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卿見大家都走了,壯著膽子問楊雪兒,“我可以邀請你和我一起跳支舞嗎?”


    楊雪兒簡直哭笑不得,剛還說兩人差距太大,這差距就立馬凸顯出來了。別說在這種高端場合跳舞了,她鬱悶的時候唯一發泄情緒的方式就是唱歌,還是跑調的那種。


    她無奈的笑笑,“季總,不是我不給你麵子,也不是我矯情,我是真的不會跳呀。”


    以前上學的時候家裏能供她正常大學畢業就相當不錯了,哪有閑錢給她學習興趣愛好?後來上班了倒是有經濟能力了,但是實在是沒有那個閑工夫,也沒有那個心境了。


    季慕卿倒是並不覺得不會跳舞是一件多丟人或者說上不得台麵的事情,反而覺得這正好是促進兩人關係的好機會,真誠的說道,“不會沒關係,我可以教你,我也剛學會沒多久。”


    人的感情不就這麽慢慢培養的嗎?教她跳舞的時候牽牽手,說說話,慢慢的好感不就來了嗎?季慕卿心裏美滋滋的,不由得覺得今天真的是個好日子,甚至不由自主的在心裏哼起歌來。


    楊雪兒沉默了,她今天穿了美美的裙子,做了美美的妝發,甚至穿了高跟鞋,萬一跳舞的話出醜應該會很丟人吧?


    可是人家堂堂季氏總裁當著另外一位總裁的麵邀請了自己好幾次,要是再被拒絕的話,是不是會很沒麵子呀?


    見楊雪兒不說話,江淺淺有些著急了,談對象,談對象,都不給個機會談一談怎麽知道合不合適?今天這麽好的機會,總該嚐試一下吧?


    “雪兒,去吧,你今天這麽漂亮,總得展示一下。”


    江淺淺笑嘻嘻的挽上楊雪兒的手,湊在她身邊悄悄說道,“給你們彼此個機會都相互了解一下,不然總是這樣把人拒之門外也不是辦法。”


    季慕卿感激的看看江淺淺,頭一次覺得陸薄深這個老婆這樣善解人意。


    果然,聽了姐妹的話楊雪兒妥協了,是啊,人總得大步往前走,怎麽能一直活在過去呢?給自己個機會,也給別人個機會,說不定會有新的故事呢?


    “那好吧季總,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麵,我可是真的不會跳舞,等會我要是踩到你,我可不負責哈。”楊雪兒笑著打趣道。


    得到許可,季慕卿當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十分紳士的迴應她,“請吧,歡迎各種踩法。”


    看著兩人走遠,江淺淺真的好開心。楊雪兒今天穿的裙子配上她的發型,妥妥的就是一個人間公主的形象,現在看著她和季慕卿的背影,配上舞池裏有些昏暗的燈光,仿佛真的是王子和公主並排走在一起。


    “看夠了沒?”陸薄深十分不高興,他覺得江淺淺今天真的很過分,一會和陌生男人說說笑笑,一會又給她閨蜜做參謀,唯獨他被她忽略了。


    他不高興,江淺淺更加惱火,見四下無人,壓製許久的脾氣也終於爆發了出來,“沒看夠!”


    見陸薄深瞪著眼睛看她,她沒忍住又衝他發脾氣,“你會不會說話?你要是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什麽叫你好好幹讓季總給你升職加薪?誰不知道你是大老板,你莫名其妙的在我同學麵前秀什麽優越感?”


    林深從上學開始就是極為要強的人,什麽事情都要求自己必須做到最好。原本他在季氏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已經是佼佼者了,可是卻偏偏碰到了江淺淺和楊雪兒。


    陸薄深又莫名其妙的說了那一番話,這讓自尊心極強的林深怎麽能受得了?


    有些東西,命裏生來有的不需要努力,有的怎麽努力也得不到,這些道理雖然都懂,但是喜歡鑽牛角尖的人未必能說服得了自己。


    林深就是那個愛鑽牛角尖的人,還記得以前上學的時候,高一化學剛學物質的量,一個最基本的單位而已,他非要抓耳撓腮的問個為什麽,一度把化學老師都弄的有些不自信了。


    如此驕傲的人,今天陸薄深這樣奚落他,以後再見麵,他們還怎麽相處?


    陸薄深哪裏知道江淺淺究竟是什麽意思?他隻知道,這個小女人竟然為了那個男人訓斥自己?


    情緒上頭的時候,他有些控製不住自己,開始口不擇言起來,“怎麽了?說了幾句你不高興了?這麽護著那個男人,那個男人該不會是你的情人吧?”


    話剛說出口,陸薄深就後悔了,可是周圍來往的人太多,他實在拉不下臉來哄江淺淺,隻能紅著臉梗著脖子和她繼續叫板。


    江淺淺突然笑了,真是太可笑了,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她怎麽會天真到相信陸薄深這個狗男人嘴裏的鬼話?


    前段時間還對她柔情似水,日日深情,說話也不敢大聲,這怎麽才過了沒幾個月,就裝不下去了嗎?現在就原形畢露了?


    又變得和以前一樣尖酸刻薄字字戳心?他下意識說的話那麽難聽,這應該是從深愛妻子的丈夫嘴裏說出來的話嗎?


    “哈哈哈,你說的對, 他就是我的情人。”江淺淺笑的前仰後合,笑自己太天真,受過傷害還輕易相信他,也笑竟然被他再一次輕而易舉的傷害,“我的情人多著呢,不止他一個,我這麽漂亮,幹嘛要在你這一棵樹上吊死?”


    陸薄深原本想的是江淺淺能稍微柔軟一些,他肯定會順著她的力道也柔軟下來,可誰知這個小女人會這麽暴躁?


    他的脾氣也上來了,說的話根本控製不住自己,“你有沒有已婚婦女的自覺?前段時間剛趕走一個馬小軍,今天又來一個林深,你還真是來者不拒呀!”


    陸薄深拳頭攥的很緊,說話的時候咬著後槽牙,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紅著臉的樣子完全沒有一點富家公子的感覺,反而像一個隨時準備爆發的賭徒。


    他的這副模樣,看得江淺淺脊背發涼,這個和她同床共枕的男人,怎麽會這麽可怕?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覺得他改過自新,重新愛上自己了。


    真的愛一個人,會這樣一副隨時想掐死她的表情嗎?


    簡直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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