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這麽高興?”萬小六問。


    萬莫非是真的高興,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或許不久我們就能成親了。”萬莫非在萬小六麵前總是最真實的他。


    “切,懶得跟你說。”萬小六心情又好了。


    “我們起來吧,再去躺一會就迴家了。”萬莫非說。


    萬小六沒有異議,隻是又沒有衣服穿了,萬莫非像變戲法一樣,不知道從哪裏弄來兩套衣服,兩個人換好,又迴到洞房的床上了。


    兩個人都累了,窩在一起就睡著了。這一睡又是個天昏地暗。


    萬小六自然醒來,閉著眼伸著懶腰。


    “啵。”坐在旁邊看書的萬莫非低下頭又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幹嘛……”萬小六嬌嗔的叫道,不睜眼又賴在他身上睡著。萬莫非放下書,抱著她,下巴抵在她額頭上。


    萬莫非抱著懷裏的女人,不說話。隻是任自己抱著。


    “怎麽了嘛?”萬小六看他不說話,有點不對勁。


    “剛才有人從劉府傳來消息。”萬莫非說:“劉小姐自殺未遂。劉少爺大吐血。”


    “這姐弟倆鬧得是哪出?”萬小六心裏沒有任何太多的思緒。


    “萬春花在劉少爺飯菜下了春藥,兩個人同房後,劉少爺氣血不足,昏迷不醒,醒來就大吐血。”萬莫非真想笑,這個萬春花真是個奇才。


    “哈哈哈……。”萬小六放聲大笑。笑道眼淚都出來了。好不容易歇下來了問萬莫非:“那後來呢?”


    “後來,萬春花被綁著送迴了萬家村,交給萬村長,讓他處罰。劉老爺找了很多郎中,現在到處張貼尋醫告示。劉夫人昏了過去又醒,醒了又昏過去。劉小姐自殺被發現,現在劉府亂成了一窩粥。劉員外和郎中三處跑。”萬莫非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


    “但是據我所知這個劉少爺對萬春花很不喜歡啊,萬春花調到劉少爺的院子伺候,根本近不了劉少爺的身。”萬小六想著想著不對勁,猛地看向萬莫非,指著他說道:“不會是你使壞的吧?”


    “娘子真是我的知己,這個都知道。”萬莫非對這個供認不諱,而且沒有一丁點的內疚感。“你這樣人家知道了,那個劉員外會找你拚命的。”萬小六摸摸他的臉道。


    “劉小姐跟我沒關係,她是自己做作孽不可活。萬春花既然喜歡劉少爺,看在是我娘子的同鄉份上,我就做個順手人情,合了她的心意。”萬莫非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


    “得了吧你,得了便宜還賣乖!”萬小六白著他道。


    “以後誰敢窺視我娘子,我定讓他過上最幸福的日子。夜夜當新郎。”萬莫非摸著萬小六的臉說著。“你這個色胚!懶得理你,起來吧,我餓了,好餓了。”萬小六說著一下子坐起來,準備穿衣服。


    “看在娘子餓了的份上,為夫給你穿衣服。”萬莫非說著翻身給萬小六整理衣服。萬小六自然是樂得享受。


    兩個人整理好,洗漱好,就相攜著出來洞。外麵已經太陽老高了。


    “哎,我們這樣下去好像不太好吧,要不要帶個袋子什麽的,從山上挖點草藥之類的帶迴去,萬一別人看到,我們也就是在山上挖草藥。”萬小六問萬莫非。


    “你看那。”萬莫非指著洞口不遠的一籃子草藥和幾隻野雞。


    “哈哈,你還真是神了,這個都想到了。”萬小六對萬莫非齜著牙笑著。


    “你相公,當然能猜到你想什麽。你睡覺的時候我吩咐他們去辦的。”萬莫非胸有成竹道。


    “就你貧嘴,走吧,快迴去了。不知道白婆有沒有燒好吃的。”萬小六說著就去提籃子。她提著籃子,萬莫非提著野雞。


    萬莫非背著萬小六,雖然是走在山路上,但是也是健步如飛。下山到了離家不遠的地方,萬莫非放下萬小六,兩個人晃晃悠悠地往迴走。路上遇到村裏人,萬小六跟他們打著招唿,現在萬小六和萬莫非是村裏的紅人了,大家都是看到就會跟他們打招唿,雖然萬莫非冷著臉很少說話,但是大家都差不多了解了他的性格,也不介意。萬小六遇到他們打招唿還會跟他們說說笑笑。


    從竹林那就看到萬小九在和白虎玩,這個白虎,真是個小怪物,經常好幾天不在,又突然出現,現在萬小六已經習慣了,習慣了它隨時離開,突然出現。也不再過問了,白虎是萬莫非的靈寵,很多時候能幫上他的忙。


    白婆靠在大樹底下不知道縫著什麽。兩人一狐看到他們兩個迴來,都過來了。


    “公子,夫人。”“六姐,師傅。”“吱吱吱。”


