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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赤腳在瀝青的馬路上奔逃無疑是一種艱難。四處的建築還是那麽寧靜,窗口有三杯兩盞如豆的燈火,路上偶爾有兩隻流浪的夜貓野狗,時不時傳來兩聲淒涼的叫。


    和歹徒的僵持已經有進半個小時了,縱然葉駿臣有過功夫的基礎,但也招架不住這半個小時的亡命奔逃。他剛剛翻牆被玻璃碰到時劃傷了腳,玻璃在他腳底留下了一道近十厘米的口子。


    葉駿臣並不知曉,隻是每跑一下都會被石子或者別的什麽硌到,傷口刺痛了他的神經,他的四肢麻木起來,唿吸也愈發沉重起來,奔跑途中流下的汗水濕透了他的外衣。四下依舊沒有人存在。


    “那小子速度慢下來了,哥幾個上!”後麵的歹徒步子加快,眼看就要追上葉駿臣了。


    難道這就是自己的亡命之日了?葉駿臣不想相信,也不想接受。他希望這是一場噩夢,但清晰的痛感提醒他,這確實就是赤裸的現實。


    歹徒快葉駿臣一步,追上了他。他知道,這將必定是一場殊死搏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葉駿臣被四個歹徒從旁包圍了起來。歹徒們眼裏泛著狼一樣的貪婪光芒,手裏拎著的砍刀在月光的照映下更加森然尖利。


    他開口,決定先問清這些歹徒的來曆。


    可歹徒並不告訴他們自己的來曆,受誰指使,隻是要他納命而來。說時遲那時快,歹徒揮刀便要砍到葉駿臣身上。


    葉駿臣將身子一偏,躲過了這一刀。歹徒看這一刀未得逞,便千刀揮了上來。葉駿臣手無寸鐵,搏鬥時隻能采取後退而幾乎沒有機會進攻。他的散打基礎使他一開始還占據上風,歹徒怎麽砍卻也砍不到葉駿臣身上。


    但葉駿臣自己也是清楚的,這樣一直下去隻會一直耗費自己的體力,雖然練過散打,但畢竟沒有經曆過如此高強度的搏鬥。而且還是敵多我少,敵四我一。


    這樣來看,幾乎沒有逃生的可能。眼看歹徒們的刀每一刀都直指要害,每一刀都奔著取他性命而來。他也顧不了那麽許多了,隻恨哥們平時送給自己的刀具此時沒有帶在身上。


    “你們這些潑皮!以四敵一,算什麽本事!”葉駿臣不禁怒斥這四個歹徒,歇斯底裏地喊出一句嘶啞的話。他心裏盤算著怎樣與歹徒們周旋,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嗬!哥哥們本來也不是英雄好漢!幹的就是這趁人之危的活計。”歹徒們哪有心思和這個小毛孩子理論,一心隻想快點了結他從而迴去給上麵複命。


    葉駿臣此時已經兩眼血紅,朝歹徒們大喊。


    葉駿臣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裏得罪了人。他理智下來,鎮定地跟他們說如果想要錢的話可以帶他們去家裏取。


    哼!其中一個歹徒冷笑。他以為葉駿臣當他們無腦,一到家葉駿臣當然會報警。而且歹徒們並不是看重他身上的錢。隻是為了要他的命,隻要他的命!


    “少廢話吧!納命來!”歹徒們並不理會葉駿臣的話。葉駿臣當下明白了,自己肯定是惹上了什麽仇人。不然就是葉氏集團的勁敵。看來來軟的已是徒勞,隻能拿命拚了。


    歹徒們互相交換眼神,便改變了策略。其中一個刀疤臉奔向前去,要與葉駿臣擺出決鬥的架勢。另外三個人便在葉駿臣與刀疤臉搏鬥時趁他不備從旁邊攻擊他。葉駿臣大多靈巧地躲過。


    沒想到這個刀疤臉力氣竟這麽大!他的砍刀眼看就要落到葉駿臣的臉上,淩軒用雙手死死抵住砍刀,刀疤臉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繼續向下用力,不一會刀上便浸出葉駿臣的血來。


    不好!葉駿臣此時的體力已經損耗大半,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快要散架。真的支撐不住了。


    不行!自己不能死!葉駿臣最後將腰身一折,從刀鋒底下躲過去了,繼而踢了一下刀疤臉的手,刀疤臉沒有防備。砍刀於是落到葉駿臣手裏,葉駿臣便心裏多了一層保障。


    自己無論如何也打不過這四個彪形大漢,葉駿臣想,三十六計,走為上。便從縫隙中,拿起刀又一次跑起路來。


    歹徒見狀緊張起來便撒開兩腿繼續奮力向前追。


    沒想到這小子竟花樣百出,這麽不好對付!歹徒恨恨。


    葉駿臣忘了自己腳下還有傷口,隻知道一味逃命。跑了不久便又被銳物所傷,疼痛感減慢了他的速度。此時的葉駿臣身上到處是淤青和傷口,血絲從他身上各處汨汨地冒出來。他真的跑不動了,他一個趔趄被障礙物絆倒,摔到地上。


