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和二哥駕駛著的車輛還是到達了達旺縣城,二哥把車輛停放在開發區路邊的那家超市門前,開發區前邊還是新建條道路,柳樹看出開發區還是靠近縣城,開發區和縣城隻是隔著條很寬泛的河流,河流的名稱是大東河,柳樹知道這條河流從前就是靠近縣城的邊際,河流的這邊完全是平整的耕地,耕地上沒有樓群和村莊,河這沿靠近縣城最近的那個村莊是東關莊,因為這個有二百多戶的村莊靠近縣城的東邊,村莊的名稱就是東關莊,大東河這沿的土地還是屬於東關莊的土地,現在這片土地上已經被開發,這樣就形成了規模很大的經濟開發區。早些年大東河的東邊還是沒有這條寬闊的公路,原來那條東流河上隻是有座石橋,可是現在這條河流上已經出現三座很寬闊的大橋,三座大橋建設的都很氣派,柳樹看到不遠處那座大橋上兩邊橋欄上還豎立著廣告牌子,東流河的兩邊堤壩還是用石塊和水泥勾縫砌成,河邊垂柳樹枝杈上有些樹葉並沒有掉落,柳樹的稍頭上還是有著零零星星的綠葉,相當寬闊的東流河的水流很深還不算是混渾,河流上還飄動著小型捕魚船,他看到有位漁民正在小型劃槳的小木船上收粘網,他身上還穿著那種連著身的雨叉水衣。柳樹知道楊柳莊周圍的那條河流中都有魚兒,個頭小的鯽魚最多,還有野生鯉魚俗稱拐子魚,拐子魚沒有養魚池裏的鯉魚大,可是拐子魚就是野生魚,河流中還有黑魚和泥鰍,隻是鱔魚很少。柳樹還知道每個莊的周圍幾乎都有魚塘,魚墉裏的魚兒就是白鰱和鯉魚。


    柳樹知道大東河就是從楊柳莊前邊所經過的那條河流,這條河流中還是生長著各種魚兒,水底下的的淤泥裏還生長著螺螄,還有體形很小的河蝦。柳樹小時候就沒有學會遊泳,他從來就不敢進入深水河裏去捉魚,他年少時隻能在淺顯的河流或水窪中捉魚,他非常羨慕那些學會遊泳的小夥伴,他還羨慕他們捉魚和摸螺螄的本領,他現在之所以不會遊泳,主要原因就是他在幼年和少年時期沒學習過遊泳,還是因為心理因素導致他沒有學會遊泳技能,他年少時怛子太小就不敢下河進入深水區。他還知道楊柳莊前邊的大東河流並沒有修建堤壩,河流兩旁完全是很高聳的土墊形成的河壩,河壩上生長著柳樹和楊樹,楊樹占多數,柳樹占少數,達旺縣城周邊的這條河流其實就是從楊柳莊前所經過的大東河,隻不過是河流的兩旁修建出體麵而又牢固的堤壩,河流兩麵旁的那些自然生長的楊樹和柳樹被砍伐,現在所栽種的是垂柳風景樹。在前二十年前,縣城周邊的這條河上並沒有修建寬闊而講究的大橋,這條河流的兩旁還是那種土墊,土墊上還是自然生長著楊樹和柳樹,柳樹認為大東河的水流經過各個縣城後,大東河兩邊的河堤才要經過人工改造,這條河流的水道經過農村的鄉鎮周邊時,河流兩旁的河堤可能還是自然形成的土墊,可能還有些地段的河堤經過人工改造。


    柳樹還算是熟悉達旺縣城裏幾條街道兩旁的狀況,他還知道幾家大型門市的所在方位,還有他經常住宿的那兩家旅館的方位,還有幾家有家有名望飯店的所在位置。他就是對東流河這沿的開發區的狀況不熟悉,經濟開發區中有生活區還有工廠區,生活區中新建蓋的樓房都很高聳,樓房的外觀色彩為淺紅色,樓房的牆壁上還是有著很明顯的數字標誌,工廠區裏完全建蓋著工廠,工廠區還有的煙囪正向外冒著煙。柳樹對托果城的那個開發區就很陌生,那個開發區就靠近五角地鎮,柳樹從來就沒有去往過。他更沒有到達過這個開發區。


