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薑沁慵懶的靠在床頭,輕薄的錦被隻蓋到腰際,上半身□□,卻沒有半點羞澀感。


    比起薑沁的淡然置之,高升心裏則是深深的後悔,“二小姐,我們……我們……”


    “嘁!”薑沁嗤笑一聲:“怎麽?後悔了?”


    高升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皮狠狠一抖,然後裹起自己散落在床角的長袍,屁滾尿流的就爬到地上,連忙給薑沁磕頭:“奴才有罪,奴才有罪,求小姐寬恕……”


    薑沁心中冷笑,她怎麽會挑中這麽個沒膽的男人!


    “事情都已經做下了,現在反悔有什麽用。”


    高升的額頭都磕出血了,聽到薑沁的話,他猶豫了一瞬,隨即更加大力的磕頭,“砰砰砰”的聲音不停在薑沁的耳邊迴蕩。


    薑沁聽了心煩,她厭惡的看了眼高升,然後穿上自己的肚兜,一邊說道:“如果你能幫我做件事,我便把這件事情忘了,真的讓你步步高升!”


    就憑薑沁故意引他入室,發生關係,高升直覺這不是件好差事。


    薑沁看出了高升的猶豫,她嘴角緩緩勾起笑容:“若是我對父親說,你偷看我洗澡,然後色心大起,奪了我的清白,你說,他會如何處置你?”


    按照薑府的家規,輕者仗斃,重者或許他全家都要受到牽連。


    “二小姐,明明是你……是你……”高升在薑沁如炬的目光下,“勾引”兩個字怎麽也說不出口,他攥緊拳頭,喊道:“你不能誣陷我!”


    “誣陷?我何時誣陷你了?”薑沁眼角一斜,媚色頓生:“偷看我洗澡的是不是你?奪我身子的是不是你?”


    薑沁把被子掀開下床,上身隻穿了條肚兜,下半身□□的站在高升麵前,隻要高升稍稍抬頭,就能清楚的看見她的大腿根中間還留下了兩人激烈交.合產生的白.濁。


    “我長得如斯美貌,難道你沒有起色心?”


    薑沁每問一句,高升都啞口無言。


    掙紮良久,高升才一臉喪氣的問道:“小姐想讓奴才做什麽?”


    薑沁輕笑一聲,然後俯身附耳在高升耳邊說了一句話。


    說完後,高升一臉震驚的抬頭望她。


    這日,薑沁如同以往一樣早起給薑寧煎藥,卻發現廚房裏麵多了很多穿宮裝的內侍和宮女。


    薑沁疑惑的拉著一個自家的丫鬟,問道:“這是怎麽迴事?宮裏的人怎麽來了?”


    “聽說是皇上掛念昭儀娘娘,特地讓太醫院的禦醫來給娘娘診治,還遣了數十位宮人來伺候娘娘。”小丫鬟壓低了嗓音,神神秘秘的說:“好像是皇上要接昭儀迴宮,但是太後說昭儀的身子總也不見好,貿然接進宮會傳染病氣。皇上為了讓昭儀娘娘早日康複,派了禦醫來,還嚴令禁止閑雜人等進入昭儀娘娘的住處,免得擾了娘娘養病。”


    “哦。好,你去做事吧。”薑沁心中驚駭,但麵上還是不動聲色。


    她如往常一樣把丫鬟們浸泡好的藥草放進砂鍋裏,蹲在火爐前麵,搖著蒲扇,掌控火候慢慢熬,這樣熬兩遍,藥效才會出來。


    有一個宮女走過來說:“二小姐,煎藥的事還是奴婢來吧,您是主子,不該出現在廚房。”說完以後,她直接拿了另一把蒲扇,給砂鍋扇風。


    薑沁連忙攔住她,道:“多謝這位姑娘了,但姐姐生病,我這個妹妹卻無能為力,隻好為姐姐煎藥,做些小事,全當是給姐姐的一片心意。”


    “可是哪家正經小姐竟然會下廚房煎藥的,這還是我來吧。”宮女說。


    兩人推推搡搡,但薑沁還是以要孝敬姐姐為由,把那個宮女給支開來了。


    在煎藥的時候,薑沁仔細觀察了周圍,發現那些侍衛們在守門的同時都在注意院子裏麵的每一個人,敏銳的直覺告訴她,在暗處,還有不知多少的眼睛。


    看來,原定的計劃要改了。聽說皇上處置朱氏一族已經快到尾期,她原本打算給薑寧加大藥力,讓她盡快“壽終正寢”,沒想到皇上竟然會派禦醫過來,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


    藥熬開了,薑沁拿根筷子擋住藥渣,把藥慢慢倒到一個瓷碗裏麵。


    她摸了摸袖子,裏麵的夾層裏麵放著一小包藥粉,薑沁看了眼四周,沒人注意到她的動作,沉思片刻,終究沒有把藥包拿出來。


    她端著藥走到薑寧的院子,遠遠便看到兩個身穿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的錦衣衛,薑沁無視他們,就想往裏麵走。


    但是,兩把繡春刀交叉一擋,硬生生止住了薑沁前進的步伐,便聽其中一個鏗鏘有力的說:“站住!奉皇上之命,閑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


    “我是昭儀娘娘的親妹妹,是來給她送藥的。”薑沁看了眼手中的藥:“連我也不能進去?”


