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陛下,刺客有備而來,見行刺失敗,當場咬斷口中的毒藥自盡,如今屍首已被殿下的人帶下去搜查了。”江德正迴道。


    “命羽林衛封鎖皇宮,任何人不得進出,讓蒙風徹查此事”敬元帝這會怒氣衝天,下令吩咐道。


    蒙風乃是龍衛首領,龍衛隻效忠於當朝皇帝,如今自然是效忠於敬元帝。


    “是。”江德正領命而去。


    宗室眾人倒是不意外陛下會下這樣的旨意,畢竟,一國儲君在皇宮遇刺,這無疑是在挑釁楚國皇室,如何能忍。


    更何況嘛,如今這位儲君可是陛下最為寵愛的女兒。


    敬元帝站起身走出殿外,殿中眾人也不敢再坐著,紛紛站起來。


    後殿,蕭璿本是有些醉意,現下被這麽一鬧,又喝下醒酒湯,人清醒的差不多了。


    敬元帝到的時候,蕭璿也從汀竹口中得知方才發生了何事。


    “參見陛下。”後殿侍候的宮人給敬元帝行禮。


    蕭璿聽見聲響看向殿門處。


    剛要站起身,就聽見敬元帝帶著急切的語氣說道:“元元不必多禮,方才可受到驚嚇了。”


    蕭璿還是站起來,笑著迴道:“多謝父皇,兒臣無事,方才有汀竹和暗衛及時拿下刺客,兒臣沒有受到驚嚇。”


    敬元帝仔細的打量著女兒,見她麵上如常,臉上許是因著方才宴席上喝醉了,還有些紅意,白裏透紅的,瞧著確實沒有受驚,這才鬆了口氣。


    旋即看了眼蕭璿邊上的汀竹汀菊,問道:“可有從那刺客身上查到什麽線索?”


    汀竹站出來迴稟道:“迴陛下,背後之人做的極為隱秘,並未從刺客身上搜到有用的東西,不過,這刺客服下毒藥倒是有些不同,已經讓太醫院那邊在查了。”


    敬元帝走到椅子上坐下,斂著眸,右手磨搓著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站在殿中侍候的眾人大氣不敢出一個,生怕惹怒了陛下。


    站在蕭璿身後的汀菊似乎想到了什麽,站了出來,稟道:“啟稟陛下,奴婢配殿下從正殿過來的時候,被一個宮女端著茶水撞到了。,奴婢擔心殿下醒來見到奴婢儀容不整,遂退下更衣,如今想來,那宮女也有些古怪,隻怕是故意撞上來的,好將奴婢調開,好讓刺客趁機潛入。”


    汀菊是暗衛,本就較於常人靈敏一些,當時那宮女眼見就要撞上殿下了,她才抬手一攔,原先還有些懷疑那宮女是想將熱茶燙到殿下身上,現下想來,隻怕是調虎離山之計,否則,為何她一離開沒多久,汀竹也離開殿下身邊,走出殿外。


    “那宮女如今在何處?”敬元帝聽不出語氣的問道。


    汀菊迴道:“稟陛下,奴婢已經讓人去找了。”


    “來人,將今日在殿中侍候的所有人都押起來,送去慎刑司。”敬元帝語氣淡淡地說道。


    殿中侍候的人臉色大白,跪下求饒道:“陛下饒命啊,皇太女殿下饒命啊,奴婢\/奴才是冤枉的啊!”


    蕭璿淡淡地看著這些人,並沒有絲毫動容。


    她一清醒,就已經從v汀竹口中得知這殿中宮人侍候不力,遲遲未送來醒酒湯,汀竹這才出去查看的。


    刺客能潛伏進來,在這宮中必定還有幫兇,這些人是否真的無辜,那就不得而知了。


    很快,太醫便過來求見了。


    敬元帝傳了進來。


    太醫一進來就先給皇帝請安。


    “臣參見陛下。”


    敬元帝瞧不出神色,問道:“可查到那刺客服用的是何毒藥?”


    那太醫姓孫,聞言連忙開口說道:“迴陛下,經太醫院診斷,刺客所服用的毒藥乃是七日笑,此毒乃是夏國皇室的宮廷秘藥,一般都是夏國的暗衛服用的,借此來控製這些人。”


    七日笑,顧名思義,這藥服下去,沒有任何異常,可到了第七日,就會無緣無故發笑,這時候毒性發作,需要服下特定的解藥壓製,否則中毒者會狂笑不止,最後七竅流血而亡。


    “又是夏國。”蕭璿皺了皺眉說道。


    敬元帝聽了太醫的話怒意翻湧,又聽到蕭璿的話,有些疑問,“難道,這夏國還不止這一次刺殺?”


    蕭璿迴道:“迴父皇,這夏國早在數月前,就不安分了,屢屢派出刺客,先是刺殺秦國的謝丞相,就連當初華兒來楚國也遭到刺殺,這夏侯太子的野心實在是昭然若揭。”


    敬元帝聞言,也皺了皺眉,“這夏國當真是不安分,竟敢公然派刺客潛入楚國刺殺皇太女,這宮裏必定還有夏國的奸細,不然這刺客如何能躲過諸多侍衛前進宮。”


    敬元帝沒說的還有,這刺客竟能如得知元元從宴席上離開,甚至在宮道上安排了人,接二連三的調虎離山,將今晚侍候在元元身邊的汀竹汀菊引開,若非元元暗中有暗衛護佑,隻怕······


    敬元帝想到這裏不由後i怕,心中怒意翻湧。


    蕭璿看著敬元帝陰沉的臉色,大概猜到父皇想到了什麽,連忙走到敬元帝身邊,抬手輕輕地撫了撫了皇帝的後背。


    輕聲地喚道:“父皇······”


    敬元帝聽見女兒的聲音,抬頭看著女兒,瞧見了女兒眼裏的擔憂,怒氣瞬間消了大半。


    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元元放心,父皇定會嚴查此事,那夏侯淳敢派人刺殺你,父皇也不會輕饒了他。”


    蕭璿自然不懷疑,而是出聲提醒道:“父皇,那夏侯淳再如何權勢滔天,那也是在夏國,他的人能在咱們楚宮來去自如,就連兒臣的行蹤都窺探的一清二楚,朝中必定有人與他暗中勾結。況且那人與咱們皇室必定是牽涉頗深,說不定還是皇室中人呢?”


    蕭璿這話倒讓跟著陛下過來的皇後和幾位宗室大驚失色。


    皇後連忙開口解釋道:“陛下,此事臣妾並不知情,況且臣妾與那夏國太子一向八竿子打不著關係,更不會與他私下往來,還請陛下明鑒啊。”


    敬元帝看著皇後雙眼通紅的自證清白,有些於心不忍,說道:“皇後起來吧,朕並未懷疑於你,隻是此事幹係重大,朕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皇後聞言,有些哆嗦的站了起來,三公主見狀趕忙扶住她。“臣妾多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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