    柳樹跟隨著二哥他們走出駕駛室後,他從手機上看出時間就是下午五點十分,二哥沿途上還是沒有開快車,柳樹所駕駛的車輛總是保持在六十邁左右。柳樹又跟隨二哥他們進入了那家超市,將娜麗和二哥要在超市裏購買禮物時,柳樹就阻止了二哥花錢,他還是向將娜麗提出建議,他建議將娜麗購買三箱杏仁露,一箱送給母親,一箱送給柳根他們家,另外一箱送給柳林他們家。柳樹說出柳根家還沒有孩子,柳根和她的妻子才結婚兩年,柳根的妻子小芹才懷孕幾個月,他們家的孩子還沒有生出來。柳林和善梅還是有孩子,他們的孩子才幾歲,柳樹和將娜麗說出柳林他們家的孩子不缺吃食物,這就不必給小孩子購買糖果和禮物。將娜麗還是堅持著購買了兩箱白酒,他打算送給柳根他們家一箱,還要送給柳林他們家一箱,柳樹隻能聽從將娜麗的安排。柳樹他們把杏仁露和白酒放置在廂式貨車中後,柳樹又和母親和弟弟他們打通手機,母親知道柳樹他們到達縣城後,母親還說出柳根和柳林他們都在家裏等待,柳樹他們返迴到家裏後就能隨時吃上晚飯,柳樹就不再和柳根和柳林打手機。


    柳樹再次進入駕駛室後,他就駕駛著車輛在前邊引路,二哥駕駛著車輛跟隨在他的後邊,柳樹這次就能夠找到返迴家鄉的道路,柳樹駕駛著車輛行駛在那條熟悉的公路上,公路兩旁的景物令他的心情非常激動,他看到公路兩旁所生長的棵棵楊樹都感到很親切,楊樹的品種和草原地帶上的楊樹品種有著差異,楊樹的樹幹很粗壯,樹皮還明露出很明顯的綠色,樹幹上並沒有明顯的大皰子小瘤子的黑色痕跡,楊樹樹頭上的枝枝杈杈上是沒有樹葉,分布均勻的枝杈還是顯得水水靈靈,楊樹的樹頭上並沒有風幹的樹枝樹杈。寬闊的公路還是從前那種老樣子,那條東流河的兩旁還是有著很高聳的土墊,土墊上還是生長著高聳的柳樹和楊樹,樹木的稍頭上偶爾還能顯現出幾個喜鵲窩,樹趟子中還是有著成雙的喜鵲在飛動。


    柳樹知道楊柳莊相鄰的幾個村莊的位置和狀況,幾個村莊的名稱是夏各莊南辛莊和柳塘鎮,還有小劉莊和抬頭莊等等,柳塘鎮距離楊柳莊才十多裏地的路途,楊柳莊相當於一個大隊也就是村級單位,柳塘鎮鄉當於鄉級單位,楊柳莊還是歸柳塘鎮所管轄,柳塘鎮在過去那些年也稱為沿河沿鄉,這個鄉要歸柳窪鎮所管轄,柳窪鎮距離楊樹莊有三十多裏路,柳樹在柳窪鎮的中學讀完了初中又讀高中,他高中畢業後就離開家鄉外出去謀生。柳樹在家鄉時經常趕的就是兩個集,柳窪鎮大集和柳塘鎮小集,柳窪鎮大集上的攤位很多,趕集的鄉親們很多。柳塘鎮集上的攤位少,平時趕集的鄉親們又很少。早些年唐大哥經常在柳窪鎮趕大集,他不願意去往柳塘鎮趕小集,唐大哥就對柳窪鎮熟悉,他對柳塘鎮就不怎麽熟悉,唐大哥隻是知道楊柳莊所在的方位,柳樹還是認為唐大哥可能沒在楊柳莊擺過地攤賣過調料。


    柳樹知道平原地帶上很少有小村落出現,普普通通的村莊都有一二百戶人家,況且村莊相互之間的距離還是很靠近,自從土地承包後,莊戶人家每人都能分到耕地,這和每個村莊當時的現有耕地有關,占有耕地多的村莊分給村民的耕地就多,占有耕地少的村莊分給村民的土地就少,柳樹分到的土地不過五畝地,這裏其中還包括母親的一份土地,柳樹那年建蓋養雞場占用的是自家自留地,現在他的耕地和原來的自留地都要由柳根來管理,柳根現在所擁有的土地不過十畝地,柳樹和弟弟柳根當然不能靠幾畝土地維持生活,他們必須要找其它的門路來謀生。柳樹知道弟弟柳根還是比自己有生活能力,他的年齡還是要比自己小四歲,柳根自從高中畢業後就外出打工,他在建築工地上打過工,他在建築工地上幹的就是打工的活計。他還在南方大城市的電子廠裏打過工,他還在達旺縣城裏打過零工。柳根還是有著各種技能,他還有c1的駕駛證,他就能夠駕駛中小型汽車。柳樹知道柳根在城裏的建築工地上打工時,他還是架子工,他能夠在高空中作業,他還有著鋪砌地板磚和刮膩子的手藝。柳樹知道柳根那些年在京城裏打工還是能夠存錢,他每天掙到的工錢遠遠超過柳樹擺書攤所掙的錢,柳根還算是心靈手巧,他自從和小芹結婚後,他還和他的嶽父學會木工手藝,他現在就能夠利用木料製作各種櫃櫥。柳樹心裏承認柳根有能掙錢能攢錢的能力,他並沒有靠父母給留下的積蓄生活,他這些年全靠自己的打拚才成的家。柳樹知道柳根是在打工過程中認識的小芹,小芹的娘家是在遠寧縣的鄉下。


