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在也速該為他新搭的豪華蒙古包裏白吃白喝四天,心裏一直在盤算著怎麽搶迴那兩塊隕鐵。經過這短短幾天的相處,他對也速該的為人已經是相當了解了:此人心機之深,手段之毒,絲毫不遜於古往今來任何一位成名帝王!難怪日後他兒子鐵木真那麽厲害呢!遺傳!


    武鬆所住的蒙古包被建在高山頂上,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蒙古兵,也速該美其名曰給予神的使者最高的接待規格。我呸,分別是怕老子逃跑!


    在這四天裏,武鬆在山頂上極目四望,將山上山下的一切事情看了個真真切切:蒙古兵和金兵在這四天內進行了至少不下五十次的衝鋒與反衝鋒,戰況極其慘烈!雙方死傷極其嚴重!


    前三天,蒙古兵占據兵器,人數,馬匹,軍糧等絕對優勢,殺得金兵丟盔棄甲,落荒而逃。第四天,一個頭發,胡子皆白並且身穿黑色龍袍的家夥親自坐鎮前線,金兵士氣大振,以少勝多,將也速該帳下那些諸如木華黎,者勒蔑,速不台等名將殺得大敗虧輸,最慘的是赤老溫,連馬都讓金兵給剁死了,這倒黴的赤吊絲最後還是靠著11路逃迴來的。


    四天過後,蒙古軍營掛起了免戰牌,金兵也迴營休整,雙方各不興兵。也速該沐浴更衣,準備隆重禮節要去祭祀八哩丹。


    在經過焚香禱告,殺牛灑血等一係列環節後,祭禮已經接近尾聲,武鬆突然想放屁了,於是他故意滿臉堆笑,走到博爾忽麵前放了個響屁,然後不顧後者一臉的憤怒,對他笑道:“博將軍,英雄腳臭,好漢屁多!此乃至理明言!”


    博爾忽想起前幾天受到的侮辱,再乍一聽到“腳臭”二字,大受刺激的他敢怒不敢言,連忙陪著笑臉拱手道:“我家中還有事,少陪,少陪!”


    博爾忽一走,其它將軍當然也不好意思對武鬆表現出格外的親近,因為那樣一來,不是成心打博爾忽的臉嗎?


    所以當武鬆滿臉堆笑再次來到另一位將軍麵前的時候,這位將軍假裝沒看到武鬆,低下頭知趣的快步閃人。


    “妙妙妙!”武鬆在心裏笑道:“鐵吊絲他爹雖然心機深,但是老子的心機也不弱啊!先把你身邊的人盡可能的多氣走幾個,嘿嘿,到時再幹壞事就方便多了……”


    武鬆悄悄的察看了一下地形,蒙古大軍目前在正北方大量集結,南方,東方也都有相當數量的蒙古兵隨時策應正北方的戰事,準備與金兵決一雌雄。而祭壇卻搭在後山山腰上,算上祭壇邊上的守衛撐死也不過一百人,而且祭壇西邊有條山路,沒有蒙古兵把守!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著,此時的武鬆就像個經驗豐富的獵手,一直在耐心的等待著時機。今天的天氣不算太好,烏雲遮山,隨時可能要下一場傾盆暴雨。


    “報!大汗!我軍右翼發現大股金兵,據探馬迴報,大約有三萬五千人之多!臣前去伏擊,反被金軍中那個白胡子老頭砍斷了左臂!”一位副官胳膊上吊著繃帶,顯然是剛剛經過一番激烈交戰。


    “忽必來,博爾術,你二人速帶人前去迎戰,務必殺光這股來犯之敵!”也速該嘴角揚起一陣冰冷的笑意,令所有人膽戰心驚。


    “太好了,這家夥身邊又少了兩位超級高手!”二人應命走後,武鬆心裏叫爽不已。


    “父親大人!您安息吧!”也速該虔誠下拜,道:“兒也速該鄭重向您發誓,凡是蒼天覆蓋下的地方,全將是我蒙古人的牧場!”


    拜完後,也速該小心翼翼的從懷裏拿出兩件東西,輕輕的放在供桌上。武鬆睜大雙眼一看,這不正是老子做夢都想得到的千年隕鐵嗎?


    “父親大人!您睜眼看看吧!兒得到了這世上最珍貴的隕鐵,必將會打造出最鋒利的寶劍!兒定會帶著這把寶劍縱橫天下!”也速該鎮定道。


    “先生,請你在我父親靈位前再說一遍,你對我也速該忠心耿耿,如果有半句謊話,願受五雷轟頂之刑!”也速該突然轉身向武鬆命令道!


