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離開
農婦萬小六的幸福生活 作者：儲小妖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兩個人的心似乎更近了。離離開的時間越近，萬小六的心就越踟躕，一遍舍不得萬家村，另一邊又好想出去看看，來到這個世界總不能一直窩在這個小山村裏吧。
當晚，萬小六把自己的東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白婆把之前白草為萬小六準備的一箱子衣物也帶上了。萬小六看看，也沒有說什麽。
萬莫非的衣服，除了自己給他做的那套經常穿，穿的也是之前用爹爹的衣服拚接的。萬莫非也從來不介意自己穿得很一般很一般的樣子出現。萬小六把萬莫非的箱子翻出來，拿了套她覺得蠻好的衣服，放在床邊。想了想又去從白草準備的箱子裏拿了一套跟萬莫非的衣服看起來像情侶裝一樣的衣服拿了一套，跟他的放在一起，準備明天穿。
萬小六還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外麵傳來敲門聲。白婆打開門，看是萬族長，問了他什麽事，又關上了，到書房通報萬莫非。
萬莫非聽了以後，麵露喜色，放下筆，先到房間喊了萬小六，牽著她兩個人才開門。萬莫非牽著萬小六帶頭先走，萬村長跟在後麵。
“我們幹嘛去？”萬小六還不知道去幹嘛，就跟著他出來了。
“今夜路這路全程貫通，我們的馬車從村外第一個進來，我們去看看。”萬莫非高興，真的很高興。
萬小六聽了心裏也是雀躍的，從萬家村出去要好幾個時辰，如今，半個多時辰就可以，給村裏帶來好大的方便。
到了開始修路的地方，晚上看不到什麽，但是大家都來了，好多人，熱鬧非凡。
萬莫非緊緊握著萬小六的手，大家看到萬莫非她們過來每次都會讓開一條路，
“公子。”陸監工和白霧也過來了，兩個人也是麵帶高興的笑。
“辛苦你們了。”萬莫非在外人麵前總是會控製著自己的情緒，麵上看不出什麽。
“小六，莫非。”大伯來了。
“你大娘她們做了湯圓，等下來散湯圓，熱乎乎的。我們幾個這就去幫著抬過來，大夥都別走，等著吃湯圓。”大伯高高高興興的忙活著。
“公子，照黃曆上看，亥時是個好時辰，白草姑娘亥時就準時駕車從那頭出口沿著這條路駕車過來。”陸監工站在萬莫非身邊道。
“嗯，好。”萬莫非點點頭。
“萬小哥，萬公子，這個也準備了鞭炮。亥時一開始，從這頭一直到路那頭都會同一時刻點著。”萬族長也來攙和著說道。
“好隆重啊。”萬小六聽著說。
萬莫非把視線從路上收迴來，低頭對著萬小六道：“這路是為娘子而修建的，自然要隆重，再隆重都不算隆重。”
“看你嘚瑟吧。”萬小六白了他一眼，笑得更開心了。
陸監工他們把萬莫非讓到路邊臨時工棚裏，萬莫非牽著萬小六坐下，沒多久大伯他們就抬著整簍子的冒著熱氣的湯圓出來了，萬族長夫人端了一大盆子給萬族長，萬族長往萬莫非他們坐著的桌子中間一放。
“來，嚐嚐看。”萬族長熱情的招唿著。
萬小六拿了一個遞給萬莫非，“你嚐嚐看，這個是大米磨成粉，和好做的。”
萬莫非把嘴就著萬小六的手咬了一口，剩下的半口萬小六放進了自己嘴裏。
“白霧，你送一些給白婆嚐嚐，這個要熱的吃。”萬小六拿起旁邊的碗，把盆子裏的撥了一碗遞給白霧。
“是，夫人。”白霧說著就端起碗來走了。
沒人有異議，隻有萬族長有些奇怪的看著萬小六，她竟然能指使這個監工做事，看來這個萬莫非確實是來頭不小。隻是到如今還沒有查出來到底是誰。
