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招募鬼王哥
魔法師在網遊裏玩魔法師 作者：飼養員張大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孫立成的實力不弱，起初衝過來那數十個小骷髏，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這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如果人類一方的魔法師協會分會長，被幾十個自主活動的小骷髏兵給淦翻，那這十萬大山裏的牛鬼蛇神們肯定不會甘心呆在這個地方。
更不會心甘情願的與眾多‘人類的秘密’和平共處。
他們之所以這麽多年都沉默避世，原因很簡答——幹不過身為世界主宰的人類。
不過，幹不過也是在一定範圍內的，幾十個骷髏兵自然是幹不過孫立成，但這幾十個的身後，還有三萬多。
三萬多骷髏兵的實力劃分，正如同經典的‘勇者打魔王’中的魔王軍，小兵上邊有十夫長，十夫長上邊有百夫長，層層推進，一直到鬼王哥。
實力自然是隨著官銜的上漲而逐漸變強的。
除此之外，就算是最普通的小骷髏兵們，實力也並不完全一致，這可是三萬個骷髏兵啊，按照置信區間為95%的正態分布來算，裏邊得有一千五百個個體，強得不正常才對。
在第一波骷髏兵被打得快要徹底灰飛煙滅的時候，身後的指揮官們開始發力了，他們指揮著一批又一批的骷髏兵朝擂台中湧去。
這擂台，不能出，被打出去就算是輸了，但誰也沒說過不能往裏進。
而且賈方抬手一個召喚術，站起來漫山遍野的骷髏士兵，這是大家親眼所見，這幫骷髏兵陸續入場自然也不能算是犯規。
當然了，如果你說‘召喚物算是魔法師的一部分，召喚物在場外被召喚出來的瞬間，賈方就已經出界了’，那我也沒辦法……不過蔡盤肯定不是這麽想的，他對骷髏兵的陸續進場和車輪戰，並未作出任何反應。
這車輪戰可並非是普普通通的車輪戰，在前後兵力的不斷切換中，各個骷髏指揮官們都非常雞賊的將高魔防的骷髏兵置換了進去。隨著時間的推移，頂上去的已經不是一開始那些個小骷髏的級別了。
起初孫立成還能冷笑兩聲，彰顯自己的淡定與不屑，同時利用自己的這份風輕雲淡對觀眾們表達了一個思想——你們別看這骷髏多，但沒用。
但隨著法力的吃緊和前線骷髏魔法抗性的逐漸提高，孫立成不笑了。
他不僅不笑，他還咬牙了。
不過咬牙並未持續太久……終於在賈方和鬼王哥剛剛嘮完嗑的時候，骷髏兵們近了孫立成的身。
賈方抬頭的時候，剛好看見站位最靠前的那個異常魁梧的骷髏士兵，用右手掄著自己的左小臂，朝孫立成的側腰而去。
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想感到一個男人，就要猛擊他的肝。
“嘶……”賈方倒吸了一口涼氣，為孫立成深深地捏了一把汗。
法師在麵對一群近戰的圍攻時，‘被打’，隻有一次、和無數次。隻要第一下攻擊被打結實了，那他就再也沒有釋放魔法的機會了，一時間無數左小臂朝孫立成襲來。
賈方看著在地上無力掙紮的孫立成，感慨道：“這……不會出事吧？”
鬼王自信道：“放心吧方爺，他們都有分寸，這種事，咱們兄弟門兒清。”
這場毫無人性、即便在亡靈的思想道德文化中也算得上是喪心病狂的群毆，持續了長達半分多鍾，最終，在蔡盤確定孫立成絕對沒有後手、再不製止可能就要出人命了之後，比賽被立即叫停。
賈方戰勝孫立成的消息一時間火遍整個古戰場，甚至針對賈方的表現，高良還專門吟詩一首——‘千軍萬馬揮手來，不留情麵打要害。打完左邊打右邊，打得孫立成小臉煞白。’
之後的半天，賈方一直籠罩在‘戰勝分會長’的光環之中，嫉妒者、崇拜者源源不斷，這群人都等不及初試結束，在看台中就對他進行著無限的騷擾。
