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好東西後,我迴到了房間,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床上,我看著窗外蕭條的風景,正如我心中的落寞,也許再過幾個小時就可以知道黑暗領主的身份了,可是我卻絲毫沒有勝利的喜悅


    “本就是靠著張帆的提示,才想出這個辦法來鎖定黑暗領主,可是直到現在,我仍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把禮盒偷走的,之前我多次強調,這次對決重點不在於找出誰是黑暗領主,而是破解他的手法。現實總是這麽事與願違嗎?之前的案子,無論多麽想知道兇手是誰,卻都是先解開了手法,這一次明明是那麽想解開犯人的手法,可是卻隻能先鎖定犯人嗎?”


    這種鬱結難舒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我現在隻想時間快點過去,不停地看著手表


    “我現在有50%的把握揪出黑暗領主的身份,可是即使逼問出他用的手法,我又能真的算贏嗎?那個不協調的地方,到底是什麽呢?哎,輸了輸了...”


    我一人獨自惆悵了許久,才接到了郭宏義的電話


    “喂,陽兒,好了,現在基本所有人都到了。”


    “嗯...”我淡淡地迴答了一句,無力地掛斷了電話,仰頭長長歎了口氣,站起身來,穿好衣服向宴會廳走去,我幻想著自己如同一個超級英雄去迎接最後的挑戰,雖然我有著一定勝算,但總感覺贏得並不光彩。


    進入宴會廳之後,今天的氣氛比昨天更加熱烈,可能是因為台上的“才藝表演”吧,現在正有一群英語班的女生在台上聲行並茂地表演著一出舞台劇,台下同學們的注意力都被她們吸引,被逗得前俯後仰,沒有人注意到我的到來,不過這樣更好,我可以更從容地進行自己的計劃。


    做好準備後,我看著自己的傑作,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略帶著歉意說道


    “應該會很疼吧...抱歉了。”


    緊接著我活動了一下筋骨,徑直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室友見我依舊臉色凝重,判斷出我仍然沒有破解黑暗領主的手法,郭宏義安拍了拍我的肩膀慰道


    “哎...陽兒啊,別想了,這一次是因為你身體不好,所以就算沒破解他的手法也是非戰之罪,別太介意了。”


    “哈哈,沒事沒事,誰說我們輸了,我畢竟破解了他第二個手法,以及他第三次可能會用的手法,等一會按照我和你們說的計劃,基本就可以抓住黑暗領主了。”


    我盡可能控製著表情,表現出一副沒心沒肺地樣子,可是他們了解我的,雖然我平時一副死不要臉的樣子,但是自尊心還是蠻強的,室友們一個個也都半陰沉個臉,寫滿著不甘心。


    台上的表演一茬換一茬,可是我們都沒有什麽心情觀看,這時輪到了一個女孩上台,說要給我們表演一個魔術,她點名讓張可新上台配合她的演出,看得出那個女孩或許對帥氣的張可新很感興趣,我們幾個見狀,也都不由得笑著起哄,張可新無奈地搖了搖頭,把煙熄滅,揮了揮手走上了舞台。


    那個女孩有點像是在模仿劉謙的感覺,等張可新上台後,先是當著大家麵問道


    “張可新同學,請問我有沒有提前和你串通過?”


    張可新假裝思考了一下說道


    “嗯,沒有。”


    “好,也就是說你絕對不是我的托,對嗎?”


    台下迸發出了強烈的笑聲,張可新紳士地點了點頭


    “嗯,沒錯。”


    “好。”那女孩說了聲好,給張可新遞過一枚硬幣,說道


    “好好檢查一下哦,看看這是不是一枚普通的硬幣?”


