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凡本來正在靜靜地欣賞方丹在瀑布下的形成的絕美圖畫,卻不曾想被八月這一個突如其來的俯衝破壞,不由感到有些無奈。這家夥在方丹麵前還不注意隱藏,被方丹當場發現了異常。


    不過想到方丹和自己接觸以來,自己對她的初步認知就是一個單純的女孩,馬凡心下便已釋然。反正方丹也是自己的合作夥伴,這些事情向她透露一些也無妨。


    於是馬凡向八月下了一個指示,八月騰空而起。不明所以的方丹正準備再次問馬凡,馬凡卻對她微微一笑,然後伸出右手指向天空:“你自己看吧!”


    八月在天空中驟然變身,瞬間便恢複了真身。方丹親眼見到剛才一隻鴿子般大小的小鳥竟然轉眼間變成了一隻巨大的金色大鳥,不由目瞪口呆,站在水中一動不動。掙脫束縛的八月在空中盤旋了兩圈,然後猛地朝著瀑布衝去,停在瀑布中間位置,任由巨大的水流衝刷在身上,一邊發出愉悅的叫聲。對八月而言,這瀑布衝在身上的感覺太舒服了。


    愣了半晌的方丹良久才迴過神來,將目光從八月身上轉到馬凡身上:“馬大哥,這…….”


    馬凡微微一笑:“這才是它的真麵目。不過,你要對今天所見到的一切保密。”


    “嗯嗯,我一定保密!”方丹舉起右手:“我發誓……”


    “不需要你發什麽誓言,你隻需要保密就行了。”馬凡看著瀑布中的八月說道。鯤鵬的事情不是小事,雖然將來的某一天,鯤鵬的真身遲早會在全天下人麵前顯露,但是馬凡並不希望這一天就是現在。畢竟,自己在地球上的基礎未穩,許多事情變數太大。


    “馬大哥,能告訴我這是什麽鳥嗎?怎麽這麽神奇?竟然會變大變小!”方丹充滿期待地問道,“馬到個,你到底是什麽人啊?你是神仙嗎?”


    “嗬嗬,我現在也就是一個凡人而已,不過這鳥的身份現在暫時保密。”馬凡賣了個關子。


    “這鳥叫八月?為什麽叫八月呢?”


    “因為它出生在八月。”馬凡道。


    方丹不知道鯤鵬剛剛出生不久,以為是以前某一年的八月,於是沒再多問。


    “哇,八月太厲害了!竟然何以在空中任由瀑布衝擊!這得多大的力量啊!”方丹看著上方瀑布中的大鳥,興奮地誇道。


    “它本非凡物,豈能以常理衡量!”馬凡豪氣幹雲地迴到道。


    方丹看著上方的八月,又看看眼前的馬凡,一時間竟覺得自己渺小無比。突然之間,方丹覺得自己此前生活的這個世界是如此陌生,而現在馬凡卻為她打開了新世界的一扇窗戶。


    她不由想起了這個男人有關的許多事情。養顏丹、玄靈丸、眼前的神秘大鳥、龍家。還有那龍倩身邊的中年人,似乎也是馬凡的徒弟,專門保護龍倩的,上次她聽石方勇說,好像那個人中年人就是大華赫赫有名的劉一指。


    龍家的背景,方丹再清楚不過。龍林飛成了馬凡的徒弟,這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而大名鼎鼎的劉一指竟然也成了馬凡的徒弟,這更讓方丹不解。


    既然馬凡有著如此顯赫的背景,僅僅一句話便可讓養顏丹順利上市,那麽為何當初主動找到自己家尋求合作呢?方丹百思不得其解。


    好吧,這些事情以後再慢慢弄明白。


    八月在瀑布中間衝洗了一會,又一個猛子紮進了潭水中,在水裏抓了兩條大魚,大快朵頤。


    “八月,再抓一條魚上來!”馬凡大聲叫道。


    八月會意,歡快地叫了一聲,一頭潛入水中,很快便又抓了一條三斤多重的大魚上來,銜著魚落在馬凡麵前。馬凡接過大魚,拍了拍八月的頭。又拎著魚,掏出小刀,在潭水下方找了個地方,很快便將魚剖開清理幹淨。


    “哇,馬大哥,咱們這是要吃魚嗎?”方丹高興地問道。


    “好久沒有烤魚吃了,咱們就吃一條烤魚!”馬凡道,“這魚可是純野生的,味道應該不錯!”


    方丹拍著手跳了起來:“好耶!可是這沒什麽工具和調料,怎麽吃啊?”


    馬凡將清理幹淨的魚放在一塊石頭上,朝著方丹神秘一笑:“你就在這裏等著我,我馬上就迴來!”


    馬凡說完,一個騰躍,身體起落之間,已經消失在了叢林中。八月看了看,立即縮小了身形,又變為原來的鴿子般大小,朝著馬凡追了過去。


    方丹在潭邊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半晌,臉上浮現出堅定之色:“馬大哥,人家這心裏全都是你了,這輩子跟定你了!即便是在你身邊做一個……情人,我也要跟著你!倩倩,對不起…….我……看上你家男人了!”


