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爺接著對柳樹吃住方麵上的事進行安排,他要給柳樹安排能夠居住的房屋,他每天還要管柳樹的夥食,孫大娘在家做飯,柳樹隻管跟群牧放,孫大爺要在家做零活,他還要照應著產過羔的母羊。柳林把他辦的事情安排好後,他就從屋中起身準備返迴,柳林跟在他身後要去卸行李,他們走到拖車旁後,柳林說:“大哥,我還耽心你要和孫大爺定下全年的活計,你在這包年打工對你沒利,你在這裏幹三個月對你有利,三個月後菜地正收秋,你去往菜地幹活每天掙的工錢趕上這兩天工錢。”


    柳樹說:“咱們說話辦事總是要留有餘地,我先試驗三個月後再說。”


    柳林說:“咱們出外打工就是騎馬找馬,各方麵不如意說撤就撤。我要忙著迴去耕地,咱們經常用手機聯係,我已經記上了孫大爺手機的新號,我們有什麽事還能及時聯係。”


    柳樹他們從拖車上卸下了行李和提包後,孫大爺就指定柳樹要居住的房屋,柳樹居住的房屋是西邊的兩間房屋。在挨著孫大爺居住的房屋中間還有兩間房屋,這兩間房屋就是庫房。柳林幫助柳樹把行李搬到房屋中後,他開著拖拉機離開了孫大爺的房屋前。柳樹對孫大爺安排的兩間房屋很滿意,他居住的房屋的外屋沒有盤鍋灶,外屋堆放著成袋成大塊的食鹽,裏屋設置的大木床特別寬敞,屋中還是放置著櫃櫥等擺設。孫大爺還給柳林準備出電褥子,柳樹晚上睡覺就不再耽心床底下發涼。屋裏的棚麵和牆壁用膩子粉刷的平整白靜,屋內還是顯得寬寬綽綽,居住的房屋要比柳林居住的房屋還要寬闊豁亮。柳樹沒有讓孫大爺動手幫忙,他很快就把行李物品擺放在屋中,他在屋中換上幹活穿的衣服,他在提包中準備兩雙黃膠鞋,他還準備兩身工作服,他家裏還有幾身新的工作服。他這幾年要穿的幹活衣服幾乎不到商場中購買。他前兩年在海港市做小生意時,他在老丁的老保商鋪中購買二十多身能夠穿的工作服,工作服都是工人沒有穿過的新工作服,工人在工廠中上班每年都要發幾套工作服,他們穿不過來就把新工作服賣掉,各種優質的工作服價錢低廉,柳樹才購置很多套工作服備用,在農村幹活隻有穿工作服實用。柳樹帶來一身勞動布工作服,還有身是黃滌卡工作服,他這個年紀不能穿軍褂軍褲,他更不能穿中山服。柳樹換上勞動布工作服後,他就出屋要幫助劉大爺幹活。


    柳樹出屋正看到孫大爺已經開啟了家用三輪車,三輪車正停在草堆旁,他正在往三輪車上裝幹草,他使用的正是裝碎草的多股杈,柳樹就走到他幹活的車輛旁,農用車是時風牌三輪車,柳樹家裏也有這種時風牌子的三輪車,他前幾年總用這種三輪車拉雞糞,還用三輪車收秋拉小麥。耕種土地的莊戶人家幾乎都有農用車,三輪車和四輪拖拉機相當適用。柳樹雞場已經拆掉又不再種地,他去年就把三輪車賣出廢品價。柳樹看出這輛三輪車還算是新款,這種壓地頭子的車大多沒有車前棚,車輛上設置上前棚就增添車重量。敞篷子車上下車方便,當車輛出現側翻等事故時能及時跳車。


    孫大爺停止往車輛上挑草說:“柳樹,你換上這身勞動布還象是幹活人,你剛才穿的那身衣服就不象幹活人。”


    柳樹說:“大爺,我那身衣服也是工作服,隻不過是衣料講究,穿那身衣服幹活沾土。勞動布工作服不沾土,勞動布是純棉線布,穿勞動布工作服最適合修車和電焊。你裝的碎草是提前自己鍘好的嗎?”


    孫大爺說:“柳樹,嗄裏哈圖附近的土地從來不種玉米,這種草捆來自於山區。遠寧縣很多莊戶人家不養牲畜,他們種的玉米桔杆就堆放在地裏,桔杆又不允許在土地裏燒掉。專業打草捆的人員就把玉米桔杆打成捆,成捆的碎桔杆就運送到草原地帶,草原地帶大多人家養的牲畜多,草捆在冬季中就能喂牲畜,下大雪時,牲畜都不會斷草斷料。”


    柳樹這才看出每包草捆象是沒超過一百斤,玉米碎桔杆是用網狀尼龍袋盛裝,所盛裝草捆是用特殊的機器所打包成方塊形,孫大爺沒有體力往車上裝草捆,他才把草捆打開用多股杈往車上裝碎草,柳樹聽到羊叫後,羊圈中的羊群並沒有撒放出去。他於是問:“大爺,咱們不從羊圈中往出撒羊去牧放,咱們就要裝這些碎草喂羊嗎?”


    孫大爺說:“現在青草還是沒有長出來,還是要喂些幹草它們才能吃飽。我這是給下羔子的母羊裝的草料,羊羔子小跟不上群,大羊和小羊就在羊圈中圈著喂草。給羊羔子添上草料後,咱們就去撒羊,我今天就教會你騎馬,你往後就要騎馬牧放羊群。”


    柳樹感到吃驚地說:“大爺,我還當是步行跟著羊群放牧,原來還是要騎著馬兒,騎著馬放羊總比兩條腿走路輕快,我怎麽就沒有看到有馬兒?”