    武鬆仍是學著蒙古人的樣子半躬身道:“我對鐵木真……啊不……應該是也速該……忠心耿耿,如果有半句真話……”話未說完,武鬆疾步向前衝去,飛起一腳狠狠的踢向也速該的太陽穴,也速該本能的用手一擋,身子卻被武鬆的巨大腳力踢得倒退好幾句,這時他才聽到了武鬆後麵的話:“那肯定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你!……”也速該剛要喊人,武鬆手裏的村正妖刀便已朝著也速該的頭頂以閃電般的速度削下,也速該在一個慌忙側閃之後迅速抽出佩刀刺向武鬆的左肋,卻被武鬆飛起一腳踢中手腕,也速該吃痛,失手將刀脫落,武鬆迅速抓住那把做工極其精致並且隻有大汗這種級別的人物才有資格擁有的佩刀。


    武鬆現在手裏又有雙刀了!他又可以使用《滅蒼穹》上的恐怖刀法了!


    隻聽“唰唰唰”三招過後,三道淩厲的陰風向也速該迅速襲來,赤手空拳的也速該拚命舉起地上一塊大青石板向武鬆使勁砸去,武鬆手中的村正妖刀手起刀落,斬大石板為兩截。緊接著,武鬆反手一刀,切中了也速該的右肩,也速該強忍劇痛,揮拳砸向武鬆的胸口,以求一擊中敵要害,卻不料武鬆的右腿早已後發先至,這一腳凝聚了武鬆全身的力量,將也速該踢飛了二十米!直踢得也速該從半山腰上飛了下去!不過這一腳並未踢中命門,所以應該不會影響他日後生鐵木真。


    武鬆一個飛身便搶了隕鐵,而他的那匹汗血馬見主人發威,立刻掙斷了韁繩飛快的跑到主人身邊,武鬆一個大跳輕鬆上馬,打馬便逃。


    這場變故發生的實在太快,直到武鬆將也速該踢下山崖的時候,也速該的親兵才反應過來,紛紛前來捉拿武鬆,這些可憐鬼被武鬆手起刀落,似斬瓜切菜一般,瞬間剁死八九十人。


    武鬆知道從正南方迴大宋是最近的路,但那條路上有聽命於鐵吊絲他爹的300萬大軍,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從那裏逃出生天的,於是心一狠,打馬向西而來。


    他在大草原上奔跑了半日,早已將追兵甩得無影無蹤。武鬆跨下的千裏神駒和那些廢物馬比起來,簡直就是火箭!


    武鬆讓心愛的汗血馬盡情的啃著鮮嫩的野草,這些可都是天然綠色無公害無汙染的上等馬料!看著汗血馬吃得差不多了,武鬆將身上攜帶的水壺拿出來,自己喝了一口,其餘的全喂給汗血馬喝。


    喂飽了汗血馬,繼續往前跑,武鬆騎在馬背上拿出一包在四天前就早已準備好的牛肉幹大吃大嚼起來。


    跑著跑著,武鬆來到了一個小小的蒙古包,叫出牧民對他說:“我是大汗的親兵,在與金兵作戰時迷路了,快告訴我從西邊怎麽能找到迴大宋國的路!”


    那個年老的牧民不敢怠慢,也不敢去考證武鬆的話是否自相矛盾,趕緊拿出一張羊皮紙,用毛筆畫成箭頭,用以標注路線:先往西,見到三個路口,走最右邊的路口往南,再往東,取道大遼,吐蕃,大理等國就能迴到大宋了。畫完後,牧民畢恭畢敬的將圖交給武鬆。武鬆說了聲謝謝,然後又非常禮貌的將曬在蒙古包外麵的那條熟羊腿順走了。


    又往西跑了一陣,果然看到三個路口,武鬆邊啃羊腿邊自言自語道:“恩恩該往南了,唉呀!這大草原哪是東哪是南哪是西哪是北啊?”


    尼瑪!老子打《魔獸世界》路癡,當了大英雄後還是路癡!


    武鬆看了看身後的草,一拍腦門,心想,這裏的草被我的馬踩彎了,看來這是來時的路,不能再往迴走了,還是繼續往前走吧。


    到了晚上,武鬆發現前方出現了一團篝火,打馬走近一看,幾個蒙古人正在吃露天燒烤,正好肚子餓了,先騙點吃喝再說吧。


    主意打定,武鬆笑道:“老鄉,給我點吃的!”


    那幾個吃燒烤的人非常不屑的瞟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


    見沒人理他,武鬆便大聲道:“老鄉,給老子點吃的,你不會吃虧的!老子是鐵木真大汗的二大爺,以後老子讓他提撥你!”


