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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步步緊逼的淩語塵,普洱膽怯了。淩語塵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劍,寒氣逼人,它從淩語塵的雙眼裏隻讀出了兩個字:貪婪。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普洱心裏想著,一邊步步後退,想要盡量和淩語塵拉開距離,最後一屁股撞在木牆上,終於退無可退,蜷縮成了一個球球,大腦袋縮到懷裏,自欺欺虎。


    “媽的,老子跟你拚了!”布舍佛爺突然大吼道,脖子上的檀木佛珠被他一扯,飛向了淩語塵的後腦,而手中的五眼六通串珠卻被他甩向站在另一側的雲瀾方迴。串珠飛起,布舍佛爺便不再管那串先走一步的檀木佛珠,而是一心一意掐訣施法在手串之上。手串每向前一寸,豪光就增長一分,威風凜凜,小小一串佛珠,竟有開山之勢。


    淩語塵背對布舍佛爺,口中緩緩念了一個“起”字,青玉王簡便應聲從方迴的小書箱中飛出,淩空一抖,玉簡展開,合成一麵長寬各三尺的玉盾,堪堪擋在了雲瀾和方迴的身前。


    “當”五眼六通的手串撞在玉簡上,響徹天地,在這半圓形的木牆之間迴蕩不止,穹頂上的樹葉被震得嘩嘩直落,一圈無形氣勁沿著盾麵擴散開來。方迴雲瀾雙耳轟鳴不止,兩眼直冒金星,兩個人的腦子裏隻有“嗡嗡嗡”的聲音,其他什麽都聽不見。布舍佛爺眼看攻勢受阻,正想禦迴這串來之不易的佛珠,不料玉簡簡頭竟然卷起,生生把那串豪光萬丈的佛珠包了個水泄不通。而布舍佛爺就忽然失去了和法寶之間的聯係。


    就在同時,普洱虎軀一震,猛地跳起,利齒直奔淩語塵咽喉而去,與布舍佛爺蓄勢已久的檀木佛珠形成前後夾擊之勢。普洱天生神力,一咬之下足可碎金斷玉。眼看著越來越近,那淩語塵卻一動不動,白虎心中還竊喜,心想道這下可算是幹掉這個討厭鬼了。


    忽然眼前一花,身後尾巴同時一緊,感覺好像被什麽東西拽住了,不過前頭近在咫尺的淩語塵已經夠不著。普洱隻來得及伸舌頭努力舔了淩語塵一下,然後就被身後之人抓著虎尾用力砸在了後頭的木牆上,之後兩眼一翻,口吐白沫趴在地上不動彈了。


    它沒有看到,就在它將將要咬到淩語塵咽喉的時候,淩語塵背後忽然分出了另外一個人,伸手抓住檀木佛珠,右手一探一繞,左手一扣,雙手手掌相對,用力一搓,手中的珠子就不在劇烈跳動,溫順的好像一條小狗。


    布舍佛爺嚇得肝膽俱裂,這他媽明明就是分身境的高手嘛!就是一千個自己加上一千頭普洱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接這趟差事了”布舍和尚瑟瑟發抖,忽然狠狠給自己來了一巴掌,像是在懊惱自己之前做的那個決定。他哪裏知道這次出來會招惹到這麽一個棘手的人物。不對,這明明就是那小白臉專門來找自己的晦氣嘛!


    布舍和尚自己在這裏胡思亂想,不敢直麵現實,那邊淩語塵剛敲暈了白虎,原地不動的那個緩緩轉過頭來,看向深藏不漏的布舍和尚。


    “看不出來啊,別看你呆頭呆腦的,這份變通倒真是難能可貴。剛才那出‘圍魏救趙’,要不是我事先有所準備,再加上你這小和尚還是有些不夠看,說不得就被你得逞了。不過,如果方才你真要是不小心給得手了,那麽你們如意門的好日子也算是過到頭了。”淩語塵走的極慢,語氣也輕飄飄的,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而另外兩個淩語塵,站在白虎身旁的正在凝聚山林中的水汽,手中漸漸幻化出了一把冰刀,臉上陰森笑著,恐怖異常。而另外一個卻麵無表情,不急不緩走向蹲在地上的二人,伸手抓住了懸浮在空中的玉簡,輕輕一抖,就抖出了一串光華四溢的珠子,向後隨手一丟,就飛到了站在布舍和尚身邊的那個淩語塵手中。這邊的淩語塵一手接過五眼六通佛珠,緩緩遞到布舍佛爺麵前,笑容十分燦爛,晃著那串佛珠說道:“要不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看你們如意門沒什麽長進啊。”


