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在孫大爺家放牧羊群已經兩個多月,天氣漸暖後草原上的青草瘋長,天空上隔三差五的就要下雨,孫大爺說出草原地帶上不怕澇就怕幹旱,隻要是遇到幹旱年景,草原上的青草就會變的枯黃,牲畜在草原上就吃不飽青草,牲畜就容易掉膘。柳樹看出草原的土質含沙量太大,天空中落下的雨水幾乎在地麵上存不住,積水就很快速地滲入土地中。柳樹知道柳林他們承包的土地有自動灌溉設備,當天氣幹旱時,土豆地就能灌溉地下水源。廣闊的草原並不能使用地下水源,青草生長完全是靠天上的降雨量。孫大爺他們已經給柳樹準備雨衣雨鞋,雨衣就是一麵掛膠的黃色軍用雨衣雨褲,雨衣雨褲的外表是厚實的黃色帆布,柳樹還穿上黑膠雨鞋。他嫌雨鞋背著沉重,他背著的雨衣兜子中從不背雨鞋,他雨衣背兜中總是裝著雨衣雨褲,他在雨季中每天都要背著雨衣雨褲,他身上背兩個兜子就顯得沉重,他騎著的馬兒是光身,他如果把背兜放置在馬身上容易掉落。他早晨清早就是看到萬裏無雲的晴天,他都要背上雨衣兜子,草原上的天氣變化無常,有時雲彩突然間就布滿整個天空,雲彩又忽然之間下起暴雨,雲彩有時又忽然間飄移遠去。他放羊就是遇到連雨天後,他身上都不會遭受到雨水的侵襲。他放羊不能總在靠近孫大爺家門口近的草場上,他要趕著羊兒去往遙遠的草場,清亮河那邊有還是有青草茂盛的草場,柳樹每天都要把羊群圈趕到遙遠的草場上,羊兒在茂盛的草場上很快就能吃飽,柳樹算出每天騎馬的來迴行程至少六七十裏地,路途遠還要行走百八十裏地。


    柳樹在放羊的這兩個月中,孫大娘去往過城裏兩三趟,她是去往城裏的兒女們的家中辦事,她每次去往城裏隻是耽誤三五天的工夫,她大多是去城裏給孫大爺取藥,柳樹不知道孫大爺所服用的藥品名稱,孫大爺還說出他病情並沒有好轉,他隻能是在家裏幹零碎活計,他在家門口放牧老弱病殘的幾隻羊兒,他如果看到有些羊沒有飼養價值後,他就給鎮上的羊販子打手機,羊販子就開車前來收購殘羊。孫大爺這幾個月從沒有出過門,他總是在家裏做零碎活計。孫大娘十天八天的就要去往鎮上購買青菜水果。孫大娘不在家裏時,孫大爺就要動手做飯。孫大爺沒有孫大娘做出的飯菜講究,他做的飯菜肉類居多很實在。柳樹還知道孫大爺的兒女開車迴來過,他們開車迴來是看望孫大爺和孫大娘,他們每次迴來都捎迴各種食品和水果,他們就是不往迴捎白酒和香煙,孫大爺已經忌煙忌酒。孫大爺他們的兒女來到時,大多都是白天到達,他們有時在家中吃中午飯,他們還是要趁著白天返迴。孫大爺的兒女們的家在地級市,柳樹記不住那個地級市的名字,地級市的蒙語名字很拗口,他就知道最後的一個字是盟。柳樹白天在草原上放羊,他就沒有看到過孫大爺他們的兒女,他隻是吃過他們捎迴來的食物和水果。孫大爺沒有說出兒女的家庭情況,柳樹更不過問這件事,他隻是要做好本職本份的事情。


    柳樹這天清早從羊圈中往出撒羊時,孫大爺就讓他晚上早圈羊。因為孫大娘從城裏已經返迴,她前幾天是從鎮上坐大客車去往城裏,這次她還是要乘坐大客車返迴到鎮上,大寶就開著麵包車要把她接送迴來。孫大爺讓柳樹早圈羊就是讓他早吃晚飯,孫大娘從鎮上下午返迴來的早,孫大娘要動手做飯,她還要留下大寶吃過晚飯後返迴五道木土村。柳樹知道孫大娘迴到家裏後要改善夥食,他就答應了孫大爺晚上早圈羊。柳樹這天早早地把羊群圈趕到羊圈中後,西邊天際上的太陽並沒有落下。孫大爺的房屋前還停著那輛鬆花江,柳樹就知道孫大娘從城裏返迴。他把騎著的馬兒拴在馬棚中後,他就看到馬槽中已經添好了料糧,馬兒就埋頭吃起料糧。他剛要返迴到房屋時,他才看到孫大爺和大寶站在羊圈門口察看羊群,他就向著他們的身旁走去。


    大寶就打招唿說:“哥們,今年的羊還上了膘,羊圈中的羊兒個個身上都光滑鋥亮,我從羊兒的皮毛就看出你放羊盡了心。去年我在這個季節看過羊群,我姑父放的羊就沒怎麽上膘,羊兒身上的皮毛篷亂的難看。”


    柳樹走到他們身旁說:“兄弟,我可不知道去年我大爺放羊什麽樣。”


