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霽夫妻倆帶著女兒迴到座位上。,


    禮親王和禮親王妃看了眼孫女,見孫女眼眶有些紅,心裏咯噔一下,不過也沒說什麽。


    “來,珺兒過來祖母這邊坐。”


    旁邊的信國公坐席,信國公夫人也看向這邊。


    懷宜朝母親淺笑了下。


    一場宴會持續了一個多時辰便結束了。


    宮宴結束後,蕭璿留下勇毅侯,


    帶著他去了偏殿。


    勇毅侯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等他看見躺在榻上的太子殿下。


    心還是提起來。,


    “殿下,您這是怎麽了?”


    勇毅侯看著小殿下下巴上那可怕的淤青,向來沒什麽表情的臉有些緊張。


    “舅姥爺,您別擔心。我隻是不小心磕到了,姑姑給我擦過藥了,很快就能好了。”


    姬弘還笑嘻嘻的安慰他舅姥爺。


    勇毅侯看著這個侄外孫,“可還有哪裏受傷了?”


    “還有肚子,我沒事啦!”


    姬弘指著自己的肚子說道。


    蕭璿在一旁也道:“太醫看過了,說是淤青,已經給弘兒塗過藥了,過幾天就能好了。”


    勇毅侯見元嘉陛下這麽說,心下也鬆了口氣。


    這才問道:”敢問陛下,太子殿下這是怎麽受傷的?“


    這事可以不必相其他人說,但勇毅侯畢竟是弘兒的舅姥爺,蕭璿還是將這事與他說了下。


    “·······珺兒那孩子也是一時氣急了,這才不顧一切的撞向弘兒,弘兒一時沒有防備,就被她推倒在地了。臨了,許是珺兒自己沒站穩,竟是直直摔下去,這不就給弘兒壓在身下了,下巴磕出淤青來了。”


    勇毅侯:“········”


    勇毅侯想過太子殿下許是與瑞王吵架了,也沒想過他是被一個小姑娘欺負了,看著太子殿下的眼神就有些古怪了。


    姬弘被舅姥爺這眼神看的有些不舒服,就道:“時辰不早了,舅姥爺你早些出宮歇息吧。”


    “是,那微臣先告退了,明日再進宮探望太子殿下。”


    勇毅侯又朝元嘉女帝行禮告退。


    他退下後。


    蕭璿就讓人抱姬弘迴東宮去。


    姬弘覺得有些難為情,“姑姑,這不好吧,弘兒都這麽大了,我自己能走迴去。”


    蕭璿嗔了他一眼,“你在姑姑眼裏就是個小孩子,身上還有傷呢,讓宮人抱你迴去,聽話。”


    “是啊 ,弘兒,這裏離東宮還有好些距離呢,還是讓宮人抱你迴去吧,你放心,我和小舅舅不會笑話你的。”


    蕭旭說道。


    瑞王也站出來拍著胸口保證道:“姬弘,你放心,我是不會拿這事笑話你的。”


    姬弘扯了扯嘴角,“那好吧!”


    蕭璿失笑。


    “小夏子,你送姬太子迴東宮。”


    “是,陛下。”小夏子恭敬的應道。


    又上前看向榻上的姬太子,“姬太子,奴才送您迴去。”


    說著直接彎腰將姬弘抱起來。


    蕭旭和瑞王也向蕭璿行禮告退。


    “兒臣告退。“


    ”臣弟告退。“


    蕭璿看著幾個孩子離開,笑著搖搖頭。


    楚國這邊一片和煦。


    夏國就沒那麽安寧了。


    夏國那邊有鶯兒和夏侯疆在,將夏國朝堂攪弄得一團烏煙瘴氣。


    夏侯淳死了,慶王和夏侯太後也接二連三的死去。


    夏國已經顯現出頹勢了,邊關的將士深受打擊。


    飛雲公主更是趁著這個機會大肆屠戮那些曾經瞧不起他的大夏臣子。


    夏侯疆也縱容她,任由她隨心所欲。


    甚至還在必要時推波助瀾。


    夏侯淳留下來的那些能臣勇將,也沒剩幾個了。


    夏侯疆又以秦國與楚國交戰對峙的緣由,對百姓增收賦稅。


    夏國如今民怨四起。


    靖王趁著這個當口,在夏國邊境幾個城池大肆宣揚女帝的勸降旨意。


    邊關那些將領聽聞金州傳來的噩耗,本就有些心灰意冷。


    更是聽聞誠後已經派人前往邊關,意圖將之前辱罵過她的將領也一並暗殺了。


    那些將領們不由脊背發涼。


    他們在前線為夏國拋頭顱灑熱血,腦袋都拴在腰帶上,而誠後竟為了一己之私,要暗殺他們。


    這些將領如何能受得了。


    且自從新帝繼位後,京城那邊就一直克扣糧草。


    大軍的餘糧早就撐不住了,能挨到這時,都是靠周邊城池的百姓救濟。


    可如今,新帝增收賦稅,百姓們也拿不出餘糧了。


    京中夏侯疆與靖王裏應外合,派人在京中大肆宣揚大楚元嘉帝陛下的勸降旨意。


    到了四月,不止夏國幾個邊境的城池,就連國中也都大肆傳揚楚國元嘉女帝的旨意。


    “夏國子民與大楚子民原是同宗同源,一脈相通,如今廝殺內鬥,同胞自相殘殺,不過是徒留後人笑柄,於彼此無益,朕聞夏民之艱,心中不忍,若是有夏國百姓,兵卒,商人,願歸降於大楚,朕皆以子民待之,還其耕,減其稅,民生安居,朕之所往矣!”


    夏國自去年先帝駕崩後,國中就一直動蕩不安。


    原以為新帝是個好的,不成想,新帝繼位沒多久,太後也薨逝了。


    新帝不作為,朝政被那些大臣牢牢把持。


    那些大臣在先帝是都是不得寵的,如今一朝揚眉吐氣,趾高氣昂的,誰也不放在眼裏,一心隻想滿足自己的私欲,無視百姓和邊關將士生死。


    誠後大肆殘殺先帝遺留下來的大臣將領。


    鬧得人心惶惶的。


    那些將領早就懷疑先帝之死與誠後逃不開幹係,奈何苦於沒有實證,且先帝已經駕崩了,他們自然要效忠新帝。


    但誠後卻步步緊逼。


    他們左右為難。


    靖王派兵攻打惠州。


    夏軍缺少糧食多日,已經無力抵抗,很快就被楚軍攻下吧。


    楚軍進城後,也沒大肆屠戮百姓,靖王直接在惠州的城門口宣讀元嘉帝的旨意。


    對於那些兵卒,願意投降的過往不究,不願投降的就充當俘虜。至於惠州百姓,當即減免賦稅,又把百姓被侵占的耕地還給他們。


    惠州百姓原本擔驚受怕的,畢竟楚國和他們夏國交戰這麽久了。楚國如今攻進來了,他們這些戰敗的士兵和百姓都誠惶誠恐。


    沒想到大楚女帝陛下如此寬宏大量,不僅沒計較他們先前的所作所為,還如此善待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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