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正站在那棵槐樹的邊際上等待著丁老板來接迎,倆人高的槐樹是馬路邊際上的風景樹,馬路的邊際還有著長溜低矮的風景樹,他不知道這種風景樹的名稱,綠色的風景叢樹能夠剪枝修理,這種風景樹在公路兩旁就能形成密實的樹牆,半人高的風景樹牆截斷出了人行道和主幹道,柳樹站道路這側還是有幾棟很顯著的高樓,這幾棟高樓還是如家酒店所占據的那棟樓講究,酒店的外觀裝修也很新穎獨特,酒店前的停車場上還停放著幾輛高檔轎車。在高柳樹不遠的地方還有家早餐店,店鋪前還擺著幾張飯桌,幾張飯桌上都有吃早點的客人,柳樹手裏還提著裝著兩個麵色的塑料袋,他想去往十幾步之遙的早餐店中吃早點,他又耽心丁老板開車來接他趕不上時間。柳樹站立在人行道邊的槐樹邊向著早餐店張望,他看到在外邊飯桌上吃飯的顧客大多是中老年人,他們穿的衣服也很單薄,中老年男性上身隻穿半袖和背心,下身大多穿著大褲衩子,還有位老爺子上身還穿著兩根筋的背心。柳樹知道早點店的主食是以油條為主,燒餅和各種鍋貼餅子為輔。早點稀的大多是豆漿老豆腐和鍋巴菜,雞蛋湯榨菜肉絲湯為少數,早餐店還是有著幾種粥類。柳樹就趁早吃下兩個麵包,他還喝了半瓶礦泉水,他又把那個塑料袋放置在不遠處的那個垃圾箱中。清晨東邊的太陽還沒有出升,柳樹就感到全身燥熱難耐。


    柳樹拿著礦泉水向著如家酒店前的寬闊地帶走去,他就看到有輛黑色的v6豐田轎車在不遠處停下,車輛上的喇叭還發出了笛音,前駕駛室的側門打開後,柳樹就看到丁老板已經走下車輛,柳樹前幾年在攤位上經常和丁老板說話,他和丁老板還是有著生意上的交往。田老板上身穿著淺紫色半袖替恤衫,下身穿著灰色半褲,他的腳下還穿著雙皮涼鞋,他向前走著迎接柳樹說:“大哥,我知道你是六點鍾進南客站,我就等著接迎你,我請你去往這家飯店中吃早點。”


    柳樹這才看出丁老板還是比從前變的發福發胖,他頭上的禿頭頂比從前還明顯,他從前的走路姿態還是沒有變化。丁老板的年齡要比柳樹大十四五歲,他那幾年還是把柳樹稱唿為大哥。柳樹走到丁老板的身旁後說:“大哥,我不吃早點,我剛吃過了麵包。我就是想趕早去往你家商鋪中去進貨,進完貨你就趕早把我打發走。”


    丁老板笑著說:“大哥,你就是不進這家酒店中吃早點,我中午在這家酒店中請你吃午飯。”


    柳樹說:“大哥,你中午在其他飯店中請我吃飯我去,你在這星級酒店中請我吃飯我不來。我忙著進貨返迴,我不敢講究吃喝。”


    丁老板說:“大哥,你是初次來我家進貨的客戶,我還是要維護你這位主子客戶。在我家進貨的主子客戶有二三十人,我每年都要請他們在這家酒店中吃頓飯,他們每年在我家都要進五六萬塊錢的貨,還有幾位客戶每年要進十多萬塊錢的貨,我們這些年總是打交道。”


    柳樹說:“大哥,我連著這幾年都沒有做小生意,我在家搞養殖業賠本後,我就想趕集擺地攤做小生意,我這幾年沒有了本錢還欠了外債。我就是在前十多天湊夠進貨的本錢,我才想到上你家店鋪進工作服,擺地攤往出賣工作服還能賺到錢。”


    丁老板說:“大哥,在我家進貨都是和你一樣的老鄉,我從來沒去往過鄉下,不清楚他們往出銷貨的情況,他們每年在我這裏的進貨量很大,他們這幾年就是我家的主子戶。”


    柳樹說:“大哥,我這是在鄉下剛要起步決定要做小生意,我現在不能和你的那些主子戶相比較。我這趟才帶一萬多塊錢來進貨,我在你家進迴這趟貨迴去往出賣賣,我要是能賺到錢後,我往後就長期在你家進貨,咱們就成了長期的主子戶。”


    丁老板笑著說:“大哥,你在我家進貨多少不說,隻要你迴鄉下踏實賣貨,我敢保證你隻能賺錢賠不了錢,我庫房中的所有貨都適合在鄉下賣,我那幾些主子戶來自不同地區,他們的老家都在鄉下,他們就在鄉下往出賣貨,他們和我說出每年都要掙大幾萬。”


    柳樹聽出了丁老板說出的還是實在話,他就改變話題說:“大哥,你知道我前幾年在舊貨市場上擺的書籍,當時我做的小生意就無法和你的生意相比較,你有自家的房屋,你往出賣出老保用品正適合工地上的工人穿用,你當時讓我改行,我在那個市場占的地方才五六米,我身前身後都擺放著書籍和字畫。我騎著自行車又帶不動太多的貨,我要是騎腳踏三輪就不能去更遠的路途趕集賣貨,我隻能維持著我擺的小攤子。”


    丁老板說:“大哥,我當時讓你改行不是改其它行當,我是讓你經營鍾表和古董類的貨物,挨著你的那兩個攤子都賺了大錢,他們現在都把生意做的很大。老城區改造鏟掉舊貨市場後,你賣的書籍和字畫之類在老家賣根本就不下貨。”


