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還能不明白,走著。”


    此時的雷音寺早已經是人山人海,祈求佛祖保佑的各地信徒不計其數,在這種大旱之年,人們總是將希望寄托在神靈之上,這才致使雷音寺成為了他們新年之中的歸宿。


    在人潮當中,有幾雙陰鷙的眼睛閃發著歹毒的光芒死死的盯著武媚,他們小心翼翼的推開擋住自己去路的信徒們,徑直往武媚方向而來。


    然而,王彪所打探到的武媚的習慣畢竟不是很全麵。


    按照先前的慣例,武媚來到雷音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洪辯大師所處的禪武。


    左拐右拐來到了禪武門口,這些死死盯著武媚的幾雙眼睛居然失去了方向,傻傻的待在原地目瞪口呆,畢竟這一突發狀況在計劃之外。


    武媚在一名僧人的帶領下來到了禪武門口,隻見這名僧人輕輕地敲了兩次門,低聲問道:


    “師傅,太守大人來看您了。”


    “哦?快快請進!”


    “是。”


    僧人推開禪武門,請武媚進入。一看到二人走進來,洪辯大師習慣性的睜開眼睛,從地上的蒲團坐了起來,走到二人近前,雙手合十,朗聲說道:


    “阿彌陀佛,老衲迎接大人來遲,還望恕罪!”


    “大師不必多禮,弟子今日前來是以一介信徒的身份而來,絕無驚動大師的意思。”


    “大人、夫人,請坐!”


    三人坐定之後,剛才開門的那名僧人手端著茶盤來到三人近前。武媚接過一杯熱茶,望著門外熱鬧的人群,低聲說道:


    “大旱之年,我沙州的百姓已經是顆粒無收,太守府發放的賑災糧食也所剩無幾。這些受苦的百姓唯有將希望寄托於佛祖,雷音寺自然就成了他們訴求的地方。”


    “上天皆有好生之德,大人身為沙州太守心懷萬民,自當受到百姓的尊重愛戴,老衲在此代所有的受災百姓感謝大人。”


    “大師言重了,弟子身在其位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賑災一事也屬分內之事。”


    聽了這話,洪辯大師手中的佛珠開始輕輕地轉動,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武媚的賑災之舉如今已經傳遍了沙州各地,就連沙州城中的吐蕃人也對此議論紛紛,在他們看來千裏為官隻為求財,哪裏會有人傻到散盡家財救濟災民。


    然而,這件事就發生在武媚身上,賑災一事讓沙州受災的百姓感激之餘盡是感慨。


    洪辯大師雖然沒有親臨賑災的現場,可是從來往於雷音寺的信徒之中聽到了不少關於賑災的事跡,對於武媚的義賑,洪辯大師佩服的五體投地。


    最令洪辯大師不放心的就是數日前的賑災現場,武媚被刺受傷一事,望了望武媚胳膊,洪辯大師關切的問道:


    “大人,老衲聽聞數日前賑災現場,有人意圖行刺大人你,可有此事?”


    “賑災現場極度混亂,難民情緒激動這才使得弟子受了點兒皮外傷,實在不足掛齒。”


    “阿彌陀佛,這麽說傳聞是真的了?”


    “大師一定是誤會了。”


    望著武媚一臉的堅定,洪辯大師隻好不再追問,他也希望巨匪王彪刺殺他的消息是假的。


    不過轉念一想,洪辯大師也就釋然,武媚既然刻意隱瞞,想必是有難言之隱。


    半個時辰過去了,武媚準備起身告退。


    正當二人打開禪武大門準備向外邁步的時候,對麵的人群之中“咻”的一聲破空之聲劃過了熱鬧的人群,徑直向武媚飛來。


    說時遲那時快,站在禪武外麵的一名身著普通百姓衣服的衛兵猛地將武媚普通,鋒利且冰冷的箭支“錚”地釘在了禪武的木門之上。


    禪武木門受到了箭支的劇烈衝擊頓時向後擺去。


    武媚雖然早已經知道了王彪準備刺殺自己的計劃,可是萬萬沒想到殺手會埋伏在人群之中在禪武門口動手。


    躲藏在人群中的殺手眼看著第一支箭支沒有刺中目標,隨即發射出第二支,這一次,他們的箭支幾乎全部落空。


    因為武媚被衛士按倒在地上,而這名衛兵的身體卻暴露無疑。


    也正是這個原因,這名衛士的後背被五六支箭支刺中,隻見這名衛士臉色通紅、牙根緊咬,額頭上地汗珠啪嗒啪嗒流了出來。


    然而,身受五六支弓箭,這名衛兵居然強忍著痛苦沒有發出一聲慘叫,雙臂死死的護著身下之人。


    眼看著這名衛兵將要壞了整個刺殺計劃,隱藏在人群之中的殺手居然大踏步向禪武門口走去。


    由於這些殺手眼神淩厲,手中的弓箭更將其暴露無遺,因此過往的信徒們終於意識到了有危險的存在。


    幾乎在一轉眼的功夫,整個禪武的門外就像是炸了鍋一般、眾人四處奔逃。巨大的衝擊令殺手們失去了目標,趁此機會,武媚使勁的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且身受重傷的衛兵。


    此時,武媚冷喝一聲道:“快躲進禪武!”


