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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夜裏,a城發生了一件大事。坐落在市中心的皇天會所突發爆炸,爆炸引發特大火災,當夜在皇天會所內消費的客人和工作人員鮮有幸免,死傷慘重。翌日一早,a城各大媒體就對昨夜皇天會所的爆炸和火宅作了大篇幅的報道。


    然而,就在大火之後的第一天,皇天會所的爆炸原因尚未查明,緊接著,網絡上就傳出皇天會所的背後之主乃是李然,並在網絡上爆出李然在皇天會所與a城各政要、高幹子弟進行不法交易的錄音和影像資料,頓時引發高頻點擊率和轉發量。


    隨著這個猛料的爆出,各種與李然,與皇天會所的不良傳聞紛紛傳出,如李然買通殺手殺害了華誼報社的女記者,又比如皇天會所內進行的各種黑色交易……


    這些原本在網絡上爆出的猛料,一一被各大媒體整理編輯成一個正版,在翌日a城的報紙雜誌統一刊登。


    鬱衣衣買完菜正往家裏走,路過書報亭,竟看到擺在報夾上的一份報紙上刊登著李然名字,且他的名字還特意著色放大,讓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她想,難道他做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否則怎麽會在頭版頭條?


    這麽想著,鬱衣衣不由停住了腳步,轉身走到報夾旁,伸手拿過報紙。一份報紙尚未看完,她就臉色蒼白的渾身一顫,手一鬆,報紙就掉落在地。


    李然做的事果然夠驚天動地,驚天動地到讓她一個踉蹌,幾欲不穩,跌倒在地。


    “冉冉……是他害死的!是他!為什麽?為什麽?……”


    報亭裏賣報紙的老頭見到鬱衣衣非但沒有買報紙,還將他的報紙的仍在地上,十分生氣的從報亭裏衝了出來,彎身撿起報紙就指著鬱衣衣罵:“你不買報紙就算了,還將我的報紙仍在地上,沒病吧!”


    鬱衣衣握緊手裏的菜,驚慌失措的往家裏跑,她一邊跑一邊喃喃:“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一邊奔跑,她腦裏一邊浮現與李然相識以來的點滴。是他將她和冉冉帶進了皇天會所,怪不得那麽容易,原來他就是皇天會所的幕後主腦!


    是他在那個夜晚救了她,卻殺了冉冉,而她還和這個殺害她最親最好的朋友的殺人兇手,同處一室,甚至還對他心生好感,她怎麽可以!她怎麽對得去死去的冉冉……


    一時間,憤怒、內疚等各種激烈的情緒湧上她的心頭,她跌跌撞撞的跑迴家,剛進門就打開了電視,電視裏播放的也是李然那“驚天動地”的事跡,甚至更加詳細詳盡,她目不轉睛的看完整條報道,整個人軟倒在地。


    她竟然和一個殺人兇手,一個殺害她最好最好最好的好朋友冉冉的兇手成了朋友!


    “不行,李然,你得給我個解釋,對,你得給我個解釋!”


    鬱衣衣從地上一躍而起,隨手拿過軒轅墨送給她的小挎包就匆匆出了門,直奔李然上次救了她所住的公寓。


    隻是,當她到達那裏,公寓的大門緊閉。她瘋狂的拍打那道緊鎖的門,卻沒有丁點迴應,最後還是隔壁的人被她的敲門聲所吵到,不耐的拉開門衝她說:“別敲了,吵死了!裏麵那該死的殺千刀的早已經跑路了,連警察都找不到他,你再敲也不過是白費力氣。”


    說話的大姐說完,嘭的拉上門,剩下她一個人無力的倚在門上哭泣。


    “對不起,冉冉,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他害了你,我不知道,嗚嗚……”


    不知哭了多久,哭到眼淚都出不來,她慢慢的直起了身子,狠狠的瞪著眼前這道門,咬牙切齒的低吼:“李然,你竟然敢害死我的冉冉,我鬱衣衣發誓,就算這輩子找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為冉冉報仇雪恨!”


    簡樸大氣的房間裏,軒轅墨擰著眉問白赫:“李然到底是被炸死了還是逃了?”


    白赫沉吟著了一下方才抬頭,他含笑的望著軒轅墨,若有深意的問:“那麽據秦先生的推斷,秦先生覺得他是死了還是活著呢?”