    錦衣衛道:“除了禦醫,其他人未經允許一律都不能入內。”


    薑沁無奈,謙和有禮的說:“那麻煩幫我通報一聲。”


    錦衣衛拱手一禮,一個就去了正殿通報,而另一人則在原地看著薑沁。


    片刻後,去通傳的那個錦衣衛得了令,迴來以後就朝薑沁拱手道:“二小姐裏麵請。”


    薑沁進去的時候,薑寧正在看書,都是元睿怕她無聊,親自去搜羅來的。


    薑沁笑吟吟的走進來,笑道:“皇上為了姐姐,連貼身的錦衣衛都給派來了,這份情誼,真是叫人羨慕。”


    薑寧羞澀的笑笑,不說話。


    “我瞧姐姐今日的起色倒是好了不少。”薑沁端詳後說道。


    薑寧放下書,露出甜甜的微笑,薑寧的微笑和薑沁不一樣,薑寧一般笑不露牙齒,但臉上總掛著淺淺的笑容,很容易讓人想親近。而薑沁,她的笑容帶了幾分魅惑,還有幾分算計。


    “知道皇上心裏也記掛著我,我這心踏實了不少,加上禦醫為我開了調神理氣的藥,我感覺好多了。”


    “那便好。”聽說薑寧身體轉好,薑沁心裏鬱鬱,但是依舊笑道:“對了,姐姐,藥我熬好了,姐姐快趁熱喝吧。”


    薑寧看了眼她的藥,她知道裏麵沒有毒,但是是藥三分毒,吃多了對身體總是不好的。


    “妹妹放這兒吧,我方才吃完了陳禦醫開的藥,嘴巴裏麵正泛著苦,再來一碗苦藥,那可怎麽喝得下去。”薑寧哭喪著臉,看著藥碗一副苦大深仇的模樣。


    薑沁“撲哧”一下笑出聲:“良藥苦口,姐姐還是快點喝的好。”


    薑沁給薑寧遞了顆蜜餞過去,說道:“就著蜜餞,姐姐多多少少喝一點。”


    “慢!”一個聲若洪鍾的聲音傳來,然後一個穿著太醫院服飾的人走進來:“讓老臣看看。”


    說著,三步並兩步的走到薑沁身邊,拿起她手中的藥碗驗看起來。


    薑沁的臉色一下就有些難看,“禦醫難道是認為我會害我姐姐?”


    陳禦醫搖搖頭:“人心叵測,不得不防。陛下既然已經將娘娘的健康交予老臣,老臣自然要盡職盡責。或許二小姐真的沒有害娘娘,但是這藥與老臣開的藥,藥性衝撞,實在不宜給娘娘服用。萬一娘娘服了,極有可能加重病症。”


    “而且蜜餞會衝淡藥性,娘娘若是服了,今早的那一劑藥就白喝了。”陳禦醫意有所指。


    薑沁一驚,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陳禦醫,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手什麽,然後薑沁身子一轉,看著坐在床上的女子,哀求道:“姐姐,我沒有要害你!”


    “姐姐知道,妹妹隻是無心之過,陳禦醫也是今早才給我換的藥,妹妹不知情也是情有可原。”薑寧的笑容有些淡,“妹妹往後就不用費心給我熬藥了,這些事,還是太醫院有經驗的來,比較好。”


    薑沁兩個眼眶瞬間就紅了,眼淚順勢而下,她眼淚汪汪的看著薑寧:“姐姐這是怪我了?”


    “說什麽呢?”薑寧一副大姐姐樣子輕撫著薑沁柔順的長發,輕輕說道:“我沒有怪妹妹,我隻是體諒妹妹,從前我就不同意你每天早起為我熬藥,說了好多次,可你還是一意孤行。如今皇上派了太醫院的人專門給我看病,妹妹也可以好好歇歇了。”


    “姐姐,我不怕辛苦,隻要姐姐能好,妹妹做什麽都是可以的。”薑沁哽咽的說。


    薑寧笑著為她摸去眼淚:“別哭了,再哭可就不漂亮了。妹妹別多想。瞧瞧你,多少天沒休息好了,眼底下的烏青比我這個病人還重,妹妹應當趁著這個時候好好去休息一下,等睡飽了再來和姐姐說話。”


    薑沁含著眼淚點點頭:“姐姐,你千萬不要生我的氣,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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