    張可新接過硬幣後,煞有其事地觀察了一番,點了點頭說道


    “嗯,就是一枚普通的硬幣。”


    女孩為了證明這枚硬幣的獨一無二,拿出了馬克筆,讓張可新在上麵隨便寫點什麽做個記號,此時我們都不知道女孩到底要變什麽樣的魔術,張可新也是雲裏霧裏的,接過馬克筆後,思考了幾秒在上麵畫了一個五角星。


    女孩接過硬幣後,把它放到了右手手掌上,展示給我們看


    “大家不要眨眼睛哦,奇跡就在一瞬間哦~”


    緊接著她把左手壓在了右手上,嘴裏數著


    “1~2~3~咻~”伴隨著女孩的一聲“咻”,她將左手向前一推,右手硬幣瞬間不翼而飛了,台下瞬間驚訝聲四起,緊接著響起了強烈的掌聲,女孩擼了擼胳膊,往了往袖子,又再自己的身上翻了幾下,示意硬幣已經不再自己身上了


    “你們猜猜,那枚硬幣現在在哪裏啊?”


    台下說什麽的都有,那個女孩把手伸到了張可新的口袋裏,摸出了一枚畫著五角星的硬幣。


    “哇!”看到這個精彩的魔術,讓我感覺到很驚歎,心情也好了一些。


    那個女孩在張可新麵前晃著硬幣問道


    “張可新同學,請你看看,這是不是你做了記號的那枚硬幣?”


    張可新“噗嗤”一聲笑了,緊接著調整了一下表情,接過硬幣,假裝看了幾眼後說道


    “嗯,沒錯,就是那枚。”


    我看著張可新的表情,猜測出他應該是看出了女孩的手法,都說魔術隻能在正麵看,不能在側麵和後麵看,這句話應該是真的了。


    張可新迴來後,韓琛尋根究底地問道


    “可新,你真不是那女孩的托啊?”


    張可新撇了下嘴說道


    “當然了,我都不認識她,她叫我上去我都有些懵了。”


    這下韓琛更好奇了,嘟囔著


    “那到底是怎麽迴事呢?硬幣從那個女孩手裏刷地一下到了可新的兜裏。”


    我看著張可新似笑非笑的表情,確定他已經看穿了那個魔術手法,問道


    “可新,你應該知道是怎麽迴事吧?剛才在台上,那個女孩從你口袋裏拿出硬幣的時候,你並不驚訝啊?”


    “哈哈,是啊,感覺她還不是很專業,讓我看到了破綻。”張可新說道


    “看到什麽了?”蘇永連忙問道。


    張可新喝了口果汁解釋道


    “剛才我站在她的側麵,看得很清楚,她的褲帶上卡著一個像小卷尺的道具,裏麵能伸出黑色的皮繩,皮繩的嵌著一個圓形吸鐵石,當時她拉出吸鐵石,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夾著,手臂擋住黑色的皮繩,在把硬幣放上去之前,她用拇指壓著吸鐵石,台下的人都看不見,緊接著她把我做好記號的硬幣放到了吸鐵石上,然後她左手擋住,右手食指和中指分開,皮繩瞬間收了迴去,她故意咻了一聲,就是為了掩飾硬幣和道具碰撞的聲音。”


    聽張可新說完後,蘇永也恍然大悟,繼續說道


    “原來如此,後來她假裝在自己的身上翻了幾下,實際上是為了從吸鐵石上取下硬幣,然後放到了你的口袋裏?”


    “嗯嗯,是啊,當時我是眼睜睜看著她把硬幣放到我的口袋裏的,哈哈...”


    “砰砰!”張可新的這番話讓我有了一種觸電般的感覺,心髒強烈跳動了幾下


    “這種感覺又來了,是什麽?難道跟案子有關?等一下,等一下,冷靜一點...”


    我慢慢咬起了指甲,再一次進入了隻屬於自己的空間,明明身處十分喧囂的宴會廳,但我卻什麽都聽不到,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間裏,不斷地思考著


    “魔術、禮盒、幹冰...難道是?等一下,可是還有一件事是做不到的啊,不,那個時候蘇永說...”


    我連忙抬起頭問蘇永道


    “永哥,那個禮盒是你搬進倉庫的,當時你說很勒手?是嗎?”