嫉妒者們源源不斷的來找賈方決鬥，他們都以為戰勝了賈方之後就可以出任下一任分會長了。
崇拜者們則分為兩類，理性崇拜者大多是走至附近、對賈方瞟上兩眼，最多也不過是走到他旁邊，禮貌的問候幾句、表達一下敬畏之情，再無其他過分的行為。而失去理性的崇拜者都快組建出‘賈方大人護衛隊’了。
賈方對這些人的態度一視同仁——沒啥態度，不熱情，也不太冷淡。死活要單挑、甚至是不打招唿直接攻上來的，賈方就毫不猶豫的向他們釋放一些不著痕跡的‘自創法術’，他的這些自創法術，自打研究出來以來，就沒什麽機會在人體身上進行試驗，這一下午衝過來的不知死活的同誌，著實為賈方提供了不少珍貴的實驗數據。
這些法術具體都有什麽，咱們不便介紹，但可以透露的是，屎逆術赫然也在其中。
不管是嫉妒者還是崇拜者，都在丁一對外宣傳‘實情’之後，大大降低了對賈方的熱情。
丁一在當天晚宴的初試總結會上，將賈方拿出來做了個‘魔法師要善於變通’的典型。他將‘賈方召喚三萬骷髏戰士事件’改編成了一個‘巧妙利用天時地利，用全力召喚出骷髏將領，然後讓將領二次唿喚出自己部下’的故事。
這麽一解釋，大家紛紛覺得——‘這我也行啊’。
賈方終於從群眾的熱情中解脫了出來。
……
是夜，賈方枕臂躺在床上，看著手中的剛剛拿到的一塊貓眼石。
這貓眼石便是初試第一名的獎品，賈方身為全勝選手、又擁有‘打敗分會長’這種傲人的成績，在初試中排名第一，確實沒有爭議。
“雖然一直打算低調行事，但實力不允許啊~”
其實主要還是孫立成不允許。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獎品，就算暴露了實力也值了。”
來之前，他並不認為這種比賽的獎品中，會有他感興趣的東西，但後來魔法增幅石的出現讓他改變了這一想法。
魔法實力的落後並不代表這個世界沒有讓他心動的東西，就如同文明水平極低的地方也可能蘊藏著大量的黃金和鑽石。
這貓眼石，對賈方來說，就是個無價之寶。
這裏所說的貓眼石，並非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寶石。魔法師所說的貓眼石要更罕見，其誕生也更為複雜——
強度達到一定級別的靈貓，死後便可一靈不滅，藏身於自己的眼球之中，等待合適的時機複活。這可以算是一種高級的詐死，經常能幫助這個物種擺脫必死的局麵。
但萬事萬物都有個成功率，複活肯定也有失敗的情況。
如果還沒複活，就被仇家找到了，並且把眼球給毀了，那這靈貓就算是死透了。這樣一來，眼球都沒了，自然也不會留下貓眼石。
隻有在極其罕見的情況下，藏身於貓眼中的那‘一靈’自然死亡，然後這種蘊藏了死魂的死眼，在合適的溫濕度、魔法元素豐度、以及諸多雜七雜八的環境之下，才會最終石化成為魔法師口中所說的‘貓眼石’。
貓眼石的功能隻有一個，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提升魔法師的‘實力’，這個實力的範圍非常廣泛，不僅僅是魔法攻擊力、魔法儲量之類的，連身體素質也會出現緩慢的提升。
賈方前世也有一塊貓眼石，而且是那個世界中最好的貓眼石，但那一塊的‘質量’，遠遠不如他手裏邊正拿著的這個。
影響貓眼石質量的因素頗多，靈貓生前的實力、形成過程中諸多因素的適宜程度、以及最重要的——貓眼石的打磨。
貓眼石打磨的越完美，其提升實力的‘上限’就越高。
沒錯，隻影響上限，不影響速度。因此，如果實力沒有那麽高，那就完全沒必要攜帶那麽好的貓眼石，帶了也是浪費。
而賈方手裏這個，更是其中最富有‘收藏’價值、誰帶都浪費的——絕對完美的貓眼石。