大家坐著聊著，沒多久就到亥時了，萬族長請萬莫非出來觀禮，萬小六看路兩邊果真擺放了好多爆竹，這一溜過去，得要多少啊，這樣既不環保又浪費銀子，雖然心裏這麽想，卻沒有這麽說出來。畢竟時代不一樣，大家願意怎麽幹就怎麽幹。
亥時一到，萬族長拿了個火把給萬莫非，讓他開始點第一個炮竹。萬莫非接過火把，拉著萬小六，兩個人一起握著火把點第一個炮竹。
鞭炮剛響，之後就此彼起伏，都響起來了。
火光中照應著萬小六開心的臉，萬莫非感覺自己全身都是力量，熱血沸騰，這樣的一個女子，因為她的存在，自己很幸福。也因為自己，讓她很開心。
鞭炮聲久久迴蕩在萬家村的山穀裏，炮竹硝煙味道讓萬小六有些適應不了。很微小的一個捂鼻，都能讓萬莫非感覺得到，萬莫非帶著萬小六退到遠離了炮竹味道的地方。
萬莫非緊緊握著萬小六的手，兩個人仰頭看著炮竹在看著黑夜中發出閃亮，這個畫麵美到白霧兩眼淚汪汪。公子能活著，能跟夫人在一起，這是再美不過的事情。
鞭炮聲漸漸淡下去，就聽到馬蹄聲、車輪聲由遠而近。
萬莫非牽著萬小六往前來。馬車由遠而近，到了近前。萬小六一看，竟然是白草駕車的。
“拜見公子，拜見夫人。”白草下了馬車就到萬莫非麵前行禮。
“嗯，辛苦了。”沒人看出萬莫非的情緒。
萬小六對白草咧嘴大笑。一個穿著煙沙羅裙的女子，當起車夫，還真是個女漢子。
白草對萬小六伸了個大舌頭。
再看馬車，好大，萬小六想著這根電視上放的皇帝的馬車好像有得一拚。
“公子，從這到您家裏的路，今夜能平好，明早您跟夫人就能在家門口上馬車了。”陸監工過來說道。
“從村裏到家裏的路？”萬小六都沒聽說，抬頭問萬莫非。
“嗯，這樣就能直接在家門口坐車了。”萬莫非點著頭道。
“我們家門口可不可以不要修路？”萬小六搖搖萬莫非的胳膊說。
“怎麽了？”萬莫非有些奇怪，萬小六怎麽會不想修寬闊的大路呢？
“不想修就不想修嘛。”萬小六就是不說原因。
“好，都依娘子。”萬莫非點點頭對陸監工說：“夫人說不修，那就不修，今夜你帶著弟兄們休息，待明日白天，你再看看，然後撤了。白廣會帶人來。”
“是公子。那準備的那些東西呢？”陸監工想這個公子對夫人的寵愛比傳聞更甚。
“白廣會接手。你們這段時間辛苦了，到了白城再見。”萬莫非道。
“是，公子。”陸監工說完退到一邊了。
萬小六看著人們都在關注著這邊，就想迴去了。扯扯萬莫非的衣袖道，“我們迴去吧。”
萬莫非對她點點頭，然後對白草和白霧說：“你們跟我們迴去休息，明日早起離開。”
“是。”“是。”兩個人應著。
萬莫非帶著萬小六離開，萬族長心裏不快，這個萬莫非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了，來去都當自己是透明的。但是沒辦法，還有事要求著他。恭恭敬敬的送他們走了，萬族長這才直了腰板，對身邊的人下達著這個那個的命令。
白霧和白草分別安排好自己的事情也迴了萬小六家裏。大家看都散了，也都散去了。
這一夜，萬小六怎麽也睡不好，遠行前或許大家都有這樣的反應吧，萬莫非陪著萬小六睡不著，兩個人說著話，萬小六沒有問過去哪裏，也沒有問過會遇到哪些人。
直到天快亮了，外麵白霧他們在搬東西碰出了響聲，萬小六才醒來，往萬莫非懷裏一窩。
“娘子。”萬莫非抱著萬小六。
“嗯？”萬小六閉著眼不想起。
“陪我處理好外麵的事情，我們就迴來成親。”萬莫非低聲的道。
“嗯。”萬小六嗯了一聲。想想遲早要離開的，索性一下子坐起來，準備穿衣服走人。
萬小六給萬莫非和自己穿上昨天找出來的衣服，又給他把頭發梳理好。
“嗯，不錯啦，像個公子。”萬小六真想說萬莫非怎麽穿都好看。