    蘇永茫然地點了點頭,說道


    “是啊,那玩意老沉了。”


    蘇永誤會了我的意思,我又問道


    “不,我是說,綁禮盒的繩子是絨布的,怎麽會勒手呢?”


    蘇永搓著手,迴憶著說道


    “好像絨布裏麵是鐵絲吧,所以挺勒手的。”


    “原來如此!最後一環也解開了!”我神采飛揚地說道,如同壓在胸口的石頭終於被推開了,就連唿吸都變得更順暢了。


    蘇永等人見狀,也都變得榮冠煥發,連忙問道


    “陽哥,解開了是什麽意思?你知道黑暗領主的手法了?還是知道他是誰了?”


    我將目光投向了宴會廳裏的某個人,投向了那個還沒被撕下麵具的黑暗領主,神情得意地說道


    “雖然有些意外,黑暗領主竟然是...不過錯不了的,唯一能做到這件事的,隻有那個人了!”


    緊接著我又看向了郭宏義,說道


    “郭哥,我終於想起,不協調的地方在哪裏了!”


    這件事一直讓郭宏義也很在意,連忙問道


    “到底是什麽?”


    “就是...”


    我剛要說明,宴會廳的燈又一次熄滅了,我們知道的,這是黑暗領主最後一次襲擊了,不過與之前的不安相比,現在的我已經智珠在握,十分從容了。


    “什麽啊!怎麽燈又滅了!”


    “這是什麽鬼地方啊?”


    “搞毛啊?”


    宴會廳頓時哀怨聲四起,不過有了昨天的教訓,大家也都有了經驗,紛紛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宴會廳內有了一絲光芒,老板已經到了氣急敗壞地程度,不停地撥打著電話大罵道


    “快點給我解決!要不你就別幹了!”


    我連忙站起身來喊道


    “各位同學,大家不要隨意走動!以免發生踩踏事故!”


    我在今天早上已經把昨天張帆和我說的話告訴了室友,他們都知曉我這麽說的原因,也紛紛喊道


    “大家不要亂動啊,一會燈就會亮了。”


    盧書記、導員看到我們這群男生難得地懂事了,也跟著命令道


    “對對對,大家別亂動啊!”


    這次黑暗的時間比較久,持續了大概30秒左右,燈亮後,盧書記終於忍無可忍地質問老板


    “老板,這是怎麽迴事?怎麽總停電啊?”


    老板點頭哈腰地說道


    “您別生氣,別著急...原因還在調查。”


    我們幾個根本不在意所謂的原因,肯定還是黑暗領主幹的,6人環視著四周,尋找著消失的人。


    “廷哥不見了!”關爽突然喊道。


    張可新難以置信地說道


    “怎麽可能?廷哥有把柄在黑暗領主手上?”


    “現在不是說那些的時候了。”郭宏義說著,掏出手機撥打了於棟廷的電話,接通後,郭宏義連忙問道


    “廷哥,你現在在哪裏?什麽?在外麵的空地?我們現在過去找你。”


    我們幾個互相點了點頭,跟盧書記隨便編了個借口向門外跑去,臨開門的時候,我小心翼翼地撕下了膠布,看著上麵的血跡,我翻了個白眼,有些懊悔地說道


    “好像有點玩大了。”


    “沒辦法啊,誰能想到會是廷哥啊!”蘇永說著話,拉開了大門。


    我們一行人向空地跑去,在路上關爽感歎道


    “黑暗領主真夠厲害的,要不是昨晚陽兒猜到了第三場對決他可能用到的手法,估計我們現在都是一臉懵啊!”


    郭宏義順著話說道


    “是啊,黑暗時間30秒,一個1米8多的壯漢憑空消失了,誰不害怕。”


    我瞟了他們一眼,不好意思地說道


    “額...碰巧而已,碰巧。”


    蘇永卻不這麽認為,甚至難得地誇獎我道


    “陽哥謙虛了,竟然能想到這一點,真得很了不起啊。”


    “哈哈,哈哈...”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隻是幹笑著。


    我們來到了空地後,看到於棟廷正躺在雪地上,一副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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