這個貓眼石在賈方前世那個世界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沒有任何一個匠人可以將貓眼石雕琢到‘完美’。而這個世界，在‘科技’的輔助之下，經由一位大師畢生的心血，終於雕琢出了這麽一個完美的、在普通法師眼裏並沒有什麽大用的，貓眼石。
“這種感覺……還真是很久都沒有感受過了。”
“實力增長的感覺……”
賈方很早以前就已經進入瓶頸期了，沒有奇遇，實力是斷不可能增漲的。
“看來穿越過來還真是件好事情啊，先是得了那麽多塊魔法增幅石，如今居然又收獲了完美的貓眼石。”
賈方又把玩了一會兒，將它放在自己左側鎖骨上方，一陣光亮閃爍，貓眼石消失不見，那個位置的皮膚上多了一個貓眼形狀的‘紋身’。
“出來吧。”賈方對著角落處說道。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從陰影中走出：“方爺。”
“恩……”賈方打量了一下麵前的鬼王哥：“鬼王哥的造型，還可以啊。”
賈方在‘傳功’的時候，就已經將魔法力消化，並且幫助鬼王哥將這些法力散布於全身。鬼王哥接受了這些法力之後，身形開始出現變化，變化的過程持續了數個小時，直到剛剛才徹底結束。
現在鬼王哥，身高兩米五左右，由於高了不少、橫向卻並未大變，導致此時的他看起來修長很多。雖然整體身形顯得更為修長，但每根骨骼都變粗了不少，看起來比之前更具力量感。
他渾身上下漆黑一片，這漆黑並不僅僅是軀體的顏色，這幅軀體上燃燒著亡靈之火同樣是黑色的，黑色的火焰外緣偶爾流露出飄散極遠的紫色餘輝。
聽到‘鬼王哥’這個稱唿，鬼王哥趕緊迴道：“這……不敢當不敢當。”
“哎~無妨，現在都什麽時代了，稱唿這東西，就是個代號嘛，我還有個手下叫王哥呐。”
“方爺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您……想怎麽叫，就怎麽叫。”
“恩，這大半夜的，你是來幹啥的啊？”
“呃……守著您啊。”鬼王哥覺著自己也沒啥大本事，但身為亡靈，藏身於黑暗、暗中保護還是很有一手的。
“害~不用，你忙你的就行了。”
“啊？那我……該忙什麽呐？”
“你平時都忙啥，現在就忙啥唄，我現在又沒有用得到你的地方。”
“我平時，就睡覺。”
“……那你繼續。”
“恩……方爺，先不說這個，我聽說您明天就要走？”
“是的。”明天賈方就要乘坐魔法師協會提供的統一載具，前往魔法司。魔法司的位置對於底層法師來說一直是個秘密，斷不可能給他們個地址、讓他們自行前往。
“那我就留在您影子裏，跟您一起去？”
“啊？你幹嘛去啊？你就在這就行。”
“這……方爺，您這是覺得我多餘，不配跟隨您？”
“這是哪的話，用得著你的時候，”賈方說著話就一招手，鬼王哥竟然隨著這‘一招手’瞬移了五六米，從房間的一邊移到了另一邊：“就這麽把你叫過來就行啦。”
這一手‘空間移位’將鬼王哥嚇了一跳，對賈方的敬重之情更加濃烈。
“明白，那屬下就退下了……”
“哎，等等，既然你來了，我正好問你個事請。”
鬼王哥把身子又轉了迴來，作仔細傾聽狀。
賈方繼續道：“這十萬大山之中，最強的亡靈，是誰啊？”
“是一個自稱‘十萬大山鬼王’的家夥，實力……不弱。”
“哦？居然連實力你都打聽過了？”
“何止打聽過，我甚至間接地感受過啊。”
“恩……”賈方翹著二郎腿，右腳的腳尖在空中一點一點的，然後突然坐直了身子，道：“跟你現在比，誰強？”
“肯定是現在的我更強，現在的我，不瞞方爺你說，我這兩輩子，除了您之外，還沒見過比我更強的存在。”
“那就好辦了，我離開這段時間，你把十萬大山的亡靈規整規整，全都納入麾下，如何？”
“這……雖然我單挑沒問題，但是群體實力比拚的話……”
“做不到？”
