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海天城到太蒼城,如果徒步,以莫小川等人,至少也要兩個月的時間才能趕到。


    真要到了那個時候,別說是選撥賽了,就算是選撥賽的餘蘊都感受不到了。


    而乘坐靈舟的話,僅僅隻需要十天時間便可以到達。


    在第五天的時候,梁天養停下靈舟,眾人好好調息一番。


    “呔,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想從此路過,貿下賣路財。敢道半個不?管殺不管埋。”


    正在這時,幾名衣著襤褸的漢子,眾周圍的灌木叢中跳將出來。


    隻見幾人手握鐵鍬,嬐罰木叉,糞耙,將慕楓五人圍了起來。


    雖然,他們個個盡管假裝非常兇惡的的樣子。可是,他們眼神中的恐慌,還是出賣了他們的真實心情。


    梁天養眼皮都沒抬一下,依舊閉目盤坐,調養精神。


    至於慕楓與高敏兩人,則是莞爾一笑。


    “哈哈……”反倒是杜嚴輝,暴發出一道驚天的轟笑。


    這些家夥,也太可愛了吧?竟然也不看看,自己等人什麽來頭,就敢貿然來打劫,真是不知死活。


    “小子,你,你,你笑什麽,我們打劫,你懂不懂。我們可真的會殺人的。”為首的一位漢子,壯著膽子,揮舞了兩下自己手中的砍柴刀,惡狠狠地看著杜嚴輝說道。


    “嗬嗬,哦,是嗎,我你給本公子看看,你殺人昨怎麽殺的?其實,本公子也會殺人,我們且看看,我們殺人的方式,一樣不一樣。”


    杜嚴輝戲謔地說道。


    那漢子一愣。


    他沒想到,這個小年輕,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還是殺過人的。還要與自己切磋一下殺人的方式。


    這簡直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說書人不都是說,像這種小姐公子哥的,一聽說殺人,都會嚇的要死,哭天喊地,跪地求饒。然後,爭著搶著,把自己的財物丟出來,乞求活命嗎?


    這家夥,怎麽還要跟自己切磋出殺人的方式來了。


    “小子,老子不是給你開玩笑的,不想死的話,就把你身上的財物乖乖交出來,否則,老子就拿你開刀了。”為首的漢子,衝杜嚴輝比了比手上的砍柴刀,一手,朝本嚴輝擺了擺手。示意杜嚴輝將身上的財物丟出來。


    “嗬嗬,想拿本公子開刀,恐怕,你還不夠資格。你說是嗎?”杜嚴輝說著,整個人,便慢慢飄浮起來。


    “哎呀,鬼呀。”


    幾名漢子大叫一聲,兩眼翻白,直接拋下手中的家夥事,屁滾尿流地,抱頭鼠躥。


    那為首的漢子,這時,也是嚇的兩股戰戰,幾欲先走了。


    然而就在這時,他眼珠子一轉,好像想到了什麽,連忙朝著身後喊道:“混蛋,你們都給我迴來,這哪裏是什麽鬼啊,這分明是神仙,神仙你們懂嗎?神仙來救我們了。”


    那為首漢子說完,便將手中砍柴刀拋卻,然後,無比虔誠地跪伏下來,嘴裏嘟嘟囔囔的祈禱著什麽?


    以慕楓等人的感應範圍,自然能清清楚楚地,聽到這為首漢子乞求的是什麽了?


    願這世間再沒有戰爭?


    願自己的村民不再受凍挨餓?


    願世界一切美好,而不是妻離子散,稚童哭爺娘,爺娘送兒男。


    ……


    慕楓不由的肅然動容。


    為首漢子都已經落魄到這種地步了,而且,看情況,也至少三天沒有進食了。


    就在這種狀態下,他卻沒有給自己乞求什麽?反而乞求的是世間大愛。


    那幾名同伴見此驚景,又連忙折返迴來,如為首的漢子一樣,拜倒在地。


    “哈哈,螻蟻們,你們剛才不是要殺了本公子嗎?怎麽,這會知道錯了,跪在求饒了。隻是,這世間那能有如此便宜的事情,想在本公子麵前,耀武揚威一番,便大搖大擺的滾開的,還沒有一個呢?”


    杜嚴輝冷笑著說道:“如果不給你們長些記性,就算是你們輪迴轉世之後,都不會明白,這世間,有什麽人不是你們能招惹的。海一帆,殺了吧。一個不留。”


    海一帆聞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雙眼之中,閃過兩抹厲光,拳頭一握,一道仙元力便透體而出。


    幾個螻蟻般的普能人而已,隨手便可滅掉,所以,又何須汙染了自己的法寶。


    從海天城出來,海一帆就一直跟在杜嚴輝身後,像是忠誠的追隨者一般。


    而,在靈舟上,他也表現出了對杜嚴輝,近乎諂媚似的奉迎。讓慕楓和高敏知道,海一帆是想抱緊杜嚴輝的大腿了。


    所以,縱然海一帆不想殺這幾名螻蟻,可是,杜嚴輝已經發出命令。就算是再違背本心,他也必須執行。


    因為,如果他想順利進入總院,杜嚴輝這個粗腿可得抱緊了。


    幾名衣衫襤褸的劫匪,也意識到了自己即將死亡,他們駭然地看著,迅速朝他們轟來的仙元力光柱,眼神之中閃現出濃濃的絕望。


    老天已經將他們逼到了這個份上,卻還是不肯放過他們麽?


    賊老天,如今,老子快要死了,你開心了嗎?你暢快了嗎?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幾名劫匪麵前,揮手驅散了海一帆的攻擊。


    海一帆臉色一變:“高敏,你想幹什麽?”


    站在幾名劫匪麵前的,正是高敏。


    此時的高敏,一臉寒霜。


    “本姑娘想幹什麽,你不是看的明明白白的嗎?又何必多此一問呢?”高敏冷冷地說道。


    “幾名螻蟻而已,你又何必如此較真。高敏,你要明白你如今的處境,有那個閑工夫管閑事,還不如擔心擔心自己。”海一帆怒了。


    杜嚴輝的性格,之前怎麽樣,他不知道。但是,現在,卻容易反複無常,十分古怪。


    如果自己不能完成他的任務,難保他不擇手段的處罰自己。


    他如果不是想借助杜嚴輝進入總院,此刻,他一會都不想著在杜嚴輝身邊待。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心裏自然有數,用不著你操心。倒是他們,經受戰亂,又經受災荒,生活已經困頓不易了,你雙何必如此對待他們?放他們離開吧。”


    高敏緩緩說道。


    “哎喲喂,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沒想,這剛從本公子床上下去多長時間啊,便被某些人同化了。怎麽,想當聖母了。嘻嘻,以你這殘花敗柳之姿,充其量也就是個**,還真把自己當迴事了?”


    海一帆還沒有說話,杜嚴輝就先是忍不住怪聲怪氣的嘲諷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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