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婉頂著一個郡主的身份,不但得了不少好處。


    還借著這個身份經常入宮給太後請安,以此跟太後商議著害雲千汐。


    北冥擎當然不會讓沈靈婉繼續留著這麽個身份。


    沈靈婉臉色再次一白,心中的疼痛難以言喻。


    這個男人就這麽無情嗎?


    不但斷了自己入王府的後路。


    竟然連自己的郡主之位也要奪走。


    自個做不做這個郡主礙著他什麽事了!


    沈靈婉是真的要氣瘋了。


    然而,就算她今個氣炸了,也不敢有任何反抗。


    太後默不吭聲,根本不想給北冥擎這個麵子。


    倒是北冥景不希望此事繼續鬧下去,開口道:“那朕便下旨,撤去沈靈婉郡主的身份,以後沈靈婉也不再是太後的義女了。”


    一個丞相的女兒罷了,有什麽資格做他的妹妹?


    沈靈婉被奪去了郡主的身份。


    樂嗬的不止雲千汐。


    許多人都是高興的。


    沈靈婉風頭這麽盛,同樣是千金小姐,偏偏她優秀能做郡主,嫉妒她的人可不少。


    還有那些公主郡主,此刻心裏也都舒坦了不少。


    她們可是正兒八經的皇家女兒,身體裏流著皇室的血脈,所以才能有公主郡主的身份。


    憑什麽沈靈婉也能跟她們平起平坐,享受同等待遇?


    所以,北冥景這旨意一下,倒是有不少人高興起來。


    沈靈婉告罪起身,默默的迴到自己座位上,不再言語。


    這場變故鬧了大半個時辰,菜都涼了,才算結束。


    宮人們忙著甜了新的山珍海味。


    又有人出頭岔開了話題,這件事才算過去。


    接下來的氣氛倒是很和諧。


    北冥擎這麽一整治。


    原本要鬧事的人瞬間乖了。


    那些世家千金,原本是私下裏商量好,今個要集體出麵為難雲千汐的。


    可是沈靈婉這一倒台,她們卻是很有默契的什麽也不敢做了。


    雲千汐喝酒撈肉,吃的好開心。


    她眉眼帶笑的瞧著雲妃將那壺下了不知什麽玩意的酒喝下,靜等著雲妃發作。


    雲妃看著她一直在喝酒,也在等著她發作。


    而後,雲妃叫人準備的歌舞開始。


    有人在彈古箏,曲子有點古怪,很多人都沒聽過。


    雲妃解釋那是外邦的曲子,特意找人來彈奏助興的。


    那人彈曲子的時候。


    雲妃的目光更是一直停留在雲千汐身上未曾離開,眉眼裏滿是算計。


    雲千汐美眸半眯,迴敬給她一個不屑的眼神。


    看樣子這古箏曲子是有來頭的。


    不然好端端的,她為什麽費力去找人來彈這所謂的外邦的曲子。


    雲千汐托腮,心中暗暗想著。


    容離在後麵戳她。


    “小汐子,小汐子,你一臉的算計,肯定是又做什麽壞事了吧。”


    容離跟人換了位置,跑到了她後麵。


    估計就是為了方便戳她。


    雲千汐:“……”


    “沒有,我那麽善良的人,連沈靈婉我都能放過,怎麽可能算計別人,你想多了。”


    容離白了她一眼,表示不相信。


    接下來一定會有好戲看。


    小汐子這麽損的人,露出這副表情,肯定要整人。


    他估計一會要有好戲看了。


    想到這,容離迴頭瞧了一眼身後的溫慕辰道:“溫老大,這次迴來,你給我倆準備禮物沒有?”


    如今他們三大紈絝,排成一豎排坐著。


    一個是未來的玄王妃,一個是長公主府的世子,一個是兵部尚書的兒子。


    隨便一個拿出來,身份都能壓死人。


    隻是前麵那兩位紈絝的讓人恨,後麵這位就讓人有點深思了。


    “自是準備的了,迴頭便讓人送過去。”


    溫慕辰看上去脾氣倒是極好。


    對這所謂的弟妹也是頗為關照。


    雖然當初他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三大紈絝中的一個。


    不過看上去,他倒是很樂意接受這個與他性子並不符合的身份。


    那女子的古箏曲子彈到一半的時候。


    雲妃忽然打翻了手中的酒杯。


    雲千汐瞪大了眼睛瞧著。


    而後,雲妃便站了起來,一把撕下了自己的外衣,隻剩裏衣穿在身上。


    “娘娘!”


    雲妃身邊的丫頭嚇了個半死,急忙伸手去拉她,卻是沒拉住。


    眾人看的目瞪口呆。


    這雲妃莫不是瘋了?


