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半雪和小石頭兩人來到三聖峰腳下的小山村,在向導紮西的協助之下,好不容易配齊了登山的裝備,又讓紮西花了半天的時間指導他們登山的注意事項和緊急事件發生時的處理方案。


    紮西還是非常不放心,他說:“你們兩個雖然虔誠,但還是不適合登山,能不能不去了?”


    華半雪苦笑道:“紮西小哥,我們裝備都備齊了,哪能就不去了呢?我們真的是對神山心懷崇敬,你就帶我們去吧。”


    小石頭也一臉堅定地表明態度。


    紮西無奈地說:“你們要保證,到了山上,一切都得聽我的。”


    兩人連忙點頭。


    一個年輕的向導帶著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和一個小孩,背著重重的裝備,在一個晴朗的上午,向著三聖峰進發。


    紮西見小石頭小小的身軀扛著不比紮西少的行裝,氣定神閑地走著,頓時對他刮目相看起來。


    華半雪問紮西:“紮西小哥,這座三聖峰神山裏麵有什麽人煙嗎?”


    紮西想了一會兒,肯定地說:“這座山裏,氣候極為惡劣,不可能有人居住。”


    華半雪點點頭,心想連人都沒有,隻能進山找一些特別的建築或自然景觀了。


    紮西好像想起了什麽,說道:“不過,我挺老人們曾經說過,這山裏曾經有苦行僧們的身影出現。不過,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至少我這十多年就從來沒見過。最多的反而是登山隊。”


    華半雪心中一動,她又問:“紮西小哥,這山裏有沒有什麽野獸啊?”


    紮西笑著說:“雪山上的野獸不多,無外乎是雪狐、雪兔什麽的。但我沒見過大型動物。”


    小石頭有些失望地說:“連大型動物都沒有,我還挺想看看呢。”


    紮西故作嚴肅地板著臉對小石頭說:“你這小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雖然你力氣不小,但遇見山裏的那些個東西,恐怕也不夠他們塞牙縫。”


    華半雪心中一動,問:“你說的那些個東西是什麽?”


    紮西有些支支吾吾地說:“啊,那沒什麽。就是一些傳說罷了。”他本來打算是嚇唬嚇唬小石頭這小屁孩,沒想到華半雪竟然刨根問底起來。


    紮西吸了口氣,說:“三聖峰是神山,所以關於它的傳說有很多。有老人說曾經曾經見到過一種雪山神牛,他們成群結隊,來去如風。”他見兩人並無懼意,反而大感興趣,隻好接著說:“至於什麽雪人的,就是大路傳說了,我反正是沒見過。”


    華半雪問:“咱們現在的路線安排是什麽?”


    紮西說:“我們是沿著神山的緩坡攀登。大概半天之後,我們能到達一處山腰的緩坡平台。那裏是很多登山者選擇休整的地方。”


    華半雪試探著問:“我們能往一些沒人去過的地方看看嗎?”


    紮西一臉詫異,他說:“登山雖然說是屬於探險,但安全起見,大部分登山隊都是選擇一些成熟的路線攀爬。你們想去沒人去過的地方,那太危險了。”


    見紮西態度很堅決,華半雪也不再多說,開始思忖空行留下的線索到底有何指向。


    一路的冥思苦想,華半雪卻一無所獲。反倒是小石頭和紮西非常投緣,兩人一路聊得十分開心。原本靦腆內向的紮西給一片天真爛漫的小石頭講了很多雪山中的神秘傳說。


    “在這神山之中,山民們最怕的就是神山發怒了。”紮西一臉敬畏地說,“神山一旦發怒,人們就很難走出去。除非你虔誠的懺悔讓神山平息怒火。”


    小石頭好奇地問:“神山是一座不能動的山,它怎麽可能讓人走不出去?”


    紮西說:“神山的手段有很多。有的時候他會派他的使者對不敬者以懲戒,有的時候會發出怒氣吞沒不敬者。”


    小石頭嚇得縮了縮頭,四下張望著說:“神山大仙,我們隻是來轉轉,不會對你不敬啊!”


    華半雪和紮西被小石頭給逗得笑了起來。華半雪心情也放鬆下來。她不再費心思琢磨空行留下的線索,幹脆放開精神力,朝山中掃描開去。


    小石頭接著問道:“紮西大哥哥,你怎麽知道這麽多傳說啊?難道你都見過?”


    紮西不好意思地說:“我怎麽可能見過這些神秘的東西。都是村子裏的老人們傳下來的。再說了,我要是見過神山發怒,可就不能站在這給你們當向導了。”


    小石頭又問:“你說的神山使者是什麽?”


    紮西說:“我剛剛說的雪山神牛就是神使的一種。這是傳說的最多的一類。”


    小石頭點點頭,說:“那神山的怒氣又是什麽?難不成神山變成巨人出來把人吃掉?”


    紮西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見過神山的怒氣發作的人應該都死掉了。我推測應該是雪崩吧。在這山裏,登山者最怕的就是雪崩。”他向上看了看遠方的山峰,說:“所以記得我之前提醒過你們的,山裏麵絕對不能高聲喧嘩,以免引發雪崩。”


    小石頭撇了撇嘴,說:“我看這神山的怒氣也沒什麽嘛。隻要小心翼翼,就沒事咯。”


    紮西一臉認真地說:“可千萬不敢有這種想法。這本身就是對神山的不敬。除了雪崩,還有暴風雪也是神山的怒氣。”他想了想,又說:“還有一種雪龍卷,才是最為恐怖的。暴風雪隻要做好充足準備,有所遮擋,也能扛過去;雪崩嘛,發生的很少,發現早的話,提前躲避也是可以的。唯有雪龍卷,號稱是掃滅一切的天威。”


    兩人正聊得火熱,華半雪卻突然臉色一變。她的精神力似乎觸碰到了一處不尋常的存在。她加強了精神力,再次朝那處異常探測過去。卻不曾想,那神秘存在傳遞出一種極其“厭惡”的情緒,毫不客氣地把她的精神力反彈開來。


    華半雪雖然吃了癟,但心中有一絲興奮。她推斷那處存在一定有著極為不尋常的意義,或許就是這次兩人所追尋的東西。她暗中取出信石握在手中,加強了精神力探測方位,打算把那處存在用精神力包圍起來,看一看到底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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