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淩淵竭力想要看清來人的臉,可眼前的景象卻是愈發模糊起來,不過就算看不清,楚淩淵也知道來人是誰。


    “雲姑娘,我控製不了自己,你……先出去。”吐掉布團,楚淩淵顫著聲音開口,顯然已經忍耐到了極致,可即是如此,他也依舊不願意強迫雲瀟瀟。


    雲瀟瀟卻是沒動,反而又朝著他靠近了幾分,在他麵前輕聲道:“我走了,誰來救你呢?”


    楚淩淵艱難出聲,“我自己……可以。”


    楚淩淵很清楚,雲瀟瀟已經知曉了他的身體情況卻沒有給他解毒,也就意味著此毒無藥可解,但楚淩淵寧願自己硬生生扛過去,也不願意委屈了雲瀟瀟。


    猜出楚淩淵的想法,雲瀟瀟告訴他剛剛隱瞞下的那部分,“魅毒已在你身體裏積聚了五日,早就與你的血液融為一體,不解毒,你根本就熬不過今晚。”


    楚淩淵眉頭緊蹙,顯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如今的局麵,不解毒會死,可唯一的解毒方法卻是雲瀟瀟……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楚淩淵咬牙堅持出聲,然而得到的卻是雲瀟瀟輕飄飄的一聲“嗯”。


    楚淩淵陷入兩難,下一瞬卻覺一道清冽的氣息傳到耳畔,“不必再逼迫自己了,我願意。”


    一句願意,將楚淩淵本就所剩無幾的理智瞬間擊潰。


    楚淩淵反客為主,一個轉身直接將雲瀟瀟壓在身下,俯身吻上她的唇瓣。


    雙手不由自主的在她身上流連,惹得身下之人嬌喘連連。


    雲瀟瀟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衣裳正被楚淩淵一件件剝落,到了最後一層肚兜時,楚淩淵咬破舌尖強行又得了一絲清明,看著雲瀟瀟的眼睛,楚淩淵忍著身上的滾燙詢問出聲:“瀟瀟,你真的……願意嗎?”


    雲瀟瀟羞澀點頭,隨即笨拙的吻上楚淩淵的嘴角。


    雲瀟瀟看得清楚,楚淩淵的雙眼已經變成血紅,顯然是已經隱忍到了極致,再拖下去,他真的會死。


    感受到雲瀟瀟的迴應,楚淩淵眸底的那絲清明徹底被欲望吞沒,再不猶豫,直接扯掉雲瀟瀟身上的最後一層障礙,循著自己的欲望而去。


    屋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掩住了屋內女子的低聲輕泣。


    ……


    激烈的情事過後,楚淩淵沉沉睡去,被擁在懷中的雲瀟瀟卻是睜開了眼。


    推開楚淩淵攬著自己的手臂,雲瀟瀟翻身下床,然而每動一下,身上便有劇烈的疼痛傳來。


    被魅毒控製的楚淩淵,就像是一匹永不滿足的餓狼,不知疲倦的在雲瀟瀟身上不斷索取著,直到雲瀟瀟哭著求饒,才算是得了他的幾許憐惜。


    忍著疼痛胡亂把衣裳穿好,雲瀟瀟才顫著身子朝外走去,臨走時不忘輕輕關好了屋門。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屋門再次被打開,一身清爽的雲瀟瀟從屋外走入,手中拿著一封信和幾張銀票,放在了楚淩淵的枕邊。


    俯身在楚淩淵眉心落下一吻,雲瀟瀟不舍出聲:“本來還能再相處幾日的,卻不想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


    按照計劃,楚淩淵是打算初六那日再離開的,不成想,中間卻是出了這麽一場變故。


    同楚淩淵有了夫妻之實後,雲瀟瀟更加清楚了自己的內心,可心中卻也愈發明白,若是再繼續下去,她怕是會陷入兩難的境地。


    想隨楚淩淵同迴盛京,卻又不願身陷陰謀泥潭,所以她隻能選擇悄悄離開。


    雲瀟瀟一直都是很清醒的人,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也知道自己厭惡的是什麽,而她也不願意楚淩淵因為自己陷入躊躇兩難的局麵,所以分開,無論於她還是於楚淩淵,都是最好的結果。


    有些事情,經曆過、得到過,便足夠了。


    借著窗外微弱的光亮,雲瀟瀟看了楚淩淵最後一眼,而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


    翌日,耀眼的陽光透過窗子射進屋內,楚淩淵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腦海漸漸清明起來,下一瞬似是想起了什麽,連忙朝著一旁摸去。


    入手隻有一片涼意,看樣子雲瀟瀟已經離開很久了。


    心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升起,楚淩淵慌忙起身,就見枕邊放著一封書信和幾張銀票。


    拿起書信,拆開,就見上麵赫然寫著——


    阿淵,在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


    和你在竹屋的這段日子,構成了我瀟灑一生中最濃重的一筆,我已經很知足了。


    今日一別,再無相見之日,惟願你在盛京宏圖大展,所求皆得,而我亦會在我的山間田野,縱情自由。


    ——瀟瀟。


    信紙上的字跡不似平常女兒家的娟秀工整,而是自帶一股大氣磅礴和恣意瀟灑,一如雲瀟瀟這個人。


    仔細將信紙疊好,連同那幾張銀票一起放入懷中,楚淩淵起身下床,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之後,便離開了竹屋。


    雲瀟瀟說這段日子是他們極為美好的迴憶他同意,可最後一次見麵,他卻是不讚同。


    總有一日,他會登上高位,將盛京打造成可供雲瀟瀟恣意歡笑的天地,迎她迴京。


    從竹屋離開之後,楚淩淵去了墜崖的地點,按照他的猜測,他失蹤不見,皇帝和武烈候府一定會派人尋找的。


    果不其然,楚淩淵雖然沒有在玉峰山找到熟悉之人,但卻是從那裏得到了一直有人在尋他的消息,從那些人口中的信息推測來看,應該是謝昭華和戚屹川。


    楚淩淵到城中買了匹馬,準備沿著河流流向尋找謝昭華的蹤跡,然而卻是好巧不巧的與他們擦肩而過。


    直到到達河流盡頭接入江海之處,楚淩淵才知謝昭華已經返迴了原處,這麽一來一迴,三日便過去了。


    三日之後,楚淩淵終於在玉峰山下見到了謝昭華一行的蹤跡。


    曾經一向開朗活潑的小丫頭,如今正一臉失落的看著河流的方向,身子一聳一聳的,顯然是哭了。


    示意一眾士兵噤聲,楚淩淵朝著謝昭華走去。


    對上戚屹川驚愕的目光,楚淩淵隻是溫潤一笑,隨即繼續朝著謝昭華而去。


    楚淩淵雖然對謝昭華沒有男女之情,但卻是有著一同長大的兄妹之情。


    若是今日,下落不明的是謝昭華,楚淩淵也一定會如她尋找自己這般尋她到最後一刻。


    待稍稍走近些,楚淩淵已經可以聽到小姑娘傷心的抽泣聲。


    楚淩淵在她身後五步遠止步,溫聲輕喚:“昭華。”


    話音落下,楚淩淵就見小姑娘震驚轉頭,一雙漂亮的眼睛紅的就像是受驚的小兔子,愣了好半響,才哭著朝楚淩淵撲來,“表哥!”


    楚淩淵輕撫她的背,柔聲安慰:“別哭了,表哥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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