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富貴驚駭的退了一步,然後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贏逸。


    贏逸好像被燒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他聲嘶力竭的嗬斥道:“東順王,你不要太過分!打狗還要看主人,更不要說這裏是本王的封地,海城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林齊看了歇斯底裏的贏逸一眼,隻是歪了歪脖子。白天、黑天兄弟倆大步上前,一把按住了熊富貴的肩膀,就將他按倒在地。可憐熊富貴那點小身板,如何是白天、黑天的對手。兄弟倆隨手一把按下去,他們的骨頭都發出了‘哢哢’響聲,差點沒被捏散架了。


    熊一金、熊十金、熊百金兄弟三個氣急敗壞的嗬斥起來,在海城,除了定海王府,基本上就是他熊家一家獨大了。除了贏逸另外幾個側妃的家族還有點力量和熊家對抗,其他方方麵麵的勢力誰不得給熊家麵子?自從熊萬金的同胞大姐嫁給了贏逸後,熊家在海城橫行無忌已經有好些年,像林齊這樣不給熊家臉麵的事情,他們已經很多年沒碰到了。


    長年累月的欺行霸市,長年累月的欺男霸女,長年累月的橫行不法,熊一金等人根本就忘記了自己的出身來曆,他們很多時候甚至以為自己才是真正的定海王了!


    眼看著熊富貴被強迫著跪在了地上,甚至還要被強迫著向林齊磕頭行禮,熊一金膽子突然發毛,拔出身邊家丁腰間佩刀,怒吼著一刀向白天劈了過去。他雖然紈絝不羈,但是怎麽也有一點力氣,這柄佩刀更是一柄千煉精鋼刀,在普通刀具中已經算得是極品利刃。


    刀光閃爍,眨眼間就到了白天頭頂。‘哢嚓’一聲,長刀劈在了白天的腦袋上。結果白天的頭發都沒斷一根,反而是熊一金手上長刀被彈起來三尺多高,熊一金慘嚎一聲抱著手腕向後急退,他的手腕被反震的力量給震得脫臼,當場痛得眼淚水都流了下來。


    林齊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沉聲喝道:“大膽,當著本王的麵刺殺本王護衛,你這是謀逆造反!”


    贏逸聲嘶力竭的嚎叫道:“胡說八道,東順王,你不能隨意給人栽贓嫁禍,這隻是心急救父!”


    熊十金、熊百金紛紛拔出家丁腰間佩刀,他們怒聲喝道:“還發什麽呆?老爺都被人壓在地上了,衝上去剁碎了這兩個家夥,把老爺搶迴來!什麽狗屁東順王,這裏是海城,這裏是大姑爺的封地!”


    熊家的這些家丁一個個麵容猙獰,個個都是街頭地痞流氓出身,更有幾個是海上的海盜頭目,被熊家用重金收羅的打手護衛。他們心裏可沒有什麽王法之類的概念,看到自家的兩位少爺親自操刀上陣了,他們大喊一聲,拔出長刀就朝林齊這邊衝了過來。


    林齊眉頭一挑,目光兇狠的看了贏逸一眼。


    贏逸目光閃爍,突然向後退了一步,他用力的擦了一下被碰傷的鼻子,鼻血‘汩汩’流下,他翻了個白眼,輕哼了一聲,就這麽仰天倒了下去。他身後那個麵色、唇色死白的老太監一把扶住了贏逸,如喪考妣的大哭了起來:“王爺,王爺,您怎麽了?您可是被打成重傷了?無法無天,簡直是無法無天,當街毆打親王,這還有王法麽?這還有天理麽?”


    王法?天理?


    林齊笑了,贏逸的勢力向安國、越國、輿國三個行省侵透,將地方上的世家豪門和官員們收為門人,大肆侵吞三個行省的賦稅收入的時候,怎麽不想起王法、天理呢?現在自己挨揍了,就知道天理王法了?看到這個生得麵容刻薄的老太監,林齊大步上前,一耳光就抽了過去。


    老太監摟著贏逸向後急退,宛如幽靈一樣輕飄飄的貼著地麵飛起,向後急退了十幾步,迅速遁入了贏逸的護衛當中。剛剛充當踏腳石讓贏逸走下車駕的黑甲將領則是橫移了一步,他左手持盾,右手握著一柄六尺短戟,猶如一座小山攔在了林齊麵前。


    “東順王爺,還請後退!”黑甲將領悶哼了一聲。


    林齊蠻橫的一肩膀撞了過去,他低聲喝道:“沒骨氣的東西,看你實力也不差,居然甘心跪下當狗,真虧你父母給了你這麽大的塊頭!你,還算是一個男人麽?”


    黑甲將領麵色一滯,林齊一肩膀重重的撞在了他胸膛上,林齊很惡劣的將大山的封印內甲上的浮空法陣解除,大山的封印足足重有一萬八千斤,林齊這一家夥撞上去,就好像一座小山撞在了黑甲將領的身上。厚有一寸的特製板甲轟然碎裂,黑甲將領麵色一陣慘白,他嘴角一道鮮血滲出,身體踉蹌著向後連連倒退,猶如見鬼一樣看著林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林齊一擊撞飛了黑甲將領,看都不看那些禁衛一眼,伸出大手就朝贏逸抓了下去。


    白麵太監厲聲嗬斥道:“東順王,你想要做什麽?”