白草在外麵敲門。
“公子，夫人。”
“白草，你進來。”萬小六道。
“夫人，我來給你梳頭發。”白草笑嘻嘻的進來了。
“不用了吧，我自己梳就可以了。”萬小六還真不習慣別人幫自己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
“夫人，你做好。我給你梳。”白草讓萬小六坐下，開始給她梳頭發。
萬小六讓萬莫非先出去，萬莫非笑著出去了，白婆進來把被子床單什麽的都拆下來了，把棉被整理好，再用東西把被絮蓋起來。嘴裏念叨著說這樣迴來的時候曬曬就可以了。
萬莫非洗漱好，就在書房等萬小六。
“公子，快看，美人出來了。”白草打開門對外麵道。
萬莫非走出來看著門口。萬小六被白草推出來了。
“公子，快看夫人，認不出來了吧？”白草俏皮的說。
今天的萬小六穿著一套淺粉色的羅紗裙，頭發梳成了姑娘發髻，跟平時紮兩個辮子完全不同。被戴上耳環，插上發釵，眉毛修理得沒有一根亂的，臉上也撲上了粉。看起來跟村姑萬小六，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萬莫非看著確實有些呆了。
“六姐。”萬小六還在羞怯中，就被萬小九給叫迴神了。
“小九，你怎麽來了？”萬小六問。
“爹和娘說你們今天要走，就來送送你們。六姐你今天好漂亮，都不像我六姐了。”萬小九看著萬小六說。
“去，熊孩子，我不就換了身衣服嘛，怎麽就不是你六姐了？”萬小六給了萬小九兩個響指。
“六姐，你今天穿這麽好看，你應該像個淑女一樣，不要動手動腳嘛。”萬小九摸著被萬小六敲過的頭道。
大伯大娘從外麵進來，也看到萬小六變了個樣子。
“這人要衣裝，一點都不假。看看我們小六，這一打扮起來啊，比那劉府的小姐還要漂亮幾分。”大娘說著就過來牽著萬小六看。
“大娘……”萬小六都不好意思了。
“大娘說的是實話嘛。”大娘笑著牽著萬小六。
“夫人，公子，早飯燒好了，我們是吃了早飯上路，還是在路上吃早飯？”白婆問道。
“要不去路上吃吧。”萬莫非雙眼緊緊盯著萬小六，這樣的萬小六讓他忍不住別開眼睛。
“東西都已經裝上車了。”白霧過來道。
“那我們就出發吧。”萬莫非說著就帶頭往外走，大家一起出來了，白廣等在外麵，萬莫非單獨上去跟他說了幾句話，之間白廣點點頭。
萬莫非牽上萬小六的手，兩個人走在前麵，萬小六迴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新家，還沒有住多久就要離開了。
“娘子，不久我們就要迴來了。”萬莫非伸手別過她的臉。
“嗯。”
一行人走著，村子裏的人都開始勞作了，大家看著萬莫非和萬小六一起離開，都駐足。也有的問大伯大娘，他們隻說萬莫非跟萬小六去遊玩。
到了馬車邊上，大娘的眼淚都出來了。
“大娘，我們過不了多久就迴來了。”萬小六安慰著大娘。
“恩恩，我知道，隻是這麽大你第一次出門。”大娘擦著眼淚道。
萬莫非在一旁隻是握著萬小六的手，看著她強忍著難過，心裏也是難受的。
最後白草看不下去了，掀開車簾讓萬小六和萬莫非上車，這才依依不舍的上了車。
上了車萬小六又在窗口看著對他們揮揮手。萬莫非怕她又難受，把她抱在懷裏。馬車出發了，萬小六一直對外麵揮著手，直到看不到萬家村才被萬莫非拉迴來。
萬小六看著萬莫非，嘟著嘴，突然就放聲大哭起來。弄得萬莫非手舉無措。駕車的白霧和白草也是麵麵相覷。這夫人是怎麽了？
“好娘子，別哭，我們很快就迴來了，這以後你都有我，我在哪裏，你的家就在哪裏。別哭別哭。好漂亮的姑娘，哭著臉都花了，就醜了。”萬莫非掏出帕子給萬小六擦著眼淚。