    柳樹笑著解釋說:“大哥,那倆位哥們都懂行式,他們還有手藝。我要從事他們的行當就要投大本錢,我就要擔風險。我當時的那個小攤能掙迴工夫錢,當時能夠維持生活就沒想改行當的事。”


    丁老板又笑起來說:“大哥,你現在更不能在鄉下往出再賣書籍字畫,這年頭都發展到看圖看畫的年代,誰還有閑工夫再看閑書,再說鄉下的文化人沒有城裏的文化人多。你在你們老家往出賣服裝還能掙到錢,你……”


    丁老板呸的一聲往地下吐口唾沫後,他接著就不再往下說話。


    柳樹不僅問:“大哥,你家的老保商鋪已經挪到健康路上,健康路就是條商業街。你的生意還是做大了。”


    丁老板說:“大哥,我要是再租鋪商鋪就是十足的傻老帽,你沒想到在繁華的商業街上租間商鋪的租金。我經營的老保商品在商業街上根本賣不動。現在市裏的老舊城區已經整改完畢,市區周圍所有的石料廠和石灰窯全部停產,市裏的建築工地比從前減少,過去我經營的老保用品都賣給外地的老鄉,現在外地工人少了我還能再租商鋪往出賣貨嗎?”


    柳樹問:“大哥,你的那些貨都在家裏存放嗎?”


    丁老板說:“大哥,這是什麽年頭了我還往家中存貨,過去我的家就在舊貨市場附近,我家裏有空房存貨才往出賣貨。我平房換成了樓房就不能往樓房中存貨,我是租賃幾個大庫房存貨。我現在不象過去那樣點頭哈腰的再賣小零貨,我現在走的是批量比在舊貨市場時還要賺錢,鄉下幾十個客戶的家鄉在不同地區,他們每年都來我家進貨,你算算他們每年要進多少錢的貨?”


    柳樹不禁暗自咋舌說:“大哥,我這是初次來你家進貨,我可是不知道別人在你家進多少錢的貨。”


    丁老板說:“大哥,你這次來進貨帶的錢少,我更要讓著你,你在我家進的貨迴老家要是賣不動,你就給我退迴來,到時候你進價多少錢我就返給你多少錢,你賣不動的貨我再批發另外的主子客戶。”


    柳樹說:“大哥,我隻要在你家進貨,我賠掙的都不能再來退貨,來迴運貨都不夠運費錢,這次我進貨你能夠給我讓利,我就感激不盡。”


    丁老板還是要請柳樹去往如家酒店中吃早點,柳樹還是執意不肯。柳樹說出要是吃早點就去往不遠處的早餐店裏吃早點,他吃不下油條和燒餅,他隻能喝豆漿和粥類。丁老板說出要吃早餐不在街邊吃,小區中早餐更全麵,他要在他居住的小區中請柳樹吃早餐,他中午要請柳樹來這家酒店中吃午飯,柳樹當然是不會同意他的安排,他到中午進完貨再說中午吃飯的事情。丁老板還說出柳樹在中午前後就能把貨物進完,丁老板要請柳樹吃過午飯後,他就找輛小貨車把柳樹進的貨拉到配貨站,配貨站的人員就能安排空車配貨,柳樹就要跟著貨車司機返迴。丁老板把柳樹讓到豐田轎車的副駕駛上,他還讓柳樹係上了安全帶,他係上安全帶後就啟動車輛,柳樹這才知道丁老板要返迴他居住的小區中。


    丁老板開車行駛在這條寬闊的健康道上,轎車還沒有全程經過健康路時,健康路的中間有個十字路口,他駕駛著轎車左拐了一段路程後,柳樹卻看到一片新建蓋樓房群,柳樹對這片地帶似乎有些熟悉,他已經看到那條牙子河,他覺得他前幾年騎自行車來過那片樓群的所在地,他記得那片地帶完全是平房區,當時平房區中的小胡同太多,最小的胡同隻能過行人,現在那片平房區域已經變成十多層的樓房。柳樹知道這片地帶不算是主城區,這離當初的舊貨市場地帶還有幾十裏路途,舊貨市場所在的地帶還算是主城區,他向丁老板提問為什麽他不自家地帶上的樓房中居住,丁老板說出主城區的樓房已經高價變賣,他和他妻子在宜居裏小區另外購置低價樓房。轎車經過那座寬闊的轎麵上後,轎車通過條主街麵前停在小區門口,柳樹就看出小區的名稱是宜居裏,小區的門口還設置著門衛室,門衛室前的主通道前還設置了阻車欄杆,丁老板鳴響汽笛後,那根帶著紅格道的阻車欄杆高高抬起,丁老板開著轎車在小區中的道路上七拐八繞,他最後在小區中的繁華地帶停下車,柳樹這才盾出道路兩旁是密集的早點和小吃棚子,清早吃早點的居民還相當多,還有條小街道上設有蔬菜和水果攤點。柳樹隨著丁老板下了轎車後,丁老板就把柳樹引領到一家早餐點吃早點,早餐點當然不象飯館那麽講究,吃早餐的市民大多在露天的飯桌上吃早餐,柳樹和丁老板在露天飯桌上吃的早點,丁老板吃是吃了幾兩根油條,他還喝碗豆漿。柳樹隻吃根油條喝碗豆漿,柳樹知道市裏的豆漿最為講究,大多都是傳統的石磨豆漿,五角地周圍的早點上的豆漿大多為配製豆漿。丁老板結過早餐的賬目後,他要開車把柳樹拉到這個小區的地下停車場中,地下停車場中有著他租賃的庫房。柳樹這才知道他租的庫房租金便宜。柳樹認為丁老板還是為自己著想,柳樹能夠找到健康路上的如家灑店,他很難找到宜居裏這個小區。出租車司機能找到宜居裏小區,司機很難找到這個小區中的地下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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