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聽了馬麟的言語,打馬上前,在馬上對四人行禮道:“四位英雄,武鬆得罪了。”


    四人麵露喜色,齊道:“你便是那水泊梁山的行者武鬆?”


    武鬆道:“正是在下!今日冒犯四位奇士,還望恕罪!”


    四人對望一眼,一齊跳下馬背,對著武鬆下拜,口中不停的道歉。


    “我們還以為是宋江帶人來滅黃門山呢!”歐鵬道:“卻不知原來是梁山武寨主駕到!”


    原來這些山寨之間為了搶地盤而進行大規模對攻,是不打旗號的,以免惹得官府注意(當然,像方臘這種級別的領袖,都已經把自己的山頭發展成獨立王國了,出兵時肯定是要打旗號的)。也正因為如此,黃門山的人不知道是誰來攻山。


    “馬麟兄弟,你當真是那桃花島島主的表弟?”武鬆下馬扶起眾人,道。


    “武寨主無須多疑,那黃藥師確是我的表哥。他母親是我的姑母。我這‘彈指神通’的功夫,便是表哥所授。”馬麟道。


    “很好,馬兄弟!”武鬆話鋒一轉,道:“我武鬆當著明人不說暗話。我們梁山此番興師,就是來招收這附近大小山頭的。這些山頭力量太分散,早晚會被官兵收剿,到時眾位兄弟免不了身首異處的結局。而眾好漢若是肯上梁山,我武鬆今天把話放這,日後大家一定能夠博得一個錦繡前程!”


    武鬆為了給這些江湖草莽留足麵子,故意把“收服”說成了“招收”。


    “四位好漢,我家寨主與你們英雄相惜,不忍再打下去。如果四位不願上梁山,依我家寨主的品行,他肯定會退兵。但是,請四位仔細想想,這黃門山真的是久戀之地嗎?且先不說官兵收剿,在下隻問四位一句話:你們誰能保證那個喪心病狂的宋江不來攻山?”林衝道。


    四人黯然不語,良久,歐鵬才道:“不敢欺瞞武寨主,前幾日宋江已經派人寫了勸降信射上了山,那宋江在信上措辭極其嚴厲,聲明我等若敢不降,便讓我等化為齏粉。”


    “兄弟們,宋江其人,惡毒之極,相信秦明將軍的慘事,大家也是久有耳聞了。憑心而論,你們真的願意被宋江擄上白虎山嗎?”武鬆道。他的話聲音不大,分量卻不低。


    “武寨主的話半點也不差,我們黃門山隻有一千多人,而我們的探馬迴報說白虎山有兵一萬多人。硬打起來,我們肯定不是對手,更兼那廝軍中有個什麽喚作小李廣花榮的,專愛放冷箭取人性命,任你何等豪傑,栽到他手裏也隻能是個死。”一位秀才模樣的頭領道。


    “這位先生,可是神算子蔣敬?”武鬆問道。他知道按照《水滸傳》的記載,黃門山有四位好漢,為首的是摩雲金翅歐鵬,軍官出身,坐第二位的便是這神算子蔣敬,第三位是那手段高強的鐵笛仙馬麟,第四位便是那使鐵揪的九尾龜陶宗旺。


    “武寨主亦知在下賤名?”這秀才大吃一驚,叫道。


    “神算子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江湖上盛傳蔣先生擅長布陣行兵,術數奇經!今日得見先生,武鬆算是沒白活!”武鬆大聲道。


    “在下能在此得識武寨主,也算沒白活!”蔣敬激動道。


    “陶宗旺哥哥,他們三位我全認識了,現在也來和陶家哥哥認識下吧,武鬆有禮了。”武鬆把頭轉向陶宗旺,道。


    “武寨主,幸會!”陶宗旺扔了鐵鍬,施禮道。


    “四位英雄,我武鬆是個爽快人,四位若是願意隨我上梁山聚義,這就請拆了寨柵,收拾錢糧隨我上路,若是不願上梁山,武鬆這就告辭,再也不來打擾各位!”武鬆道。


    “三位兄弟,咱們結義時,曾說有福有享,有難同當,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今日我欲隨武寨主上梁山,不知三位兄弟肯同去嗎?”歐鵬轉身對三人道。


    “我等願隨哥哥投到武寨主麾下!”三人道。


    “哈哈!歐鵬老兄,你武藝不俗,可替我統領槍兵,蔣兄,你腹有良謀,可為梁山計籌錢糧,讚畫軍機,馬老弟,你既可帶刀兵,又可和項充、李袞一起組建暗器營!陶家哥哥,你有一身水牛般的力氣,可以為梁山兄弟建築高屋大院!如此一來,正是人盡其用!”武鬆道。


    “恭聽寨主吩咐!”四人喜道:“我等終生皆賴寨主庇護!”


    武鬆收降了黃門山,讓黃門山四位好漢拆了寨柵,收拾錢糧上路。梁山軍行至飲馬川,飲馬川的三位寨主裴宣、鄧飛、楊林不戰而降。


    這裴宣乃是包青天的傳人,擅長斷案,治政。他本來是一名提刑官,斷案公正,查出了無數冤案並將其平反,深得百姓敬重。後得罪權貴,被惡意陷害,發配三千裏,路上被鄧飛所救,鄧飛敬他人品才華,恭請他坐了第一把交椅。


    武鬆在飲馬川的大廳內與裴宣談古論今,足足談論了三個時辰,對他的才學萬分敬佩,最後武鬆長歎一聲道:“裴先生,你本來可以成為國之棟梁的,可惜未遇明主。”


    裴宣見武鬆如此賞識自己,十分感動,良久不語。


    隻聽武鬆又歎道:“裴先生,迴梁山後,我一定會重用你!”