萬莫非好哄歹哄，最後萬小六打了他幾下，這才算好了。
萬小六看著外麵漸行漸遠的山脈，心也跟著飄渺起來，緊緊挨著萬莫非，這才有了踏實感。
當晚，萬小六把自己的東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白婆把之前白草為萬小六準備的一箱子衣物也帶上了。萬小六看看，也沒有說什麽。
萬莫非的衣服，除了自己給他做的那套經常穿，穿的也是之前用爹爹的衣服拚接的。萬莫非也從來不介意自己穿得很一般很一般的樣子出現。萬小六把萬莫非的箱子翻出來，拿了套她覺得蠻好的衣服，放在床邊。想了想又去從白草準備的箱子裏拿了一套跟萬莫非的衣服看起來像情侶裝一樣的衣服拿了一套，跟他的放在一起，準備明天穿。
萬小六還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外麵傳來敲門聲。白婆打開門，看是萬族長，問了他什麽事，又關上了，到書房通報萬莫非。
萬莫非聽了以後，麵露喜色，放下筆，先到房間喊了萬小六，牽著她兩個人才開門。萬莫非牽著萬小六帶頭先走，萬村長跟在後麵。
“我們幹嘛去？”萬小六還不知道去幹嘛，就跟著他出來了。
“今夜路這路全程貫通，我們的馬車從村外第一個進來，我們去看看。”萬莫非高興，真的很高興。
萬小六聽了心裏也是雀躍的，從萬家村出去要好幾個時辰，如今，半個多時辰就可以，給村裏帶來好大的方便。
到了開始修路的地方，晚上看不到什麽，但是大家都來了，好多人，熱鬧非凡。
萬莫非緊緊握著萬小六的手，大家看到萬莫非她們過來每次都會讓開一條路，
“公子。”陸監工和白霧也過來了，兩個人也是麵帶高興的笑。
“辛苦你們了。”萬莫非在外人麵前總是會控製著自己的情緒，麵上看不出什麽。
“小六，莫非。”大伯來了。
“你大娘她們做了湯圓，等下來散湯圓，熱乎乎的。我們幾個這就去幫著抬過來，大夥都別走，等著吃湯圓。”大伯高高高興興的忙活著。
“公子，照黃曆上看，亥時是個好時辰，白草姑娘亥時就準時駕車從那頭出口沿著這條路駕車過來。”陸監工站在萬莫非身邊道。
“嗯，好。”萬莫非點點頭。
“萬小哥，萬公子，這個也準備了鞭炮。亥時一開始，從這頭一直到路那頭都會同一時刻點著。”萬族長也來攙和著說道。
“好隆重啊。”萬小六聽著說。
萬莫非把視線從路上收迴來，低頭對著萬小六道：“這路是為娘子而修建的，自然要隆重，再隆重都不算隆重。”
“看你嘚瑟吧。”萬小六白了他一眼，笑得更開心了。
陸監工他們把萬莫非讓到路邊臨時工棚裏，萬莫非牽著萬小六坐下，沒多久大伯他們就抬著整簍子的冒著熱氣的湯圓出來了，萬族長夫人端了一大盆子給萬族長，萬族長往萬莫非他們坐著的桌子中間一放。
“來，嚐嚐看。”萬族長熱情的招唿著。
萬小六拿了一個遞給萬莫非，“你嚐嚐看，這個是大米磨成粉，和好做的。”
萬莫非把嘴就著萬小六的手咬了一口，剩下的半口萬小六放進了自己嘴裏。
“白霧，你送一些給白婆嚐嚐，這個要熱的吃。”萬小六拿起旁邊的碗，把盆子裏的撥了一碗遞給白霧。
“是，夫人。”白霧說著就端起碗來走了。
沒人有異議，隻有萬族長有些奇怪的看著萬小六，她竟然能指使這個監工做事，看來這個萬莫非確實是來頭不小。隻是到如今還沒有查出來到底是誰。
大家坐著聊著，沒多久就到亥時了，萬族長請萬莫非出來觀禮，萬小六看路兩邊果真擺放了好多爆竹，這一溜過去，得要多少啊，這樣既不環保又浪費銀子，雖然心裏這麽想，卻沒有這麽說出來。畢竟時代不一樣，大家願意怎麽幹就怎麽幹。