    不多會,馬凡便帶著一堆幹柴和一把花花綠綠的葉子迴來了。


    他在一處空地上架好幹柴,將魚穿在一根樹枝上,然後將手中的花花綠綠的葉子揉碎,將汁液擠出來均勻地塗抹在魚身上,用兩根樹丫插在地上當做架子,將抹好汁液的魚架了上去。


    也不見馬凡怎樣生火的,隻見下麵的幹柴突地燃燒了起來。馬凡輕輕翻動著架子上的魚,讓它均勻受熱。


    看著眼前男人認真烤魚的模樣,方丹心中大動。她悄悄掏出手機,對著正在烤魚的馬凡拍下了幾張照片。


    方丹見馬凡動作嫻熟,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一般,不由感到好奇。


    “馬大哥,你以前經常烤魚吃?我看你動作這麽熟練!”


    “嗬嗬,是啊,熟能生巧嘛!”馬凡迴答道。的確,以前在昊天大陸的時候,馬凡就沒有少幹過這事。


    很快,一陣誘人的香味便傳了出來。


    “哇,好香啊!”方丹聞著誘人的魚香味,用力地抽動著鼻子。她吃過不少好吃的烤魚,卻從沒有哪一家的烤魚有現在這種香味。


    魚的表麵漸漸變得焦黃。幾分鍾後,馬凡取下烤魚,將魚放在幾張鋪好的大樹葉上,取出穿在魚身上的樹枝,然後又遞給方丹兩根樹枝做成的筷子。


    “哇,好好吃啊!我真的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烤魚!”方丹坐下來嚐了一口,便停不下筷子了。她吃了一塊魚肉後,立即又夾起一塊,顧不得燙嘴,更加顧不得保持什麽淑女形象,狼吞虎咽般地吃起來。


    “小心魚刺!”馬凡提醒道。


    八月在一旁舔了舔蛇頭,歪著頭看著方丹。


    “馬大哥,你也吃啊!咦,八月這樣看著我,是也想吃嗎?”方丹一眼看見了眼巴巴的八月。


    “這家夥就是嘴饞!你讓它嚐點吧!”馬凡笑道。


    方丹聞言,立即夾起一塊魚肉,向八月嘴邊喂去。


    八月看了看方丹,伸出長長的尖嘴,一口便銜過了魚肉,也不立即吞下,而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啄食。看來,這家夥也知道慢慢品嚐味道。


    “嘻嘻,真有趣!”方丹看著八月啄食的樣子,不由展顏一笑,又夾了一塊魚肉喂給八月。


    八月照常銜過,慢慢啄食。


    方丹看馬凡沒有動手吃魚,於是夾起一塊魚肉喂到馬凡嘴邊:“馬大哥,你也吃!”


    馬凡看著方丹這個有點曖昧的動作,卻是絲毫沒有覺得難為情,張口便咬住魚肉吃了起來。


    “嗯,雖然肉質差了一點,不過味道還不錯!”馬凡點了點頭。這地球上的魚比起昊天大陸來,肉質確實差了一些。


    方丹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的動作確實有點曖昧,不由臉上一紅。


    “馬大哥,這兒沒有鹽和其他作料,你剛才用的什麽葉子啊,怎麽做出來的味道如此鮮美?”方丹低頭想了想,決定還是問個問題化解尷尬。


    “嗬嗬,那是幾種普通的藥材,可以替代香料使用。”馬凡迴答道。


    大自然中處處皆珍寶,就看你自己會不會發現了。


    “這麽神奇?”方丹問道。


    “其實,人的味蕾很好糊弄,很多藥材相互作用之下,便可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馬凡解釋道,“天地萬物之間,既有相生,也有相克。相生相克之間,有毒與無毒之間,甚至此毒與彼毒之間,皆可通過簡單的混合產生奇妙的效果,正好可以滿足味蕾的各項味覺需求。”


    方丹聽得似懂非懂,不過她也明白了,這些看似簡單的迴答,其中一定包含了高深的技術和手法。


    “啊?馬大哥,我怎麽覺得你就是一個百寶箱,更是一個超人呢!”


    “嗬嗬,我不是百寶箱,也不是什麽超人,這些隻不過都是無數前人傳承下來的技能罷了。”馬凡道。


    “可是……我怎麽沒有聽說哪裏可以學到這些東西呢?”方丹大為好奇地問道。


    “那是因為,你離那個世界太遙遠了......”馬凡輕輕說道,聲音低沉了下來,思緒仿佛又飛到了極遠處。


    “那個世界?是......什麽世界?”方丹看著馬凡眼中突然出現了一絲無盡的滄桑感,不由遲疑了一下。


    馬凡沒有迴答方丹的問題。他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女孩,不知為何竟然沒有覺得有絲毫的距離感和陌生感。看到這個女孩,馬凡就想起了她身上的體香,想起了自己遠在昊天大陸的愛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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