    武內的洪辯大師也聽到了門外的吵鬧聲,剛一站起身來就被門上的箭支嚇了一大跳。


    武媚坐起身來,抱著早已經失去意識的衛士,轉身向禪武內走去。


    殺手們雖然死去了最佳的設計機會,但是知道目標暫時躲在禪武內,因此六名殺手手執弓箭大踏步向禪武門口聚攏過來,事態是萬分的危急。


    這些殺手當中帶頭的就是黑馬城五當家老五和自己的手下,這些人以箭術高超而被王彪看中。


    剛才的射殺如果不是一名衛兵在關鍵的時候挺身而出,武媚恐怕已經命喪當場了,老五想到剛才的情景便恨得牙根直癢。


    老五帶著五名殺手剛準備破門而入的時候,禪武外其他方向湧來了數十名身著便衣的衛隊士兵,這些士兵同樣手執勁弩,數十支冰冷的箭支全部對準老五等人。


    老五見狀,知道自己和五名弟兄中了埋伏,於是決定狗急跳牆,猛一用力將禪武緊閉的木門給踢開了,六人毫無阻攔的進入到禪武內。


    此時的禪武之內,武媚正將剛才挺身而出的衛兵平放著趴在床上,眼看著六名殺手破門而入,武媚不慌不忙,當即丟下了衛士,右手抽出身上永不離身的橫刀走到殺手近前。


    由於禪武內狹窄的空間,殺手們的弓箭已經失去了既定的作用,眼看著武媚手握橫刀走了過來,這些殺手當即反應過來丟掉手中的弓箭。


    從身上的衣服中拔出早已經準備好的鋒利匕首就要向武媚刺來。


    橫刀與匕首雖然都屬於近距離跟鬥武器,但是橫道的長度注定了其格鬥的優勢,匕首雖然靈活,但是遇到橫刀之後,也隻好望塵莫及。


    武媚自幼學習刀法,無論是橫刀亦或是彎刀都運用靈活,眼前的六人雖然兇悍,但是依然沒被武媚放在眼裏。


    隻見武媚僅揮動一次橫刀,便聽到了一聲慘叫,老五的一命手下應聲而倒。


    緊接著,武媚又使勁力氣將橫刀向老五劈砍而來,老五見狀暗唿不妙之際,隻聽得數把武器撞擊的聲音。


    原來,當老五麵臨攻擊的時候,兩名手下揮動著匕首準備格擋橫刀,老五趁此機會快速躲閃到了一邊。


    禪武內的大都進入到了重要,在受到匕首的格擋之後,武媚改變橫刀進攻的方向,一個橫掃,其中的一名殺手博子直挺挺的出現在橫刀攻擊範圍內。


    這名博子被砍的殺手僅僅發出了一聲低沉的悶哼聲便倒地身亡。


    另外一名殺手眼見同伴被殺,瘋狂的將手中的匕首刺向武媚,武媚一個側轉身躲過致命的攻擊。


    趁此機會,武媚彎刀向後砍來,這名殺手隻顧的向武媚繼續刺來,哪裏想到武媚會在最危險的情況下使出了一招龍擺尾,橫刀直挺挺的刺中了這名殺手的腹部。


    轉過身來,武媚剛好看見了這名殺手臨死前直勾勾的眼神,充滿了怨恨。


    武媚遲疑之際,另外兩名殺手快速躲到了老五的身旁,場麵陷入相持的階段。


    而禪武外衛隊士兵雖然聽到了禪武內的打鬥聲,但是投鼠忌器都不敢往前一步,直到李靖匆匆趕來,衛隊士兵這才如釋重負。


    就在李靖示意衛隊士兵包圍禪武的時候,隻見禪武門口慢慢的退出了四人,其中一人正將匕首放在武媚的家丁博子上。


    其他兩人手執匕首冷冷的望著四周的一切,等到四人退出後,武媚手握橫刀緊隨其後。


    李靖終於明白了,這些意圖刺殺武媚的殺手在行動失敗後無恥的劫持了人,情況變得更加的糟糕。


    等到殺手完全退出禪武門外的時候,李靖這才大踏步走上前去,麵帶微笑望著挾持人的殺手,習慣性的捋了捋胡須,說道:


    “隻要你放了他,老夫會放你們離開雷音寺,否則?”


    “哼,老家夥,我黑馬城老五可不是被嚇大的,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一個人陪葬!”


    “你這又是何必呢?大人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怎麽忍心在佛門重地殺死他呢?況且你們已經造成了殺孽,就不怕下十八層地獄麽?”


    “哈哈哈,就算是下地獄,恐怕也是武媚吧,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們黑馬城與武媚有不共戴天之仇。”


    “當初武媚路徑大漠,不顧我家老大哀求,居然斬殺了我們黑暗城二當家王鷹和三當家王豹,你說這個仇能不報麽?”


    “老夫聽聞黑馬城地處大漠深處,這些年在王彪、王鷹、王豹的帶領下四處劫掠,製造了太多的殺孽,是地地道道的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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