“做得到！”打仗是鬼王哥的老本行，也是他最有信心的事情：“但是需要從小勢力開始吞並，時間可能會久一些。”
賈方對這個迴答很滿意：“沒事，我這個人，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
這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如果人類一方的魔法師協會分會長，被幾十個自主活動的小骷髏兵給淦翻，那這十萬大山裏的牛鬼蛇神們肯定不會甘心呆在這個地方。
更不會心甘情願的與眾多‘人類的秘密’和平共處。
他們之所以這麽多年都沉默避世，原因很簡答——幹不過身為世界主宰的人類。
不過，幹不過也是在一定範圍內的，幾十個骷髏兵自然是幹不過孫立成，但這幾十個的身後，還有三萬多。
三萬多骷髏兵的實力劃分，正如同經典的‘勇者打魔王’中的魔王軍，小兵上邊有十夫長，十夫長上邊有百夫長，層層推進，一直到鬼王哥。
實力自然是隨著官銜的上漲而逐漸變強的。
除此之外，就算是最普通的小骷髏兵們，實力也並不完全一致，這可是三萬個骷髏兵啊，按照置信區間為95%的正態分布來算，裏邊得有一千五百個個體，強得不正常才對。
在第一波骷髏兵被打得快要徹底灰飛煙滅的時候，身後的指揮官們開始發力了，他們指揮著一批又一批的骷髏兵朝擂台中湧去。
這擂台，不能出，被打出去就算是輸了，但誰也沒說過不能往裏進。
而且賈方抬手一個召喚術，站起來漫山遍野的骷髏士兵，這是大家親眼所見，這幫骷髏兵陸續入場自然也不能算是犯規。
當然了，如果你說‘召喚物算是魔法師的一部分，召喚物在場外被召喚出來的瞬間，賈方就已經出界了’，那我也沒辦法……不過蔡盤肯定不是這麽想的，他對骷髏兵的陸續進場和車輪戰，並未作出任何反應。
這車輪戰可並非是普普通通的車輪戰，在前後兵力的不斷切換中，各個骷髏指揮官們都非常雞賊的將高魔防的骷髏兵置換了進去。隨著時間的推移，頂上去的已經不是一開始那些個小骷髏的級別了。
起初孫立成還能冷笑兩聲，彰顯自己的淡定與不屑，同時利用自己的這份風輕雲淡對觀眾們表達了一個思想——你們別看這骷髏多，但沒用。
但隨著法力的吃緊和前線骷髏魔法抗性的逐漸提高，孫立成不笑了。
他不僅不笑，他還咬牙了。
不過咬牙並未持續太久……終於在賈方和鬼王哥剛剛嘮完嗑的時候，骷髏兵們近了孫立成的身。
賈方抬頭的時候，剛好看見站位最靠前的那個異常魁梧的骷髏士兵，用右手掄著自己的左小臂，朝孫立成的側腰而去。
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想感到一個男人，就要猛擊他的肝。
“嘶……”賈方倒吸了一口涼氣，為孫立成深深地捏了一把汗。
法師在麵對一群近戰的圍攻時，‘被打’，隻有一次、和無數次。隻要第一下攻擊被打結實了，那他就再也沒有釋放魔法的機會了，一時間無數左小臂朝孫立成襲來。
賈方看著在地上無力掙紮的孫立成，感慨道：“這……不會出事吧？”
鬼王自信道：“放心吧方爺，他們都有分寸，這種事，咱們兄弟門兒清。”
這場毫無人性、即便在亡靈的思想道德文化中也算得上是喪心病狂的群毆，持續了長達半分多鍾，最終，在蔡盤確定孫立成絕對沒有後手、再不製止可能就要出人命了之後，比賽被立即叫停。
賈方戰勝孫立成的消息一時間火遍整個古戰場，甚至針對賈方的表現，高良還專門吟詩一首——‘千軍萬馬揮手來，不留情麵打要害。打完左邊打右邊，打得孫立成小臉煞白。’
之後的半天，賈方一直籠罩在‘戰勝分會長’的光環之中，嫉妒者、崇拜者源源不斷，這群人都等不及初試結束，在看台中就對他進行著無限的騷擾。
嫉妒者們源源不斷的來找賈方決鬥，他們都以為戰勝了賈方之後就可以出任下一任分會長了。
