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隨著將娜麗走出庫房門口後,那輛卡車駕駛室的兩個車門都已經打開,主駕駛和副駕駛上的兩個男人都下了車。柳樹知道將娜麗的二哥全家都居住在縣城,他們在縣城中有樓房,他們在城裏還另租了門麵房,他們在租房中製作和加工鋁合金門窗。柳樹從來沒有和將娜麗的二哥二嫂見過麵,他都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他隻是知道他們貸款在縣城中購置了樓房,他們還要分期付款幾十年,將娜麗的母親進城就是在他們家居住,她還要給他們看孩子。柳樹不知道他家孩子的情況,柳樹對將娜麗二哥的家庭情況更是一無所知。


    柳樹又隨著她靠近那輛卡車時,柳樹看出從正駕駛室門口下車的那位像是將娜麗的二哥,因為他的的麵相和將娜麗的麵相相似,隻是他身高要超過將娜麗的身高,柳樹從他的臉盤豐看出他的年紀在三十歲左右,柳樹認為她二哥的年齡要比自己的年齡大三五歲。他頭頂上還戴頂藍色的遮陽帽,打穿著一身深灰色的工作服,腳下還穿雙迷彩鞋麵的膠鞋。從副駕駛下車的是位年輕的小夥子,他白淨圓潤的臉上帶著笑容,柳樹看出他的年齡也就是二十歲左右。他頭上戴頂白色有圖案的遮陽帽,他上身穿件淺紅色的夾克衫,下身還穿條牛仔褲,腳下還穿雙黑色布鞋。他們從駕駛室下車後就去往後車箱,他們每人從後車箱上拿下個蛇皮袋子,柳樹看出每個蛇皮袋子中像是裝著幾個大西瓜。


    將娜麗就打招唿說:“二哥,你們拿下的袋子中裝的是西瓜還是麵瓜?”


    她二哥迴答說:“小麗,我往家捎迴來的不是西瓜和麵瓜,咱爸媽愛吃打瓜,我就捎迴來幾個打瓜。”


    將娜麗說:“二哥,你買迴來的打瓜太多,兩個袋子中加起來足有四五十斤,爸媽是愛吃打瓜,我就是嫌打瓜沒有西瓜甜。”


    她二哥說:“小麗,咱們吃本地種出的打瓜就是放心,打瓜低糖還能治病,它比西瓜養生。我開車路過打瓜地,我就在地邊買下了十多個打瓜。”


    二哥的目光落在柳樹的身上時,他的臉上就顯露出笑容,他把手裏提著的打瓜袋子放在地下,他就向將娜麗提問說:“小麗,這位是柳樹嗎?”


    將娜麗笑著點點頭不再言語,柳樹就自我介紹說:“二哥,我的名字是楊柳樹,你就稱唿我柳樹就行,我租下你們家的門麵房。”


    二哥笑著說:“柳樹,我爸媽在手機中總是提起你,你是租下我們家的門臉房,我聽說你對小麗在做買賣上的事幫助很大,我先送給你個打瓜吃。”


    將娜麗在旁笑著說:“二哥,他這才剛和你見麵,你倒先給他送禮。我都沒向他說出你的名字,他都不知道你們家的情況,他更不知道你們居住在哪個小區。”


    二哥說:“柳樹,我的大名叫將勇,外號將二子,你往後就管我叫二哥最好,今天我迴新村給老張家安裝鋁合金門窗,我的夥計小順子幫助我幹活,小順子想著要入我們這行,我們就先雇他給我們幫忙。”


    這時小順子也把手裏拿著的打瓜袋子放置在地下說:“姐,我們挑選的打瓜都熟透了,沒有生瓜蛋子。”


    將娜麗就把小順子的那個蛇皮袋子口打開,柳樹並不知道什麽是打瓜,他從來就沒有看到過打瓜,他更沒有吃過打瓜,他這才看到那個蛇皮袋子中裝著四五個打瓜,原來打瓜的瓜皮和西瓜的瓜皮相似,隻是瓜皮的綠色和黑色顏色較深。他於是就說:“這不就是西瓜嗎?”