亥時一到，萬族長拿了個火把給萬莫非，讓他開始點第一個炮竹。萬莫非接過火把，拉著萬小六，兩個人一起握著火把點第一個炮竹。
鞭炮剛響，之後就此彼起伏，都響起來了。
火光中照應著萬小六開心的臉，萬莫非感覺自己全身都是力量，熱血沸騰，這樣的一個女子，因為她的存在，自己很幸福。也因為自己，讓她很開心。
鞭炮聲久久迴蕩在萬家村的山穀裏，炮竹硝煙味道讓萬小六有些適應不了。很微小的一個捂鼻，都能讓萬莫非感覺得到，萬莫非帶著萬小六退到遠離了炮竹味道的地方。
萬莫非緊緊握著萬小六的手，兩個人仰頭看著炮竹在看著黑夜中發出閃亮，這個畫麵美到白霧兩眼淚汪汪。公子能活著，能跟夫人在一起，這是再美不過的事情。
鞭炮聲漸漸淡下去，就聽到馬蹄聲、車輪聲由遠而近。
萬莫非牽著萬小六往前來。馬車由遠而近，到了近前。萬小六一看，竟然是白草駕車的。
“拜見公子，拜見夫人。”白草下了馬車就到萬莫非麵前行禮。
“嗯，辛苦了。”沒人看出萬莫非的情緒。
萬小六對白草咧嘴大笑。一個穿著煙沙羅裙的女子，當起車夫，還真是個女漢子。
白草對萬小六伸了個大舌頭。
再看馬車，好大，萬小六想著這根電視上放的皇帝的馬車好像有得一拚。
“公子，從這到您家裏的路，今夜能平好，明早您跟夫人就能在家門口上馬車了。”陸監工過來說道。
“從村裏到家裏的路？”萬小六都沒聽說，抬頭問萬莫非。
“嗯，這樣就能直接在家門口坐車了。”萬莫非點著頭道。
“我們家門口可不可以不要修路？”萬小六搖搖萬莫非的胳膊說。
“怎麽了？”萬莫非有些奇怪，萬小六怎麽會不想修寬闊的大路呢？
“不想修就不想修嘛。”萬小六就是不說原因。
“好，都依娘子。”萬莫非點點頭對陸監工說：“夫人說不修，那就不修，今夜你帶著弟兄們休息，待明日白天，你再看看，然後撤了。白廣會帶人來。”
“是公子。那準備的那些東西呢？”陸監工想這個公子對夫人的寵愛比傳聞更甚。
“白廣會接手。你們這段時間辛苦了，到了白城再見。”萬莫非道。
“是，公子。”陸監工說完退到一邊了。
萬小六看著人們都在關注著這邊，就想迴去了。扯扯萬莫非的衣袖道，“我們迴去吧。”
萬莫非對她點點頭，然後對白草和白霧說：“你們跟我們迴去休息，明日早起離開。”
“是。”“是。”兩個人應著。
萬莫非帶著萬小六離開，萬族長心裏不快，這個萬莫非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了，來去都當自己是透明的。但是沒辦法，還有事要求著他。恭恭敬敬的送他們走了，萬族長這才直了腰板，對身邊的人下達著這個那個的命令。
白霧和白草分別安排好自己的事情也迴了萬小六家裏。大家看都散了，也都散去了。
這一夜，萬小六怎麽也睡不好，遠行前或許大家都有這樣的反應吧，萬莫非陪著萬小六睡不著，兩個人說著話，萬小六沒有問過去哪裏，也沒有問過會遇到哪些人。
直到天快亮了，外麵白霧他們在搬東西碰出了響聲，萬小六才醒來，往萬莫非懷裏一窩。
“娘子。”萬莫非抱著萬小六。
“嗯？”萬小六閉著眼不想起。
“陪我處理好外麵的事情，我們就迴來成親。”萬莫非低聲的道。
“嗯。”萬小六嗯了一聲。想想遲早要離開的，索性一下子坐起來，準備穿衣服走人。
萬小六給萬莫非和自己穿上昨天找出來的衣服，又給他把頭發梳理好。
“嗯，不錯啦，像個公子。”萬小六真想說萬莫非怎麽穿都好看。
白草在外麵敲門。
“公子，夫人。”
“白草，你進來。”萬小六道。
“夫人，我來給你梳頭發。”白草笑嘻嘻的進來了。
“不用了吧，我自己梳就可以了。”萬小六還真不習慣別人幫自己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