崇拜者們則分為兩類，理性崇拜者大多是走至附近、對賈方瞟上兩眼，最多也不過是走到他旁邊，禮貌的問候幾句、表達一下敬畏之情，再無其他過分的行為。而失去理性的崇拜者都快組建出‘賈方大人護衛隊’了。
賈方對這些人的態度一視同仁——沒啥態度，不熱情，也不太冷淡。死活要單挑、甚至是不打招唿直接攻上來的，賈方就毫不猶豫的向他們釋放一些不著痕跡的‘自創法術’，他的這些自創法術，自打研究出來以來，就沒什麽機會在人體身上進行試驗，這一下午衝過來的不知死活的同誌，著實為賈方提供了不少珍貴的實驗數據。
這些法術具體都有什麽，咱們不便介紹，但可以透露的是，屎逆術赫然也在其中。
不管是嫉妒者還是崇拜者，都在丁一對外宣傳‘實情’之後，大大降低了對賈方的熱情。
丁一在當天晚宴的初試總結會上，將賈方拿出來做了個‘魔法師要善於變通’的典型。他將‘賈方召喚三萬骷髏戰士事件’改編成了一個‘巧妙利用天時地利，用全力召喚出骷髏將領，然後讓將領二次唿喚出自己部下’的故事。
這麽一解釋，大家紛紛覺得——‘這我也行啊’。
賈方終於從群眾的熱情中解脫了出來。
……
是夜，賈方枕臂躺在床上，看著手中的剛剛拿到的一塊貓眼石。
這貓眼石便是初試第一名的獎品，賈方身為全勝選手、又擁有‘打敗分會長’這種傲人的成績，在初試中排名第一，確實沒有爭議。
“雖然一直打算低調行事，但實力不允許啊~”
其實主要還是孫立成不允許。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獎品，就算暴露了實力也值了。”
來之前，他並不認為這種比賽的獎品中，會有他感興趣的東西，但後來魔法增幅石的出現讓他改變了這一想法。
魔法實力的落後並不代表這個世界沒有讓他心動的東西，就如同文明水平極低的地方也可能蘊藏著大量的黃金和鑽石。
這貓眼石，對賈方來說，就是個無價之寶。
這裏所說的貓眼石，並非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寶石。魔法師所說的貓眼石要更罕見，其誕生也更為複雜——
強度達到一定級別的靈貓，死後便可一靈不滅，藏身於自己的眼球之中，等待合適的時機複活。這可以算是一種高級的詐死，經常能幫助這個物種擺脫必死的局麵。
但萬事萬物都有個成功率，複活肯定也有失敗的情況。
如果還沒複活，就被仇家找到了，並且把眼球給毀了，那這靈貓就算是死透了。這樣一來，眼球都沒了，自然也不會留下貓眼石。
隻有在極其罕見的情況下，藏身於貓眼中的那‘一靈’自然死亡，然後這種蘊藏了死魂的死眼，在合適的溫濕度、魔法元素豐度、以及諸多雜七雜八的環境之下，才會最終石化成為魔法師口中所說的‘貓眼石’。
貓眼石的功能隻有一個，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提升魔法師的‘實力’，這個實力的範圍非常廣泛，不僅僅是魔法攻擊力、魔法儲量之類的，連身體素質也會出現緩慢的提升。
賈方前世也有一塊貓眼石，而且是那個世界中最好的貓眼石，但那一塊的‘質量’，遠遠不如他手裏邊正拿著的這個。
影響貓眼石質量的因素頗多，靈貓生前的實力、形成過程中諸多因素的適宜程度、以及最重要的——貓眼石的打磨。
貓眼石打磨的越完美，其提升實力的‘上限’就越高。
沒錯，隻影響上限，不影響速度。因此，如果實力沒有那麽高，那就完全沒必要攜帶那麽好的貓眼石，帶了也是浪費。
而賈方手裏這個，更是其中最富有‘收藏’價值、誰帶都浪費的——絕對完美的貓眼石。
這個貓眼石在賈方前世那個世界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沒有任何一個匠人可以將貓眼石雕琢到‘完美’。而這個世界，在‘科技’的輔助之下，經由一位大師畢生的心血，終於雕琢出了這麽一個完美的、在普通法師眼裏並沒有什麽大用的，貓眼石。
