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見到“死亡誘惑”的六名團員真實麵貌的工作人員並不多,而真正能與團員接觸的工作人員則必須簽下保密條款,但不論有沒有違約的疑慮,她都不會將團員們的身份泄漏出去,撇開她與利奇若的親密關係,其餘的團員都是她的好朋友,她從不背叛朋友的。


    “死亡誘惑”之所以教人無法自拔地著迷,不隻是那狂暴又極度撼動人心的音樂,還有它獨一無二的狷傲宣傳及巡迴模式。


    “死亡誘惑”從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通告及探訪,樂團活動自崛起的那一刻便從未大肆宣揚,隻固定在官方網站公布專輯發行日期及年度巡迴地點、時間。


    歌迷透過網路來自全世界,忠實的粉絲們自是明白它的活動模式──奇數年份推出專輯,偶數年份則為年度巡迴演唱,出道多年未曾變動。


    今年的巡迴演唱終迴點設在台灣,他們的故鄉。


    這一天,演唱會成功地落幕後,等待所有團員及工作人員們的,自然是一場慶功宴。這場慶功宴代表著今年一個完美的句點,所有人都開開心心地飲酒作樂,伊莉亞自然也在其中。


    她努力地笑著,身旁的人向她敬酒,不論是誰她都不推拒,見狀,利奇若不得不來到她身旁,對著看似已經微醺的她說:“別再喝了,你臉都紅了。”


    酒國女英雄又如何?都喝到臉紅微醺了,再喝下去肯定會醉的,這女人清醒時就很難搞了,要真醉了……受罪的人可是他呀!


    “我開心嘛!”手裏的酒杯空了,伊莉亞想也不想地就將利奇若手裏的酒杯拿走,再自己的空杯塞入他手裏。


    “以你現在喝酒的速度,肯定撐不到早上就會醉倒,今年的酒王寶座你不想繼續蟬聯啦?”手裏的酒被劫走,利奇若俊逸的臉龐上有著些許無奈。


    每迴的慶功宴都有個不成規定的小遊戲,不論是誰,隻要可以喝到早上而不醉倒,便是那年的酒王;成為酒王並沒有任何獎賞,但大夥就是樂此不疲。


    “偶爾手下留情讓給別人坐著爽爽也好,才不會老說我仗著好酒量欺負人。”對,她指的別人不是別人,就是指她眼前這一隻--小心眼又愛計較的利奇若。


    “那我得先向尚未誕生的酒王跑你道聲謝啦!”利奇若抓著伊莉亞纖細的手腕,不顧她使勁掙紮,便就著她的手,一口飲盡剛才被她劫走的那杯酒。


    這種拚酒遊若是有人偷偷放水就顯得無趣了,他也懶得參一腳,所以,來玩點別的吧!


    於是他將酒液含在嘴裏,在她望著空杯一臉懊惱的當下,攬過她的腰,以唇對唇,慢慢地將嘴裏的酒液一點一點地哺喂進她的嘴裏。當兩人嘴裏的酒液完全滑入喉嚨,接著便是相濡以沫。


    兩人吻得忘我,吻得難分難舍,吻得四周紛紛響起了歡唿聲及口哨聲,但他們倆都是個性大方的人,並不因周邊鼓噪的人們而害羞地急欲分開,而是吻到吸入體內的空氣變得稀薄,才不情願地放開彼此。


    “咳咳……兩位很急嗎?樓上房間多得很,你們提早離席沒人會怪罪的。”經紀人小高來到他們身邊好心提醒著。


    真是的,這兩隻真不害臊,都親成這樣了還不快快閃人去,留在這裏是要故閃瞎其他身旁沒伴的人是嗎?害他在一旁都看到害羞了起來,當然……嫉妒的成分居多啦!


    總之,這裏是飯店,快滾去開房間啦!


