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百姓大亂,他們害怕大火會蔓延到民居,全都逃出城外避火,而這五千士兵有職責在身,不敢逃逸,隻得擔了井水前去救火,忙得“不亦樂乎”。


    武鬆、皇甫端、史進、時遷四人在青州得了手,迅速飛往濟州城。


    此時,天空已經拉下黑幕,而高俅對青州大本營發生的事還一概不知,他已經射出響箭,而悄然包抄到濟州軍後麵的官軍接到暗號,立即發動了攻擊!這群人分成兩路,一路從背後襲擊濟州軍,一路直接打濟州城。


    朱武早就料到高俅會來這麽一手,於是他命令燕順帶上幾名頭領和一萬兵去防衛後麵的偷襲,盧俊義帶著眾將自領六萬軍在正麵戰場與高俅作戰,朱武、樊瑞領一萬兵守濟州城。


    高俅雖然人數眾多,但梁山軍眾誌成城,都在奮力堅守,等待他們寨主發來救兵的那一刻!


    盧俊義一人頂住楊騰蛟,陳希真二人的合攻,全無懼怯,欒廷玉敵住陳希義,魯智深敵住雲天彪,梁山其它頭領也各自領兵與敵將廝殺,濟州城下,戰鼓震天,兵器撞擊擦出火花,喊殺聲如排山倒海一般,仿佛要撕裂這無邊的黑夜。


    高俅的親信孫高、魏景等人領兵兩萬攻打濟州城,遭到朱武、樊瑞的激烈抵抗,樊瑞在城頭排下十八張重弩,那弩箭似飛蝗一般射落,將孫高射成了刺蝟。孫高似一團軟泥一般癱在地上,再也沒能爬起來。


    樊瑞指揮軍隊射箭,朱武指揮軍隊朝下邊扔火油和石塊。神火將軍魏定國製造出來的火油那是相當好用,往敵人的雲梯上一扔,那雲梯登時起火,很快就燒成焦炭,而爬在雲梯中間的人,隻能被活活摔死。


    混世魔王樊瑞和神機軍師朱武二人的作戰風格完全迥異,樊瑞一邊射殺敵人。一邊大聲喊殺,以壯士氣。而朱武根本就是一言不發。他隻是一邊低頭深思,一邊從士兵背後輕步踱過,但隻要是這位梁山大寨總軍師出現過的地方,在那作戰的士兵們的士氣立刻上升到極限!


    高俅的正麵軍隊和攻城軍隊雖然苦戰良久。卻都未能建功,而從背後偷襲濟州軍的那幾位將領卻險些建功,但,也僅僅隻是“險些建功”。


    被高俅責令繞到濟州軍背後打偷襲的那幾位將領,分別薊州兵馬都監趙龍、錢飛虎、張友波和猿臂寨女將尉遲大娘,以及曇化、曇雲、曇非三位殺人如麻的惡僧。這群人全是嗜殺之輩,高俅分給他們四萬兵,足見是對他們寄予厚望。


    而濟州軍負責守衛後軍的燕順、王英、鄭天壽、楊雄四人與趙龍、錢飛虎等人交戰不出半個時辰,便露出敗象。燕順、王英等人大發一聲喊:“撤退!”然後,這倆人帶頭撤退,竟然不守衛後軍了!


    趙龍、錢飛虎等人全是勇猛嗜殺的粗人。哪省得什麽兵機韜略?還道這四位梁山好漢怕他們,想都不想,便一齊率軍追殺上去!


    他們隻追了不到一裏地,便猛然發現濟州的地形是極其不利於攻城一方作戰的,因為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個絕地。四周全是山,山後全是水。中間隻有一個小小的葫蘆口形狀的通道,而對方一撤退,就是為了你把引入這個狹小的葫蘆口,然後聚而殲之!


    率軍追入這裏後,趙龍大叫一聲:“不好!快……”


    他的話,也許說完了,也許沒說完,反正後麵的聲音被梁山伏兵的喊殺聲給淹沒了!


    楊誌、石秀領兵一萬,從南麵殺來,林衝領兵兩萬從北麵殺來,燕青領兵一千從東麵殺來,李逵領兵一萬從西麵殺來!


    可笑的高俅,他千方百計設伏兵想要打梁山後軍的時候,人家朱武早就在四麵張好了大網等著他呢!


    原來,高俅所能用到的一切攻城方法,都在神機軍師朱武的意料之中,他早就做好了所有的防衛措施,並在武鬆的支持下,從梁山大寨調兵五萬,埋伏在葫蘆口四周的山地上!


