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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完畢4項新要素，他第一時間將注意力從係統空間移出，因為艾瑪向他匯報了一個新情況。
眼前景象恢複清明後，他快步走到克蕾雅身邊，正準備叫醒她的時候，玲瓏打斷了他的動作，告訴他克蕾雅沒事，從精神波動來看應該很快便會醒來。
他聽從了玲瓏的話，沒有去打攪。也就半分鍾時間，果然如女孩兒所講，克蕾雅在吐出一口濁氣後睜開眼眸。
有一縷血色光華在她眼角飄過，很快便消失無蹤。
捕捉到這一細節，他的臉色有些難看，關切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克蕾雅搖頭說道：“我沒事，剛才那樣是因為t能量在持續淨化符文中的邪惡力量。”
唐方迴想起骨翼擊碎t能量石，將霓虹能量吸入體內的畫麵。
她沒有停頓，深入解釋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那枚符文的本質是伊普西龍人用來寄宿靈魂與精神力量的特殊容器，不知道為什麽被代行者腐化利用，變成了一件邪惡兵器。”
唐方點點頭以示讚同。剛才沒有時間考慮這個問題，現在聽克蕾雅談起，他想起以往經曆的事情。
之前陪莉莉艾塔去往銀鷹團，在救援阿羅斯途中遭遇阿努比斯軍團的攻擊，當時黑5與黑6帶著被叫做“異端”的伊普西龍人跟他打了一架。可以確定的是這些異端並不是正常的伊普西龍人，最直接的證據便是他們體內沒有伊普西龍符文，被一種血色瘤體取代，從這點來看更像是一種具有強大戰力的行屍走肉。
接下來在極樂淨土號同深淵騎士決戰時，梅12與梅6同樣帶著異端登場。再聯係方才克蕾雅擊破保護性能量，將符文吸出一幕，怕不是代行者對伊普西龍人做了手腳，將承載靈魂與精神力的黃金符文同軀體分離。後者改造成異端，而前者則培育成擁有更強戰鬥力的血色小行星。至於那些怨靈嘛……搞不好便是受到腐化奴役的伊普西龍人靈魂的能量投影。
這真是……太可怕了。
像諾亞與柯爾克拉夫一世的組合，也隻是將靈肉分離實驗用到人類身上，而代行者呢……如果他的猜測沒有錯，對方已經強大到將伊普西龍人作為實驗對象的地步。
不，或許事情不是那麽簡單……這個血色小行星與異端，會不會是毀滅者造物？
他對代行者擁有碾壓伊普西龍人的實力表示懷疑，可是如果是毀滅者的話……將伊普西龍人變成生物兵器自然不是什麽難事，以前在方舟世界，諾亞可是向他展示過毀滅者獵殺伊普西龍人與艾蘭特人的片段。
從他現在掌握的信息來看，代行者十有八九跟毀滅者有關。
“伊普西龍人……真可憐。”
瓔珞的話打斷他的思考，轉而想到另一個問題，望克蕾雅說道：“你知不知道將那東西吸入體內有多麽危險，我認為你還是到瓦倫丁那裏做一個全身檢查比較好。”
克蕾雅搖頭說道：“沒事的，我能夠駕馭它。”說這話的時候，她臉上表情微凝，額心緩慢浮現一點金黃，恍惚看去很像南瓜紋理。
與此同時，唐方感到額頭伊普西龍符文散發出一股熱力，姑娘的聲音直接在腦海響起。
“怎麽樣，現在你還擔心麽？”
他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以前在麵對諾亞與凱茜、索婭兩姐妹時有過的精神交流，現在居然出現在他跟克蕾雅之間。不用說，這便是她吸收那枚符文後所獲能力。
“放心吧，在它的幫助下我可以更好地控製體內力量，徹底擺脫蟲巢幽能對思想的腐化。”
“如果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