    將娜麗從蛇皮袋子中拿出一個個頭大的說:“大哥,我把這個大個的打瓜送給你,你看著外皮像是西瓜,你切開吃時就是白瓤黑籽的打瓜,打瓜沒滋沒味,就是水份多。”


    柳樹雙手接過她遞過來的那個打瓜時,他就覺得這個打瓜很墜手,他掂量出了這個打瓜的重量有四五斤,他不禁咋著舌說:“妹妹,這麽大個的瓜我一個人吃不過來,不如拿後院去切開大家來吃,我吃一角嚐嚐打瓜的滋味就行。”


    二哥在旁說:“柳樹,我買了這麽多打瓜有你吃的份,你先把這個打瓜搬到你住的屋子裏,你跟隨著我們去往後院,咱們就切開個打瓜先解解渴,你就嚐出來我們本地的打瓜好吃和不好吃,小麗不愛吃打瓜,她才說出打瓜水氣大,其實打瓜要比西瓜還有營養。”


    將娜麗在旁又催促說:“大哥,你就聽二哥的話,你先把這個打瓜搬進你屋裏,然後你就跟著我們去往後院去說話。”


    柳樹就搬著那個墜手的打瓜向著自己居住的房屋中走去,他用鑰匙打開了屋門後,他把搬著的那個打瓜放置了在外屋地下,他返出外屋時,將娜麗和二哥他們已經提著打瓜袋子進到院裏,他又鎖上那間庫房的門就向後院的大門口走去,他進到院裏就看到大娘已經從前園子中走出來,她的手裏還挎著裝著青菜的大筐,將娜麗二哥他們已經進到正房的外屋。院裏的東西廂房前並沒有閑散人員,隻是有晾曬衣服的鐵絲上還掛著各種色彩的衣服,還有的濕衣服上還向上冒著蒸氣,天氣睛好前菜園子裏種著的蔬菜顯得很新鮮,大娘挎著筐出了菜園子後,她站在外屋的門口就向柳樹打招唿說:“柳樹,小麗的二哥他們迴家,你進屋和他們說會話,他們還捎迴來了打瓜,你上屋來嚐嚐我們本地種出來的打瓜。”


    柳樹答應聲後就向著正房的外屋門口走去,大娘還是先挎著筐進了外屋,柳樹進到外屋時,他看到將娜麗正在櫥房的菜板上切打瓜,大娘把那個菜筐放置在外屋地下,柳樹看出那個筐裏裝著芹菜香菜還有白菜,還有辣椒茄子和大蔥。那兩半袋子打瓜還放置在櫃櫥旁邊。大娘說:“柳樹,你上屋和你二哥他們去說話,小麗正在菜板上切打瓜,她切完打瓜後就端進屋裏。”


    柳樹答應聲後就進到裏屋,柳樹還是聞到了屋裏散發著很濃重的花露水的味道,裏屋還是要比外屋顯得更亮堂,裏屋通炕上鋪著帶有花色的紅毛毯,炕稍上擺疊著的被子很規整。屋地上擺放著罩著白色絨布麵的沙發,二哥和小順子正坐在沙發上,沙發前的榆木根雕的大茶幾上還放著果盤,果盤中放置著蘋果和桔子。坐在炕簷邊上的老爺子說:“柳樹,你坐在沙發上,你二哥他們今天還要去幹活,他們在沙發上坐不多大會就要走,咱們先說幾句話。”


    二哥說:“爸,我們要不差今天來新村給別人家安裝門窗,平時顧不上迴家。我們先不著急去幹活,我們在屋裏說幾句話的工夫還是有的。”


    柳樹就挨著二哥坐在了沙發上,將娜麗手裏就端著個大托盤進到了裏屋,她把托盤放置在茶幾上說:“我隻切了半拉打瓜,你們先吃著,過會我還要上外屋去切。”


    柳樹看出托盤中的那幾角打瓜是有些特殊,幾角打瓜的瓤子確實是白色,顯露出的瓜子並不太黑,二哥就拿起一角打瓜遞到柳樹手裏說:“柳樹,你沒吃過打瓜,你現在就嚐嚐本地打瓜的味道。”


