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場寂靜,就連那幾個亂蹦亂跳的貴小姐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猶如見鬼一樣看著林齊和贏勝,兩人的身材差不多的粗壯高大,兩人都散發出讓人心悸的淩厲氣息。贏勝一把向前,林齊抓住了他的手腕,兩人的手臂相碰的時候,發出的那一聲巨響將附近幾個圓桌上的碗碟都震飛了。


    “小子,這是我看上的女人!”贏勝死死的盯著林齊,他的手用力向前推壓,想要逼退林齊。


    “問題是她沒看上你!”林齊冷冷的看著贏勝,他五指用力死死的鎖住了贏勝的手腕,兩人的手臂微微顫抖著,肌肉繃緊發出低沉的‘哢哢’聲。漸漸的,眾人看到林齊的五指逐漸陷入了贏勝的手腕,贏勝的袖子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撐得爆裂開。


    低沉的唿吸著,贏勝的手臂上青筋畢露,林齊的五指勒住了他的手腕血脈,他的血液無法通過手腕,全部在血管中堆積了起來,這導致他的血管越來越粗大,漸漸的無數條青色蚯蚓一樣的血管不斷爆出,贏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嘿哈’一聲大吼,贏勝的左拳狠狠的向林齊的下巴勾了上來。


    林齊腦袋一偏,贏勝的重拳擦著他的麵孔掠過,一道無形的拳風撕裂虛空,將頭頂的瓊花樹寬大的樹冠打得粉碎。林齊飛起右腿,狠狠的一腳踹在了贏勝的小腹上。‘嘭’的一聲局限,贏勝的雙足立地不穩,上半身紋絲不動的他下半身卻是怪異的向後掠起。


    下盤不穩,立刻就失了根基。林齊怪笑著鬆開了贏勝的手臂,雙手急速向前,蠻狠的一把抓住了贏勝的脖子,用一個西方大陸熊族獸人摔跤的抱摔碾壓式,抓起贏勝龐大的身體,狠狠的向後砸在了地麵上。


    ‘轟隆’一下巨響,贏勝龐大的身體整個陷入了鬆軟的地麵中。他昏天黑地的瞪大了眼睛,鼻孔裏噴出了兩道粗氣,然後惡聲惡氣的咒罵起來:“那麽,也就是說,你保護她?那麽,也就是說,我打敗你,我就能贏得這個姑娘?嘿,我喜歡這個規矩!”


    為了女人決鬥,勝利者獲得女人的所有權,這是那些獸人部落的傳統。


    林齊向後退了兩步,他看著躺在地上的贏勝,冷笑道:“就算你贏了我,也不能得到這位姑娘。你看上了她,但是她沒看上你,就算你贏了我,也要她喜歡上你,你才能得到他!”


    贏勝一骨碌的爬了起來,他一把將身上的王袍撕得稀爛,將礙手礙腳的長褲和靴子也都脫掉,僅僅身穿一條褲頭的他露出了健壯的肌肉和滿身的銀毛,齜牙咧嘴的向林齊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既然如此,你管這件閑事幹什麽?這事情,和你無關!”


    林齊也幹脆的脫掉了身上的長袍,露出了貼身的勁裝。他用力握了握拳頭,發出‘哢哢’的一串聲響,同樣向著贏勝冷笑道:“她,是我朋友,所以,你想要欺負人呢,就先把我打倒吧!”


    贏勝笑了,他看了一眼沙心月,伸出長舌頭舔了舔嘴唇,咧嘴笑道:“沒見過這麽水靈的女人,嘿嘿,所以,她一定是我的!小子,你的力氣很大,似乎不比我小,你叫什麽名字?”


    林齊晃了晃脖子,迅速的活動開了渾身的關頭,鬥氣在經絡中急速奔湧,發出低沉的金鐵撞擊聲。他沉沉的說道:“林齊,我叫林齊!”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同時向對方撲了過去。宛如兩頭發狂的猛獸,兩人根本沒有動用任何的鬥氣,完全依靠純粹的肉體力量糾纏在了一起。


    在皇宮,他們也無法動用任何的鬥氣。皇宮內的防禦大陣壓製著除了血秦皇帝外的所有人,任憑林齊和贏勝拚命的在體內調動鬥氣,但是他們的鬥氣死活不能輸出體外,根本不能對他們有任何的幫助,反而會虧耗他們不少的力氣。


    發現自己的確無法調動半點兒鬥氣,就連肉體力量都被壓製了許多後,兩人隻能選擇用純粹的肉體力量來相抗。反正他們都是骨肉強橫的主兒,沒有了鬥氣,他們的肉體力量依舊足以讓普通的聖境存在心驚膽寒。


    四條強壯的手臂相互糾纏了一陣,很快兩人就擺成了一個白刃見血的架勢。


    林齊的左手掐住了贏勝的脖子,贏勝的左手也掐住了林齊的脖子,兩人握緊了右拳,咬牙切齒的向著對方的麵孔轟了過去。在無法動用鬥氣,無法動用魔力的情況下,兩人隻能用最野蠻、最原始的方法進行戰鬥,而這樣麵對麵的對轟,無疑是最有效的。