    布舍和尚先看了看眼前的佛珠,又抬頭苦笑著望了望淩語塵,卻打死也不敢接,天知道淩語塵會不會突下殺手,給自己來個大豐收,到時候黃的白的紅的稀裏嘩啦流一地,那就太好看了。


    佛爺不敢接手串,眼光卻瞟向了普洱那邊。這一看,嚇得他差點兒當場嚇尿了出來。隻見那邊兒的那位祖宗正拿著冰刀在普洱的脖子附近來迴比劃,似乎在琢磨先從哪個地方下刀。


    這邊雲瀾恰好剛剛清醒過來,也看到了這一幕。隻見他著急喊道:“師兄!萬萬不可!”布舍佛爺心下一鬆,感激地看了一眼雲瀾,長長出了一口氣。才準備跟這位萍水相逢的小兄弟道聲謝,卻聽到雲瀾接著說了句:“虎皮要從眼睛開始剝!不然賣不出好價錢!”


    布舍和尚一口老血噴出了有一丈多遠,都來不及擦,趕緊爬到淩語塵腳邊死死抱著就不放手了。“道友啊!不看僧麵看佛麵,你饒了它吧!這隻白虎師祖中意得很,你要是扒了他的皮,迴頭小僧也命不久矣啦道友!這次千辛萬苦把他帶出來,師祖說就算死也得死在它前麵!一屍兩命啊道友!!上天有好生之德啊道友!!!”布舍佛爺一把鼻涕一把淚,那叫一個淒慘,當真是言者落淚聞者心酸。


    雲瀾卻似乎不為所動。布舍說完之後,雲瀾就厲聲喝道:“放了它,那李家莊的幾條人命怎麽算!你縱虎行兇,也逃不了幹係!”淩語塵嗬嗬笑道:“聽見了沒?你們要是不死,對不起那些死無葬身之地的鄉民啊!”


    “少俠!道友!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這裏頭真有誤會!真有!”布舍佛爺仰天大叫道,唯恐淩語塵和雲瀾聽不清,一個“失手”殺了白虎。


    “冤枉?誤會?說來聽聽。說得不好,還得接著死。”淩語塵掐著念珠,似乎比廟裏的菩薩還要心誠。


    “那些人,那些失蹤的獵戶鄉民,都沒死。幾個莊子的村民找不到屍首,再加上普洱時常下山興風作浪,自然就以為是被妖怪吃掉了,其實都沒死,隻不過”布舍佛爺停頓了一下,好像有些為難。


    “不過什麽?快說!”雲瀾走了過來,催促道。


    “少俠莫急,這就說這就說。”布舍穩住了雲瀾,見雲瀾不在著急索命,語氣也就相對平緩了些,不在像剛才那般,好像有幾十條老狼在身後追著一樣。


    “少俠有所不知,這普洱可是我師祖的心頭肉,金貴著呢。來曆神秘,如意門中,除了門主,也就是我師祖,以及幾個師叔師伯知道,我這嫡傳大弟子也就知道一點點。而且這白虎身上似乎有一絲不尋常的血統,平常那些七竅閉塞的凡夫俗子它是看都不會看一眼,可不像那些血統低下的雜毛貨色,聞著血味兒跟沒命了似的。少俠有所不知,這西景山上梅花鹿多,它這身肥膘,是來到這山上才養起來的。師祖要是看見,指不定多高興呐。”布舍和尚娓娓道來,隻是不說重點,見雲瀾逐漸有些不耐煩,又要催促,這才又趕忙搶先說道:“實不相瞞,這西景山深處,有一處小鐵礦。那些不見了的鄉民,都在那兒挖礦呢。時至今日,除了兩個病死的,其他都活得好好的,我我我我都給他們算工錢的,不白幹!這不就準備給他們放幾天假迴家探探親什麽的”布舍和尚說得越來越小聲,一邊說一邊看著淩語塵和雲瀾的表情,見雲瀾臉色越來越可怕,最後嚇得閉上了嘴。


    “你是說死了兩個?”方迴輕輕問道。布舍佛爺真想再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連忙補救道:“這位小少爺,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兩個剛被抓剛被帶到礦上的時候,身上就帶著病,你想啊,這農民一年四季常年勞作,有幾個身上不帶病的。就算當初不被我帶走,一樣活不了幾年!”


    “鐵礦在那兒?”麵無表情的那個淩語塵開口問道。布舍佛爺連忙說道:“我這就帶幾位去!”


    “等等。”雲瀾捏的拳頭劈啪作響,渾身筋肉暴起,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師兄稍等,我得先給他漲漲記性。”


    方迴把臉別了過去,不忍再看接下來將會出現的血腥暴力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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