的眸忽然注意到水母觸須在掙紮著往下。


    顯得很急,似乎要觸碰那座冰雕。


    溫宿思緒倏然變得清醒,猛地握住餘晚的手,“打……快打碎……冰雕!”


    雖然不明白溫宿為什麽要這麽做。


    但餘晚信他,扭頭大喊:“班長!宿宿說打碎冰雕!”


    南新詫異,旋即想起水母好似很寶貝這座冰雕。


    再看水母用觸須卷上冰雕那一刻,力氣突然變大,半個身體已經迴來!


    南新恍然大悟:“冰雕對水母來說一定有大用處!顧姣姣過來幫我!”


    “好!”


    溫宿費力地轉頭,想要努力再撐上一會兒。


    冰雕破碎聲傳來。


    溫宿還是沒能堅持下去。


    蒼白的麵容滿是脆弱,瘦弱的肩無力耷拉著,腹部像是被重錘猛擊,痛苦深入骨髓。


    忽然,內髒好似被攪成一團,熱意浸透褲子。


    餘晚驀地瞪大眼睛,聲音顫抖:“宿宿……宿宿!你怎麽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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