    白婆接過萬小六手裏的籃子,又接過萬莫非手裏的野雞。


    萬小九乖乖地迴到書房開始搖頭晃腦地背起書來。


    萬小六看院子裏的菜地又被白婆整理得好好的,心裏好感激。


    “白婆,上飯吧。”萬莫非拉著萬小六到廚房坐下。白婆端來飯菜,兩個人簡單的吃了一些。萬莫非就拉著萬小六進書房。


    “公子,白虎帶迴一封信。”待萬莫非到書房坐定,白婆就拿出一個灰色的信封。


    萬莫非打開看著,好幾張紙,看著看著把信紙在手裏握成一團。萬小六看情形不太對,讓萬小九迴去背書,背好了再來。白婆看著也退出去了。隻剩下萬莫非和萬小六了。


    “什麽事情都慢慢來,別著急。別生氣。”萬小六給萬莫非揉著肩膀道。


    “娘子,你看。”萬莫非把信紙給萬小六看。


    萬小六遲疑了一下,接過信紙看,字跡潦草,斷斷續續的看了個大概。也算明白了。這個二貨劉二少爺竟然要把白雲山莊拱手送給益王爺。真是大逆不道。


    萬小六看完把信紙折好裝迴信封裏,坐到萬莫非身邊環著他的脖子道:“現在我身邊有白婆,你想做什麽就去做什麽。”


    萬莫非把萬小六抱到懷裏,在她脖子間聞著她身上的香味,她太懂事了。


    “我說過,要出去,我要跟你一起,而且要八抬大轎。”萬莫非說。


    “這現在不是出現特殊情況嘛。我真的很好,沒事。你去做你的。何況,你出去做這些事情,也是為了我們能更好的在一起。”萬小六在想著怎麽開導他,真不想自己成為他的負擔。


    萬莫非讓萬小六跟他對著說:“對於白子書來說,白雲山莊、白家,大於一切。對於萬莫非來說,萬小六就是他的一切。”


    這話讓萬小六無形地感動著。可是正是因為這樣,才讓她感覺到壓力,萬莫非無論如何都是白家人,白家將遭難,作為白家的子孫,他迴去處理這些事,是義不容辭的責任。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過來一會,萬莫非讓萬小六給自己磨墨,拿出紙筆,開始寫東西。萬小六看著萬莫非寫字,真是超快,沒去看內容,隻是磨著墨,在一旁陪著他又去給他端了杯茶。


    寫好幾張紙,萬莫非吹幹墨汁,就折疊起來,喊來白虎,讓白婆把這個裝進白虎平常送信掛在胸前的口袋裏。萬莫非對著白虎說了幾句話,就拍拍它的頭,讓它快去快迴。


    白虎走後,萬莫非又提筆寫字。總共寫了六封,才罷休。每個信封上寫好名字,喊來白婆,讓她傳下去。


    全部弄好,萬莫非又靠到椅子上,把萬小六摟在懷裏。


    “娘子,要不要我們去村裏看看路修得如何了?”萬莫非問道。


    “嗯,行,隨你。”萬小六現在也沒有去地裏幹農活的想法了,這個男人就是個黏人精,他有正事,自己卻還想著那點田地,似乎不太好。


    “好,我們走吧。”萬莫非牽著萬小六就往外走。


    兩個人手牽手一起去了村裏。到了修路的哪那裏,前幾天開始的地方,已經挖出了寬闊的道路了,路上全部鋪著大石塊。之前很多圍觀的,現在就隻有做事的人澡。


    往前走了大約半個時辰,終於聽到熱火朝天的做事的聲音。轉個彎,就看到了正在開山劈石的人。老遠就看到陸監工正背著手,在跟幾個人對著地圖又對著山指指點點的。


    “公子。”“公子。”大家看到萬莫非和萬小六過來,都圍向他們。


    “大家辛苦了。”萬莫非對大家點點頭道。


    “公子客氣。”陸監工作揖道。


    “陸監工,這個路大概還要多久能通車?”萬莫非看著問。


    “大概還需十日左右。”陸監工據實以報。


    “有沒有辦法讓工期再縮短些時日?”萬莫非看著陸監工問。


    “這個……”陸監工有點遲疑了。


    “如果再加大人力,是不是可以縮短?”萬莫非又問。


    “這個人手最多能加十人。”陸監工指著正在做事地人們對萬莫非說:“現在他們已經很熟練了,知道怎麽操作起來最快最省力,如果換一批人的話,在體力上可能會好一些,但是在技巧上可能會差很多。現在這個地方就這麽大,人太多,在裏麵也幹不好什麽事情。反而或許會適得其反。”


