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至尊功。”祝玉妍白色麵巾下的雙目亮起藍湛湛的光芒,宛如璀璨的藍寶石。這位當代陰葵門主忽然素手一揚,一道煙花自手中衝天而起,在空中轟然爆開,雲行烈抬頭看去,赫然發現煙花爆裂處浮現出鮮花盛放的圖案。


    一百二十裏外,幽林小穀中石之軒正憑欄而望,神情寂寥,忽然看到空中升起的煙花,不禁全身一震。“玉妍!”


    ”好美!“雲行烈讚歎道,他看向祝玉妍道:“這是貴派緊急召集人手的信號吧,既知我名,竟敢主動召集人手前來,顯然對本座圖謀,我是不是應該稱讚一聲,門主果然女中豪傑。”


    祝玉妍”格格“嬌笑起來,她早已過了五十歲,但作為天魔功的修持者,歲月仿佛並沒有能夠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除了宛如熟透了的水蜜桃的身軀,無論聲音、皮膚、精神狀態都宛如十七、八歲的少女。仿佛天魔功這不世奇功,將她的精氣神永遠鎖定在一生中最美好的年齡。


    清脆中帶著嬌媚的聲音,足以讓任何男人生出想入非非的綺念,特別這位陰葵派門主為了拖延時間,對雲行烈實行強控,更是將精神異力和天魔音蘊於其中,雲行烈首當其衝,隻感此女果然人間秀色,聲音好聽,旋即驚覺過來。


    不對啊,對方歲數足夠當自己奶奶了,自己怎麽突然對她有了想法?想要將她抱在懷中,為所欲為?


    心念轉動,立即明白對方肯定在聲音中音功絕技,對自己施展了催眠之類的能力,立即警覺起來。這祝玉妍明顯對自己不安好心,否則也不會召集幫手,明顯對方不講武德,想要聯手圍攻自己。


    不過對方為什麽不怕得罪自己?或者有什麽理由向自己動手?自己可是大宗師,對方難道不怕被自己記掛,事後被清算嗎?


    雲行烈感覺有些不明白了。


    旁邊的綰綰卻有些懵了,祝玉妍剛剛那記信號彈作為陰葵正統傳人的她自然清楚,這是門主級的召集令,所有陰葵門下長老級人物看見,必須立即趕來,因為一旦使用門主級的召集令,就代表門派到了生死存亡的程度,不是門主垂危,就是門派即將覆滅。


    師父這是為什麽?突然動用這種級別的東西?難道是為了對付自己認為很順眼的哥哥?可是為什麽?


    綰綰心中很是不解,不過綰綰是個聰明的姑娘,立即想到師父對自己耳提麵授的規矩,恍然過來。不禁目光有些複雜看向眼前的男子,綰綰雖然對陌生的雲行烈有親近感,但對於視如母親的祝玉妍,小姑娘自然不願意違逆,因此明知道師父對這位看起來不錯的大哥哥動了殺機,她也隻能默默道一聲抱歉了。綰綰此時畢竟還小,心態肯定也不會太過冷硬,因此默默站在祝玉妍的身邊,以抱歉的目光看著雲行烈。


    雲行烈觀察祝玉妍,見她姿態優雅,宛如宮廷中最尊貴的女人,偏偏給人一種無垢的少女之美,不禁嘖嘖稱奇,一時間竟然有些舍不得離開的感覺,這時他接受到旁邊小姑娘的眼神。


    見小姑娘用一種小白兔純潔目光看著自己,一對通紅的眼眸中水光盈盈似乎又要哭了的表情,不由一怔。


    此時雲行烈那還不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就是那位綰綰魔女,被她小白兔一樣的表情看著,雲行烈心中升起了憐惜的情感,心中不由一動。


    眼前的綰綰看起來並不是如何冷酷無情,能哭能笑,看起來本性未泯,看她身形和根骨,也是資質上乘的優質人才,雖然一看就不是用劍的材料,不過他西門一脈又不是光有劍法。他可是完完整整繼承了西門劍法使用者的所有修煉的心得,包括他們對戰的經驗。


    換句話來說,以他大宗師修為,結合這些經驗,想要為綰綰量身打造適合她的一門武功,也不是不行。想到這裏,看向綰綰的目光不由變了,旋即看向祝玉妍,目光從驚豔開始向不懷好意轉變。


    身為女性,細心敏感原本就是祝玉妍師徒的強項,立即發現雲行烈目光的不對,綰綰感覺眼前的大哥哥目光很柔和,看自己仿佛老父親看女兒一樣,不禁納罕。


    祝玉妍則感到了濃濃的惡意,不禁黛眉一皺。


    雲行烈咧開道:“自從本人成為大宗師後,除了被寧道奇揍了外,還沒有好好與宗師級存在切磋。祝宗主一副吃定了本人的樣子,雖然讓雲某非常不解,不過本人倒是可以成全宗主,隻是不知道祝宗主在本人手下能走多少招呢?”