    柳樹還知道柳根這些年所從事的行當很多,柳樹就是沒有柳根的那些能夠謀生的手藝活,柳根還是靠自己打工掙錢建蓋起四間新房,柳樹當然不知道柳根和小芹從相識到結婚的經過。在柳根和小芹訂婚那年的初春,柳樹和母親去往過小芹的家鄉給柳根他們訂婚,當然還有柳樹的兩個舅舅跟隨,柳葉那年還沒有訂婚,她不跟隨隻能守在家裏。達旺縣和遠寧縣畢竟是相鄰的兩個縣,隻不過是山區和平原的區別,小芹的家鄉就在遠寧縣的大營盤鎮小廟子村。在柳根和小芹要訂婚的那年春季,柳根是雇輛出租車去往小芹的娘家,柳根當然是要按照當地的風俗舉辦訂婚儀式,柳樹他們就要跟隨著柳根去往小芹的娘家為他們訂婚,柳根所雇的那位出租車師傅的年齡在四十歲左右,老師傅還是熟悉山區中的各種路況,母親和柳根提前準備很多禮物,這就是要按照當地婚嫁風俗所說要過禮節,各個地區都有著婚嫁的禮節和風俗,柳根還提前說出小芹的娘家並不講究過多的婚嫁禮節。在那年春季的那個日子,柳根就要把家裏人領到小芹的娘家聚聚,兩家人都要見見麵說說話,柳根和小芹他們訂婚的日子也沒訂下準日子,在那年的春季,柳根他們什麽時候到達小芹的娘家就算是他們的訂婚日子,因為柳根和小芹是自由戀愛,他們不會把定婚的日子看的很重要,主要是要把兩家的親朋聚在一起見見麵,通俗的說法就是走過場。


    柳樹那年春季才看到了大營盤鎮的麵貌,那個鎮還是處在山區中不算寬闊的川口中,那個鎮上住戶相當於楊柳莊上的住戶,小芹的娘家又在小廟子村,小廟子村距離大營盤鎮還是有二十多裏路,小廟子村還是在一條很長遠的山溝子中,那趟山溝子兩旁都是十分陡峭的山峰,兩邊的山坡上都生長著成片的黑鬆和落葉鬆,那條溝膛子中還是有條不算寬闊的晶亮的小溪流,小溪流的兩旁生長著很茂密的柳樹條子,柳樹條子上的嫩葉剛剛泛綠。小芹的娘家所在村落算是在那趟大山溝子中的中間位置,那個二三十家的村落旁生長著一棵古榆樹,古榆樹建蓋著一座石廟,柳樹當時看到那座小石廟並不起眼,隻是用幾塊雕刻很精細的石料搭建而成,廟裏供奉的隻有神仙牌位沒有神仙的雕像,柳樹並不知道廟裏供奉著哪位神仙,他就知道小芹娘家居住的小村落就是因為那座石廟而得名,柳根當時還說出了那座石廟還是有上百年的曆史。


    柳樹在那年春季的那天才和小芹的父母見了麵說過話,他還和小芹家的親朋好友見過麵說過話,他就知道小芹的父母相當樸實,小芹的娘家人還是沒有向柳根要彩禮。柳根在經濟上沒有求助柳樹的援助,他還是依靠他自己的能力和小芹組建了家庭。


    柳樹駕駛著車輛在引領二哥的車輛返迴柳樹莊時,他還是聯想到弟弟柳根家的生活狀況,他還是想到柳根和小芹訂婚和結婚的簡略過程,當他看到楊柳莊輪廓後,他的心情就感到無比的興奮,他駕駛著車輛到達楊柳莊的村東頭時,他的目光就落在那棵飽經滄桑的古柳樹的身上,他就知道已經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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