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薄星從沙發上跳起來,嘴裏叫囂著,“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市井小戶,看我不打死你。”


    掄起巴掌就要往江淺淺臉上唿,被江淺淺一把捏住,順勢扯到身邊,隨之手上的力道加重,陸薄星被捏的生疼。


    “霍廷應該還不知道你做過人流手術吧?你最好別惹我,否則我不高興了,能說出什麽話可就說不準了。看來上次你哥停你卡的教訓還是不夠!”江淺淺用隻有她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在陸薄星耳邊輕輕低語。


    陸薄星臉色一變,憤恨地瞪著江淺淺。


    江淺淺鬆開手上的力道,她就那樣摔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陸薄星的那檔子事她原本不知道,之前有一次來老宅見她有段時間總偷偷出去輸液,後來無意間在抽屜裏看到病例,才知道自己這個小姑子闖禍了。


    當時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也沒說,沒想到現如今卻成了捏在自己手裏的底牌。


    “淺淺,你別兇薄星,都怪我嘴饞了。你要怪就怪我吧,都怪我不好。”葉小雨垂著頭,一副卑微的模樣。


    江淺淺嗤笑,毫不掩飾自己眼裏的厭惡,“你確實欠收拾,來者是客,你要是真心來做客,我歡迎你。但你若有其他心思,我勸你最好收一收。再不濟,我也是陸薄深明媒正娶的陸太太,不是你揮之即來唿之即去的下人!”


    她直勾勾的盯著葉小雨,笑意盈盈的問她,“我給陸薄深煮一碗粥五萬塊,你打算給我多少錢?”


    看著沙發上麵麵相覷的三人,江淺淺從來沒有覺得過去的五年有哪一天像今天這樣過癮。原來拒絕別人,開心做自己這麽爽。


    過去的五年,她努力想融入這個家,可是這個家裏的人,從不想真心接納她。


    現在陸薄深付錢給她,要她當這個陸太太,那麽現在繼續在陸家生活,頂多算是一份工作而已。


    陸薄深算是她的老板,至於其他人,頂多算是同事。


    即是工作,那麽較真幹什麽?


    工作而已,開心最重要,大不了被老板辭退另找下家。


    正當幾人劍拔弩張,空氣的火藥味十足的時候,陸薄深提著一袋子點心進來了。


    見江淺淺站著,順勢攬住她的腰,難得的,她沒有推開他,反而慵懶的靠在他身上。


    蘇依美見自己兒子來了,像是抓住了可以製服江淺淺的武器,添油加醋的說:“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婦兒,我就是想喝個粥而已,她不願意煮就算了,還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大堆,好像我是惡婆婆虐待她一樣。”


    聽到蘇依美的話,江淺淺背過手把陸薄深藏在自己後腰上的胳膊使勁擰了一把,被擰的人疼的蹙眉看著她。


    江淺淺不想和蘇依美正麵硬剛,畢竟是自己的長輩,傳出去總是不太好聽。


    蘇依美不讓她好過,她就不讓她兒子好過。


    陸薄星見她哥哥臉色不好,以為是陸薄深像往常一樣要怪罪江淺淺了,跟著附和道:“就是,嫂子也太不懂事了,煮個粥而已,上綱上線的就像我們故意欺負她一樣。陸家那麽多錢花給她,連個水花都濺不起來。”


    江淺淺冷眼看著這一唱一和的母女兩人,繼續往陸薄深懷裏倒了倒,“老公,人家剛做完手術,身體還沒恢複,肚子痛痛。”


    陸薄深看著懷裏的江淺淺,認識她這麽久,怎麽從來不知道她演技這麽好?


    看到兩人抱在一起,葉小雨眼裏的嫉妒就要噴出來,但還是用輕柔的語氣說,“阿深,今天確實是我不對,是我聽阿姨說淺淺煮粥是一絕,才讓阿姨叫淺淺過來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有人主動承擔責任,何樂而不為?


    江淺淺順著葉小雨的話說下去,“就是,老公,媽說她托陳太太幫我抓了補身體的藥,媽是關心我的。”


    葉小雨聽出言外之意,臉紅一陣白一陣。


    蘇依美和陸薄深都正愁沒地方發泄,葉小雨和江淺淺剛才的話,正巧給了他們台階。


    “沒錯,淺淺身體不好,這些補藥拿迴去,好好休息調養。”接著蘇依美把桌上的包裝袋往前推了推。


    見陸薄深清冷的眸子染上怒意,葉小雨終於慌了,“阿深,我不是那個意思。”,嬌滴滴的語氣,眼裏閃著淚花。


    江淺淺看得惡心,怎麽會有人時時刻刻都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和她說話就仿佛你時刻都在兇她一樣。


    陸薄深垂眸看著葉小雨,濃密的睫毛遮住他的眼眸,叫江淺淺猜不透他的所思所想。


    “你和薄星一樣,都是我妹妹,陸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但別越界了。”陸薄深的聲音不大不小,擲地有聲,不容置疑。


    聽他這麽說,江淺淺心裏一陣疑惑,陸薄深這話的意思是要和葉小雨劃清邊界了?


    不是都懷孕了,這麽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能撇清關係了?


    葉小雨眼裏擎著淚,雙手緊張的捏在一起,咬著嘴看著陸薄深,半晌,突然轉向江淺淺,哭哭啼啼的說,“淺淺,我給你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讓阿深別怪我好不好?都是我的錯淺淺,我不像你,生來就是陸太太,求求你了,我真的不能沒有阿深。”


    她的這一番操作,真是讓江淺淺自愧不如,竟然能把不要臉說的這麽清新脫俗。


    這原本是她和陸薄深之間的恩怨,她卻偏要把江淺淺扯進來,就好像她所有的不幸都是江淺淺導致的。


    要是之前的江淺淺,肯定要和她爭執一番,這種事情,剪不斷理還亂,無論結果怎樣,和其他女人爭搶自己的丈夫本身就是一件很掉價的事。


    更何況現在的陸薄深在江淺淺看來,不過是自己的老板而已,老板的喜好,員工有什麽權力幹涉?


    她並不理會葉小雨的茶言茶語,而是接過桌上的藥材,輕聲對蘇依美說,“謝謝媽。”


    在轉身出門之際,側頭看向陸薄深,“老公,葉小姐好像對我有什麽誤會,要不你留下來親自解釋解釋?”


    說完不再理會那幾人,門外走去。


    陸薄深見她走了,也抬腳跟上來。


    蘇依美揉著太陽穴沒說話,陸薄星氣得把懷裏的抱枕扔了出去。


    葉小雨咬著嘴唇盯著江淺淺的背影,眼神狠厲,仇恨的種子生根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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