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打亂,不少的太監宮女都拿著行李要逃跑,宮內各處都被控製了,隻剩下皇帝所在的暖閣。


    “皇上,大事不好了,宮內出了賊子,奴才帶著您躲一躲。”高公公並沒有逃跑,他隨時貪財也不是什麽好人。


    但對於這個他從小陪到大的皇上,他有底是不舍的,皇上假裝著氣若遊絲的樣子,抬了抬手。


    “朕無礙,你快逃,從小就跟著朕,也沒什麽好東西送你,你看這暖閣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便拿去。”


    高公公聽了皇帝的話,眼淚不自覺的掉了下來,還不等他開口,暖閣的門,“碰”的一聲巨響,邊被人從外麵踹開了。


    “大膽賊人,竟然闖入皇帝寢宮,該當何罪。”高公公一向是怕死之人,可此刻的他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說出這麽一番話。


    把皇上牢牢的護在身後,“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一個太監竟然也敢多管閑事,算了不和閹人一般計較。”


    “陛下是您自己寫退位詔書給二皇子殿下,您好好當您的太上皇,還是說讓臣親自動手送您早登極樂。”


    “你,你。”高公公趕快扶起動怒的皇帝,皇上的手哆哆嗦嗦的指著那賊人。“朕平日待你不薄,沒想到你竟然會謀反,真是讓朕大跌眼鏡。”


    “皇上您待臣還不錯,您沒說錯吧,那李仁比我好在哪,堂堂一個毛孩竟然是二品,我拚死拚活一輩子也不過區區三品,我不甘呀。”


    皇上卻是沒說話,心裏對這幕後之人已有了推算,二皇子的母親。


    皇上懷疑過任何人,卻唯獨沒有懷疑過張貴妃,在他的眼裏誰都有可能,就她沒有可能。


    皇上覺得自己的心有些痛,身子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但還是強撐著讓自己看起來鎮定自若。


    “朕像來公平,並無不妥之處。”皇上的這句話一下子就激怒了那人。說什麽都要衝上來,要不是有人攔著,皇上恐怕此時已經身首異處了。“達摩不必急躁,好戲還在後頭,不急於一時,他活著還有用處,省得我兒落人話柄。”


    一聲嬌弱的女聲傳來,聲音雖是不大,卻是十分的攝人心魄,隻見來人莞爾一笑。


    “皇上,您平日可是最疼愛平兒的,您身體不適,平兒替您操勞,和臣妾享享清福多好。”


    皇帝確實冷哼了一聲,推開了她放在肩頭的手,“無恥,卑鄙,竟還妄想皇位,枉費了朕對你的愛。”


    張貴妃沒說話,隻是幫著皇上梳理了衣衫,“無妨,皇上願意說臣妾什麽都可以,隻是這時間不等人,大可不必以為臣妾不會下殺手。”


    宮內堅守的最後一支保衛皇帝的禁衛可被全數殲滅了,張貴妃故意讓進來稟報的太監又高聲說了一遍。


    這聲音在暖閣內像是炸開了一般,皇上聽了,瞳孔緊縮,一時間有些茫然和懼色,張貴妃等人見皇上這樣子,對他已是放下防備。


    已經想著自己兒子坐上皇位的樣子,皇帝卻是突然低笑著,那聲音聽起來有些滲人,眾人也隻當他是傷心過度。


    皇上卻趁著眾人不備之時,眼疾手快的把高公公拉到自己身邊,在床邊扣了一下,整張床便朝下翻了過去。


    等到眾人迴過神,皇上和高公公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張貴妃一下子就慌了神,“這到底是是誰檢查的,辦事不力,不是說這床沒有任何的問題嗎,現在人都不見了。”


    “娘娘,這床奴才發誓檢查了不下幾十遍確實沒有任何的機關。”張貴妃擺了擺手,他已經知道怎麽迴事了。


    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一切都敗了,可她就是不甘心,她還是再試一試,萬一她還有翻盤的機會也說不準呢。


    此刻她不相信任何人,自己上手,摸索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暗室的機關,“給本宮把這床砸開。”


    一向溫柔的張貴妃第一次在人前失宜,眾人先是一愣還是按著貴妃所說的,砸開了那張床。


    可這下麵卻是厚厚的石板,一時間也砸不開,那三品武官此刻也是慌了神。


    “娘娘,現在咱們該怎麽辦,就應該聽我的,一刀斃命,省得夜場夢多,現在好了,人跑了一切都白費了,前功盡棄。”


    聽著這武官的牢騷,張貴妃更是火氣上頭,卻還是按耐了下來,如今勝負還未定,她還得仰仗著。


    “達摩何必動氣,還沒到最後一刻,現在下結論未免為時過早,我自有後手。”張貴妃嘴角邪魅一笑。


    既然皇上跑了,那他就先一步偽造聖旨昭告天下,新皇登基,先皇駕崩。


    等這一切都成為定局之時,其他的便全成了徒勞,誰敢多嘴多舌那就成了謀逆之人。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給本宮準備筆墨紙硯。”立馬便有宦官取來聖旨,張貴妃自小便學習皇帝的字跡,這一點從沒有人知曉。