    “小子!看你還往哪裏逃!”歹徒們緩緩走到葉駿臣跟前,臉上掛滿了邪笑,他們知道葉駿臣此時已是他們刀下的魚肉。不用他們動手,葉駿臣自會失去力氣成為他們的刀下鬼。


    歹徒們計劃著接下來如何處理遍體鱗傷毫無力氣反駁的葉駿臣,他們放鬆下來,竟開始談論起來殺了葉氏集團的大公子迴去複命之後,慶功宴上老板會送給他們怎樣的好酒品嚐。


    葉駿臣的恐懼的神色已漸漸消除,反之他多了幾許從容。也許他命該如此。他抬起頭,準備接受最後的淩遲。


    就在歹徒們拿起刀準備解決了葉駿臣時,一陣警鈴大作,紅藍的警燈交相輝映。一輛白色警車緩緩向這邊駛來。


    “不好!”歹徒知道是警察來了,其中的領頭者帶著他的手下就要逃跑。


    可葉駿臣怎麽辦?算了不管他了,如果一旦被警察抓去,自己沒抓到葉駿臣反而被關進警察局,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歹徒們計劃先逃到警察看不到的地方,躲起來為妙。


    葉駿臣看到歹徒逃走了,便欣喜若狂,一下就跳起來往歹徒相反的方向再次逃去。


    不知道逃了多久,葉駿臣的腿好像灌了木鉛,沉重不已,再也跑不動了。由於失血過多。葉駿臣兩眼一花,倒在了路旁。葉駿臣的意識已經很薄了。他不知道此時自己躺在何處,也不知道周圍有沒有人。


    他把手伸向褲子的口袋,想掏出手機跟爺爺聯係,卻發現手機和現金早就沒了,估計是在搏鬥過程中甩掉了。不過好在錄取通知書還在,他還可以去報道。


    嗬,自己的已經成了這樣,還有機會繼續上學嗎,他扯開嘴角,嘲笑著自己。葉駿臣覺得死神在向自己招手,逝去的爸爸媽媽也在一個黑洞的門口衝他招手。葉駿臣感覺已經用你了一生的力氣,他睜不動眼睛了。


    自己還沒嚐過世間的百味,怎麽就要死了呢。葉駿臣流出一滴不甘心的眼淚。


    他想到自己的爺爺還在家裏沉睡,不知道歹徒會不會摸向葉氏宅,爺爺今晚會不會有危險。不過葉氏宅戒備森嚴,每過一個小時都會有保鏢輪班換著來把守別墅。而且宅子周圍的高牆上都布滿了層層的電網,一隻蒼蠅都很難飛進去,更別提歹徒了。葉駿臣想到這裏舒了一口氣。


    他又想到葉氏集團世世代代都是本市最大的集團之一,竟然傳到他這一代就要滅亡了,他想到自己就要去陰間見他的父母,再也沒法給爺爺盡孝,便氣得鬱結,一口血堆到喉嚨眼吐了出來,葉駿臣再也沒有了意識,一頭倒在了地上,接下來他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第二天。


    沈蕙星因為上午隻有一節毛澤東思想理論概要課,便一下課就收拾著行李準備迴家。


    “沈蕙星,你又要去練習遊泳啦?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遊泳,一點不為自己的終身大事著想。你也該多在校園裏遛遛,多尋覓一下新鮮事物啊。”


    沈蕙星當然懂得同桌的意思。同桌每天都會嫌棄她,大學都快上完一半了卻還沒有個男朋友。


    男朋友哪能是說有就有呢,而且沈蕙星認為愛情這東西,可遇不可求,更多是在天意,並不是在人為。而且她覺得戀愛是件神聖的事情,怎麽能夠僅憑外貌就輕易地把自己交給別人呢。


    “唉。”沈蕙星歎氣,從雙肩包裏掏出一枚小鏡子打開,細細打量著自己的五官。


    沈蕙星才發現以前的自己並沒有真正仔細觀察過她的五官。沈蕙星是單眼皮,但是眼睛卻又大又亮,也沒有走形,顯得很有神。皮膚白皙,吹彈可破,的臉型也是小巧的鵝蛋臉。總體看來,的確是個美人坯子,哪怕隻是略加修飾,也是可以從胭脂俗粉中脫穎而出的。


    沈蕙星走出教學樓,心滿意足地哼著小曲,準備取出自行車迴家。沈蕙星家住在離s大幾百米的高檔小區內,所以她平時沒課都是呆在家裏,或者呆在舅舅開的咖啡店裏幫忙。


    s大作為一座在國內排名前十的名牌高校,已經有上百年的曆史,最早的校區早在民國時期就建好了。沈蕙星所在的老校區是集合了百代建築的地方,鍾靈毓秀,人傑地靈,每年都會向國內外輸送大量的人才。


    雖然沈蕙星並沒有在這所具有殖民氣息的歐式校園裏遇到自己稱心的人,可每天能行走在被法國梧桐落葉所鋪滿的地上,上課時可以聽到講師教授們的聲情並茂的高談闊論,放學能欣賞到校園裏經常聚在長椅上一起拿著吉他彈唱的民謠樂隊,這些對沈蕙星來說也是一種無可替代的幸福。


    迴家的路是一段下坡,沈蕙星戴上ipod,騎車的速度也隨著耳機裏音樂的歡快節奏逐漸加快。


    “嘶——”有一個黑色的物體擋在沈蕙星的正前方,幸虧沈蕙星騎車時精力還算集中,及時刹住了車閘。


    沈蕙星下車,走近一看,倒在地上的原來是一個黑衣少年。這少年正是葉駿臣。


    沈蕙星見這少年渾身戴傷,估計應該是昏迷之前發生過激烈的搏鬥。她平時不喜歡管閑事,但也許是被少年的麵容蠱惑了,她實在放心不下這個麵容妖孽的昏迷少年,便把他拖到自己的腳踏車上帶迴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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