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贏覠,以他百來歲的年齡,在天廟明陀峰一脈不惜代價不惜成本的全力扶植下,實力已經達到了一個普通意義上的天才需要耗費數千年時間才能達到的聖師下階的水準。


    但是他做夢都沒想到來救援他的林齊會對他出手!


    他做夢都沒想到在血秦帝國還有人敢這樣對他大打出手!


    他更是沒想到,林齊的鬥氣修為雖然比他低了一階隻是聖士巔峰的水平,但是林齊的肉體力量就好像一座大山,簡直是碾壓性的全盤壓製住了他。


    被困龍鎖捆住了身體,贏覠的鬥氣隻能在每天特定的時間偶爾調動一小部分,現在的他隻能用肉體力量和林齊對抗。但是林齊一手牢牢的掐住了他的脖子,任憑他雙手怎麽抓著林齊的手腕亂搖,就好像蜉蝣撼鐵樹一樣,林齊的那隻手動都不動一下。


    大手好似一座大山扼製住了贏覠的脖子,林齊的另外一隻手宛如暴風驟雨一樣抽了下去。


    贏覠的麵皮發紅、發青、發紫,到了最後已經變成了紫黑色。隨後他的臉皮被打得破裂,大片鮮血飛灑而出。贏覠已經氣得三屍神暴跳,他的血氣猶如潮水一樣在體內翻滾,體內血液的溫度已經變得和沸水沒什麽兩樣。


    翻滾的熱血噴射出了數米遠,灑在地上發出‘嗤嗤’的聲響。


    林齊好不手軟的繼續瘋狂抽打著贏覠,一直打得他兩頰的臉肉都快變成肉醬了,這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氣,不甘願的收迴了手。鬆開掐住贏覠脖子的大手,林齊慢慢的站起身,重重的朝贏覠啐了一口。


    贏覠麵色陰沉的看著林齊,這一通大耳光子打得他麵前金星亂閃,麵孔一點知覺都沒有了。鮮血滴滴答答的從臉上落下,贏覠艱難的搖晃著腦袋站起身來,他慢慢的指了指林齊,齜牙咧嘴的笑道:“你和本王有私仇?嘿,本王,宣判你死罪!你的家人,你的族人,男人全部閹割後送入宮廷為奴,女人麽。。。”


    林齊飛起一腳踹在了贏覠的小腹上,就聽得一聲巨響,贏覠小腹上的衣衫炸開,一個碩大的腳印出現在贏覠白花花的皮肉上。贏覠被踹得向後倒飛了出去,剛剛飛出了不到二十米遠,他腰間係著的困龍鎖就已經到了盡頭,‘哢哢’一聲響,困龍鎖噴出一道刺目的金光,強行將贏覠拉迴了原地。


    林齊這一次看清楚了,那困龍鎖很詭異的直接滲入了贏覠的身體,直接生長在了他的脊椎骨上。贏覠被困龍鎖強行拉了迴來,他的脊椎都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哢嚓’聲。


    贏覠痛得悶哼了一聲,張口吐了一道鮮血。他死死的盯著林齊,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好爽,痛得本王好舒爽!哈哈哈,你小子有種,很有種!本王欣賞你,說吧,你要什麽賞賜!”


    林齊揮了揮手,向身後的眾人招唿了一下:“打他,我手痛!你們上,隻管往死裏打!隻要不打死,其他的隨便你們。總而言之一句話,讓他記住今天的教訓,以後這張嘴不要這麽臭!做事,不要這麽囂張跋扈就成了!”


    酒桶第一個衝了上去,能夠盡情的暴打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人——酒桶太興奮了,太歡樂了,他在黑淵神獄的事情,每次吃飽喝足了,就喜歡毆打人找樂子!毫無反抗之力的贏覠,讓酒桶迴憶起了黑淵神獄的‘溫馨生活’,所以酒桶一定要好好的招唿招唿他!


    贏覠看著身高足足兩米的酒桶,突然笑了起來:“身高兩米的矮人?你嚇唬人吧?”


    酒桶足足有小酒壇子大小的拳頭重重的砸在了贏覠的胸口,伴隨著一聲可怕的轟鳴,贏覠猛的瞪大了眼睛。他感覺有一根粗大的燒紅的鐵柱子從他的胸口穿了過去,他的整個身體都被紮穿了,他張開嘴想要慘叫,但是嘴裏噴出的都是粘稠的血漿,他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作為矮人王,吸收了神源之力,激活了太古巨人的血脈,酒桶如今擁有的,是曾經在太古時代顯赫一時,足以和巨龍以及神靈相抗的巨人之力!當然,酒桶的巨人之力要打一個折扣,但是在如今這個世界,他擁有的力量已經足夠恐怖。


    贏覠雖然有著聖師下階的鬥氣修為,但是他的肉體,依舊是凡人的肉體!


    巨人的力量毆打一個凡人,結果就是贏覠這樣,他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雙眼暴突宛如被扒皮的癩蛤蟆,嘴巴一張就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我說過,不要打死他!”林齊無奈的看了興致勃勃的酒桶一眼,狠狠的給了他一腳將他趕得遠遠的:“看看你,打死了他我怎麽給那個光頭普愚交待?雖然我們的二皇子隻是一顆棋子,但是他也是一顆重要的棋子不是?”