    “鐵木真是誰?不認識!”一人冷冷道。


    武鬆在心裏暗罵自己道:“媽的,嘴一順,把‘鐵木真’三字說出來了,這時鐵吊絲還沒出生呢,”


    “哦剛才說錯了,其實我是也速該大人的二大爺。”武鬆馬上改口道。


    武鬆說完,突然發現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強烈的仇恨!


    “兄弟們,殺了此人,為花剌子模部落死傷的父老們報仇啊!”一個高大的漢子提著馬刀朝武鬆殺來,武鬆雙刀一甩,正中此人的脖子,這名高大的漢子撲地便倒。


    “殺呀!”其它人見“也速該的二大爺”手上又添了一條人命,全部狂暴了。


    武鬆騎在馬上,而其它人全是步戰,本來就落了下風,武鬆在成功秒殺了三個花剌子模部落的士兵後,縱馬跳過剩餘士兵的頭頂,又向前奔跑幾步,一俯身搶了他們的烤肉,打馬便跑。


    這群人雖然打不過武鬆也追不上武鬆,但這事還是給武鬆提了個醒:不能冒認親戚了!這大草原上並不全是鐵吊絲他爹的地盤!


    早已經迷失了方向的武鬆好不容易找到個僻靜處,剛要休息,突然眼前飛來一隻信鴿,穩穩的落在武鬆手上。武鬆取下信拆開一看,竟然有兩張紙,一張有字,一張空白。信是皇甫端發來的:“主人!你在哪裏?收到迴信!此信鴿經我調訓多年,隻有在主人絕對安全的時候才會送信,請主人速迴信!”


    武鬆撥出村正妖刀,用刀刃上的血跡在空白紙上寫道:“我在西邊,我已奪得隕鐵,爾等不可犯險,各自迴家待命,我自有脫身之計!”


    放飛信鴿,在雜草堆裏休息了一會,武鬆按照昨天記好的北鬥星的位置,朝西走去,又遇到一群蒙古兵在吃燒烤。


    “各位大哥你們好,我既和也速該部是朋友,又和花剌子模部是朋友,我是草原上的智者,一貫堅持中立的原則!路過貴地,向你們借點吃的!”武鬆這次學聰明了,撒起謊來也比上次進步多了。不管你們是也速該部的還是花剌子模部的,我和你們全是朋友,你總不能再打我了吧。


    “弟兄們,給我殺!為乃蠻部戰死的兄弟們報仇!”一個頭頭模樣的家夥率先上馬,帶著幾位精壯漢子朝武鬆殺來。


    “夥計,我們殺個痛快!”武鬆見非打不可,便輕拍著汗血馬的腦袋,道。


    汗血馬感受到主人的鼓舞,奔騰起來更加歡暢,武鬆在馬背上盡情揮舞雙刀,幹淨利落,不出五秒,他周圍隻剩下一堆馬和一堆死屍。


    武鬆搶了食物繼續朝西跑,又跑了很久,這時天已經黑的連放屁時產生的熱氣都看不見了。


    武鬆隱約看到遠處有火光,便打馬朝著火光走去,走近一看,原來火光下麵是兩個金兵,大約有十三四歲的年紀。這倆家夥無論是腦袋、肩膀、胳膊還是腿,全紮著繃帶,就跟倆繃帶人似的。


    武鬆想向他們打聽路況,便趁他們背對著自己時,偷偷脫掉身上的蒙古衣服扔在地上,然後才走上前去,剛想說話,卻發現這倆二貨正在爭吵!


    金兵甲:“女人的胸部有兩個大饅頭!”


    金兵乙:“不對!有些女人有十個大饅頭!”


    金兵甲:“你白癡啊,你說的那是母豬!”


    金兵乙:“你才白癡,你全家都白癡!”


    ……


    武鬆聽著這倆笨蛋吵架,心道:“這倆sb難道是弱智?”


    正在這倆大哥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金兵甲發現有陌生人來了,便對武鬆道:“喂!那個傻子,你說,女人的胸部有幾個大饅頭?”


    武鬆道:“對不起兩位大哥,我不是你們村的,我也不知道。”


    金兵甲大笑著對金兵乙道:“哈哈,原來他真是個傻子啊!”


    金兵乙道:“哈哈,就是!”


    “看來還是蒙古兵的作戰實力最強悍,不像金兵似的又二又傻缺。”武鬆歎道。


    “是嗎?”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隨後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四周全部亮起火把,數以萬計的金國騎兵將武鬆圍了個水泄不通!


    武鬆定晴一看,這不是大金國那個指揮作戰的白胡子老頭嗎?媽呀,這裏裏外外的全是他的手下!


    “大哥,請問您芳名?”被圍在中間的武鬆非常禮貌的問道。


    “大金國皇帝完顏阿骨打!”白胡子老頭道。


    尼瑪,老子真是個超級大路癡啊!竟然闖到金兵大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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