克蕾雅微笑說道：“當然。”
唐方忽然想起白浩的事情，正準備找玲瓏詢問細節的時候，艾瑪送來一份緊急情報。
在了解文件內容後，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
梅13順利地執行了他的避難方案，修羅王號堡壘艦在被隕石潮肢解前帶著累累傷勢墜毀在流浪行星地表。
是的，他用來救命的辦法便是利用流浪行星。既然唐方麾下無畏統帥級堡壘艦與權天使號等艦能夠依靠流浪行星的引力場避免被隕石大潮毀滅的命運，修羅王號自然也可以。
在梅13看來，流浪行星在拚命維持軌道區域的隕石潮流運轉，以避免大量隕石撞擊地麵的情況發生，如果在這個時候駕駛修羅王號硬闖，最多墜落在流浪行星地表。
墜落在流浪行星地表對比夜叉王號被隕石大潮肢解的下場，他們會選擇哪一個？這個問題很好迴答。
就這樣，修羅王號堡壘艦以傷勢換空間，最終迫降在距離天坑不遠的地方。
這個過程發生在唐方、克蕾雅聯手對戰血巨人期間，而艾瑪接到布置在流浪行星的幽靈特工示警的時候，梅6、梅12、梅13幾人已經進入天坑內部。
凱茜與陳劍想不明白，他們明明已經注意到修羅王號的小動作，在坑道上層至中層區域布下用來對付敵人的重力場，為什麽沒有起效，克魯姆之劍那些人居然是由地核空間方向過來紫水晶塔台所在港灣。
對於這個問題，梅12等人自然不會告訴他們上次戰敗逃亡雖然很難看，卻也借此機會了解了流浪行星重力井內部構造與地形信息，這些寶貴數據足以幫助他們在沒有幹擾的情況下通過穿梭機級別雲圖係統直接抵達地核空間。在當前情況下走後門總是比走前麵安全，不是麽……
陳劍等人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好在唐方在流浪行星內部安置了幾名幽靈特工與狂熱者，另外還有唐林與艾瑪的分身相助，倒也能夠緩解克魯姆之劍的攻勢。
而尤菲、羅斯金、喬伊、庫德莉亞等人選擇迴到艦上，等待戰鬥結束，以免連累己方戰鬥人員。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唐方收到了求援信息。
………………
凱茜抽出插入右肩，淬了放射性毒素的匕首丟在地上，用滿含殺意的目光看著對麵的梅12。
同上次戰鬥時的裝備一樣，梅12穿著特製的大神官級動力裝甲，拿著一把黃金戰斧。隻不過眼下特製大神官級動力裝甲胸前三顆t能量石有一顆支離破碎，隻剩晦暗的凹槽。
他用隱藏起來的智能匕首傷了凱茜，自己也不好過，胸口t能量石一不小心被那個女人突然增生的骨刺擊碎，以致戰甲性能下降達25%。
他的腳邊倒著兩名狂熱者，方才正是他們的舍身攻擊暫時打破了戰甲的能量護盾，幫助對麵的女人贏得戰機。
凱茜身邊也倒著一具屍體，身上穿著阿努比斯軍團胡狼神動力裝甲的改進型號，左小臂裝甲麵比較寬，可以構造小型能量護盾，抵擋敵人的兵器打擊。
如果換成普通人，甚至是以前的唐林那種增殖混血，被淬毒匕首所傷，很可能已經失去行動能力。好在是她，本身就是艾蘭特人的底子，又經古孵化池改造，像放射性元素、神經毒素這種東西基本上對她沒有效果。
梅12沒有給她用來愈合傷口的機會，右手戰斧往前一揮，一股引力潮爆發開，拉著凱茜的身體向前移動。
紫色電芒驟然發作，形成一道閃電噴流，在梅12戰甲外側能量護盾留下一層閃爍光痕，猶如瀑布衝打寒潭。
兩個唿吸時間，一道烏芒斬破凱茜釋放的閃電奔流，擦著她的鬢角而過，將數縷角質化的發絲削斷，向著後方散落。
還好她躲避及時，不然已經傷在敵人手下。
閃電風暴化作勾連的電弧消散，梅12舉起黃金戰斧，向著凱茜招招手，一臉挑釁之色。