    “這個人不用換,我再調個一百人過來,日夜輪流做事。白霧大概這幾日就要迴來了。到時候讓他帶一班,你帶一班。白天開山拉土,晚上鋪石塊,這樣讓工期縮短。”萬莫非一隻手牽著萬小六,一隻手靠在背後對陸監工道。


    “嗯,這也是個法子,但是無形中會加大成本,這晚上操作,隻能選一些比較輕鬆的事情,而且晚上火把要很多。”陸監工想著說道。


    “成本不怕,要快,最好是能在五日內完成。”萬莫非看著遠方道。


    最後事情就這樣敲定了。等白霧迴來,就兩班倒,加大人力財力的投入,讓工期減半。


    萬小六在一旁看著這樣發號施令的萬莫非,心裏美美的甜甜的。這個男人真給力。卻也有一分內疚,因為自己,讓他這樣辛苦。他在外麵很多事情要忙,卻眷顧著自己,讓路程工期縮短,這樣能早點帶著自己出去。


    雖然說能快出去了,卻有著無限的擔心,這個世界對於自己來說是陌生的,又是新鮮的。需要學習著如何去適應這個世界。雖然他對自己是百依百順的,但是出去了,他就是白雲山莊的白子書了,不再是自己一個人的萬莫非,這些都要慢慢去適應。


    萬莫非伸手捏捏萬小六的臉腮。


    “娘子,別胡思亂想,天塌下來還有我。”萬莫非說道。


    “嗯,沒胡思亂想。”萬小六挽著他的胳膊說。


    他們兩個已經是村裏的焦點了,好多人會主動上前打招唿。熟悉的人萬小六會停下來跟他們說幾句話。不熟悉的就點點頭微笑一下。


    “小六,莫非。”大娘從家裏出來喊著他們。


    “大娘。”“大娘。”


    “你們進來坐坐。”大娘也不說什麽事,就招唿他們進屋。


    兩人互看了一眼,沒說什麽,就進去了。


    大娘給兩人端來豆漿。


    “我早上打豆腐留的,讓小九給你們帶,他搞忘記了,你們要是不來,我也準備送上去了。”大娘給他們每人碗裏放了一個勺子。


    “現在打豆腐做什麽?”萬小六睜大眼睛問,能在這裏喝上豆漿真是太幸福了,純手工豆漿。


    “修路的嘛,你大伯讓我打豆腐送去,說他們是莫非找來的,我們應該照應下。沒想到他們死活要給錢,最後一個豆腐給了一兩銀子。我罵你大伯,怎麽收錢,他說不收錢他們就不收豆腐。”大娘笑著道。


    “大娘,他們每天都是有夥食費的,你就別管他們了,沒關係的。”萬莫非喝了一口豆漿說。


    “能給我們村修路,我心裏不知道多麽感激。我家裏有,做些也是應該的。”大娘又用碗撈出幾根玉米放到他們麵前道:“你大伯起早掰的玉米,好嫩,熟了,你麽吃吃看。”


    “好,謝謝大娘。”兩個人齊聲道。


    大娘在一旁看著他們吃著喝著,別提多高興了。


    兩個人在大娘的注目下喝完豆漿,萬小六超級愛。又每人吃了一根玉米。


    “小六,春花迴來了,哎,也是可憐,被五花大綁的扯迴來的,已經不成樣子了。也不知道在劉家被怎麽折磨的。”大娘是個心軟的人,想著都難過。


    “大娘,這個年頭啊,人就是不能有壞心思,有壞心思肯定會遲早被發現的。”萬小六啃著玉米說。


    “嗯,也是,你看春花家,為了飛黃騰達,好好的閨女被糟蹋成這樣。”大娘說著本分的話。


    萬小六看看萬莫非,不再接嘴了。大娘一個讓說著歎息著。


    “大娘,吃飽了,我們迴去了。”萬小六和萬莫非都吃得差不多了對大娘說。


    “好,我給你還裝幾根玉米,你帶給白婆嚐嚐。”大娘說著就進了廚房,用個小土缽裝了四五根玉米。


    “謝謝大娘。”萬小六心裏開心,畢竟大娘是自己娘家人,白婆是萬莫非家人,也屬於婆家人。娘婆二家和氣一團,也是好事。


    兩個人吃飽喝足又拿著玉米打道迴府了。萬莫非一隻手端著土缽,一隻手牽著萬小六。


    “娘子,你想出去嗎?”萬莫非突然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沒有出去過,可能習慣了萬家村的生活,我怕出去適應不了,不過想到你在身邊我又不怕了。”萬小六傍著萬莫非的胳膊說道。


    “嗯,別怕娘子,這個天下,我有一半的份。”萬莫非突然來了這麽一句,讓萬小六心裏一鬆笑起來了。


    “放心吧,有你在身邊,我什麽都不怕。”萬小六肯定的說道。


    “那就好。如果工期能縮短到五天的話,我們就六天後出發。”萬莫非道。


    ------題外話------


    感謝自己,今天雖然晚,卻仍然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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