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打的出租車還是停在郵政儲蓄銀行的門口前,柳樹把車費交到出租車司機的手中,他就開啟了副駕駛的側門走下車輛。出租車又順著馬路向前行駛。柳樹看出這家政儲蓄銀行是處在鬧市區的繁華地帶上,這家銀行的三層小樓的外表呈現出碧綠色,柳樹就進入樓下的辦公大廳裏,大廳裏正在辦業務的客戶很多,柳樹還是排隊在大廳中的那個窗口中辦理郵錢業務,他辦理完郵錢業務後,他的心情感到很舒暢,他的心理上還減少負擔,他轉身向著門口邁步都感到很輕鬆。他身上所背著的挎包不再沉重,他的挎包裏剩餘的錢數不足千元。柳樹又在公路旁招唿到一輛出租車,車主是位女司機,柳樹看出她的年齡也就在三十歲左右,柳樹就和她說出要去往五角地大廣場旁,女司機說出車費就是十五塊錢,柳樹就坐在車輛的後座位上,他在車上並不和女司機說一句話,他知道同樣的樣的路途各個出租車司機的收費標準不同,多收三元五塊和少收三元五塊都是常情。柳樹所乘坐的出租車還是停在五角地的賓朋旅館的門口,柳樹向著女出租車司機交上車費後就走下車輛。他這時才感覺到外麵的天氣很炎熱,他用手聚攏散亂的頭發時,他才知道又到理發的時候。柳樹在孫大爺放羊的這幾個月裏,孫大娘還是用電推子給他理過兩次頭發,孫大娘經常給孫大爺理發,孫大爺這幾年總是跟群牧放羊兒,他還是顧不上總去往鎮上的理發店中理發,孫大娘就購置電推子和剪子為孫大爺理發,孫大娘還是給柳樹理過發,柳樹還是承認孫大娘的理發手藝很高超,她要是開設理發店還能夠正常營業。


    柳樹不僅又向中午吃飯的那條街道上走去,他想在那條街道兩旁找家理發店。他在那側街道的各家飯店和各種招牌的旅館前行走,他還是看出了旅館和飯店的招牌最多,他看到幾家飯店裏還有著吃飯的客人。他又掏出手機才看出時間就是一點半。他還是找到了理發店的招牌,這家理發店的店麵並不起眼,隻是店麵的門口上有個顯眼的渦輪在旋轉,理發店的玻璃窗上還有著明顯字體,紅色琥珀體玻璃貼的幾個字是:“理發五元一位”,柳樹這才覺得這家理發店的價位很低廉,他這些年在理發店理發都是花七塊八塊的費用,他最多時才花過十元的理發價格。他於是就邁著輕鬆的步子走進這家理發店。他進到理發店的棚頂上還安裝著電扇,電扇在轉動時還發出嗡嗡聲響。屋裏還有幾位理發的顧客等待,他們都坐在屋裏擺放著的長條沙發上,還有位年輕婦女的頭部扣著裝如頭盔的燙發設備。理發師是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性,她燙出的頭發是米黃色,她整理出的頭型還是新穎奇特,她的身形高高挑挑,她上身穿著粉紅色的半截袖,她的前身還圍著個長圍裙,她圓圓的臉型顯露出濃濃笑意,她紋出的眉毛顯得濃重,她的嘴唇還塗抹著很濃重的口紅。她正在那個大鏡子前給那位中年男人理發,柳樹看出那位中年男人不過四十歲,柳樹看出這位中年人的頭發要比自己的頭發長,理發師用電推子給他理的是寸頭。


    理發師看到柳樹進到了屋裏後,她就顯得很熱情地打招唿說:“你先坐在沙發上等待,他們幾人理過發後,我在給你理發。”


    柳樹聽出她的口音就是東北口音,她不僅坐在沙發上說:“我這個下午沒事,這個屋裏很涼爽,我就坐在沙發上等待,我占最後理發就最後理發。”


    柳樹的話音還沒有落下,門口中又進來位年輕的小夥子,理發師不僅笑起來說:“你可不占最後理發,咱們說話的工夫就要進來客人。”


    那位穿著時尚的小夥子和理發師說了幾句話語後,他又坐在沙發上等待。沙發上還坐著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的身上穿著的灰色滌卡工作服,他的上身工作服顯得皺巴還有著泥土痕跡。他主動和柳樹搭訕說:“小兄弟,我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我們東北人,你今天沒有出去找活嗎?”


    柳樹說:“大哥,我不是東北人,我的老家就在東北,幾輩子下來口音就變了味,我今天剛來到,明天清早就去找活幹。大哥,你也是在菜地裏找活幹的工人嗎?”


