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王宮,鄭國舊宮殿。


    這是一座已經廢棄很久的宮殿,自韓國滅鄭後,曆經兩百餘年它徹底的荒廢了。


    此刻韓王宮內因魏國公主的到來熱鬧非凡,紅蓮公主卻抱著吉他,從公主府駕著輕舟來到這裏。


    她站在輕舟之上,腦海裏迴想著與天澤的第一次見麵,紅唇不由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天澤,你在哪裏呢?我們…還會不會再相見…”紅蓮公主望著湖心的小島,那上麵有著盛開梅花,它的鮮豔仿佛給這片荒蕪的宮殿帶來生機。


    ......


    新鄭城,東溪橋,韓太子將安陽公主送到韓王宮後,他有些疲憊地上了自己的馬車準備迴太子府。


    今天奉韓王命,他從上午就開始在城門等待魏國護親隊伍,直到下午車隊才出現,又在宮裏一陣折騰,此刻他很疲憊,坐上馬車就側臥在靠椅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因疲憊韓太子並沒有察覺到自己車內的熏香,與平常時候散發的香味有些不同。


    不多時,韓太子在沉睡中陷入了昏迷。


    馬車緩緩行駛在東溪橋,就在走到橋中心的時候,馬突然驚了!它發瘋似的狂暴起來。


    而恰巧在這個時候,橋麵陡然間出現網狀裂紋,未待護衛們反應過來,受驚的馬匹與馬車連帶著韓太子,整個車駕都墜入滾滾河流之中。


    “快!快救太子殿下!”護衛隊長驚慌的朝四周護衛大吼。


    他率先跳下河中,可是河水太急了!護衛隊長剛落水就被洶湧的河水衝走。


    “太子殿下落水了!快!快來人啊!”


    見到護衛隊長沒入急流,被河水衝走消失的一幕,護衛們再也不敢往下跳,都惶恐大聲的朝四周人群唿喊著。


    韓太子的馬車內,他在墜入河中前已經陷入昏迷,此刻早已沉入河底,被洶湧的河水衝走…最終消失在諸人的視線。


    人群中一位身穿灰色布衣,頭戴鬥笠的青年,他冷漠的看著這裏一切,而後轉身消失在東溪橋之上。


    ......


    東城街,四皇子府。


    韓宇一個人坐在茶幾旁,他正望著棋盤,手裏拿著一枚黑色棋子,他保持這個動作已經有數個時辰了。


    沒有人知道他在思考什麽,但從他略顯忐忑的神情中,似乎在等待著很重要的事情。


    “義父,太子迴府途中馬匹受驚,馬車翻入水中,不幸身故了。”這時他的義子韓千乘緩緩走了進來,恭敬的抱拳道。


    聞言,韓宇微微點頭,這才將手中黑色棋子緩緩落入棋盤,神情也恢複以往的雲淡風輕……


    ......


    城北苑,韓國大將軍府。


    姬無夜端坐在書案之上,正看著一封特級的甲級密信。


    “砰…當…”一向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姬無夜,他在看完密信後,猛地一拳將書案上的硯台砸碎!


    “哼!韓宇這個鬼狐狸,竟然敢如此逼迫我…要我們沒有其他選擇!”姬無夜努力壓住心中憤怒,站起身看向一邊衣著華麗,如大山般靜坐在左側的翡翠虎。


    “四公子是個生意人,他既然開出來價碼自然不會給我們太多還價的餘地……”翡翠虎舉起手中的酒杯,品了一口美酒後,從容的笑了笑。


    聞言,姬無夜臉上一片寒霜,這麽多年在韓國還沒有人敢如此逼迫他。


    “韓國儲君身亡,韓王身體欠安,恐怖局勢要亂了…”良久,姬無夜看向韓王宮低沉道。


    在韓國他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將軍,扶持韓太子這個傀儡上位是夜幕所有成員製定地長期戰略。


    不過近兩年,韓國的局勢越來越複雜,且南方第一強國大秦也越發強勢,或許一個能夠穩定韓國朝堂的王,才更符合夜幕的利益。


    ……


    相國府,後花園。


    相國張開地也收到韓太子身亡的消息,他靜靜的站在廊道上,觀望著花園河池裏麵的遊來遊去的各色小魚,心中正在想著今後張家該如何自處。


    “祖父…我們張家該如何選擇?”一身白衣儒袍的張良,站在張開地左側,望著滿頭白發卻雙眼敏銳的老人,輕聲詢問道。


    “唉…王儲的位置還是空缺出來了…”張開地歎了口氣,“韓國的局勢也從暗潮湧動變成驚濤駭浪…”


    在如今這般兇險的形勢中,韓太子已經不被韓國當權者們看重,他的‘意外’死亡已成必然。


    張開地知道自己孫兒已投身九皇子韓非門下,之前他沒有表示反對,也沒有支持。


    而此刻局勢複雜,曆經六代為相的張家,他們在王儲爭奪中起到舉足輕重的分量,該如何自處,張開地需要觀望後再慎重決定。


    ......


    紫蘭軒,西苑暗樓。


    這裏是流沙組織討論重要問題的地方,隻有出現特別緊急的事情,韓非,衛莊,紫女...他們這些主要頭目才會出現。


    “還以為湖麵總算歸於平靜。沒想到…唉,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結果。”韓非舉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最終歎了口氣。


    “你其實很清楚,這場意外實際是意料中的結果。不過是潮水退去,讓對手水落石出了而已。”衛莊看了韓非一眼,對他的這番感歎不以為然。


    “是啊…還是衛莊兄看得通透。我低估秦國對韓動手的時間...最近意料之中的也好,意料之外的也罷...有太多事情等著我們。”韓非似是想到即將要發生的事情,無力的搖了搖頭。


    “秦國阻止魏國聯姻韓國不成,又派使者出使新鄭…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衛莊對韓國的局勢也有些心灰意冷了。


    秦國派使來韓國,一旦特使出現意外,那麽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出兵攻打韓國了。


    韓國距離秦國路途遙遠,防不勝防,這是陽謀,根本無法破解。


    韓非在荀子處學藝有成後,心懷抱負迴國,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在暗他創建‘流沙’組織,在明也位居司寇,但在麵對大秦帝國絕對實力之下,這一切都仿佛微不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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