    當這群魯莽之將明白過來剛才敵軍的大幅撤退隻是誘敵之計的時候,趙龍等人的死期已經不遠了,他們甚至已經隱約感覺到死神正在不遠處,張開猙獰的血盆大口,對著他們大笑。


    趙龍見圍攻己方的敵軍像螞蟻一樣多,隻得下令部下舍命突圍,李逵這位不騎馬的步戰高手一個箭步朝著趙龍衝過去,趙龍見李逵沒馬,並且也沒有長兵器,便騎馬挺槍直刺李逵,那李逵不急不忙,用左手輕輕抄住趙龍刺來的槍杆,右手奮力一剁,趙龍的馬頭就被剁飛了。


    馬倒了後,趙龍被摔了下來,還沒等他爬起來,李逵又手起一斧,將他半個腦殼直接劈開!


    兵器激烈對撞聲,鋒刃撕裂身體聲,鼓噪聲,喊殺聲,融為一體。


    兩軍混亂,楊雄手挺樸刀與尉遲大娘這位虎背熊腰的彪悍娘們交手隻十合,便飛身劈下一刀,砍中這彪悍娘們的左肩。尉遲大娘吃痛,那幅呲牙咧嘴的醜樣令楊雄作嘔,最令人鬱悶的是,這彪悍娘們一著急,出了很多汗,一股強烈的腋臭味熏過來,熏的楊雄連氣都不敢喘,隻得憋著氣與她交戰,楊雄大發神威,不出五合,將尉遲大娘一刀揮作兩段,這才敢正常唿吸。


    梁山軍將敵人的偷襲部隊團團圍在垓心,甕中捉鱉,一捉一個準。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錢飛虎為奪生路,縱馬來殺林衝,隻一合,被林衝一槍刺穿胸腹,大叫一聲,落馬而死。


    林衝的精騎兵和李逵的斧子兵,殺敵效率那是相當高的,林衝的騎兵一齊刺出長槍。好像滿天槍雨砸落,中槍者紛紛殞命,李逵的板斧營活像一幫殺豬的。利斧剁下,中斧者個個魂歸西天。


    被圍住的官軍看著身邊的兄弟們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心裏承受的巨大壓力可想而知,他們緊張的往四個方位轉圈防禦,躲開了楊誌的長槍,卻躲不開石秀的短刀,躲開了燕青的短刀。卻躲不開燕青的弩箭。


    惡僧曇化在混戰中被燕青一箭貫腦而死,曇雲死在王英的槍下。曇非與燕順大戰二十餘合,被燕順連肩帶頭,一齊砍斷!


    軍士們戰意全無,官軍將領張友波見衝殺不出。便把心一橫,挺棍直衝梁山軍而去!林衝打馬截住,與張友波交戰,隻一合,便刺中他的咽喉,奇怪的是,張友波竟然沒有受傷!


    林衝反轉槍身,又刺張友波胸膛,還是沒能刺進去!


    第三槍刺腹部。還是不能傷敵分毫!


    林衝頓時反應過來:此人身上定然穿了護身寶甲!


    林衝猜的絲毫不差,張友波雖然武功平平,卻有一件祖傳寶甲。刀槍不入!這件寶甲能夠護住全身所有要害之處,甚至連咽喉都能護住!


    就在林衝稍一楞神之時,張友波一棍打來,林衝奮力以槍尖抵住對方的棍頭,兩般兵器相撞,差點把張友波撞下馬去。張友波見死活敵不過林衝。便縱馬撇開林衝,來殺其它梁山頭領。他衝到王英身邊,王英一槍刺中他的心窩,他也不躲閃,一棍朝著王英肩膀打來,打得王英皮開肉綻,掉下馬去。張友波高舉鐵棍,剛要結果王英性命,卻猛然聽見一聲雕鳴!緊接著,他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便被武鬆指揮著大雕從背後抓住脖領,然後向上空疾飛!


    張友波暗叫不好,舉棍往上便打,被武鬆一刀削下,把張友波握棍的手臂直接削斷!


    這件所謂的刀槍不入的神甲,隻對尋常刀槍奏效,麵對武鬆手裏的隕鐵神刀,不好使!武鬆隻一刀就削斷了張友波穿著寶甲的手臂!


    那隻斷手緊握著鐵棍,直楞楞掉下去了。


    此時,東昌城的偏將焦立強正護衛在高俅身邊,張友波的鐵棍豎直掉下去後,不偏不倚,正好砸中焦立強的腦袋,當場砸了個粉碎!正打著仗著,突然天降“金箍棒”,打死了高俅身邊的將領,把高俅等人嚇得心膽俱裂!


    武鬆繼續抓著張友波朝上空飛,一直豎直向上飛到最高空處,直到他感到空氣稀薄唿吸困難了,武鬆這才開開心心的命令大雕鬆開爪子。


    於是,悲劇發生了。


    身穿刀槍不入神甲的張友波,帶著絕望的哀嚎聲,被摔了個粉身碎骨。那件神甲也摔碎了。


    張友波的降落點,就在高俅的不遠處,高俅剛吃一驚,又吃第二驚,在這漆黑並且充滿死亡氣息的夜晚,高俅的戰馬嚇得連連後退打晃,險些將高俅摔下馬!