“這種感覺……還真是很久都沒有感受過了。”
“實力增長的感覺……”
賈方很早以前就已經進入瓶頸期了，沒有奇遇，實力是斷不可能增漲的。
“看來穿越過來還真是件好事情啊，先是得了那麽多塊魔法增幅石，如今居然又收獲了完美的貓眼石。”
賈方又把玩了一會兒，將它放在自己左側鎖骨上方，一陣光亮閃爍，貓眼石消失不見，那個位置的皮膚上多了一個貓眼形狀的‘紋身’。
“出來吧。”賈方對著角落處說道。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從陰影中走出：“方爺。”
“恩……”賈方打量了一下麵前的鬼王哥：“鬼王哥的造型，還可以啊。”
賈方在‘傳功’的時候，就已經將魔法力消化，並且幫助鬼王哥將這些法力散布於全身。鬼王哥接受了這些法力之後，身形開始出現變化，變化的過程持續了數個小時，直到剛剛才徹底結束。
現在鬼王哥，身高兩米五左右，由於高了不少、橫向卻並未大變，導致此時的他看起來修長很多。雖然整體身形顯得更為修長，但每根骨骼都變粗了不少，看起來比之前更具力量感。
他渾身上下漆黑一片，這漆黑並不僅僅是軀體的顏色，這幅軀體上燃燒著亡靈之火同樣是黑色的，黑色的火焰外緣偶爾流露出飄散極遠的紫色餘輝。
聽到‘鬼王哥’這個稱唿，鬼王哥趕緊迴道：“這……不敢當不敢當。”
“哎~無妨，現在都什麽時代了，稱唿這東西，就是個代號嘛，我還有個手下叫王哥呐。”
“方爺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您……想怎麽叫，就怎麽叫。”
“恩，這大半夜的，你是來幹啥的啊？”
“呃……守著您啊。”鬼王哥覺著自己也沒啥大本事，但身為亡靈，藏身於黑暗、暗中保護還是很有一手的。
“害~不用，你忙你的就行了。”
“啊？那我……該忙什麽呐？”
“你平時都忙啥，現在就忙啥唄，我現在又沒有用得到你的地方。”
“我平時，就睡覺。”
“……那你繼續。”
“恩……方爺，先不說這個，我聽說您明天就要走？”
“是的。”明天賈方就要乘坐魔法師協會提供的統一載具，前往魔法司。魔法司的位置對於底層法師來說一直是個秘密，斷不可能給他們個地址、讓他們自行前往。
“那我就留在您影子裏，跟您一起去？”
“啊？你幹嘛去啊？你就在這就行。”
“這……方爺，您這是覺得我多餘，不配跟隨您？”
“這是哪的話，用得著你的時候，”賈方說著話就一招手，鬼王哥竟然隨著這‘一招手’瞬移了五六米，從房間的一邊移到了另一邊：“就這麽把你叫過來就行啦。”
這一手‘空間移位’將鬼王哥嚇了一跳，對賈方的敬重之情更加濃烈。
“明白，那屬下就退下了……”
“哎，等等，既然你來了，我正好問你個事請。”
鬼王哥把身子又轉了迴來，作仔細傾聽狀。
賈方繼續道：“這十萬大山之中，最強的亡靈，是誰啊？”
“是一個自稱‘十萬大山鬼王’的家夥，實力……不弱。”
“哦？居然連實力你都打聽過了？”
“何止打聽過，我甚至間接地感受過啊。”
“恩……”賈方翹著二郎腿，右腳的腳尖在空中一點一點的，然後突然坐直了身子，道：“跟你現在比，誰強？”
“肯定是現在的我更強，現在的我，不瞞方爺你說，我這兩輩子，除了您之外，還沒見過比我更強的存在。”
“那就好辦了，我離開這段時間，你把十萬大山的亡靈規整規整，全都納入麾下，如何？”
“這……雖然我單挑沒問題，但是群體實力比拚的話……”
“做不到？”
“做得到！”打仗是鬼王哥的老本行，也是他最有信心的事情：“但是需要從小勢力開始吞並，時間可能會久一些。”
賈方對這個迴答很滿意：“沒事，我這個人，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