    裴宣連連稱謝,然後對武鬆道:“武寨主既然如此思賢若渴,天下英雄又怎能不為武寨主效命?我有兩名遠房親戚,一個叫童威,一個叫童猛,是兄弟倆。這二人熟悉水性,梁山四麵環水,正缺水戰人才。不知武寨主能否錄用二人?”


    武鬆一把拉住裴宣的手,問道:“敢問先生,此二人現在何處?”


    “就在後山,他二人受小人迫害,犯了官司,昨日才逃到飲馬川,尚未與他議定座次。”裴宣道。


    “我早就聽說過這二人的大名,請先生速帶我去見二人!”武鬆道。


    “武寨主,這怎生使得?您是我們的大頭領,怎麽屈尊降貴去拜訪他二人?應該是他二人出來拜您才是!”裴宣道。


    “不,我現在就要前去見他二人,以證明我愛賢之心!”武鬆斬釘截鐵道:“爾等速帶我去!”


    裴宣等人俱是感動非常,帶著武鬆來到後山,大老遠就喊道:“童威、童猛還不趕快出來拜見武寨主!我本想讓你們出來拜他,可他執意要主動來見你們。”


    後山那二位正在飲酒的兄弟一齊跑出來,望著武鬆便拜,任武鬆怎麽去扶,二人死活不肯起來。


    “好兄弟,起來說話吧。”武鬆溫和道。


    “武寨主,你如此厚愛我兄弟二人,我們這腔熱血,今後就為你揮灑!”童威帶著哭腔道。


    “武寨主,普天之大,隻能你能識得人才!那宋江、晁蓋之輩全是瞎狗!請武大哥受兄弟百拜!”童猛拚命磕頭。


    這哥倆比牛還倔,武鬆沒奈何,隻能受這哥倆百拜。最後這哥倆額頭上全是血。


    “好兄弟,我啥也不說了,以後你倆便是我武鬆的親兄弟!”武鬆拽起二人,在飲馬川做起宴席宴請手下眾將。眾人吃飽喝足,拆了山寨,收拾細軟,糧米,隨武鬆同返梁山。


    眾人路過對影山,隻見二位將軍模樣的人正在苦鬥,二人使的都是方天畫戟,打得人困馬乏卻仍舊分不出勝負,他們手下的嘍羅兵們各自為自己的寨主高聲呐喊。


    武鬆迴顧自己人,笑道:“眾兄弟,看我拆開二人。”一言未畢,武鬆一鞭子打在汗血馬身上,那汗血馬瘋狂疾奔,然後騰空躍起,就在快要落地的那一瞬間,武鬆倒轉手中霸王槍向下一搠,將二將手中的畫戟全部打翻!二將被震得虎口生疼,竟然一齊脫手墜了兵器。


    “你是什麽人?竟敢拆我二人兵器!”一位打扮酷似三國時期呂布的將軍道。


    “在下梁山武鬆,因見二位如此惡鬥,恐有性命之憂,況且二位又擋住了我梁山兄弟迴山之路,故而拆之。”武鬆道。


    “阿也!”二將同時發出一聲驚歎,翻身下馬,撲在地上,望著武鬆便拜。


    “二位好漢,為何在此這般以命相搏?”林衝問道。


    “這位大哥有所不知,我叫呂方,他叫郭盛,我們各聚起一堆人馬,想要搶占這對影山,我們彼此不服,便在此以死相拚。”打扮得非常酷似呂布的人解釋道。


    “二位好漢,這對影山,不過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也值得以命相拚?如蒙二位不棄,不如隨我上梁山,日後倒不失封侯之位!”武鬆道。


    “我二人早有此意,隻是沒人引薦,若是貿然來投又怕梁山好漢生疑。今天既是武寨主允許我們前去,豈有不追隨之理?”二人施禮道。


    “好,二位馬上點齊全部人馬,隨我上梁山!”武鬆大笑道。


    一路上,眾好漢有說有笑,欣喜非常。


    “武寨主,我郭盛今天能夠投入你的麾下,真是萬幸之極!”郭盛收起畫戟,道:“我有一子,今年十歲了,至今未起大名,平時我唿喚他時,隻叫他小名狗蛋。今日能上梁山,我心裏著實歡喜,鬥膽想請武寨主為犬子起個大名!不知武寨主能不能給我這個麵子?”


    武鬆心道:“我靠,你這家夥看起來也就隻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你兒子竟然都十歲了。”後又轉念一想:“咳,奇怪個屁啊,在古代,男人十五歲結婚生孩子,太正常了……咦……這事怎麽這麽奇怪?郭盛讓我為他兒子起名……我靠,郭盛讓我為他兒子起名!!!”


    武鬆淡然道:“叫郭狗蛋不好聽,大名就叫郭嘯天吧。”


    “好名字,這名太好聽了,寨主真是大才,為我兒起了個好名!”郭盛大喜道。


    武鬆心道:“廢話,給你家人起名還不容易,你兒子叫郭嘯天,你孫子叫郭靖,這尼瑪地球人都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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