    祝玉妍聽出對方的調侃意味,這是她成名後,五十年來第一次有人敢如此放肆,不過對方是大宗師,雖然她自信憑借自己深厚的修為,能正麵抵擋對方的出手,但等到屬下來後一起出手,肯定勝算更大。想到這裏,祝玉妍平靜道:“大宗師似乎突然改變了想法,隻是不知道妾身如何讓大宗師動了興趣,想要試試本座的修為。”


    雲行烈心知對方在拖延時間,不過他才成就大宗師,在這個世界屬於武力天花板級別,何況他身上還有仙豆防身,自信立於不敗之地,況且祝玉妍本身又是美女,雖然他不動心,但身為男性自然也樂得陪著美女聊天,因此也不介意,答道:”祝宗主為當代魔門兩派六道的魁首,之前展現的武功讓雲某大開眼界,而且祝宗主似乎看上本人身上的某些東西,同樣本人也看上了祝宗主的寶物,因此祝宗主的想法,也算是我的想法。“


    祝玉妍眼波流轉,媚態橫生,有一句叫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麗,以雲行烈的目力,祝玉妍麵上的紗巾自然形同虛設,這位美貌的陰葵派宗主的表情自然盡收眼底,以他的修為定力,身為直男的性格,也不由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心中對於女人的魅力,又有了新的認知,同時心中對於唐太宗為什麽晚年迷戀楊玉環,呂布舍不得貂蟬生出濃濃的認同感。


    祝玉妍的聲音傳來:“未知大宗師看上玉妍身上什麽寶物了呢?大宗師隻管開口,玉妍也不是不能割愛。”聲音清脆婉轉,卻又帶了一絲奇怪的音節,用現代的話來形容,就是夾子特有的音符,對女性來說,那是極為不適,但對男人卻是最濃烈的火焰,能催動男性最原始的交流衝動。


    旁邊的綰綰一臉惡寒,不明所以看向自己的師父,似乎感應到寶貝徒兒奇怪的目光,這位陰葵宗主難得的有些臉紅,畢竟在小輩麵前動用了有些羞恥的手段,作為師父,自然心中慚愧。


    雲行烈被祝玉妍的聲音一勾,也機靈靈打了個寒戰,一股酥麻感順著脊柱而上,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心中不由一震,他竟然有種手足酥軟的不適感。這是他從來沒有的體驗,不禁駭然。


    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沒有動手,就讓自己感到虛弱的對手。


    他立即知道自己不能這樣被動下去了,陰葵派的武功本身就精通音攻,作為女子又精通媚術,配合對方強橫的功力和強大的精神力量,通過語言、聲音、肢體動作、表情,能不戰而屈人之兵,在這塊他幾乎被對方全麵碾壓。


    而自己的優勢是功力、境界、大宗師級的手段,這才是自己的優勢。


    想到這裏,雲行烈知道絕不能繼續讓眼前這位奶奶級的可怕對手自由發揮下去了,當下長笑一聲,破壞掉原本有些不對的氛圍,雲行烈哈哈大笑道:“好,祝宗主就是敞亮,既然宗主如此善心,雲某那就不客氣了,你旁邊的小丫頭雲某看上了,宗主可能清楚,本人已有兩位弟子,大弟子獨孤閥的獨孤鳳繼承了本人的西門劍法,二弟子來自慈航靜齋的師妃暄目前還在教導中,但雲某看來,這個小丫頭資質也是頂好,況且與我有緣,本座也不禁起了愛才之心,不知道宗主是否能夠割愛。”


    祝玉妍聽到慈航靜齋,心中一震,作為老對頭,無論慈航靜齋也好,還是她的陰葵派,對於死對頭的消息從來是不遺餘力收集的,當代的慈航靜齋傳人師妃暄的名字,她早就知曉,此時聽到老對頭那邊的傳人,成為雲行烈的二弟子,不禁心頭劇震,又聽對方的要求,突然明悟師妃暄為什麽成為對方的二弟子,同時一股怒火也從心中升起。


    綰綰對於祝玉妍來說就是她的命。


    二十年前,她寄予厚望的女兒祝美仙叛出陰葵派,對她的打擊之大,外人是無法想象的,祝美仙的離開不但代表她們之間的母女關係全麵崩盤,也代表陰葵派失去了正統傳人,失去了與慈航靜齋那一代傳人一決勝負的賭約。


    與慈航靜齋的賭約本身沒有實質性的好處,勝了沒獎勵,敗了也沒懲罰,但這卻是陰葵派超然地位的體現,更是聖門的傳統,因此陰葵派成為二十年前魔門兩派六道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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