    那位大哥說:“兄弟,我昨晚上連夜裝的菜車,今天太累清早就沒有再找活。我們昨晚上每人掙了三百多塊錢。今天還有幾位老板給我們打手機催我們去裝車。我們哥幾個實在幹不動,我們今天白天就要歇著睡覺。晚上要是再有裝車的活計,我們哥幾個還要出動。”


    柳樹有些疑惑地問:“大哥,晚上沒有光亮還能裝菜車嗎?”


    那位大哥笑著說:“兄弟,空車配貨的大客車為了嫌錢,大貨車停運一天就耽誤掙錢。我們晚上裝車有時用電瓶裏的電量,電瓶接上逆變器後,逆變器把電瓶中電轉換成二百二十伏,這個電量就能接亮燈泡。還有的老板用發電機供電。”


    柳樹不僅追問:“大哥,我是初來乍到,我還是想在五角地趴活。我從來沒有幹過菜地裏的活計,我在這裏趴活能掙到錢嗎?”


    東北大哥又笑著說:“兄弟,這裏現在居住著上千人,要是都在旅館中趴著不幹活,打工的這些人吃什麽喝什麽?菜地的活計隻要長著個腦袋的人就會幹,咱們就要靠自己的體力掙錢。”


    那位理發師不僅笑著對柳樹說:“現在來我屋裏的這些人都是迴頭客,就你一人是初來乍到。”


    柳樹說:“你理發的價位並不高,我這次在你這理過發後,我下次還來你這理發,我理發不講究什麽發型,你給我理成寸頭就行。”


    理發師微笑著答應一聲後不再言語,在屋裏等待的幾位顧客就和她說起話語,理發師的話語幹脆而又豪爽,她和其他幾位顧客說出的話語親切而又實在。柳樹這些年每到一個地方,他總是去往主子飯館中吃飯,他總是要去往主子理發店中理發,他還是聽懂了理發師說出的迴頭客的含義。


    柳樹前邊的兩三位客人理完發後,臨到柳樹理發時,理發師要在那個水池中給柳樹洗頭發,柳樹還是拒絕了理發師的安排,他還是自己動手在水池中洗過頭發,柳樹這些年理發都是自己動手洗頭發,他不願意讓別人給自己洗頭發。他平時不幹髒累活要三五天才洗次頭發,隻要幹髒累活每天晚上就要洗次頭發。理發師往他的身上罩層罩衣,柳樹又坐在理發師指定的座位上,理發師就把電推子定好卡尺,她動作嫻熟地就給柳樹理起發,柳樹算出從理發師理發到結束,前後的時間也就是十多分鍾,這裏還包括理發師使用電吹風的時間。柳樹付清理發費後,他就走出這家理發店,他離開理發店的門口時,他不僅用手摸摸頭頂上的頭發,他隱隱覺得身上仿佛又卸下很多負擔。


    柳樹返迴到賓朋旅館中的那間客房時,他就看到房屋中並沒一人,空蕩蕩的客房中的幾個床鋪上都放置著小包裹等雜物,還有的床鋪上的被褥並沒有疊整,被子在床鋪上散亂攤放著,床鋪上還擺放著礦泉水和水果。柳樹的那個床位的被褥還很幹淨,客房中床鋪上的床單都象是淺藍色的纖維料子,床單的上邊還印有“賓朋客店”的字體。客房的牆壁上還鑲著兩台小型搖頭風扇,柳樹覺得這間客房很涼爽,他就沒有啟動牆壁上的排風扇。客房的牆壁上還吊掛著一台十七八寸顯像管電視機,柳樹剛把身上的挎包卸掉放置在床底下時,他就聽到客房門口老板娘的話語:“你不要總賣礦泉水喝,平房中有鍋爐房和淋浴室,你白天和晚上要是喝熱水就去往鍋爐房中接取。”


    柳樹答應過後,他就看到了老板娘已經離開門口,柳樹這才想起淋浴的事情,他給孫大爺家放羊的幾個月中,他還是在那條清亮河中洗過身子,當然他要選擇在睛空萬裏的中午,他不用躲避別人的目光,空空蕩蕩的兩旁除了羊群和馬匹外,柳樹就單單是位牧羊人。柳樹騎著的那匹馬兒很聽話,柳樹不用總牽著它的韁繩控製它,它白天就是脫了韁後,它總是要在羊群的周圍吃草,柳樹在炎熱的中午時就要把那匹馬兒的韁繩撒開,他就獨自在清亮河中洗澡。柳樹想到了趁著幹活的人沒有收工,他就要先行占據淋浴室衝淋浴。他拿著毛巾和香皂盒走出了客房的門口時,他就看到平房中的兩間大房屋頂上有煙囪,他就向著那個鍋爐房走去,他在那個門口就看到淋浴室和鍋爐房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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