    孫大爺笑著說:“柳樹,我去年這個季節腿上有毛病,我清早撒羊晚,晚上又圈羊早。我白天又不能去往太遠的草場放牧,羊兒在這個季節中上膘就不明顯。我養羊有幾十年,我每天看你趕迴來的羊就知道怎麽迴事,我和你大娘很滿意你牧放的羊群。”


    柳樹說:“大爺,我從前沒有放過羊,我就是今年在你家放兩個多月的羊,我對養羊上沒經驗。我白天放羊就看羊肚子,它們吃飽後肚子就鼓起來。它們在傍晚時就很少吃草,它們就邁著快腿向著羊圈返迴。這兩個月雨水又調和,我放羊才趕上草兒旺盛的好季節。”


    大寶說:“哥們,我姑夫他們今年雇你一個人手,他們隻是幹些零碎活計。我姑夫他們不在乎幾個工錢,我姑夫患上腿病後,他今年就沒有能力跟群放牧,他要和頭年那樣硬撐著,他病情加重在治療,治療費用都要超過雇人的工錢。”


    孫大爺說:“大寶,咱們不在這裏說話,現在就返迴到屋中說話。你姑正準備飯菜,咱們就上東屋等著吃飯,咱們沒事時就在屋裏說話。”


    柳樹隨著孫大爺他們到達院落後,他先是要在水缸旁放置的臉盆中洗過手臉,孫大爺和大寶就先進到了屋裏。他洗過手臉邁進了外屋後,孫大娘正在外屋準備著飯菜,大灶上的大鍋已經被高梁杆子燒的冒上熱氣,孫大娘已經換上平時幹活穿的衣服,她還是圍著她平時做飯穿的布圍裙,她正在櫃櫥上的菜板上切菜,她看到柳樹進屋後就放下菜刀說:“柳樹,我昨晚用手機告訴你大爺主要的事,我就是讓他告訴你今天早圈羊,我今天從城裏返迴的早,大寶開車從鎮上把我接迴來,我把他留下吃頓飯,我們還要商量要緊的事,我這就給你們調理夥食。”


    柳樹說:“大娘,我大爺讓我今天早圈羊,我就早圈羊,我這就上屋和我大爺他們說話。”


    孫大娘說:“柳樹,你先進屋歇著去,我在外屋做飯都能聽到你們說話,我還能和你們搭上話。”


    柳樹進到了東屋後,孫大爺和大寶正坐在炕簷邊上說著話語,柳樹就坐在沙發上旁聽他們的話語。


    孫大爺說:“柳樹,你在放羊快到三個月,這兩個月你放羊還是很著調。你年輕體力壯,你給我們家放羊掙的工錢少。在附近的幾個羊群中,養羊戶雇羊倌都是每天一百三的工錢,我和你訂三個月是提前有打算,我就是打算這個月要去往城裏治骨病,最壞的打算就是換塊骨頭。你大娘要在醫院陪床照顧我,你一人隻能牧放羊群,你顧不上家裏的事情,我就讓大寶在家裏幫幾天的忙。”


    柳樹說:“大爺,工錢上的事都是就行式,你和我大娘從來都不虧待我,我不計較工錢上的事。我在你家多幹幾天和少幹幾天問題不大,這件事還是由你和我大娘來安排。”


    大寶說:“哥們,我姑夫他們這次是想把羊群轉給我們,我姑夫這次從醫院出來後,他還要有幾個月的調養,他們要迴我們村裏的大房中調養,他們就不能再飼養這群羊。我和我們家那口子為這事商量多次,她同意接手這群羊,我願意在家門口跟前打工。我們夫妻外出打工掙的錢有餘富,冬季我們能坐在熱炕頭上歇著,我們要是接手過羊群,我們整個冬季就是找罪受。”


    柳樹說:“兄弟,我現在都不知道羊價,養羊能賺錢和不能賺錢我說不準。”


    孫大爺說:“大寶,這件事還是在你身上。兒女們今年幾次迴來都不讓我們再養羊,我身子要是不攤上毛病,兒女們並不阻攔我們養羊,我們掙多掙手總算是個營生。我們年齡大給別人打工別人都不用,我們養羊每年都能攢點錢。我患骨病調養的方法就是少走動,兒女們這次堅決不讓我們再養羊。我舍不得這群羊就不想挑群,你大姑才想到你們的身上,你們夫妻看著合適就接手,你們認為不合適我再想其它的法子。”


    孫大娘在外屋說:“大寶,你今晚迴去再和小翠商量這事,這件事不是太急的事情,我和你姑夫從醫院返迴後,咱們再訂個準,你和小翠接手了羊群後,你們小夫妻就能經管羊群,柳樹就能再給你們放羊。”


    大寶說:“大姑,小翠早就願意接手養群,她就是想讓我騎馬放羊,我賺放羊的活單調不熱鬧。小翠這次要是答應她騎馬放羊,我們就能接管你們的養群,我做零活和做飯,我還能出車掙外塊。你們從各方麵都讓著我們,你們還不讓我們在錢財方麵一把清,房屋水井都現成,小翠早就願意。”


    孫大娘說:“大寶,你姑父要是不患上病,我們養羊就是兩三年的事。我們年齡大就到養老的時候,我們就是不去城裏養老,我們都要在村裏的老房中養老,兒女們還要填補我們,養了三十多年羊也該歇歇,我們攢的錢還夠零花,兒女們的臉麵上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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