    “我要繼續喝酒,你呢?”伊莉亞笑著看著利奇若,整個人還癱軟在他寬厚的胸膛裏,像是醉了一般。


    “陪你吧!”這女人喝醉了可是會四處拉人吵著玩親親,他才不要讓那張軟嫩的小嘴親吻他以外的人,就算是女人也不行。


    “算了,不理你們了,別在這裏給我上演限製級的就好,真忍不住就給我開房間去,少汙染我的眼睛。”好吧,他這下完全嫉妒行了吧?誰教他連個女友也沒有,想閃人都做不到,永遠隻有被閃的份,唉……


    再瞪了眼前男女一眼,小高一臉老大不爽地走開,省得待會兒瞎了眼,這裏實在太閃了!


    利奇若拿走兩人手上的空酒杯,再重新拿來兩杯酒,真的陪著伊莉亞喝起酒來。她喝醉了沒關係,有他在,他會看住她,不讓她有機會到處找人玩親親,更不讓別人有機會乘機揩油吃豆腐。


    伊莉亞是中法混血兒,十三歲之前都隨著父母親住在法國,母親去世之後,她才隨父親迴台灣定居,所以她說話的語調柔柔軟軟的,但個性卻是完全相反,嗆得很。


    不過現在的她在酒意的催化下變得像隻溫柔的性感小貓,正使著她可愛的小貓爪勾著利奇若的指頭,她前進一步,他便跟進一步,最後兩人來到角落供人休息的沙發。


    伊莉亞收起爪子,溫順地窩在利奇若懷裏,用力地吸取屬於他的男性氣息,因為……以後可能再也無法這麽做了。


    這場慶功宴是今年度巡迴演唱的完美句點,而她曉得,若沒意外的話,也將成為她的告別,就隻等她將話說出口了。


    小手不安分地在胸口上畫著圈,帶著些許調皮加上少許的挑逗意味,無地吸引他所有注意力,不教他給忽視了。


    利奇若將胸口上那不安分的小手給抓到唇邊,張嘴細細啃咬,不重不輕的力道教她發癢,想掙脫卻也掙脫不了,這就是調皮的下場。


    但原是玩耍的意味走了調,男人靈巧的舌尖開始輕輕舔吮著她的指尖,熾熱的黑瞳緊緊地鎖著她,教她陷入他所撒下的情熱之中。


    指尖傳來的濕軟觸感教伊莉亞全身無力,更別說他深潭似的黑眸,那一直是她抵擋不了的誘惑力,教她愛上他的也是因為這雙眼眸。


    當他以著那無限魅惑的眼眸凝視著她時,就好像凝望著世界上最美麗的風景一般,任誰也為這一刻沉醉,她自是逃不了,所以愛上。


    兩人周身彌漫著教人身心蠢蠢欲動的濃濃氛圍,旖旎情話細聲地在彼此耳際迴蕩,舔吮著指尖的動作不知何時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兩人交纏不休的唇舌。


    大手來到細白皙的長腿,一路由勻稱的小腿徐緩向上爬升,來到她的大腿上來迴輕撫著,若不是顧及這裏是公共場合,那隻不安分的大手早溜進裙底作亂了。


    “咳咳咳……”


    “你們這一對狗男……呃,俊男美女嘛卡差不多咧,這裏人很多捏!”把一句“狗男女”硬生生吞下,小高強迫自己改口,誰教他這經紀人還得靠他們混吃呢?


    唉……雖然這裏是角落,但還是有人的好嗎?這兩隻太醒目了,不管到哪都有人看著,更別說又上演輔導級的動作,再玩下去就得貼上限製級標簽了,所以他這個苦命的經紀人隻好跳出來惹人厭啦!


    真是的,明明是眾人狂歡的時刻,他還真是一刻都不得鬆懈,時時刻刻得緊盯著他們,免得在酒精作祟下玩火玩到脫序演出,試問,還有誰比他苦命?


    停止親吻的兩人同時看著小高,臉上的表情是一致的,都當他是個沒情趣又礙眼的討厭鬼。


    “嘿,別這樣瞪著我,我也是千百萬個不願意,身為經紀人的我必須為其他人的眼睛著想,所以我很上道的。”語畢,小高扔出手裏的東西--鑰匙。


    嘿嘿,為了他們的“性”福著想,他可是訂了最頂級的總統套房,還不快快向他說聲謝謝?