    多年來的模仿,已經讓她的字跡足以以假亂真,張貴妃自出生起就是張家為了皇權而布下的一枚棋子。


    張貴妃已經無數次練過這一份聖旨,早已爛熟於心,沒幾分鍾的功夫一份聖旨便以大功告成,取了玉璽蓋上。


    武將趕忙的湊了上來,本以為這張貴妃不過是病急亂投醫,可他定睛一看,那字跡竟與皇帝沒有絲毫的差別。


    武將拿起聖旨仔細的從頭讀到尾,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說這一份詔書是皇帝親筆他都信,竟連每一處皇帝特有的小習慣也都絲毫不差。


    “這,竟然能做到如此,那咱們還有什麽可擔心的,這天下誰人還能阻擋我們。”武將仰天大笑。


    張貴妃也恢複了從容之色,她心裏再沒有半分的退意,也無路可退,這是她的最後一搏,李仁和李弘二人早早的就在冷宮中等候。


    兩人藏在一處極不起眼的小院裏,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口枯井,李仁和李弘二人心急如焚,這宮內四起的大戰兩個人聽的一清二楚。


    好在冷宮僻靜無人會在這個時候注意到這,左等右等都不見皇上前來,兩人心底越發的不安。


    井底突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李仁和李紅二人一個健步衝了出去,趴在井口朝裏麵望了一眼。


    井底太黑什麽都看不清,可井底人走動的聲音卻是極為明顯,李弘十分的激動,李仁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麽。


    一把拉著李弘就往後退,“老仁你幹嘛呀,父皇就在下麵。”李仁卻是急忙的捂住了李弘的嘴,這家夥還真是大嗓門。


    “噓,這下麵出來的可不一定是皇上,咱們還是要小心為妙,趕快躲起來,是皇上咱們再出來。”


    李仁的話一下子就點醒了李弘,李弘點了點頭,李仁這才鬆開了手,兩人躡手躡腳的又躲進遠處的草叢裏。


    高公公扶著皇上兩人在井下艱難的前行著,不知道走了多遠的路,前方一處光亮讓高公公看到了希望,趕忙拉了拉皇上的袖子。


    “皇上您看,那前麵有亮光咱們能出去了。”高公公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他實在是太過於激動了。


    經曆了這大風大浪能活著出去已是實屬不易了,皇上則是淡定的多,隻是嗯了一聲,高公公第一個從井裏鑽了出來。


    李仁二人並沒有看到臉,就見高公公弓著身子伸手在井底拉著什麽,李仁二人警惕起來,等到看到那一抹熟悉的明黃色。


    才放心的從遠處跑了過來,兩人都是壓低了聲音叫著皇上,高公公一見太子殿下也活著,竟還在這遇上了。


    老淚又淌了下來,“父皇,弘兒和老仁在這已經等了多時,父皇沒事吧。”皇上搖了搖頭,在李弘的攙扶下躲進了房間內。


    皇上落座,李仁和李弘二人立馬湊了上去,“陛下咱們下一步怎麽辦,看這架勢對方準備的十分充足,不是輕易能對付的。”


    皇上什麽都沒說,隻是淡淡的笑了笑,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李仁不知道為什麽自覺得身體有些發毛,有點滲人。


    李仁本還有些擔心,可看了皇上一眼之後,立馬就安心了,四仰八叉的坐在一旁,從懷裏摸出些牛肉幹吃了起來。


    這一坐就是一個時辰,這外麵一直沒消停過,無數的人馬被派出來捉拿皇上太子等人,這冷宮因著偏遠還一直沒有被搜查到。


    隨著時間的推移,外麵的搜查聲越來越近,李仁的心也跟著緊張了起來,“皇上,這馬上就搜查到這了。”


    李仁本想問倒是被高公公給搶先了,皇上還是麵不改色,淡淡的吐了一個字,“等。”


    李弘朝著李仁招了招手,李仁湊了過去,“老仁你說父皇到底是有在等什麽,我為啥腿有些發虛呢,你說咱們還能活嗎。”


    李仁拍了拍李弘的肩膀,“沒事皇上不會把我們置於危險的境地,我覺得皇上是在等人到齊。”


    李弘李仁本是壓低了聲音,可無奈這房間小的可憐,兩人說的話全被皇上聽了個清楚,倒是沒有想到李仁竟能如此鎮定還能想到此處。


    皇上突然站起身來,嚇了李弘一跳,“走吧,時候到了。”李仁點了點頭跟在皇上身後,李弘則是有些一頭霧水。


    皇上端坐在小院內,李仁三人則是站在一旁,隻等了一小會,小院的門被從外麵打開了,李弘警惕的看著門口的方向。


    幾個壯漢走了進來,李弘咽了咽口水,又打量了一下自己,這絕對是打不過的,那幾個大漢卻沒有李弘所想的那樣上來就是一頓胖揍。


    反而是“撲通”一聲都跪下了,“皇上贖罪,臣等救駕來遲。”李弘嘴巴長的老大,這幾個人一副壞人的樣子他愣生生沒看出來竟是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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