有可以提取t能量石的特製型號大神官級動力裝甲在，凱茜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之前因為狂熱者幫助才給他造成不小的麻煩，現在失去幫手從旁協助，單單一個外星女人，哪裏是他的對手。
麵對t能量石構造的能量護盾，凱茜的確沒有辦法用蠻力打破。那把黃金戰斧的攻擊力也不俗，給她造成很大壓力。
但……除去他、唐林、艾瑪，以及寥寥幾名星際係統戰鬥單位外，麵對克魯姆之劍這個等級的敵人，流浪行星真的沒有拿得出手的單兵戰鬥力量了。
她必須堅持到唐方派來援軍，又或者t能量石的能量耗盡。
靈能與電能混合在一起形成的紫色閃電在她的手掌匯聚，眼睛附近的血脈逸散出點點熒光，好似被風拂動的纖細光絲。
她的身體瞬間消失在原地，早出現時已經來到梅12身邊，毀滅性的電流在她掌心凝成一團，被按在特製型號大神官級動力裝甲外側護盾，形成一道道震蕩波，由接觸點向著周圍擴散。
那可是t能量石構造的能量護盾，沒有外力加成下她竟然能夠以自身力量撼動，這足以證明她的實力。
梅12很清楚如果沒有特製型號大神官級動力裝甲，甚至換成輕薄型大神官級動力裝甲，大概率不是眼前女人的對手。但……世界上沒有那麽多如果，她選擇自己做對手將是人生中最大的錯誤。
他不著急，他在等待，等待那個女人勢頭稍弱，然後便是發動致命一擊的時候。
梅12的關注點在凱茜身上，忽略了背後發生的一個情況。
在紫水晶塔台前麵的廣場上，一道虛空裂隙無聲無息展開，那邊先是出現一個巨大的魔怪臉，受限於亮度不夠，隻能看到模糊輪廓，以及射出猩紅光華的眼眸。
這張巨大臉龐隻是在那邊一閃即逝，裂隙內湧出一道紅色氣流，少時變成一線豎直拉伸的光影，迅速消失不見。
下一個瞬間，這道消失的紅色光影出現在梅12身後，以極快速度擴張，化作迪亞波羅的輪廓。
梅12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隻有著尖銳指甲的大爪子已經拍在能量護盾上。
仿佛巨錘猛擊戰鼓，能量護盾出現大幅度震蕩。再加上凱茜所給壓力，竟出現區域龜裂。
很難想象特製型號大神官級動力裝甲在t能量石的支持下構造的能量護盾會被一隻怪物爪擊至將要崩潰的地步。
梅12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錯愕還在他臉上聚集的時候，迪亞波羅一巴掌拍裂特製型號大神官級動力裝甲的護盾，身體往後一扭，粗壯的腳咚的一聲踏在晶石地麵，雙爪往前探出，洶湧的閃電潮流噴薄而出，不斷衝刷著已經岌岌可危的能量護盾。
前麵有凱茜的紫電風暴，後麵有迪亞波羅的雷火吐息。
波動在能量護盾表麵一圈一圈散開，頻率越來越快，波幅越來越大，最終啪的一聲破碎。戰甲胸口兩顆t能量石閃爍幾下，周圍傳導矩陣散發的熒光消失，冒出縷縷黑煙。
“這怎麽可能！”梅12在心裏怒吼，無法接受特製型號大神官級動力裝甲被敵人硬生生擊破的事實。
凱茜不會給他時間去說些什麽，閃電風暴收斂，幾丁質增生而成的爪子灌注靈能，由上而下劃落，直接將特製型號大神官級動力裝甲胸口放置t能量石的裝置扯下。
後麵的迪亞波羅沒有立即發動致命一擊，而是一把撈起梅12，掐著他的脖子舉起。血紅色能量從它的身體湧出，在身邊凝聚成一道實體分身。
然而跟它現在的形象不同，分身更加纖細，形象比較雌性化，肩膀處還多了一雙嘴巴。
“臣服於恐懼吧……”隨著一道渾厚疊音響起，莉亞波羅分身後麵鐮刀骨刺洞穿了特製型號大神官級動力裝甲，也帶走了梅12的生命，而他的靈魂……將永遠被束縛在恐懼中。
克魯姆之劍帶來的β實驗體以伊普西龍符文為基礎，那些怨靈相當於一個個伊普西龍人的靈魂受到荼毒，如今作為怪物主人的梅12死在迪亞波羅手上，靈魂被恐懼魔王奴役……這真的很諷刺。