    小高將臉仰高四十五度角,就等著他們感激的道謝字眼,但他什麽也沒能等到。


    直接將眼前的小高當空氣,利奇若拉著伊莉亞的手,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他眼前。


    “砰!”地一聲,當身後的房門緊密地關上,熾熱的溫度再也無法被覆蓋,以光一般的火速延燒著兩人。


    唇舌火熱地膠黏在一塊,緊緊相依的身軀傳遞著彼此的熾熱體溫,這一刻,他們隻想狂野地給予自己及擁有對方。


    ……


    終於迴到了大床上,但兩人全身布滿激 情後的汗水,身體得到了滿足,卻也疲憊。


    恍惚之中,伊莉亞想起了今天應該要問出口的問題,在這黑暗的夜色流逝之前她要一個答案,由他親口對她說。


    她窩在利奇若懷裏,振作精神仰起頭凝視著他。


    從這個角度她隻能看見他半邊的臉,而厚愛他的老天給了他一張比多數女人還要漂亮的臉蛋,雖然他不喜歡一個大男人被稱讚為漂亮,但她不怕死的個性老愛在他麵前提及這個有損他男子氣概的詞,這也是為何這隻高傲的美麗孔雀會主動招惹她的原因。


    他閉著眼,但她知道他清醒著,所以她用著細小的聲音向他說:“奇若,我想結婚。”


    沒錯,她想結婚,她像一般女人就隻是期望一個家、一個男人,再有幾個孩子就更棒了,一家人一起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而這幸福又美滿的未來,她希望由眼前的男人來給予她,這就是她最大的想望。


    耳裏傳來伊莉亞那軟軟的聲嗓,利奇若睜開了眼。


    “我不想結婚。”他的口氣十分平淡,並未因她開口說出想結婚的念頭而感到驚訝。


    自從上迴在賭城跟小妹談過之後,關於他與伊莉亞結婚的問題,他也早有心理準備,知道她總有一天會提起的,所以他一點也不感到吃驚。


    “那你什麽時候想結婚?”她從不質疑他喜愛她這件事,若他肯給出一個期限,即便是十幾二十年後她都願意等,因為她真的很愛這個男人。


    “我現在不想結婚,以後也不會想結婚。”這麽說吧,他對那張束縛著兩個靈魂個體的紙張一點興趣也沒有,隻想任性地跟著自己喜歡的女人一直在一起,一起任性下去。


    “我也不行嗎?”雖然早知道他的想法,但若不一再地確認答案,隻怕她永遠不會死心。


    “一直這麽下去不好嗎?”利奇若反問,伊莉亞沉默了。


    “你知道我有多麽喜歡你,隻要你還在我眼前,我就不會去看別的女人一眼,這還不夠嗎?何必去執著那一張紙的呢?”相對於她的沉默,利奇若一直平靜的情緒也終於起了波浪。


    他不懂,真的不懂,相愛容易相處難呀!現今社會的高比例離婚數據還不能夠說明這一點嗎?


    愛情總是在生中教那一點一滴的小細節給消磨殆盡,好一點的,可以升華為更上一層的親情,但不幸的,多是難堪地不願再見到對方一眼,甚至以更激烈的手段加諸痛苦的也大有人在。


    他不想兩人之間的感情因那張紙約而受到影響,他想繼續維持著這美好的戀愛關係,因為伊莉亞真的是一個很棒的女人。


    “所以,無論如何,你從不考慮結婚就是了。”這不是疑問句。


    這一次,換利奇若沉默了,這就是他的答案。


    雖然這個答案早在伊莉亞的預料之中,但疼痛仍是在所難免,甚至比在賭城還痛上幾分。


    想哭嗎?是的,她想哭,但不知怎地,眼睛卻幹幹的,擠不出東西來。


    唉……算了吧!伊莉亞離開利奇若的胸膛,起身整裝。


    當她全身衣物重新穿戴整齊後,利奇若以為她鬧脾氣想走人了,但她卻對他說:“走吧,今晚還長得很,下樓去繼續拚酒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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