    當然,隻讓高俅連吃兩次驚嚇,那絕對不是武鬆的風格!武鬆的風格是,要麽不做,要麽做絕!


    皇甫端騎雕飛到天上一個弓箭射不著的地方,將高封、高侗的首級朝著敵人燈火最明亮的地方扔了下去,高俅大軍的將士們一看到這二人的首級,數萬人竟然不自覺的低聲叫道:“壞了!大本營沒了!”


    武鬆摔死張友波之後,已經徹底打擊了高俅大軍的軍心,當皇甫端又恰到好處的把高封、高侗的首級扔下來的時候,高俅駭然大驚,竟然從馬背上摔了下來!而這時史進不失時機的大喊道:“狗雜碎們聽著,你們的青州城已失,糧倉和草料也全都被老子點著了!餓死你們這幫雜碎!”


    史進這一噪子喊完,高俅的軍隊開始慌亂了!


    高衝漢迅速跳下馬,將高俅重新抱上馬背,低聲道:“太尉大人,咱們的後續糧草、軍械全在青州,如果不奪迴青州,咱們這幾十萬大軍可就沒了安身之地了,這方圓百裏,隻有這青州城最近,望大人速作決斷!”


    “你帶上幾位將軍,留下十萬人斷後,傳令其它人火速隨我救援青州!”高俅有氣無力道。


    高俅一旦撤軍,盧俊義樂了:“您想跑?您老人家剛才仗著人多,以多打少的威風哪去了?”


    盧俊義親手揮動令旗,大喝道:“追!”


    本來,高俅以三十多萬大軍對濟州八萬梁山兵,梁山是處於絕對劣勢的,但高俅這一撤兵,盧俊義立即命令手下將士死追敵軍,武鬆也即時傳令林衝、李逵等人配合盧俊義追殺敵人。


    高衝漢急忙攔住盧俊義廝殺,他雖然英勇,卻怎生敵得過盧俊義的神槍?二人隻交手五十餘迴,高衝漢便虛晃一槍,撥馬敗走。


    他這帶頭一逃,負責斷後的軍隊誰還肯為公家賣命?全都緊跟著他逃跑去了。


    那位剜心王王謹,在逃命途中被梁山好漢鐵笛仙馬麟擲出鐵笛,打下馬背,馬麟縱馬衝到跟前,一刀將王謹了帳。這位作惡多端的小人,最後死在了馬麟這位內功高手手裏。


    高俅的心腹大將魏景,遭到了小溫侯呂方、賽仁貴郭盛二人的圍攻,不出數合,被二人兩把長戟洞穿肋骨,死於馬下。


    高俅將士隻顧逃命,哪裏還顧得上廝殺?黑暗中,官軍人馬自相踐踏而死者,不計其數。


    此戰一直殺到天明,梁山軍大獲全勝,斬首四萬餘級。


    高俅於狂奔逃命之時,一路捂頭大叫道:“我頭在否?我頭在否?”


    終於像條喪家狗一樣逃到遍地狼煙的青州城的時候,高俅竟然失聲大哭道:“這武鬆實在太可怕了!”


    高俅接連慘敗,卻從來不反思自己的錯誤,也從來不肯重用聞煥章和孫定這兩位真正有能力的謀士。他心裏打的小九九,無非就是一點:把立大功的機會全給他們高家人(而他們高家人被安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後,卻沒一個有能力堪當重任的),其它將領隻是高家人的陪襯。所以說,他是大的錯誤就在於他的私心實在太重。這一點武鬆比他強太多,武鬆私底下再怎麽寵信史進,也不會把所有的功勞和賞賜全給他一個人。


    看看人家武鬆用的這個夜戰計,他們人少,就故意跟你打夜戰,既是夜戰,攻城一方必定得派出很多士兵高舉火把,而守城方隻須在夜色的掩護下,埋伏在暗處,對著敵軍亂放弓箭殺人就行了。這樣一來,就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人少的劣勢。


    而夜戰之時,武鬆騎雕可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因為雕眼可比人眼好用多了。人在夜晚是什麽都看不清的,而雕則視黑夜如同白晝。武鬆從上麵看下麵燈火通明的地方,看得是真真切切,而下麵的人看上麵,卻是什麽也看不到。於是武鬆輕輕鬆鬆的將敵人的全部行軍布陣情況排查的清清楚楚,而敵人卻根本找不到這位神奇的梁山寨主在哪。


    高俅派出從背後偷襲濟州軍的官軍,因將領全部陣亡,而他們又被圍困得毫無逃命機會,隻得下跪請降。林衝計點人數,降者共計兩萬多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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