    隻有對自己的肉體擁有絕對自信的人,才會選擇這樣看上去兩敗俱傷的戰鬥方式。


    兩人都相信自己一定會贏,兩人都相信輸的一定是對方。


    ‘咚’的一聲巨響,林齊和贏勝腳下的地麵驟然一顫,四周的數十顆瓊花樹同時炸成了粉碎,它們的根莖都從地下噴了出來,宛如箭矢一樣向四麵八方射了過去。四周的公子王孫、豪門貴小姐紛紛狼狽逃竄,再也不敢靠近他們分毫。


    瓊花樹炸成了粉碎,方圓百丈內頓時變得空曠開朗。兩人的重拳同時轟在了對麵的麵門上,兩人的腦袋都是重重的向後一傾,林齊隻覺臉上一陣劇痛,贏勝的重拳打得他眼前金星亂閃。


    而贏勝則是悶哼了一聲,林齊的拳頭重得沒有天理,他的鼻梁骨差點被打進了自己的顱骨,贏勝隻覺眼前一陣陣發黑,腦子裏一陣眩暈,兩條鼻血突兀的從鼻孔裏滑了下來。


    但是兩人的痛覺還沒傳迴大腦,他們的右拳已經依靠本能再次的揮出。


    ‘咚’!‘咚’!‘咚’!‘咚’!‘咚’!‘咚’!


    短短一眨眼的功夫,兩人對轟了十八拳,林齊的臉上淤青了一大塊,看上去他的臉整個都發綠了。但是贏勝的麵孔更淒慘,他的鼻梁歪了,眼角破了,大片鮮血在他臉上翻滾,他的傷勢比林齊更重了數倍。


    毫無疑問,林齊的身體比贏勝更強了一大截,林齊越打越起勁,他的重拳宛如狂風暴雨一樣擊出。相對的贏勝的拳頭就越來越淩亂,出拳的速度越來越慢,剛開始他的拳速還能跟上林齊,但是到了後來,林齊打出了三四拳,他才能勉強的揮動一拳攻擊。


    隨著林齊又是三個重拳轟出,贏勝被打得腦袋向後重重一揚,兩條鼻血噴出來足足有三尺高。贏勝搖晃著腦袋,幾乎都快失去了意識,林齊陰沉著臉一把將他抓住自己脖子的手強拿了下來,然後兩個拳頭宛如流星雨一樣,帶著沉悶的破空聲打了下去。


    一連串可怕的暴擊轟在了贏勝的身上,打得贏勝渾身花枝亂顫,踉蹌著向後不斷倒退。


    贏勝什麽時候吃過這樣的苦頭,在林齊不間斷的沉重打擊中,他咬緊牙齒怒吼了一聲,突然側身翻動,一把抓起了剛才脫掉王袍時丟在地上的佩劍,拔出斬馬劍狠狠的向林齊劈了過來。


    長劍一出,一道火光激射,火光中隱隱可見一頭雙翼張開的紅色魔鷹發出尖銳的啼叫聲撲麵而來。


    這是一柄上品的聖器,而且是火屬性,融入了一頭火屬性魔獸靈魂作為器靈的聖器。


    林齊冷笑著空手向那長劍抓了過去,四周圍觀的人發出一聲驚唿,隨後所有人都震驚的閉上了嘴。


    火光斬在了林齊的身上,隻是濺起了一片火星,然後那一道足以劈開一條大河的火屬性劍氣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一盆水倒進了一個湖泊中,林齊的身體就是那個湖泊,他將那一道火屬性的劍氣吸收了!


    贏勝呆住了,他死死的盯著林齊,不可置信的大吼了一聲,但是林齊哪裏還給他機會,他團身撲到了贏勝的懷中,一個膝頂撞在了他小腹下,贏勝慘嚎一聲,本能的丟開了長劍。


    隨後林齊一個肩撞狠狠的撞在了贏勝的胸口上,將贏勝撞得肋骨差點骨折,強勁的衝擊力侵入了贏勝的胸口,震得他五髒六腑亂顫,一口血已經到了嘴邊,但是蠻橫的贏勝硬是將這口血吞了迴去。


    不等贏勝做出反抗,林齊雙手纏住了贏勝的胳膊,再次一個抱摔碾壓將他砸在了地上,然後狠狠一肘子補在了他胸口上,硬是打得贏勝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再也沒有站起來的力氣。


    完全依靠肉體力量,林齊全方麵的壓製了一個鬥氣修為和自己相當的,有著一半雪熊人血脈的強大戰士。四周所有人都猶如見鬼一樣看著林齊,他居然毆打了贏勝,在血秦帝國的皇宮內,林齊居然毆打了血秦帝國的定國王!他知道他在幹什麽嗎?


    林齊深吸了一口氣,慢悠悠的倒退了幾步。


    贏勝喘息了幾聲,然後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惡狠狠的盯著林齊看了許久,然後慢慢的向林齊比出了一根大拇指:“好漢子,有種!我決定了,不幹翻你,我不會找王妃生孩子!林齊是吧?你現在是我的敵人了,是我一個人的敵人,我一定會親手幹翻你的!”


    伸手向沙心月指了指,贏勝得意的獰笑道:“這個女人,是我預訂下來的!在我幹翻林齊之前,誰敢和這個女人有半點兒關係,我滅他九族!”


    在場的王爺、皇子、公子王孫們全傻眼了,他們憤怒的看著贏勝——有你這麽霸道的做法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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