    贏覠的眼睛驟然瞪大了一圈,他憤怒的看著林齊,棋子?誰敢說他是一顆棋子?他堂堂贏覠,自贏晸以下如今血秦帝國皇室成員中修為最高的天潢貴胄,他隻是一顆棋子?


    但是鮮血又從贏覠的嘴裏冒了出來,酒桶的一拳重創了他胸口附近的所有內髒,他根本說不出一個字來。還是林齊走了上來,無比肉痛的掏了一瓶療傷的秘藥,慢慢的給贏覠灌了半瓶下去。


    看到贏覠的臉色恢複了正常,林齊想了想,用秘藥的瓶口將贏覠嘴角溢出的一滴秘藥刮迴了藥瓶,這才將瓶口塞住,向後退了幾步。


    “繼續,給我們尊貴的二皇子留點永世難忘的記號!”林齊眯起了眼睛,他想起了胡馨竹臉上那紫黑色的,隨後幾天變成了赤紅色的巴掌印。這是胡馨竹奉命探訪贏覠,被這個囂張瘋狂的二皇子留下的記號。


    胡馨竹一家子,是狐族派駐在血秦帝國,承擔著聯絡東方各處據點,綜合東方各處情報的重任。胡馨竹在贏晸這個血秦帝國的皇帝麵前裝孫子、委曲求全,那也就算了,畢竟那是君臣的本份。


    但是贏覠作為一個被幽禁的皇子,居然如此虐打胡馨竹!


    不管從哪裏來說,林齊都要為胡馨竹討迴這個公道。


    隻要贏覠不死,他就能和普愚交待過去!


    換言之,就算今天把贏覠弄死了又怎麽樣?贏覠死了,龍城也就不用造反了,天下也太平了!林齊反正已經得到了三個行省的封地,普愚能給林齊三個行省麽?


    所以,林齊收拾起贏覠來,那是一點兒心理壓力都沒有。退後了幾步,林齊揮了揮手:“繼續把!看你們的手段了,嗶哩嗶哩,還有阿爾達,你們不試試麽?”


    阿爾達帶著一絲古怪的笑容,慢悠悠的走到了麵色慘白的贏覠麵前,慢慢的抓住了他的肩膀,將他的身體翻了過來。在贏覠驚恐的尖叫聲中,嗶哩嗶哩蹦蹦跳跳的走到了贏覠身邊,一手將他的褲子扒了下來。


    “偉大而恐怖的主人說了,要給你一點永世難忘的教訓!所以,忠誠而偉大的嗶哩嗶哩大爺,要給你一個教訓!”嗶哩嗶哩掏出了一柄鋒利的匕首,對著惡魔特有的邪惡笑容,在贏覠的屁股上用廚師切土豆絲的速度,一左一右的雕刻了兩個歪歪扭扭的惡魔頭像!


    掏出一瓶惡魔才會配製的腐蝕藥劑,嗶哩嗶哩帶著獰惡的笑容,將這瓶漆黑的,不斷冒出各色泡泡的藥劑塗抹在了贏覠白淨的臀部肌肉上。


    伴隨著‘嗤嗤’的響聲,那兩個猙獰扭曲的惡魔頭像陷入了贏覠的臀部足足一寸深,腐蝕藥劑將贏覠的肌肉腐蝕,劇痛讓贏覠劇烈的顫抖起來,他驚恐的發出了絕望的哭泣聲。


    哭泣,擁有血秦皇室瘋狗之稱的贏覠居然哭了出來!


    林齊眯著眼俯瞰著贏覠,輕輕的搖了搖頭。


    他現在終於可以肯定,龍城之所以會效忠贏覠,完全就是因為他們是一對兒狐朋狗友!龍城的狂傲,那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而贏覠的狂傲和跋扈,那是從皮肉裏散發出的!


    扒開外表這一層名之為血秦帝國二皇子的皮,贏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紈絝廢物!


    “甚至還不如贏勝!”林齊想起了那個蠻橫、霸道的定國王。


    看著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贏覠,林齊眯了眯眼睛,緩步走到了大殿的角落裏。


    一縷精神念力投向了藏在氣海中的桂花樹,林齊才懶得搭理他的叮囑,毫不猶豫的喚醒了他的本體靈識。桂花樹冷冷清清的聲音在林齊的腦海中響起:“我說過,三天內不要觸動我!”


    “我需要一點兒幫助!”林齊才懶得搭理一棵樹的怨言:“你既然能夠讓皇帝在一個月內無法動彈,那麽,能否給我一個可以永遠控製一個人的法子?”


    將贏覠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桂花樹,林齊靜靜的等待著桂花樹的迴答。


    沉默了大概半刻鍾的時間,桂花樹終於有了迴應:“根據你的記憶,所有的神靈都已經陷入了永恆沉睡。”


    林齊給了他確定的迴複:“所有的神靈,都已經陷入了永恆的睡眠!”


    桂花樹的聲音中頓時帶上了一絲興奮以及不屑:“那麽,給我所需要的材料,我可以配製一劑‘僵神散’,這是除了少數幾個特定的神靈外,就連神靈都無法驅除的強力藥劑。每個月固定的時間服下解藥,否則肉體和靈魂都將徹底僵化,隨後死亡!”


    一刻鍾後,林齊不理睬贏覠的咆哮和咒罵,將一瓶粘稠的灰白色藥劑灌進了贏覠的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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