    柳樹接過那角打瓜後,他就淺淺地咬了一口,他才嚐出打瓜瓤子水氣十足,並沒有絲毫的甜意,還沒有明顯的清香味,他又連吃下兩口後說:“二哥,打瓜是沒有甜滋味,打瓜水氣足能解渴。”


    二哥說:“柳樹,打瓜算是我們當地的特產,打瓜就是比西瓜有營養,打瓜能潤肺止咳。”


    柳樹隨著二哥他們在屋裏吃起了打瓜,老爺子還坐在炕簷上吃著打瓜,將娜麗和她母親是在外屋吃的打瓜,將娜麗從外屋端著個塑料盆走進裏屋,盆中放置著切好的幾角打瓜,她把幾角打瓜放置在那個大托盤中後,她又把幾個人吃剩下的打瓜皮放置在那個塑料盆中,她又端著那個塑料盆去往了外屋。柳樹還是隨著二哥和小順子吃下了兩角打瓜,老爺子也是吃了兩角打瓜,自從將娜麗把幾人吃剩下的打瓜皮端到外屋後,柳樹他們就不再吃打瓜,茶幾上的托盤中還是剩餘幾角打瓜。


    二哥就對坐在炕簷邊的老爺子說:“爸,我們秋天的訂單太多,小芳每天還要往幼兒園接送孩子,她白天還要跟著我們製作鋁合金門窗,她每天接送孩子就要耽誤幹活,她還要做每天的三頓飯,我們每天總是趕落著幹活,我們答應客戶交活的時間總是往後推遲,有些客戶對我們相當不滿意。我這次迴來還是要讓我媽去給我們接送孩子和做飯。”


    老爺子說:“勇子,我這幾天就催促你媽去你們家幫忙,她說要等小麗他們進迴服裝迴來後就動身,現在小麗和柳樹已經進迴來服裝,你媽就不再惦記著小麗他們進貨的事,她昨晚和你通話不是答應你明天進城裏嗎?”


    二哥笑著說:“爸,我媽今天進城最好,我和小順子出來給新村老張家安裝鋁合金門窗,他家新蓋的門麵房還有幾間廂房,門麵房和廂房都沒有安裝鋁合金門窗,張大爺總是用手機催促我來幹活,我都給他家這份活推遲了五六天了,今天我才抽出時間來給他家安裝門窗,小芳在家裏連接活還要幹零活,我媽早去一天我們家就減少很多活計。我媽今天要去我家就要上午坐公交車去,我和小順子今天下午才能幹完活計。”


    老爺子說:“勇子,你媽說今天上午進城就進城,這件事你要問你媽去。”


    二哥說:“爸,這件事我就要和我媽商量商量,她今天上午動身最好。”


    二哥的話音剛剛落下,大娘就從外屋進到裏屋,她就坐在了炕簷邊上說:“勇子,我答應你明天進城就是明天進城,今天咱家裏還要來人來進小麗他們進的服裝,我和小麗還要準備中午飯,明天我吃過早飯後就要坐公交車進城。”


    二哥說:“媽,昨晚你在手機中說過這件事,小麗他們外出批發服裝也是重要的事,你明天去就明天去,我和小順子今天下午就要返迴家。”


    大娘說:“勇子,我知道中午老張家要管你們飯,你們晚上要是收工早就迴家來吃晚飯,我和小麗提前就要給你們準備晚飯,你和小順子在家吃過晚飯後才返迴去。”


    二哥說:“媽,我們家裏的活計很多,我們下午早幹完活就要早迴家。”


    大娘說:“勇子,你們下午收工早還是要在家門口停停車,你們要把我準備的青菜捎迴家。”


    二哥答應過後不再言語,老爺子還是很隨意地和小順子說了幾句話語,柳樹還是和二哥說幾句客氣話,二哥說出他不太懂服裝的行情,他對柳樹和將娜麗合夥做小買賣的事並沒有發表意見,將娜麗可能在外屋和院裏做零活,她就沒有進到裏屋和二哥他們說話,二哥和小順子還是起身離開了裏屋,他們要急著去往老張家中安裝鋁合金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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