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璿原本還算溫和的臉色當即沉下來,“怎麽,幾位叔祖、叔父連父皇的旨意也不遵從嗎,父皇一離開,你們就想要違抗聖旨?”


    “皇太女這話可就嚴重了,本王也隻是顧及到幾位叔祖畢竟年邁,這才好心提議的嗎,如何是違抗聖旨了?”方才說話的那個七王爺說道。


    蕭璿冷笑一聲,“這就不勞皇叔擔心了,宮裏最不缺的就是宮殿,幾位叔祖們若是覺得累了孤可讓人帶您去休息,若是能撐得住的,就留在此處坐著等就是,再者,此刻宮門已經下鑰了,諸位長輩還是安心的在宮裏待上一晚。”


    蕭璿這話一出,方才說話的七王爺動了動嘴,到底不敢再說什麽。


    而那位最先開口的老王叔這會則是老神在在的,似乎方才那些話不是他說的。


    蕭璿扯了扯嘴唇。


    看來她這些叔祖們也不是個傻子,不過是說了幾句令人動容的話,就像想試探她,一見她態度強硬,就立馬又是那個不問世事的閑散模樣。


    這幾個老的可比七王爺這種無腦嘴快的難對付了。


    不過,他們若是不犯到她,她也樂意做個孝敬長輩的晚輩,讓他們依然享受宗室的榮華富貴。


    可若是要是不識趣,犯到她手上了,那就莫要怪她不講情麵了。


    畢竟,天家向來可不是講什麽情分的地方。


    蕭璿這話一出,那些年紀大一些的倒也不推脫,站起身,同蕭璿和皇後告退,由著宮人扶著退下了。


    其餘人則是繼續在殿中等候。


    王家兩位世子妃此刻有些坐立難安,後背的冷汗都浸濕裏衣了,麵上還要裝作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


    蕭璿借著喝茶的間隙睨了一眼二人,嘴唇輕輕勾起。


    一個時辰後,蒙風統領查明真相過來稟報。


    “屬下參見殿下。”


    “蒙統領可是查到了什麽?”


    蕭璿這話雖是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無他,龍衛的本事在整個楚國無人不令人害怕。


    從事發到現在,已經快兩個時辰了,加上父皇一早就下旨封鎖宮門,任何人不得進出。


    那些同謀必定還留在宮中,除了那個已經服毒自盡的宮女,定還有其他人。


    蒙風麵上帶著麵具,麵具是個陰森凜冽的惡魔形象,在場的女眷看到都有些害怕。


    自然,別人也瞧不見他此刻臉上的神色。


    “迴殿下,屬下前去查探的時候,正好遇見禦膳房的一個小太監神色匆忙的往外走,屬下見他形跡可疑,便跟了上去。


    那太監竟是鬼鬼祟祟的跑進胡禦廚的房間,將他桌上尚未吃完的酒菜偷偷倒掉。


    龍衛查明,那酒菜中下了巴豆粉,其目的在於拖住胡禦廚,是以殿下的醒酒湯才會姍姍來遲,屬下命人將那太監帶下去嚴刑拷打,沒有多久他就遭受不住刑法主動主動招了。


    這是他的口供,還請殿下過目。”


    蒙風將那太監的口供雙手奉上。


    蕭璿接過一看,旋即挑了挑眉,看向坐在一旁的皇後。


    皇後被她這一眼看的有些沒由來的心慌。


    心裏一咯噔,遲疑的出聲問道:“元嘉,怎麽,可是那太監招出了幕後指使之人?”


    蕭璿看了皇後一眼,目光又落在侍候在皇後一旁的王姑姑。


    笑了笑,“皇後娘娘猜的不錯,那太監確實招了,不過,這指使之人倒是令孤有些驚訝了。”


    蕭璿看著皇後那毫不知情又有些害怕的眼神,將手中的供詞遞給她。


    皇後接過一看。


    先是一愣,後又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身旁地王姑姑。


    “姑姑,你,此事真是你做的?”


    別說是皇後了,就連在下首坐著五皇子和三公主聽見皇後這話,和她那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也有些驚訝,三公主直接站了起來,走到皇後身前,拿過她手上的供詞一看。


    驚唿一聲,捂住自己的嘴,難以置信的看向王姑姑,又看了看皇後。


    “母後······“


    皇後這會人都是懵懵的。


    蕭璿淡淡的眼光看向一臉坦然的王姑姑。說道:“王姑姑,這太監招供的你可認?”


    王姑姑沒有絲毫的畏懼,坦然的說道:“是,那太監是奴婢派去的,不過那是奴婢與那胡禦廚有些私人恩怨,這才讓人在他的酒菜裏做手腳,教訓一下他。僅此而已。”


    蕭璿自然不信。


    太醫院的人也正好過來了。


    “臣參見皇後娘娘、參見殿下。”


    “平身,張太醫可是查到那鶴頂紅是出自何處?”蕭璿問道。


    “迴殿下,近些時日,宮中並沒有哪位主子命人來太醫院拿鶴頂紅,且太醫院的 鶴頂紅數數量也與這賬上的數目一致,是以那宮女身上的鶴頂紅並非出自太醫院。”


    “哦,不是出自太醫院,這麽說,這藥是從宮外進來的了?”蕭璿麵上帶著笑意,


    但這話卻讓在場的宗室們大驚失色。


    太醫這話不就表明了那宮女的鶴頂紅不是來自後宮,那麽此刻嫌疑最大的豈不是他們這些人。


    慶陽長公主連忙說道:“皇太女,這事幹係重大,可不能僅憑太醫院之詞,後宮近日沒有從太醫院取走鶴頂紅,可不代表之前沒有,若是有人之前就特意備下了呢。”


    慶陽長公主一說完,張太醫就立馬辯解道:“長公主殿下有所不知,自從皇後娘娘管理後宮一來,就下了懿旨,凡是後宮的娘娘們從太醫院取了什麽藥物,須有太醫院派一名太醫跟隨,以便落實藥物的去向,太醫院也需將用途登記在冊,若是沒有用完的,也該由太醫迴收迴太醫院,下次若有需要再到太醫院領取。以防有人借此生亂。”


    慶陽長公主聞言倒是有些悻悻然,“原來如此啊,看來皇嫂真是目光長遠,臣妹佩服。”


    皇後倒是不覺得有什麽,隻是曆朝曆代後宮妃嬪為了爭寵穩固地位,陰招不斷,她也隻好使了這麽個法子。


    蒙奉繼續稟道:“啟稟殿下,屬下查到,近些時日,景陽宮的王姑姑時常同慶陽長公主府的世子妃接觸,就連那個宮女,之前也是在景陽宮掃地的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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