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時間對於陸薄深來說無比漫長,從早上睜眼開始全都是亂七八糟的事情,將將到下午五點,就覺得心不在焉,工作上的事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了。


    前兩天接風宴和江淺淺莫名其妙的吵架,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說了很多難聽的話,雖然第二天她就像沒事人一樣當作什麽也沒發生,但是他能感覺到她的情緒不是很好。


    他倒是希望她有什麽不開心都說出來,哪怕是和他大吵大鬧也好,但是她始終微笑著什麽都不說,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很不安,就好像她是一個風箏,線依舊在他手裏,但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悄悄飛走,再也不屬於他。


    出了公司沒有立馬迴家,在樓下轉角的花店買了一束玫瑰,總共99朵,想帶迴去給江淺淺賠罪。


    滿心歡喜的跑迴家,見方姨在樓下,陸薄深問道,“太太在樓上嗎?”


    “太太中午迴來就睡下了,現在還沒起來呢。”


    上次江淺淺敲打過方姨,所以雖然她看到有個男人送江淺淺迴來,而且那個男人在門口佇立了很久,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但是多餘的話她一個字都沒說。


    陸薄深聞言把拿著花的隻手背在身後,躡手躡腳的上樓,輕輕推開臥室的門,見床上的小人兒唿吸均勻,他用另外一隻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


    感覺到被觸碰,江淺淺不由得眉頭緊皺,即使是在睡眠狀態,還是感覺有一股由內而外的嫌惡直衝天靈蓋,她猛地睜開眼,果然是陸薄深。


    在這個家裏,敢明目張膽的走進臥室摸她的,恐怕也隻有他了。


    “怎麽了?把你吵醒了嗎?”她臉色非常不好,陸薄深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江淺淺花了一秒鍾把自己的情緒整理好,打著哈欠把麵部表情處理好,“沒事,現在還不到下班的時間,你怎麽迴來了?”


    陸薄深雖然在生活上得過且過,但在工作上卻是一絲不苟,結婚這麽多年,她很少見到他遲到早退,即使是生病了,也要去公司待著。


    有時候她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麽?是因為他真的是拚命三郎?還是單純的不想和她共處一室?


    每每想到過往,她就想嘲弄自己一番,那麽漫長的時光,竟然全部都是苦澀,唯一的一點點甜還都是自己給自己營造的假象。她都想不通,她是怎麽能自欺欺人的在這個家待了這麽久?


    陸薄深像是變戲法的一樣,從背後抽出一束玫瑰花,十分驚喜的送到她麵前,“因為我想我的寶貝老婆了呀,提前下班迴來看看你。那天晚上是我不對,說話太過分了,我向你道歉。請你原諒我,我隻是嘴快了一些,心裏絕對沒有其他想法。”


    他期待的看著江淺淺,希望她會十分開心的給他一個擁抱,告訴他,好喜歡他送的花呀。


    江淺淺果然也沒讓他失望,從床上坐起來雙手接過那捧花,仔細的端詳著,許久,欣喜的說道,“紅玫瑰呀,真好看。我很喜歡,謝謝你。”


    看到這束花,不管心裏有多酸澀,江淺淺還是讓自己看起來非常開心。她沒記錯的花,這是她第一次收到花,包裝精致的紅玫瑰嬌豔欲滴,象征著永恆的愛情。


    可是它來的太遲了,她已經不想要了。這種感覺到底應該怎麽形容呢?大概就是她還愛他,但是已經不喜歡他了,不對他抱有任何期待,甚至是開始有些排斥。


    少女時期她曾幻想過自己的婚禮,拿著丈夫親手為自己準備的鈴蘭花,穿上潔白的婚紗奔赴那個對的人。隻是沒想到,後來連婚禮都沒有,更別說是鈴蘭花和婚紗了。


    見她看著那束花發呆,陸薄深以為是她太開心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沾沾自喜的說,“你要是喜歡的話,以後我天天買給你。”


    陸薄深突然意識到,原來她的開心這麽簡單,可是自己過去的五年好像從來沒有做過任何事隻為博她一笑,心不由得緊縮起來。


    江淺淺點點頭,“我挺喜歡的,不過不需要每天買,這個就夠了。你先下去等我吧,我馬上下去。”


    她覺得急需一點時間自己獨處一會,不然她保不準自己會不會失態,在江江的病治好之前,她需要和陸薄深琴瑟和鳴,不能叫他看出任何端倪。


    陸薄深撇撇嘴,他不知道江淺淺為什麽要讓他下去,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麽是他不能看的嗎?但是不開心歸不開心,鑒於前兩天兩人剛剛吵過架,他什麽都沒說,非常聽話的推門出去了。


    等房門被關上,江淺淺立馬把手裏的花扔到了地上,把自己裹在被子裏深唿吸了好幾口,才感覺堵在心裏的濁氣被吐出去了一些,心情才稍微好一點。


    她起身換了一套睡衣,穿好鞋子,重新把地上的花撿起來抱在懷裏,假裝很珍惜的樣子,下樓見陸薄深坐在沙發上,她望著他笑的燦爛。


    觸碰到她的笑容,陸薄深覺得自己被融化了,全身都暖洋洋的,“你真的不怪我了嗎?”


    江淺淺幾乎沒有猶豫的迴答道,“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你說的對,我是應該和其他男性保持距離的。”


    她知道他想聽什麽,她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就是要讓他覺得她很愛他,愛到不能自拔。


    聽她這麽說,陸薄深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總覺得她有些奇怪,但又具體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怪。


    江淺淺把懷裏的玫瑰遞給方姨,吩咐她,“方姨,麻煩您把這束花找個花瓶插好,擺在餐桌上吧。”


    見方姨走了,江淺淺才轉過頭繼續對陸薄深說,“我都懂的,你不用解釋,你是我老公,我就應該萬事以你為先。”


    聽她這麽說,陸薄深感覺到很不舒服,但是好像又挑不出毛病來,隻能攬過她的肩膀,把她抱在懷裏,和她靠在沙發上各自想著心事。


    就那麽一瞬間他突然想到上次江淺淺從楊雪兒那拉了一車花,每一朵都是她親自處理親手插好的,怎麽今天她直接丟給方姨了呢?


    她插花的手藝很好,為什麽偏偏今天不願意親自動手了呢?


    “老婆,我記得上次你從你閨蜜那拉來的話都是自己插好的,怎麽今天讓方姨幫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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