確定完畢4項新要素，他第一時間將注意力從係統空間移出，因為艾瑪向他匯報了一個新情況。
眼前景象恢複清明後，他快步走到克蕾雅身邊，正準備叫醒她的時候，玲瓏打斷了他的動作，告訴他克蕾雅沒事，從精神波動來看應該很快便會醒來。
他聽從了玲瓏的話，沒有去打攪。也就半分鍾時間，果然如女孩兒所講，克蕾雅在吐出一口濁氣後睜開眼眸。
有一縷血色光華在她眼角飄過，很快便消失無蹤。
捕捉到這一細節，他的臉色有些難看，關切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克蕾雅搖頭說道：“我沒事，剛才那樣是因為t能量在持續淨化符文中的邪惡力量。”
唐方迴想起骨翼擊碎t能量石，將霓虹能量吸入體內的畫麵。
她沒有停頓，深入解釋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那枚符文的本質是伊普西龍人用來寄宿靈魂與精神力量的特殊容器，不知道為什麽被代行者腐化利用，變成了一件邪惡兵器。”
唐方點點頭以示讚同。剛才沒有時間考慮這個問題，現在聽克蕾雅談起，他想起以往經曆的事情。
之前陪莉莉艾塔去往銀鷹團，在救援阿羅斯途中遭遇阿努比斯軍團的攻擊，當時黑5與黑6帶著被叫做“異端”的伊普西龍人跟他打了一架。可以確定的是這些異端並不是正常的伊普西龍人，最直接的證據便是他們體內沒有伊普西龍符文，被一種血色瘤體取代，從這點來看更像是一種具有強大戰力的行屍走肉。
接下來在極樂淨土號同深淵騎士決戰時，梅12與梅6同樣帶著異端登場。再聯係方才克蕾雅擊破保護性能量，將符文吸出一幕，怕不是代行者對伊普西龍人做了手腳，將承載靈魂與精神力的黃金符文同軀體分離。後者改造成異端，而前者則培育成擁有更強戰鬥力的血色小行星。至於那些怨靈嘛……搞不好便是受到腐化奴役的伊普西龍人靈魂的能量投影。
這真是……太可怕了。
像諾亞與柯爾克拉夫一世的組合，也隻是將靈肉分離實驗用到人類身上，而代行者呢……如果他的猜測沒有錯，對方已經強大到將伊普西龍人作為實驗對象的地步。
不，或許事情不是那麽簡單……這個血色小行星與異端，會不會是毀滅者造物？
他對代行者擁有碾壓伊普西龍人的實力表示懷疑，可是如果是毀滅者的話……將伊普西龍人變成生物兵器自然不是什麽難事，以前在方舟世界，諾亞可是向他展示過毀滅者獵殺伊普西龍人與艾蘭特人的片段。
從他現在掌握的信息來看，代行者十有八九跟毀滅者有關。
“伊普西龍人……真可憐。”
瓔珞的話打斷他的思考，轉而想到另一個問題，望克蕾雅說道：“你知不知道將那東西吸入體內有多麽危險，我認為你還是到瓦倫丁那裏做一個全身檢查比較好。”
克蕾雅搖頭說道：“沒事的，我能夠駕馭它。”說這話的時候，她臉上表情微凝，額心緩慢浮現一點金黃，恍惚看去很像南瓜紋理。
與此同時，唐方感到額頭伊普西龍符文散發出一股熱力，姑娘的聲音直接在腦海響起。
“怎麽樣，現在你還擔心麽？”
他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以前在麵對諾亞與凱茜、索婭兩姐妹時有過的精神交流，現在居然出現在他跟克蕾雅之間。不用說，這便是她吸收那枚符文後所獲能力。
“放心吧，在它的幫助下我可以更好地控製體內力量，徹底擺脫蟲巢幽能對思想的腐化。”
“如果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
克蕾雅微笑說道：“當然。”
唐方忽然想起白浩的事情，正準備找玲瓏詢問細節的時候，艾瑪送來一份緊急情報。