“夫人，你做好。我給你梳。”白草讓萬小六坐下，開始給她梳頭發。
萬小六讓萬莫非先出去，萬莫非笑著出去了，白婆進來把被子床單什麽的都拆下來了，把棉被整理好，再用東西把被絮蓋起來。嘴裏念叨著說這樣迴來的時候曬曬就可以了。
萬莫非洗漱好，就在書房等萬小六。
“公子，快看，美人出來了。”白草打開門對外麵道。
萬莫非走出來看著門口。萬小六被白草推出來了。
“公子，快看夫人，認不出來了吧？”白草俏皮的說。
今天的萬小六穿著一套淺粉色的羅紗裙，頭發梳成了姑娘發髻，跟平時紮兩個辮子完全不同。被戴上耳環，插上發釵，眉毛修理得沒有一根亂的，臉上也撲上了粉。看起來跟村姑萬小六，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萬莫非看著確實有些呆了。
“六姐。”萬小六還在羞怯中，就被萬小九給叫迴神了。
“小九，你怎麽來了？”萬小六問。
“爹和娘說你們今天要走，就來送送你們。六姐你今天好漂亮，都不像我六姐了。”萬小九看著萬小六說。
“去，熊孩子，我不就換了身衣服嘛，怎麽就不是你六姐了？”萬小六給了萬小九兩個響指。
“六姐，你今天穿這麽好看，你應該像個淑女一樣，不要動手動腳嘛。”萬小九摸著被萬小六敲過的頭道。
大伯大娘從外麵進來，也看到萬小六變了個樣子。
“這人要衣裝，一點都不假。看看我們小六，這一打扮起來啊，比那劉府的小姐還要漂亮幾分。”大娘說著就過來牽著萬小六看。
“大娘……”萬小六都不好意思了。
“大娘說的是實話嘛。”大娘笑著牽著萬小六。
“夫人，公子，早飯燒好了，我們是吃了早飯上路，還是在路上吃早飯？”白婆問道。
“要不去路上吃吧。”萬莫非雙眼緊緊盯著萬小六，這樣的萬小六讓他忍不住別開眼睛。
“東西都已經裝上車了。”白霧過來道。
“那我們就出發吧。”萬莫非說著就帶頭往外走，大家一起出來了，白廣等在外麵，萬莫非單獨上去跟他說了幾句話，之間白廣點點頭。
萬莫非牽上萬小六的手，兩個人走在前麵，萬小六迴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新家，還沒有住多久就要離開了。
“娘子，不久我們就要迴來了。”萬莫非伸手別過她的臉。
“嗯。”
一行人走著，村子裏的人都開始勞作了，大家看著萬莫非和萬小六一起離開，都駐足。也有的問大伯大娘，他們隻說萬莫非跟萬小六去遊玩。
到了馬車邊上，大娘的眼淚都出來了。
“大娘，我們過不了多久就迴來了。”萬小六安慰著大娘。
“恩恩，我知道，隻是這麽大你第一次出門。”大娘擦著眼淚道。
萬莫非在一旁隻是握著萬小六的手，看著她強忍著難過，心裏也是難受的。
最後白草看不下去了，掀開車簾讓萬小六和萬莫非上車，這才依依不舍的上了車。
上了車萬小六又在窗口看著對他們揮揮手。萬莫非怕她又難受，把她抱在懷裏。馬車出發了，萬小六一直對外麵揮著手，直到看不到萬家村才被萬莫非拉迴來。
萬小六看著萬莫非，嘟著嘴，突然就放聲大哭起來。弄得萬莫非手舉無措。駕車的白霧和白草也是麵麵相覷。這夫人是怎麽了？
“好娘子，別哭，我們很快就迴來了，這以後你都有我，我在哪裏，你的家就在哪裏。別哭別哭。好漂亮的姑娘，哭著臉都花了，就醜了。”萬莫非掏出帕子給萬小六擦著眼淚。
萬莫非好哄歹哄，最後萬小六打了他幾下，這才算好了。
萬小六看著外麵漸行漸遠的山脈，心也跟著飄渺起來，緊緊挨著萬莫非，這才有了踏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