    雲千汐當場便樂了。


    喲喲喲,切克鬧!


    她轉頭看向身後的容離,激動的低聲道:“二二,快看快看,好戲開鑼。”


    容離的確在忙著看好戲,忍不住嘟囔道:“小汐子,你可真夠狠的,玩這麽一招,這是下的什麽藥啊。”


    “誰知道呢,繼續看。”


    雲千汐迴過了頭去看好戲。


    容離忽然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


    這個二二是什麽?


    再想問問,卻瞥見玄王殿下正在看他,臉都黑了。


    媳婦可以叫他七七,小七七,小七,但是叫容離二二是怎麽迴事!


    這種稱唿難道不應該是他獨有的嗎?


    玄王殿下吃著不知名的醋。


    雲妃卻是毫無預兆鬧了起來。


    她媚眼如絲的瞧著北冥景,忽然舉步走向中間,跳起舞來。


    “皇上,臣妾給您舞一曲。”


    說著,便開始跳舞。


    雲妃隻穿著裏衣,還脫了鞋子,在大殿上扭動身軀。


    說是跳舞,其實就是關起房門來勾引男人那一套,不住的扭著屁股跟胸,眸中的欲望,幾乎要將人淹沒。


    這一舉動,差點沒將眾人看傻。


    什麽情況,雲妃公然發春?


    說是中了媚藥,那倒是不像。


    不像是失去理智,反倒像是以為是在自己寢宮,所以跳舞魅惑帝王,想要勾住帝王的心。


    雲千汐看的目瞪口呆。


    艾瑪,艾瑪,艾瑪!


    這是什麽毒藥啊,竟然會讓人迷糊到這種程度。


    看樣子與那古箏曲有關啊。


    那女子已經不彈了,臉色慘白的很。


    然而,雲妃這動作卻是停不下來,一邊跳,一邊看著北冥景喊,“皇上,臣妾跳的好看嗎?”


    “皇上,您不喜歡臣妾了嗎?”


    “皇上,您已經好些日子不招臣妾侍寢了,臣妾實在想您啊。”


    “皇上,臣妾這就侍候您就寢。”


    說著,雲妃便去撕扯自己的衣服。


    真把這當成寢宮要侍寢了。


    “臥槽!”


    雲菇涼沒忍住,拍著桌子爆了句粗口。


    眾人沒聽懂她說什麽,隻是頗為詫異的看著她。


    雲千汐立刻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急道:“雲妃娘娘這是怎麽了,中邪了不成,好可怕啊。”


    這戲演的也是沒誰了,簡直讓人膜拜。


    雲妃正在肆無忌憚的撕扯自個的衣服。


    雲牧今個沒進攻。


    雲音嵐位份低也不在。


    這會子是沒一個為她著想的人在。


    眾人都等著看熱鬧。


    這雲妃可是個大美人啊。


    如果那衣服真的撕了……


    皇帝陛下的臉這次是真的黑了。


    自個的女人,竟然在大殿上脫衣,還要侍寢。


    東秦一群使者還在這。


    這雲妃是中邪了,還是瘋了!


    “快,快將雲妃拉住,送迴去!”


    皇後瞧著皇帝的臉都黑了,立刻開口讓人製住雲妃。


    這皇後也是個聰明的。


    剛剛不開口,現在才開口。


    雖然雲妃這衣服沒完全脫下來,但是鬧成這個樣子,估計也晚了。


    輕而易舉的便解決了一個強敵。


    皇後算是撿了一個極大的便宜。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要侍寢,皇上今日點了本宮侍寢的。”


    “你們這群狗奴才,快放開本宮,放開本宮!”


    雲妃還在瘋狂的喊,眼中滿是迷茫之色。


    雲千汐重新坐下,喝著小酒瞧著。


    艾瑪,看樣子這是秘術配合毒藥才有的效果啊。


    雲妃也實在能耐,居然能找到這樣的藥。


    如果不是有小紅蛇在,今個喝下酒的就是她。


    那她會做些什麽?


    她有些後怕的瞧著北冥擎,腦海裏忽然腦補出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來。


    “怎麽了?”


    北冥擎察覺到她的目光,立刻轉頭看著她,頗為不解。


    雲千汐眨了眨眼睛,低聲道:“我在想,如果我剛剛喝了那酒,肯定不會跟雲妃一樣扒自己的衣服。”


    “你會怎樣?”


    北冥擎的眼眸危險的眯了起來。


    雲千汐嘿嘿一笑,目光裏竟然帶了點猥瑣,靠近北冥擎低聲道:“我肯定會將你扒光的!”