    孫大爺用手指著草垛後邊的一個棚子說:“白肚皮馬正在馬棚子中吃草,今天我騎著馬領上你去放羊,草地上的青草很少,放羊就是把羊群趕到河套邊上飲水,羊兒喝飽水後再把它們趕迴來。”


    柳樹說:“大爺,我坐拖拉機剛來到時,我看到那個小棚子,我還當它是簡易廁所。”


    孫大爺用手向著羊圈旁邊指著說:“廁所在牛圈旁邊不遠處,彩鋼板圍出的露天廁所。咱們在野外放牧就沒有固定廁所。”


    柳樹看到那個廁所更不起眼,藍色彩鋼瓦圍成圓形的露天廁所,他看出隻要是站在廁所中還要露出上半身,廁所的旁邊還堆放著兩大垛向日葵杆子。柳樹說:“大爺,這種廁所在草原地帶上就實用,你們冬季還要把羊群圈趕到曖棚子,冬季中這裏的房屋都要閑置。”


    孫大爺說:“我們這個地方在天暖時怎麽都好混,冬天過冬要是捂上層厚雪,往哪裏看去都是白茫茫一片,白毛風刮起來發出嗚嗎聲響,人要是在羊圈屋中很難過冬。我們在小官場村的房屋中安裝著暖氣,這樣才能過冬。”


    柳樹說:“大爺,這個草捆看著出眼,我試試草捆的重量,我要是能把草捆裝到車上,咱們就不用多股杈往車上裝碎草,把草捆拉到羊圈旁在車上打開。”


    孫大爺說:“柳樹,你要是有勁頭就往車上搬兩捆就夠用,我前幾年能搬動,這兩年腿部有毛病就吃不上力。”


    柳樹說:“大爺,我把草捆裝上車後,我還能把三輪車開到牛圈旁,你就告訴我怎麽幹活就行,你就不用動手去幹活。”


    孫大爺笑著說:“你什麽活還都能抓上手,你在這先幫我幹幾個月,我和你大娘就很輕鬆。”


    柳樹上前就把三輪車的側廂打開,他然後就在草垛旁搬起個草捆,他覺得草捆沒有超過百斤,他把草相輔相成很麻利地就裝到車輛上,他隨後又裝在車上個草捆,孫大爺幫助他把側車旁關上後,他又往車輛上裝上兩把多股杈。柳樹讓孫大爺坐在副駕駛上時,孫大爺說出他圍攔門再坐車。柳樹坐在正駕駛上就用車鑰匙啟動三輪車,他把三輪車開出草垛圍欄的門口後,他停下三輪車,孫大爺關閉圍欄門口。孫大爺才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柳樹按照孫大爺指點的道路,他使用二檔把三輪車開到羊圈旁,孫大爺還讓他把三輪車停在小羊圈旁,小羊圈中的大羊和羊恙子的數量並不是很多,鐵質牛槽放置在圍欄裏的邊際上,孫大爺讓柳樹用多股杈從上往羊槽子中添草,柳樹知道孫大爺的腿腳不便利,他這次就沒有讓他動手幹活,他獨自用多股杈從上往羊槽中添碎草,孫大爺隻是旁觀著柳樹幹活。


    柳樹在往羊槽中添碎草時,大羊圈中的羊群中不斷發出咩叫,小羊圈中的幼羊和母羊爭先恐後的在羊槽中搶著吃草,他挪動兩次三輪車後,他還是把裏的碎草完全添置在羊槽中。他又看到羊圈不遠處有著很長遠的白色塑料管子,塑料管原來是從不遠處的小井槽中伸展出來。柳樹家的院落和場雞場中都打著這種井,農村都有著專業的打井隊,打井隊擁有專業的打井設備,專業的設備才能打出深水井,打井隊是按照往地裏打井的深度接收工錢,他們打出井水後還要下上水泥管子,潛水泵通過水泥管子下到深水井中,潛水泵的出水口要安裝上塑料管,塑料管連接到地麵十米二十米都行,平時用水時隻是合上控製潛水泵的電閘,井底下的水就被潛水泵抽到水管中,水管流出的水就很方便使用。孫大爺家裏養這麽多羊,他隻有打這種深水井。


    柳樹不解地問:“大爺,這裏打著水井,還要把羊群趕到河套邊上去飲水嗎?”


    孫大爺說:“這口井水能供上羊群喝,我嫌給羊群總抽水麻煩。羊群不能總在圈裏圈著,它們每天都要出去活動,它們順便就在河套中喝飽水。”


    孫大爺又坐在了三輪車的副駕駛座位上,他指引著柳樹把三輪車開到草垛圍欄旁,柳樹就按照孫大爺指點,他還是把三輪車停在開闊地帶上,他這感受到太陽光的融融曖意,湛藍天空中那輪太陽已經出升,湛藍的天空萬裏無雲,淡綠色的草原也很遼闊。他從腰串子中掏出手機,手機上顯示出的時間是上午七點。


    他和劉大爺從三輪車上下來後,柳樹不僅問:“大爺,咱們接著幹的活計就是撒羊嗎?”


    劉大爺說:“柳樹,你要是渴了上屋裏渴熱水。咱們稍稍歇會後撒羊。你剛從你們家鄉來到這裏,頭幾天不服這裏的水土,你吃了我們做的飯菜還是要鬧幾天肚子。從壩下來的人剛到壩上時,大多數人都不服壩上的水土,頭幾天都要鬧幾天肚子,隻有生活過十天八天後才能服水土。”


    柳樹不禁問:“大爺,什麽是壩上,什麽又是壩下,壩上和壩下還有這麽多講究嗎?”


    劉大爺說:“你到達嘎裏哈圖就要經過萬鬆壩山梁,萬鬆壩山梁的這邊屬於壩下,那邊的草原地帶才屬於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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