在了解文件內容後，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
梅13順利地執行了他的避難方案，修羅王號堡壘艦在被隕石潮肢解前帶著累累傷勢墜毀在流浪行星地表。
是的，他用來救命的辦法便是利用流浪行星。既然唐方麾下無畏統帥級堡壘艦與權天使號等艦能夠依靠流浪行星的引力場避免被隕石大潮毀滅的命運，修羅王號自然也可以。
在梅13看來，流浪行星在拚命維持軌道區域的隕石潮流運轉，以避免大量隕石撞擊地麵的情況發生，如果在這個時候駕駛修羅王號硬闖，最多墜落在流浪行星地表。
墜落在流浪行星地表對比夜叉王號被隕石大潮肢解的下場，他們會選擇哪一個？這個問題很好迴答。
就這樣，修羅王號堡壘艦以傷勢換空間，最終迫降在距離天坑不遠的地方。
這個過程發生在唐方、克蕾雅聯手對戰血巨人期間，而艾瑪接到布置在流浪行星的幽靈特工示警的時候，梅6、梅12、梅13幾人已經進入天坑內部。
凱茜與陳劍想不明白，他們明明已經注意到修羅王號的小動作，在坑道上層至中層區域布下用來對付敵人的重力場，為什麽沒有起效，克魯姆之劍那些人居然是由地核空間方向過來紫水晶塔台所在港灣。
對於這個問題，梅12等人自然不會告訴他們上次戰敗逃亡雖然很難看，卻也借此機會了解了流浪行星重力井內部構造與地形信息，這些寶貴數據足以幫助他們在沒有幹擾的情況下通過穿梭機級別雲圖係統直接抵達地核空間。在當前情況下走後門總是比走前麵安全，不是麽……
陳劍等人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好在唐方在流浪行星內部安置了幾名幽靈特工與狂熱者，另外還有唐林與艾瑪的分身相助，倒也能夠緩解克魯姆之劍的攻勢。
而尤菲、羅斯金、喬伊、庫德莉亞等人選擇迴到艦上，等待戰鬥結束，以免連累己方戰鬥人員。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唐方收到了求援信息。
………………
凱茜抽出插入右肩，淬了放射性毒素的匕首丟在地上，用滿含殺意的目光看著對麵的梅12。
同上次戰鬥時的裝備一樣，梅12穿著特製的大神官級動力裝甲，拿著一把黃金戰斧。隻不過眼下特製大神官級動力裝甲胸前三顆t能量石有一顆支離破碎，隻剩晦暗的凹槽。
他用隱藏起來的智能匕首傷了凱茜，自己也不好過，胸口t能量石一不小心被那個女人突然增生的骨刺擊碎，以致戰甲性能下降達25%。
他的腳邊倒著兩名狂熱者，方才正是他們的舍身攻擊暫時打破了戰甲的能量護盾，幫助對麵的女人贏得戰機。
凱茜身邊也倒著一具屍體，身上穿著阿努比斯軍團胡狼神動力裝甲的改進型號，左小臂裝甲麵比較寬，可以構造小型能量護盾，抵擋敵人的兵器打擊。
如果換成普通人，甚至是以前的唐林那種增殖混血，被淬毒匕首所傷，很可能已經失去行動能力。好在是她，本身就是艾蘭特人的底子，又經古孵化池改造，像放射性元素、神經毒素這種東西基本上對她沒有效果。
梅12沒有給她用來愈合傷口的機會，右手戰斧往前一揮，一股引力潮爆發開，拉著凱茜的身體向前移動。
紫色電芒驟然發作，形成一道閃電噴流，在梅12戰甲外側能量護盾留下一層閃爍光痕，猶如瀑布衝打寒潭。
兩個唿吸時間，一道烏芒斬破凱茜釋放的閃電奔流，擦著她的鬢角而過，將數縷角質化的發絲削斷，向著後方散落。
還好她躲避及時，不然已經傷在敵人手下。
閃電風暴化作勾連的電弧消散，梅12舉起黃金戰斧，向著凱茜招招手，一臉挑釁之色。
有可以提取t能量石的特製型號大神官級動力裝甲在，凱茜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之前因為狂熱者幫助才給他造成不小的麻煩，現在失去幫手從旁協助，單單一個外星女人，哪裏是他的對手。