    雲妃脫衣是內心裏想勾引北冥景,獲得盛寵,成為最得寵的女人。


    可她跟雲妃不是一類人。


    她是喜歡北冥擎,不過她可不會跟雲妃似的脫衣勾引北冥擎。


    依著她女流氓的性子,一定會反其道而行之,改成將北冥擎扒光的。


    那場麵想想就勁爆。


    北冥擎:“……”


    聽到她這話,他不知是該慶幸她沒喝那酒,還是慶幸她喝了。


    想了想,還是慶幸她沒喝吧。


    扒他衣服這種比較私密的事情,迴家關上房門,他們自己去做就好了。


    沒必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這兩人分分鍾出戲。


    雲妃還在賣力勾引北冥擎的時候。


    他們卻在想入非非。


    雲妃雖然叫人控製住了,無法再去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但是她還一個勁的叫,吵著要侍寢,聽的北冥景的臉色越來越黑。


    他的寵妃,就是這樣給他‘長臉’的?


    “拖下去。”


    北冥景不耐煩的吩咐了一聲。


    雲妃便在吵嚷中被人給拽走了。


    太後卻不打算就此揭過此事。


    她深沉銳利的目光,在雲千汐臉上徘徊了幾次,而後道:“雲妃不可能無緣無故做出這種舉動,立刻查,查出背後是誰指使,哀家一定不會放過她!”


    自然,太後認定了是雲千汐做的這事。


    若是查出來,當然可以定雲千汐的罪。


    即便北冥擎也不能保她。


    暗害皇帝的嬪妃,這可是大罪。


    然而,這件事卻是雲妃先出招,查來查去隻能查到雲妃自個身上。


    雲千汐倒是不怕。


    “不必了。”


    北冥景皺眉,低聲道:“再查下去,宴會便無法進行了,今個是給東秦使者的送行宴,耽誤不得。”


    事情就此揭了過去。


    北冥景一眼便看出了是怎麽迴事。


    那古箏彈的古怪。


    可彈古箏是雲妃的安排。


    可見是她想害人,不想聰明反被聰明誤罷了。


    查出來沒結果的事,查了也是無用。


    北冥景不想再耽擱下去,便將此事略過。


    明眼人其實也看出來了。


    雲妃八成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害自己。


    太後卻是失了理智。


    雖然北冥景不讓查。


    她卻還是讓心腹嬤嬤去查了下,看看之前的酒水什麽的有沒有問題。


    結果,不多時嬤嬤悄悄的來迴稟,酒水雲妃做過手腳。


    最後為何雲妃會中招,這就沒人知道了。


    聞此,太後險些沒氣死,暗罵了一聲蠢貨。


    對別人下手,反倒是害了自己。


    這個女人這麽蠢,是怎麽在後宮呆這麽久的?


    太後越想越氣惱,可也沒什麽辦法。


    眼睜睜的瞧著,今個雲千汐跟北冥擎宴席上不但沒出事,反而推掉了沈靈婉這個燙手山芋。


    太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先帝也是,不向著兒子,偏向兄弟。


    當初為何將兵權給了他北冥擎!


    別的帝王大多都猜忌自己的兄弟。


    唯獨先帝是個不多見的奇葩,在位時對北冥擎這個兄弟便一直很器重。


    先帝的確很器重北冥擎。


    不然也不會將兵權都交給他。


    還允許他在北冥景這個繼任皇帝麵前自稱本王,權傾朝野,無人敢惹。


    甚至有傳言稱,先帝是想將皇位傳給北冥擎的……


    這也是太後為何如此厭惡北冥擎的原因。


    一個權傾朝野的王爺,時刻威脅著她兒子的地位。


    她兒子明明是一國之君,卻還要怕一個王爺。


    這口氣,實在憋屈!


    送行宴結束的時候。


    北冥景忽然開口,“這次三皇子在我們北淩遭遇刺客,險些殞命,實在是我們招待不周。”


    “三皇子的隱衛因此已經被折損的差不多,所以為了保證三皇子順利迴到東秦,還望七叔能親自護送。”


    雲千汐端著酒杯的手,微微一抖。


    神馬,讓她家小七去護送納蘭夜迴東秦?


    這也太坑了吧。


    當然,不止這一件事。


    還有幾件事要處理,算是這次護送納蘭夜的時候,一並做了。


    可雲千汐總覺得這事有貓膩。


    而且她跟北冥擎的婚期定在十一月。


    現在快馬加鞭去東秦的話,也要半個多月。


    這還是日夜趕路,抄近路走。


    來迴也要一個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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