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汀竹與幾位醫治瑞王的太醫接觸最多,便是黃字營那邊也都是她在對接,是以對瑞王所中的之毒要了解的最多。


    汀竹站出來,應道:“正是,先前太醫發現了其中一味毒藥便是隻生長於極寒之地的落迴,另一味毒卻是沒有頭緒。”


    玄影點頭,“嗯,這其中一味毒便是落迴,而另一味毒則是常見的銀環蛇毒。”


    殿內的幾人都十分詫異。


    “銀環蛇毒?”


    “這怎麽可能?”


    汀竹很是驚訝,若是銀環蛇毒,那為何黃字營看不出來,若說是太醫院分辨不出來那還情有可原,太醫院的太醫常年待在宮中,對毒蛇接觸的少。


    但黃字營不一樣,暗衛營的暗衛時常在外奔波,諸如銀環蛇毒,五步蛇等等都是常見的,對此毒也有了解毒之法。


    他們竟然看不出來。


    玄影對汀竹如此震驚,倒是沒說什麽,而是解釋道:“此毒說是銀環蛇毒,但也不盡然,製毒之人手法十分刁鑽,對銀環蛇毒進行提純之後,又將其和各種毒藥混合在一處,此毒之中有一味藥,是蜂王的毒針,此物可抑製銀環蛇毒的毒性,但若是遇到落迴,銀環蛇的毒性就會散發出來,隻不過被蜂毒掩蓋住了,難以分辨出來。”


    說起來,要不是他們在護安城外遇見中了銀環蛇毒的李獵戶,對此銀環蛇毒有些記憶,怕是也看不出來。


    “竟是如此,難怪!”


    汀竹了然地點頭,旋即又問道:


    “那你可有解毒之法?”


    此話一出,殿內幾人都看向玄影。


    玄影微斂了斂眼眸,“屬下暫時也隻是發現了這毒裏麵有銀環蛇毒,至於解藥還需要點時間。”


    太上皇聽他這麽說,頓時又燃起了希望。


    “你需要什麽,盡管說,隻要能救平兒。”


    玄影拱手道:“屬下定會盡全力。”


    蕭璿也很是欣慰,“你有什麽需要可去黃字營與他們商議,還有太醫院那邊,有什麽需要盡管去找太醫院要。”


    “是,陛下。”


    太上皇迴去便將此事與太上皇後說,太上皇後一個高興,就連晚飯都多用了小半碗。


    乾清宮後殿。


    謝景琰今晚並沒有出宮,而是跟著元嘉帝迴了乾清宮。


    太子蕭旭和姬華用過晚膳便迴東宮去了。


    蕭璿從湯池裏沐浴出來,就瞧見站在她的梳妝台前的男人,正拿著那支牡丹花金釵在手上把玩。


    這還是當年這個男人親手幫她挑選的呢。


    蕭璿走到梳妝台前坐下,掃了眼他手上的那支簪子,語氣淡淡地說道。“這些都是汀菊收拾的,這支金簪許是汀菊覺得好看便一直放在這。”


    謝景琰眉眼微挑,“臣沒記錯的 話,這支金簪還是當年臣為還是元華公主的陛下你挑選的呢,沒想到陛下竟還留著,可見是心中一直有臣呢!”


    蕭璿聽見她這話,無語地抽了抽嘴角。


    “你想多,都說是汀菊收拾的,朕日理萬機,哪裏能記得那些無足輕重的瑣事。”


    仔細聽,元嘉帝的語氣還帶著些許慍惱。


    謝景琰嘴角微勾,將那支金簪簪在她的鬢發上。


    方才沐浴,蕭璿的頭發挽了起來。


    謝景琰俯身親吻了下她的墨發,看著鏡子裏的兩人,輕笑了下,“元元戴上這支釵甚是好看。”


    蕭璿看著鏡中的自己,抬手摸了下那支金釵,嘴角微勾。


    拿起梳妝台上的羊角梳往後遞了遞,眉眼上挑。


    謝景琰會意,伸手將羊角梳接了過來,一手摘掉那支方才簪上去的金簪,一頭青絲瞬間讓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謝景琰抬手握住,一把都有些握不住。


    蕭璿看著鏡子,鏡子裏的男人正頗有耐心地給她梳順每一縷頭發。


    汀菊站在一旁,適時提醒他該塗些精油,如何幫著陛下按摩頭部。


    謝景琰臉上沒有一絲不耐煩之色,那雙向來揮斥方遒的大手此刻落在元嘉帝的頭上,小心翼翼但力道有拿捏的適中的為其揉捏。


    待梳理完一頭青絲,已過去一炷香了。


    謝景琰拿過一旁汀菊遞過來的帕子簡單地擦拭了下手。


    “元元,好了,臣抱抱您去龍榻上歇息吧。”


    蕭璿微微頷首,“嗯。”


    謝景琰彎腰將人一把抱起,朝龍榻上走去。


    伺候在一旁的宮女低垂著眉眼不敢亂看。


    汀菊擺手示意她們都退下。


    她走到窗前,滅掉了跟著退出內殿,順帶上寢殿的殿門。


    內殿燈火搖晃。


    龍榻上一片春色盎然。


    兩人許久不見,但好在謝景琰於此事上並沒有生疏。


    隻是許久不曾如此了,難免一時控製不住,放縱了些。


    蕭璿雖然已經生了蕭旭,但也許久沒有做那等子事情了,兩人初初開始時 ,著實難受了一些,好在謝景琰是個知道靈活變通的,後麵便好了。


    兩人如墜入仙境一般。


    一番雲雨之後,兩人相依躺在龍榻之上。


    蕭璿臉上還帶著些許事後的潮紅。


    謝景琰一手放在她的腰間,憐惜地為她揉按腰肢。


    “元元可還難受?”


    男人低沉地嗓音縈繞在耳間。


    蕭璿這會渾身乏力,嗓子方才也有些啞意,聽見他這話,沒好氣地嗔了他一眼。


    謝景琰悻悻地摸了下鼻子。


    “我也是太想念元元了,元元多體諒一些。”


    “無恥!”


    蕭璿罵了一句。


    謝景琰聽見這話,埋在她脖頸間低低地笑了起來。


    蕭璿覺得有些癢,抬手就打了一巴掌。


    “安分點。”


    謝景琰在她脖頸間親吻了一下,這才不情不願地移開。


    “元元辛苦了。這些年你一個人既要處理朝政,應付那幫朝臣。還要照顧旭兒,都是我的不是。“


    蕭璿搖頭,“我是楚國的皇帝,處理朝政本就是我的職責所在。至於旭兒,旭兒很是乖巧懂事,幸好還有旭兒陪著我。“


    蕭璿這話倒不是為了安慰她,蕭旭生下來就有一堆的宮人乳母嬤嬤帶著,並不怎麽需要她照顧。


    旭兒再大一些的時候,就知道體諒她不容易,每每她坐在案前處理國事,小家夥就乖乖地坐在一旁陪著她,也不哭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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