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留下江南水一個人在屋內發呆,眼中神情隱晦暗湧,麵部表情僵硬,夾雜著怒氣,俊朗的臉此時在陰暗的房間忽隱忽現,


    讓人心生一陣寒氣,好半天時間,江南水一拳打在牆上,眼中神情也隨著過大的聲音瞬間消失,變成了和平常沒有什麽區別。


    而奪門而出的曆南魚,聽到屋內的聲音,心中有那麽一刻很擔心,但很快就被委屈給覆蓋了,憑什麽是她受委屈,他還那麽生氣?


    最討厭前言不搭後語,說話不算數的人,既然沒有能力做到,就不要胡說諾言,這樣子的諾言不僅傷人傷己,還真是讓人心中無法釋懷,


    腦海中開始出現在他實驗室向她求婚的場景,那個時候,現在還曆曆在目,她被關起來的時候,全靠這些美好的迴憶撐著,


    可是現在……


    不知道為什麽可以變成這樣,也不知道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一直覺得有什麽事說出來,大家可以一起去解決,


    但若是變心了……


    那她也無能為力。


    想到這裏,曆南魚痛苦的捂住心髒,說不心動是假的,但這心動也有些莫名其妙,人家又沒有對她說過我喜歡你,我愛你,我離不開你,


    或者什麽天崩地裂的誓言,壓根兒就是給她畫了一大餅吧,再說了人家家人也不喜歡她,她這個兒媳婦連江家的邊邊都碰不到。


    所以又有什麽資格難過…


    想想看,自己又不是出身名門世家,隻不過就是曆家一個養女罷了,而當真正的曆家孫女迴來,她就像一個笑話,一個刺頭徹尾的笑話。


    她其實一點都不傻,她被連煜那夥人帶走,其實就相當於古代的女眷被土匪綁架,連清白都沒有辦法去解釋什麽,又不會有人替她去說明什麽,


    更何況那些站在高高頂上的世家,想必當初江家也是要放棄她這個兒媳婦吧,可笑,妄想,此時這四個字充斥在曆南魚的大腦,


    自尊心開始像大山一樣崛起,她出身的確不是什麽名流世家,但她也絕對不會委曲求全,不是兩情相悅,心心相待的感情,她寧願不要。


    寧缺毋濫,這四個字的意思還是懂的,她曆南魚不怕吃苦,不怕排擠,不怕一切刁難,願意與他一起去麵對所有的困難,


    但絕對不能被排除在外,那這樣的婚姻,這樣的感情,她寧願放棄,本來也想和他好好談談,但沒想到結果會如此讓人失望。


    屋裏的人沒打算出來,屋外的人卻打算離開了。


    第二日。


    明天就要迴b市了。


    清晨早餐市時,氣氛非常尷尬,基本上就分成了兩撥人,自然隻是宋彥站在江南水身邊,其他人都偏向曆南魚這邊。


    所以這頓飯吃的讓人特別難受,但宋彥覺得江哥一定不是那種人,這之間一定有什麽誤會,肯定是家裏那些老人又開始作妖了。


    這一天天的都沒個消停的,都不能讓人好好的開開心心的生活,人家小情侶談戀愛,結個婚都要管,真的是讓人心生厭煩。


    最終宋彥他還是不怕死打算做個調節劑,開口笑嘻嘻的問道:“那個…我們今天打算做什麽?”


    結果整個飯桌上的人都沒有搭理他,隻是認真的吃自己碗裏的東西。


    “我說你們……”宋彥不死的剛剛開口。


    就被路念兇神惡煞的眼神給硬生生的憋迴去了。


    當然還包括白薏眉間的不耐煩……


    算了,小命重要,要是這兩位上來混合雙打,他恐怕要直接一命嗚唿去見閻王爺了,到時候連個求饒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我吃飽了,你們繼續。”曆南魚起身說道。


    她的態度很冷,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


    昨夜曆南魚沒有接受任何一個朋友的勸解,把她們全部拒之門外,今日起了以後,白薏和路念就著急忙慌的觀察觀察情況,


    結果就發現人好像是沒事,但又好像有事,就整個人的狀態十分不對,就好像被放進速凍室一般,反而讓人更加擔憂了。


    在場的人都在想心事,卻沒有注意到江南水緊繃的臉和青筋暴起的拳頭。


    路念想來想去都沒辦法咽下這口氣,隻能開口諷刺道:“哎,現在人真的是無情無義,前一秒還跟人郎情妾意,下一秒就翻臉不認人,可謂是當代“陳世美”,這樣人都不得不感歎呐。”


    這話一出,氣氛直接降到冰點。


    可路念是誰,那裏是那種息事寧人的人,不把火撒出來,怎麽可能罷休。


    “你們說說現在這人敢做,別人還不能說了是吧?”


    最後一句話,完全就是吼出來的。


    這讓氣氛到達了一個高度,所有人都緊閉唿吸,大氣都不敢出,隻能偷偷的瞄一眼江南水,好在人動手以前,他們能攔住或跑。


    白薏無奈的伸出手拉了拉路念衣服,示意人少說兩句,畢竟這還是人家小夫妻兩個人的事,他們這些外人說太多,其實真的不好,不僅不可能消火,反而可能會讓一切變得更加無可預料,這個時候還是靜觀其變比較好。


    “你們一個個幹嘛呢?怎麽了?有人做錯了還不能說了啊?有點權力,有點錢,就連個人都不是了嗎?”


    路念越說越上頭,越說越過分。


    江南水氣的太陽穴直突突,恨不得一把捏碎這個煩人的女人的脖子,丹田一股氣不停地向上湧出,他已經拚命在壓製。


    “哢嚓…”


    眾人眼見江南水手中的玉勺碎成粉末。


    “……”路念停頓了一下,但心中的怒氣立刻到達直接爆發,一旁的宋彥拚死捂住路念的嘴,和白薏合力把人拖了出去。現在再不走就是等死的好嗎?江南水人已經快要氣死了,幸虧剛才捏碎的是勺子,而不是路念的脖子。


    於是整個餐廳隻剩下了江南水和段青葉二人。


    “為什麽要這樣對她?”段青葉沉聲問道,眼卻始終沒有離開眼前的菌湯,手裏握著玉勺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


    江南水看了一眼段青葉沉默不語。


    “你不可能對她無情。縱使不深情,起碼也有情。”


    “與你無關。”


    撂下這句話。


    江南水便起身離開了餐廳,他想做什麽幹什麽,都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哪怕是“兄弟”也行,更何況還是位是覬覦他妻子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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