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江夏夏和那黃毛一直躲在夜色酒吧的地下室,嚇的沒敢出門。


    那黃毛不知道江淺淺是什麽來頭,嚷嚷著要出去,一把被江夏夏拉住手腕,哭喊著說,“不能出去,出去會被抓住的。”


    那黃毛初中都沒讀完就出來混社會了,東西偷過不少,架也打的不少,也算是經曆過風浪的人,怎麽會被這點事嚇唬住?


    他鄙夷的推了江夏夏一把,力道沒控製好,致使江夏夏整個人向後仰去,後背重重的砸在桌角上,疼的她齜牙咧嘴。


    “嘶……”


    江夏夏疼的直接接連吸好幾口涼氣。


    “你怕什麽?昨天晚上那人肯定是嚇唬我們的,他要是真報警了,警察早就找過來了。”


    見江夏夏蹲在地上疼到兩眼冒淚花,那黃毛剛才的氣焰也滅了一些,伸出手拉她起來讓她坐在床上,語氣也比剛才柔和了一些,“我餓了,出去買點吃的,你在這休息一下。”


    黃毛說完就又要走,江夏夏不管後背鑽心的疼痛,掙紮著起來整個人一把抱住他的腰,撕心裂肺的喊到,“不能出去,你不能出去,你出去肯定會被抓住的,我們都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上次她設計陷害江淺淺沒成功,但還是被陸薄深抓住關在鐵籠子裏遭受非人的折磨,幾乎沒了半條命。


    這次她不僅打了江淺淺,還讓她整個人仰倒在地上,萬一她肚子裏的孩子因此沒有了,那陸薄深估計真的會殺了她的。


    現在想想那個男人猩紅的眼神,以及眼神裏毫不掩飾的殺意,她害怕到兩條腿直打顫。


    昨天見到江淺淺嫉妒和憤怒就完全占據了她的頭腦,迫使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冷靜的思考問題,隻想著把她那張引以為傲的臉給她毀了,最好是把她的孩子也給弄沒了,看她還拿什麽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


    可是當事情真的發生了,她和黃毛逃迴來,冷靜下來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的害怕起來。昨天晚上她幾乎是一夜都沒有睡,整個人的神經一直緊繃著,生怕下一秒陸薄深就會找到她。


    見她害怕到整個人都在發抖,黃毛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他一直以為江淺淺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孕婦,隨便教訓一下也就教訓了,但現在看江夏夏的表現,事情似乎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簡單。


    他彎下腰把抱著自己腰的女人從身上扯下來,用力捏著她的下巴,幾乎貼著她的臉,咬牙切齒的問她,“到底怎麽迴事?昨天晚上那個不是你姐姐嗎?她到底是什麽人?”


    江夏夏不過是廝混在酒吧裏的陪酒小妹,生活在最底層的人,賺著微薄的薪水沒有什麽權利,黃毛以為她的姐姐和她一樣,是可以隨意踐踏的。


    所以昨天晚上見江夏夏和她姐姐叫板,他為了彰顯自己,為了讓江夏夏更加崇拜自己,想也沒想就幫她出頭了。


    但如果幫她出頭會讓自己處於危險的境地,他肯定是不會這麽幹的。一個被人睡爛了的女人而已,根本不值得他冒險。


    那黃毛手上的勁兒非常大,虎口把江夏夏禁錮的非常死,她幾乎沒有反抗的餘地,下頜骨處傳來的劇烈疼痛叫她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流。


    她知道黃毛已經開始懷疑她了,在現在立刻被黃毛打死和被陸薄深抓住打死之間,她選擇了後者。


    她要是說了,她肯定立刻被黃毛打死;她要是不說,萬一被陸薄深抓住,她再想辦法讓江盛求求江淺淺,說不定還能放她一馬。之前江盛求江淺淺辦事她基本上都會同意的,這次說不定也會同意的。


    “她是我姐姐,她和我關係一直不好,我怕我們昨天下手太重她要是流產了,她真的會報警的。”


    江夏夏聲淚俱下的說著,臉上的表情因為被捏著下巴而變得扭曲,看得黃毛直作嘔。


    “我也是為了你好,你再忍忍,我來點外賣。”


    她用手抱上黃毛的腰,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背,黃毛被她摸得心裏癢癢的,也就信了她說的話。


    他鬆開手,開始嘲笑她,“怕什麽,你膽子也太小了,她要是真流產了警察昨天晚上就來了,現在還沒來那就是沒事了。”


    他其實心裏也有些打鼓,不確定江淺淺有沒有報警,但在江夏夏麵前他不能露怯,隻能提高音量顯得自己很淡定。


    “快些點外賣,我餓了。”


    江夏夏隨便抹兩把眼淚,乖巧的點點頭,拿出手機點好外賣給他看了一眼,“你看,二十分鍾就到了,你先睡一會,我去上個廁所。”


    黃毛擺擺手示意她離開,江夏夏進到衛生間把門反鎖好,打開水龍頭,撥通了杜娟的電話。


    她自從上次出來到現在,這是第一次聯係杜娟。以她對陸薄深的了解,不可能就這麽輕易放過他,現在她還能完好的站在這裏,大概率是他還沒有找到自己,等他找到自己,自己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當時江夏夏走的時候說了很難聽的話,杜娟對自己這個女兒也是有些失望透頂,可是畢竟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當時哪怕再失望,時間長了不見也覺得心裏空落落的,總擔心她的安危。


    但她又拉不下那個臉來主動聯係江夏夏,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的想著女兒能聯係自己,今天手機一響看來電顯示是江夏夏,她激動的都快要說不出話來。


    “夏夏,你終於肯聯係媽媽了,這麽多天你不迴家也不聯係媽媽,媽媽都快想死你了。”


    杜娟激動的差一點就要哭出來,接起電話的那一刻早都忘了自己還在和女兒置氣。


    反觀江夏夏就淡定的多,她今天給杜娟打電話可不是為了聯絡感情的,她是為了讓杜娟去請江盛替自己求情的。


    “媽,我爸在家嗎?”


    聽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兒第一句話不是問候自己,杜娟已經失望到感覺心都涼了。


    雖然不情願,但她還是迴答了,“在家呢。”


    “媽,你快讓我爸幫幫我,昨天晚上我和江淺淺拌了幾句嘴,她說要讓陸薄深打死我,我現在躲起來不敢出門,你無論如何得讓爸幫我和江淺淺求情。”


    杜娟愣了,原來她今天打電話來不是和自己聯絡感情的,而是覺得自己還有利用價值,她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人挖走了,說話也變得有氣無力,“隻是拌了幾句嘴,她怎麽會打死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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