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今天請你們來,是想問問,最近江家的合約基本都被解除了,你能不能給幫幫忙?”


    江盛說的小心翼翼,他不敢直接質問陸薄深為什麽要因為一點小事趕盡殺絕,隻好想了個裝聾作啞的辦法,先探探陸薄深的口風。


    誰知人家根本沒理他,而是夾了一筷子蒜蓉粉絲放到江淺淺碗裏,笑眯眯的看著江淺淺,疼惜的說:“老婆,這也是你愛吃的,你嚐嚐。”


    江淺淺狐疑的抬起頭,眨巴著大眼睛,探究的看著陸薄深,這個男人今天確實挺給力的,但是這裝模作樣的力度,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江盛見女兒女婿把他當空氣,臉都成了豬肝色,敢怒不敢言,隻好拚命給江淺淺使眼色。


    江盛眼睛都快擠成對眼了,江淺淺根本就不看他,她全力以赴十分配合陸薄深的表演,不知道的,一定以為他們是一對伉儷情深的模範夫妻。


    終於,江淺淺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兒,摸著肚子看著江盛,“爸,你吃呀,你怎麽不吃?”


    江盛白眼差點翻到天上去,今天是來吃飯的嗎?他都火燒眉毛了,哪裏有心情吃?怎麽能吃得下?


    不過通過剛才的觀察,他發現女兒和女婿的關係好像要比以前好了?之前都是江淺淺上趕著伺候陸薄深,陸薄深對她愛搭不理的,今天這是怎麽迴事?怎麽感覺陸薄深突然和變了個人一樣?


    “哎呀,淺淺呀,爸爸哪裏吃得下呀,現在江家那個樣子,不知道明天還吃不吃得上飯哦。”江盛不敢對江淺淺發火,諂媚的語氣叫人聽了想作嘔。


    “的確快吃不起了。”說話的是陸薄深,整個晚上幾乎一言不發的人,突然開口說話了,江盛和江淺淺都抬頭看著他。


    陸薄深給江淺淺把水杯裏的水填滿,推到她麵前,才不緊不慢的接著說,“嶽父,我這個人呢,最痛恨別人算計我,江夏夏竟然敢給我下那種藥,沒有家裏二老的默許,我不信她有那麽大的膽子。”


    “你誤會了阿深,夏夏年紀小,一時糊塗做錯了事,我讓她當麵給你道歉,好不好?”


    陸薄深沉著臉,冷冷的說,“道歉有用,要警察幹什麽?年紀小?二十三歲還小嗎?要不是看在我老婆的麵子上,我早讓她進局子了。”


    陸薄深今天也不知道發什麽瘋,一口一個老婆叫的親切,江淺淺聽得心直跳跳,事出反常必有妖,也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又憋著什麽壞呢?


    江盛連忙點頭哈腰,“是是是,夏夏這孩子這次做的確實過了,隻是你看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江家?畢竟江家是淺淺的家,不能就這麽沒落了。”


    江盛看出來陸薄深心裏緊著江淺淺,故意說江家是江淺淺的家,讓他好好掂量掂量。


    “不會沒落。”陸薄深低頭喝了一口水,含情脈脈的看著江淺淺,“江家的產業,我都轉到淺淺名下了。”


    “什麽?”


    聽到陸薄深把江家的產業都轉到了江淺淺名下,江盛再也忍不住了,啪的一聲把筷子拍在桌上。


    同樣震驚的還有江淺淺,這麽大的事兒,她怎麽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麽意思?又是一口一個老婆的叫,又是給她產業,他該不會想趁她意亂情迷的時候殺了她吧?


    不然,她實在是想不出合理的解釋。還是說,陸薄深突然迸發出了另外一個人格,這個人格是個超級大暖男?


    對於江盛的憤怒,陸薄深視而不見,轉頭望著江淺淺,“老婆,江家的產業在你名下,想怎麽處置,隨你。”


    他這句話說出來,無疑是在告訴江盛,江家的產業在我老婆名下,我老婆才是江家的大boss,你有事找我老婆,別找我。


    江盛聽明白了,臉一陣紅一陣綠一陣白。


    江淺淺突然覺得心頭一暖,正愁和江盛攤牌江江的事兒沒有籌碼,現在底氣突然變得無比充足。


    她感激的看著陸薄深,對他微微一笑,對於他今天的雪中送炭行為,她深表感謝。


    江盛拉下臉,轉頭看著江淺淺,“淺淺,江家可是我辛辛苦苦奮鬥得來的,你不能把爸爸的勞動成果據為己有。”


    嘴裏含著一口水的江淺淺突然笑出聲,水也跟著噴了出來,陸薄深緊張的拿紙幫她擦嘴。


    他辛苦奮鬥得來的?人怎麽可以這麽利欲熏心?人怎麽可以這麽自私自利?那些年為了在陸薄深手裏爭取一兩個對陸家來說根本都不夠看的項目,她受了多少白眼和冷嘲熱諷?現在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功勞全都是他一個人的。


    可以共患難,絕不等同富貴,這就是她親愛的好爸爸。


    “嗯……我想知道江江突然變得癡傻的真實原因,你告訴我,我考慮考慮把江家還給你。”


    江淺淺再沒有叫江盛爸爸,她叫不出口,她和江盛作為父女的路,走到盡頭了。


    “你這丫頭,胡說什麽呢,江江的事你不是知道嗎?他就是高燒不退,腦子就燒壞了。”


    雖然他沒承認,但從江盛驚慌失措的眼神裏,她已經得到了答案。


    “阿深請了世界最權威的腦科專家,已經為江江治療了有一段時間了,大概率能判斷江江是創傷性應激綜合征,隻要聽到生日快樂歌,江江必定犯病。”江淺淺語氣清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啪嗒”,江盛手裏的湯匙掉到了餐桌上。


    她盯著江盛,他蜷縮在椅子裏,嘴唇微微有些發抖,由於緊張,雙手攥在一起,攥得很緊。


    即使他把自己的情緒控製的很好,迅速反應過來,殷切的問江淺淺,“那江江怎麽樣?能恢複嗎?要是病情好轉,你可一定要告訴我。”


    江淺淺還是捕捉到他的異樣,更是堅定了內心的想法。


    “我和阿深現在坐在這裏心平氣和的和你說這個,已經是念在我們是一家人的份上給你們機會了,我們會不惜一切代價治好江江,一旦我要是從他嘴裏得知真相,情況會遠比現在嚴重的多。”


    她雙手托著腮幫子,說得輕鬆愉悅,好像在講述一個清淡的故事,但江盛卻聽得滿頭大汗。


    陸薄深看著江淺淺,眼裏幾分驚喜,幾分探究,嘴上掛著寵溺的笑,這樣的她,從容,淡定,自信,他第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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