麵對t能量石構造的能量護盾，凱茜的確沒有辦法用蠻力打破。那把黃金戰斧的攻擊力也不俗，給她造成很大壓力。
但……除去他、唐林、艾瑪，以及寥寥幾名星際係統戰鬥單位外，麵對克魯姆之劍這個等級的敵人，流浪行星真的沒有拿得出手的單兵戰鬥力量了。
她必須堅持到唐方派來援軍，又或者t能量石的能量耗盡。
靈能與電能混合在一起形成的紫色閃電在她的手掌匯聚，眼睛附近的血脈逸散出點點熒光，好似被風拂動的纖細光絲。
她的身體瞬間消失在原地，早出現時已經來到梅12身邊，毀滅性的電流在她掌心凝成一團，被按在特製型號大神官級動力裝甲外側護盾，形成一道道震蕩波，由接觸點向著周圍擴散。
那可是t能量石構造的能量護盾，沒有外力加成下她竟然能夠以自身力量撼動，這足以證明她的實力。
梅12很清楚如果沒有特製型號大神官級動力裝甲，甚至換成輕薄型大神官級動力裝甲，大概率不是眼前女人的對手。但……世界上沒有那麽多如果，她選擇自己做對手將是人生中最大的錯誤。
他不著急，他在等待，等待那個女人勢頭稍弱，然後便是發動致命一擊的時候。
梅12的關注點在凱茜身上，忽略了背後發生的一個情況。
在紫水晶塔台前麵的廣場上，一道虛空裂隙無聲無息展開，那邊先是出現一個巨大的魔怪臉，受限於亮度不夠，隻能看到模糊輪廓，以及射出猩紅光華的眼眸。
這張巨大臉龐隻是在那邊一閃即逝，裂隙內湧出一道紅色氣流，少時變成一線豎直拉伸的光影，迅速消失不見。
下一個瞬間，這道消失的紅色光影出現在梅12身後，以極快速度擴張，化作迪亞波羅的輪廓。
梅12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隻有著尖銳指甲的大爪子已經拍在能量護盾上。
仿佛巨錘猛擊戰鼓，能量護盾出現大幅度震蕩。再加上凱茜所給壓力，竟出現區域龜裂。
很難想象特製型號大神官級動力裝甲在t能量石的支持下構造的能量護盾會被一隻怪物爪擊至將要崩潰的地步。
梅12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錯愕還在他臉上聚集的時候，迪亞波羅一巴掌拍裂特製型號大神官級動力裝甲的護盾，身體往後一扭，粗壯的腳咚的一聲踏在晶石地麵，雙爪往前探出，洶湧的閃電潮流噴薄而出，不斷衝刷著已經岌岌可危的能量護盾。
前麵有凱茜的紫電風暴，後麵有迪亞波羅的雷火吐息。
波動在能量護盾表麵一圈一圈散開，頻率越來越快，波幅越來越大，最終啪的一聲破碎。戰甲胸口兩顆t能量石閃爍幾下，周圍傳導矩陣散發的熒光消失，冒出縷縷黑煙。
“這怎麽可能！”梅12在心裏怒吼，無法接受特製型號大神官級動力裝甲被敵人硬生生擊破的事實。
凱茜不會給他時間去說些什麽，閃電風暴收斂，幾丁質增生而成的爪子灌注靈能，由上而下劃落，直接將特製型號大神官級動力裝甲胸口放置t能量石的裝置扯下。
後麵的迪亞波羅沒有立即發動致命一擊，而是一把撈起梅12，掐著他的脖子舉起。血紅色能量從它的身體湧出，在身邊凝聚成一道實體分身。
然而跟它現在的形象不同，分身更加纖細，形象比較雌性化，肩膀處還多了一雙嘴巴。
“臣服於恐懼吧……”隨著一道渾厚疊音響起，莉亞波羅分身後麵鐮刀骨刺洞穿了特製型號大神官級動力裝甲，也帶走了梅12的生命，而他的靈魂……將永遠被束縛在恐懼中。
克魯姆之劍帶來的β實驗體以伊普西龍符文為基礎，那些怨靈相當於一個個伊普西龍人的靈魂受到荼毒，如今作為怪物主人的梅12死在迪亞波羅手上，靈魂被恐懼魔王奴役……這真的很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