    一隻手摟著贏逸,白麵太監另外一隻手上一根細長的綠針突兀的出現,長有半尺的綠針帶起一道寒光,陰狠無比的刺向了林齊的小腹。從那綠針的色澤,以及上麵的淡黑色花紋來看,這細針上淬了詭異的劇毒,不出意外的話,起碼還是好幾種毒藥混合而成的混毒。


    這老太監下手如此陰狠,林齊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他不躲不閃的向前衝了過去,飛起一腳踹在了老太監的小腹上。細針刺穿了林齊的衣衫,重重的刺在了大山的封印內甲上,一道火光噴出,細針節節斷裂,林齊的重踹落在了老太監的小腹上,將他一腳踹飛了出去。


    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嘴裏噴出,老太監麵色陰狠的看著林齊,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後倒飛,將身後的禁衛撞倒了一大片。這一腳重創了老太監的氣海,他一身陰柔的鬥氣被震得稀爛,一道道狂亂的鬥氣在他體內亂竄,老太監幹癟的身體迅速的膨脹起來,很快就撐得他的經絡血管都膨脹到了拇指粗細。


    那廂裏熊十金、熊百金帶領的家丁已經衝到了林齊的車駕前,熊萬金跳著腳的咆哮著,嗬斥這些家丁趕緊住手。但是這些家丁都是熊十金、熊百金用金銀和女人喂飽了的,他們隻認識自家的這三個少爺,誰認識熊萬金這個倒黴蛋?


    一個被逼得遠赴西方大陸行商的五公子,哪怕他的同胞姐姐是贏逸的王妃,這些家丁也沒把熊萬金當一迴事。反而是兩個家丁蠻橫的一肘子撞在了熊萬金的肚皮上,想要將他撞翻在地。因為這個家夥的塊頭太大了,他站在車駕邊,實在是礙手礙腳讓他們不好下手。


    熊萬金猛的挨了這麽一下,他的公子脾氣也發作了,他氣急敗壞的咆哮道:“熊一金、熊十金、熊百金,我操你們的親生母親!他奶奶的,兄弟們,下手往死裏打!”


    ‘啪啪’兩個大耳光抽了出去,剛剛給了熊萬金一招暗算的家丁就吐著血飛了出去。熊萬金本來就天生的一把子好力氣,在荒漠神殿的時候,他一身的脂肪都變成了神源之力的結晶儲存在體內,這讓他的力量更是達到了某個非人的地步。


    如今的熊萬金那一把子蠻力雖然比不上林齊和酒桶這樣的怪胎,但是在普通的聖境當中,也極少有人比他的力氣更大的了。他這怒極出手,兩個家丁吐血飛走,剛剛飛出了十幾米遠,兩顆腦袋就突然炸成了粉碎,熊萬金的耳光,把他們的腦袋都給震碎了。


    龍城放聲大笑,他的眼珠突然變得通紅一片。


    “他奶奶的,龍城大爺虛度光陰啊!找錯了賣命的主子!”龍城氣急敗壞的拔出了一柄長劍,蠻橫無比的一劍橫斬了出去:“龍城大爺還以為,他能做皇帝,大爺我以後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一輩子的暖玉溫香!結果全沒啦,他奶奶的全沒啦!”


    劍氣噴射出十幾米遠,龍城這一劍,將衝在最前麵的三十幾個家丁攔腰截斷,慘嚎聲衝天而起,鮮血灑了滿地都是,這些家丁一時半會還沒死,他們倒在地上亂爬亂扭,內髒塗了一地,這場景實在是殘酷到了極點。


    胡馨竹則是眉開眼笑的撲了上去:“打人啊,這個我擅長啊!雖然說我胡馨竹胡大人君子動口不動手,但是能打人的時候,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這家夥也不用兵器,就是一對肉掌拚命的抽人耳光,雖然狐狸一家子的戰鬥力都很差,但是架不住階位差距太大,以聖師境界的鬥氣去毆打一群地位的家丁。。。胡馨竹打得很開心,打得很爽,打得酣暢淋漓,他隻覺前所未有的痛快,他突然愛上了這種欺淩弱小的感覺。


    “果然,揍人是有癮的,哈哈哈,誰也不許和我搶,我胡馨竹也有今天,我一人單打獨鬥幹翻數百彪形大漢,看看啊,我胡馨竹如此英明神武,如此威風凜凜,如此的英雄蓋世!姑娘們,美女們,為偉大的胡公子歡唿吧!”


    ‘哢嚓’一聲,正得意放肆的胡馨竹被一個惱羞成怒的家丁一刀剁在了小腿上。可憐胡馨竹可沒有什麽戰鬥經驗,也沒什麽護身的好法子,這一刀差點沒把他的小腿剁了下來。


    鮮血‘簌簌’的噴射,胡馨竹哭天喊地的大吼了起來:“救命啊~~~殺人了啊~~~”


    ‘吼吼’一聲怒吼傳來,酒桶的身體突然膨脹到了五十米高下,然後他一錘子轟出。


    熊家的大門連同百米長短的一截城牆,突然就這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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