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麽的抓我,你找死……。”


    男子猛的迴頭看清楚黃尚時,頓時臉色大變,結結巴巴的說:


    “胡……胡……,你怎麽也在這裏,你不怕被抓啊?”


    被黃尚拖出來的人,正是之前在飛鷹山將被網住的黃尚抗下山,後來幾次黃尚都沒有射殺他的小黑。


    “你怎麽在這裏?”黃尚也是異常的奇怪,小黑本是古爾裏城下麵一個小鎮的衙役,沒想到過了這麽一段時間,自己居然在這裏遇見他。


    讓一向謹慎的黃尚和他打招唿,是因為小黑將他抗下山時,一路對他頗為照顧,而且在關押期間,偷偷的給他鬆了繩子。


    小黑隻是一片好心,不想讓他太難受。


    正是因為小黑的鬆綁,才讓黃尚尋得機會迅速逃走。


    “我……,你當時殺了那麽多人,而我卻活下來,他們…他們認為我和你是同犯……。”小黑緊張的四處看著,將黃尚拖到一邊悄悄的說。


    “我無處可去,一直到處躲藏,最後才來到這裏,心想這裏離古爾裏城至少上千裏了吧,應該沒什麽危險。再加上這一路來我帶的銀兩早就花光了,這不是他們在找人麽,我想試試,至少混口飯吃啊!”


    小黑可憐巴巴的說,也許是他對黃尚仍然有一些害怕,身子不自然的發抖。


    “過來。”


    黃尚一把將小黑給拖到僻靜人少處,低聲對他說:


    “你想去送死啊,你不知道現在戰事吃緊麽?萬一要是被送上戰線去,你該如何?”


    “不就是混口飯吃麽,那邊不有麽。”


    黃尚指了指城門洞右邊的告示。


    “那邊啊……也罷。”小黑猶豫著答應了。


    “見過嫂子。”小黑看見黃尚身後身穿綠色裙裳的南宮裳,趕緊笑著打招唿。


    南宮裳的臉都綠了,心裏那個鬱悶。


    今兒這是怎麽了,自己剛和這個胡生一起還不到一天,都被當作這家夥的…娘子了。


    “嫂子可真漂亮!”


    看見南宮裳的臉色不對,小黑趕緊補上一句。


    南宮裳的臉色由綠轉紅,扭捏的側過身去。


    對付女人的殺招之一,就是表揚其美貌如花。


    “別瞎說,什麽嫂子嫂子,跟我一起吧,以後也好有個照應。”


    三人去報名,按手印完畢之後,經過城門洞時,那些衙役連例行的檢查都沒有,直接放行。


    道理很簡單,這兩個家夥之後就是自己的同事了,同事又何苦為難同事呢。


    說不定以後就成自己的頂頭上司了呢。


    三人進得南門,隨便找了一家名叫興隆的客棧暫時休息一下。


    其實南門的客棧不多,西門才是市民居家之所,餐飲娛樂住宿等才發達,隻不過這三個人都是第一次來到天陽城,對這些不知道而已。


    客棧少有客棧少的好處,至少沒那麽喧嘩。


    黃尚進得屋,洗漱一番之後,開始坐下清理自己的隨身物品,畢竟他的身上帶有太多的珍貴東西。


    這一清點不要緊,黃尚才發現身上帶的東西少了兩樣。


    夜明珠自不必說,被龍緲思給拿走了。


    但龍老頭委托給自己的烏蘭國印卻不見了。


    黃尚急得把所有能翻的地方都翻了一個遍,也不見玉璽的蹤影。


    黃尚坐下來仔細的迴憶,在自己離開朝天觀山洞時,自己明明把那個玉璽放在懷裏的,之後下得山來並沒有摔跤什麽的,就隻有和那個瘋老頭打過一次。


    難道是哪兒掉了麽?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被那位尚姑娘拿走了。


    因為自己清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就隻有她在。


    可這件事情怎麽去問人家一個姑娘?


    如果真的是她拿了,問問倒也無妨。


    但如果是自己不小心掉了呢?豈不讓人家一個姑娘難堪?再說她好歹救了自己的性命,自己絕對不能這麽做。隻能日後多注意她就是。


    目前首先能做的就是迴去尋找,雖然希望渺茫。


    打定主意之後的黃尚將包裹和銀槍塞到床下,正待出門時卻發現那張紙條,黃尚將紙條撿起來看了看,關門出得門去。


    “胡大哥,你這是要出去吃飯麽?”隔壁的小黑一聽見黃尚關門的聲音,急忙跑胡來眼巴巴的問。


    “呃……吃飯,是該吃飯了,可剛才住店的銀兩還是尚姑娘給的呢,我確實也餓了,要不叫上……。”黃尚實在不好意思,小黑身上沒錢,他也比小黑好不了多少。


    “哼,我說你們兩個大男人出門都不帶錢啊,這要花銀兩就想起本姑娘了?你們這是打定主意住我的,吃我的,睡我……。”


    南宮裳突然粉臉一紅,氣惱的剜了一眼神情古怪的小黑。


    “走吧,本姑娘隻請今兒一次,之後的夥食自己解決。”南宮裳憤憤的嘟囔著。


    “還有從現在起,你們每月掙的銀兩都上繳啊,記住了沒!”


    南宮裳不滿的盯著黃尚說。


    “啊我們啊,應該是胡哥吧,我……我還要賺錢取媳婦呢。”


    小黑大窘,他可沒想到南宮裳也會讓他上繳銀兩。


    “我當然是說的你,我說的你們?”南宮裳也是窘迫異常。


    “走吧,胡哥,別愣著了,唉,兄弟我啊理解你,做男人可真難……!”小黑小聲的嘀咕著急速跑下樓去。


    看著桌上幾樣分量嚴重不足的素菜,小黑和黃尚兩人一頭黑線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艱難的拿起筷子。


    “怎麽?還不滿意,我告訴你們啊,沒掙到錢就隻能吃這些,再說了,今兒我出錢,我得節約,你們愛吃不吃….。”


    “小兒,給爺幾個整一桌上好的酒菜,這鬼天氣熱死個先人,這大熱天的非催著趕路。”幾個穿得短褲和暢懷衣褂的壯實漢子,用毛帕胡亂的抹著臉走進店裏。


    “好嘞,爺幾個稍等,馬上就來。”


    店小二滿臉笑容的招唿著幾個漢子坐在黃尚他們旁邊。


    旁邊一桌的酒菜很快就上齊,幾個漢子高聲的咒罵著天氣,咒罵著老板。


    從他們的言談之中,黃尚才得知他們是鏢局的隊伍。


    天陽城雖然處於戰事,但並不影響鏢局的正常運行。


    因為誰都知道,打仗歸打仗,生意歸生意。


    如果因為打仗而搶劫鏢車,那麽就沒有鏢車敢前來。


    直接後果就是影響收入,還有整個城市的穩定。


    “嘿,哥幾個,你們聽說了沒,南丹國出事了。”一個漢子壓低聲音說到。


    “切,你還以為就你知道啊,這事都傳遍了,不就是大都發生兵變了麽?有什麽好奇怪的……。”


    啪!


    黃尚手裏的飯碗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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