    這已不是白赫第一次將問題又拋迴給他了,這個老奸巨猾的東西,總是能避重就輕的將他拋出的球輕而易舉的撥開。


    “這樣的禍害按理說,我是不希望他還活著的,但禍害遺千年,即便是皇天會所發生了嚴重的爆炸和火災,對於李然來說,仍然不是致命的。”


    軒轅墨不吝惜的說出他真實的想法,視線與白赫的視線相遇,他沒有移開,而是直直的迎著他的目光,望進他的眼裏,等待他給他一個真實的答案。因為,白赫的人已經去過火災的現場。


    白赫眼底閃過一絲訝然,似乎沒有料到軒轅墨會有如此淩厲的直覺,淡然笑了笑說:“我們的人到達現場時,大火已經吞噬整個會所,李然當時就在會所裏,但大火撲滅的過程中,卻沒有人看見他從會所裏麵出來,而且清點屍體過程中,也沒有發現李然,更奇怪的是,我們在皇天會所的廢墟裏,也沒有找到夠藏人的秘道和密室。”


    像是陳述案情一般,白赫將現場情況告訴軒轅墨,軒轅墨聽得若有所思,沒有留意到白赫的目光正慢慢的凝在他的臉上。


    “火災的原因查出來了麽?”軒轅墨頭也不抬的問。


    “人為性引燃地下酒庫所發生的爆炸事故,加上會所內放置了大量的易燃易爆物品,火災是情理之中。”白赫竟毫不隱瞞的將他所掌握的消息告訴軒轅墨。


    軒轅墨點了點頭,抬首便對白赫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連屍體都找不到,那就證明李然還活著。白先生,我還有事,先走了。”


    “上校,就這樣將事情告訴他會不會太過輕率了?他可是西堂的殺手。”軒轅墨的背影消失之後,白赫身後的人就悠悠開口說道。


    白赫沒有說話,起身走到窗邊,留給那人一個沉默的背影。他輕輕撩起窗簾,看著軒轅墨的車子緩緩離去,唇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


    依畫拖著疲憊的身體迴到家,軒轅墨還沒迴來,今天又是星期六,想必又是去看林小月了吧,無力的和自己笑了笑,鬱衣衣就將自己關進房間,整個人窩在被窩裏,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淚又冒了出來。


    “冉冉,我想你了……可是我又對不起你,我不知道他就是害死你的兇手,嗚……對不起,對不起……”


    鬱衣衣捂著唇,想起冉冉,她壓抑的哽咽。李然失蹤了,軒轅墨又不在身邊,至於雲照,在那些大篇幅描述李然如何耍黑的報道中,她清楚記得其中的一個是專門講述李然聯結雲家打擊鬱氏集團的,不然鬱氏集團當初就不會麵臨如此大的危機,報道中甚至猜測,就連她的“裸照”事件,都有可能是李然指使雲家的人幹下的。而雲照是雲興集團的接班人,難道他會對這些事情都一無所知?


    若是說雲照對這些事都知道,都清楚,那麽她不就一直以來都被他蒙在鼓裏?她這輩子最討厭的便是欺騙,更何況雲照欺騙了她這麽長的時間!


    此時此刻,雲照亦然站在依畫出租屋樓下,他抬頭仰望著鬱衣衣所在的樓層,雙腳卻沒有再邁出一步的勇氣。


    報道他亦看過,本以為依畫會來找他,她卻沒有來,連電話都沒一個,這才讓他糾結,但凡依畫心裏對他還有一絲信任,她也不會用這種迴避的方式來逃避他。猶豫了半日,雲照終究沒有勇氣上樓,黯然離去。


    被窩裏,依畫卻哭到疲倦,喃喃喊著冉冉睡去,她不知睡了多久,夢裏,冉冉背著她不停的往前走,那麽快,她怎麽都追不到,好不容易追上了,忽地一陣狂風,拂得她閉上了眼,再睜開,冉冉的人已走遠,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一個無邊的迷蒙的空間,她無措的叫喚找尋,終於又再看到冉冉的背影,腳下卻頓時一空,她的身體不停往下跌落,她尖叫著從夢中醒來。


    睜開眼,天已全黑了,房間裏一片漆黑,軒轅墨還沒有迴來。漆黑的房間讓她感覺恐懼,不由自主的伸手摸索到開關,打開了房間裏的燈,她的心才稍安。


    剛才,她竟然哭得睡著了!


    近來數天,她都覺得身體有些奇怪,總是很容易就疲倦,一疲倦就想睡覺,難道是感冒了?看來,得尋個時間得去醫院檢查檢查才行。


    雖然這樣想,但隨著肚子咕咕的叫聲響起,她就忘了這個決定,急忙起床弄吃的。其實,除了渾身疲倦,嗜睡之外,就連她的胃口仿佛也大了許多。


    鬱衣衣也不在意,填飽了肚子就在客廳裏一邊無聊的看電視一邊等軒轅墨迴來。


    這會,軒轅墨卻將車子停靠在皇天會所附近一個隱秘的角落裏,然後快速下車,整個人隱藏在黑暗中,一點一點的朝皇天會所靠近。


    經曆過爆炸和火災的皇天會所,已沒了昔日的金碧輝煌,恢宏大氣,這會就像是死寂沉沉的鬼城,而且皇天會所的外圍還布下重重警戒線,還不時有民警在周圍巡邏,平常人都不敢輕易靠近。


    避過巡邏的民警,四下留意到沒人注意的關頭,軒轅墨飛身跑過馬路,趕在巡邏的民警發現他之前,藏進了皇天會所殘壁投下的暗影裏,並越過警戒線,悄悄潛入皇天會所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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