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碗看上去,年代久遠。真是曹家作風啊,愛收集,連墓穴裏也少不了這些。”許樂不由感歎。


    他將手機掏出,給曹華清發了幾張關於這個碗的圖片。


    “你在幹什麽?”江城見阿許樂突然玩起了手機,麵露不悅,明明是應該分析古物,這家夥怎麽突然玩起了手機?


    他到底有把這次考古活動放在心上嗎?


    “這畢竟是曹家墓穴,我把這些圖片發給曹伯伯看看。”不管怎麽說,將墓穴撞翻,是他的錯,必須提前報個備。別到時候被發現了,更是令其惱怒。


    “什麽?你可別忘記了,這是人家墓穴,你把這個發給他,你真覺得人家會完全不計較嗎?”蘇月不禁汗顏,擦拭額頭上的汗珠子。


    “不怕,這本來也是場意外,就說是山上容易泥石流,等我們看到的時候,已經是坍塌一片了。更何況,最近因為傳言四起,幾乎沒什麽人來這裏,所以就能解釋為什麽這個碗沒人拿了。”許樂調皮的吐吐舌頭。


    這種事情,能不說最好不說,省的給自己多一個仇家。更何況,看這個石頭山如此不穩固,就能看出,曹家的祖宗是刻意而為的。至於為什麽,那就無從知曉了。


    “你倒是挺機靈。”蘇月歎了口氣,盡管語氣放鬆,神色還是有一種抹不去的憂愁。


    不管怎麽說,這是人家墓穴。這樣大大咧咧告訴對方,真的好嗎?


    “大哥哥,這看上去不是現代的瓷器啊。”小明踮腳抬頭看著眼前光潔如玉的碗,喃喃道。


    “確實,看這打磨的技藝,風格,應該是宋代所造。”許樂點頭。


    不得不說,這些有錢人就是出手闊卓。隻是他沒想到,他們居然就這樣完全不在意的把古董放進墓穴,屬實揮金如土。


    “天哪,那我要多拍幾張了。”江城再次拿出專用攝影機,他最大的夢想就是能一窺天下古董。


    蘇月也開始目不轉睛的盯著古董,色澤黃潤,的確是佳品,不愧是宋朝的古董,做工之精細,現今無人能比。


    許樂剛準備把手機放迴兜裏,突然聽到一陣短信聲響起,忙重新拿起手機,打開一看,是李秋月。


    “你在幹什麽呢?我剛開完會,正在吃飯。”


    一個人表達的最高級的愛意,便是一點點小事也願意同你分享。


    許樂不禁眼眶微微發紅。李秋月在外人眼裏,一直沉默寡言,不近人情,總是用最冷漠的表情示人。但是,這樣的女強人卻在這一刻,用這樣溫柔的語氣,實在令人不得不動心。


    他還沒來得及迴味佳人的溫柔,就被電話鈴聲所擾醒美妙的幻想。


    “許樂,這碗是在哪裏找到的?”曹華清聲音很急切。


    許樂微微一愣,他接觸的曹華清,一直都是運籌帷幄,淡定沉靜的人。居然也會有情緒激動的時候。


    “在一塊石頭堆裏,突然看到一個碗,是宋朝的古物。”許樂老老實實迴答。


    這裏是曹家墓穴,裏邊的東西理所應當是屬於曹華清這個後人的。


    “沒想到啊,我小時候經常看到這個碗擺放在我家裏的玻璃櫃裏,後來再也沒見到過,直到現在,我有的時候還忍不住迴到舊房子翻箱倒櫃,期望能找到他。哪裏想到,他居然被埋起來了。”曹華清感慨道。


    “可能是擔心這個古物被人偷走吧,畢竟很值錢。依我看,這個石頭堆之前是一個半圓的石頭山,因為最近常暴雨連綿,所以崩塌了。”許樂心微微發虛,解釋的樣子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那麻煩你給我帶迴來吧。”曹華清語氣逐漸趨於平淡。


    許樂滿口應承,就掛斷了電話。盡管是無心之失,但弄塌石頭山的的的確確是他,這無可反駁。


    “曹總嗎?”蘇月細聽了許樂的對打,眯眼問道。


    江城的眸子透出一抹詫異,上下打量眼前其貌不揚的許樂。


    他的確在報紙上見到過許樂的一些事跡,也清楚他認識一些名流權貴。但曹家是出了名的不喜與外人結交,怎麽會主動聯係許樂這種未出茅廬的大學生?


    看來許樂的天賦遠不止自己所能預估的,他心裏油然而生一種敬意。


    他們拍了很多照片,爬到山頂,崖下的風景一覽無餘。山綠得像是畫家手下調好色的墨,水清澈見底。四處匍匐霧氣,帶著朦朧之感。欲說還羞半遮半露的情景,更讓人陶醉不已。


    他們下了山。雖然老板娘說的話,在他們眼裏不過是危言聳聽。但深山叢中,野獸繁多。他們不是武鬆的料子,也不願當打虎的那根棍子。


    考古活動圓滿結束,曆史係得到很好的素材。教授們一片歡唿雀躍,此屆學生實在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曹華清翹首以盼許樂的歸來,他本以為許樂一去,最少一個星期,哪裏曹華清想到才短短兩三天,就能成功結束活動。


    他欣喜於重新獲得宋代古董,特地將許樂請到家中,用最頂級的食材招待他。


    “真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看到這個碗。”曹華清仔細打量已經捧在手裏的碗,一個勁兒的摩挲,都覺得不夠。


    “這也說明它和你緣分未盡。”許樂由衷說道。


    他的心中實打實的覺得萬物都具靈性,包括古董。曆經千百年的光陰,依然色澤圓潤,不就是其中的靈性嗎?


    “是啊,我也這麽覺得。”曹華清點點頭,“對了,我記得你跟我提起,你撿到一張布,上邊寫著什麽詩。”


    表麵他是宴請許樂,感謝許樂對他的無悔付出。實際上,更是為了探聽他在那裏的所見所聞。


    由於工作繁忙,不複當年青春年少,他一直沒能去衡山。其實也可以叫下屬去看看,但那些聰明圓滑的人,他並不放心。


    那種踩著富貴人登上高處的,比比皆是。


    “詩不重要,重要的是詩名是《蕭山》。”許樂眸子微閃。


    這首詩如果隻是普通筆跡,他斷然不會在意。但布上的筆跡,明顯是在模仿王安石。不會有那麽多的人恰巧寫《蕭山》這首詩,喜歡書畫的更是寥寥無幾。再加上半圓的墓穴,這一串連起來,巧合也像是必然。


    “是嗎?”曹華清何等聰明,很快領悟許樂畫裏的意思。


    “既然如此,我和你一起前往蕭山好了。”他已經有名有錢,現在要的,也從世俗物質變成了精神上的愉悅。


    “好,我正有此意。”許樂點頭,沒有曹華清,就算他前往蕭山,隻怕也會全無收獲。


    帶上曹華清,對他有利無害。


    且不說曹華清的家世顯赫,就說他對於蕭山的熟悉度,就足夠他穿行自如。


    想到此,他不免有些感傷。


    前段日子,他還隻是一名縮衣緊食的窮學生,慘遭富二代插足,成為全係的笑柄。就連那些被徐楠歸還的護膚品,都像是一張張圓潤的臉,帶著壞笑,同情的眸子盯著他。


    可能是物極必反,倒黴過後必是好運,他又得到銀河係統的垂青,成了一個無所不知,無所不有的天才。


    不得不說,這的確是銀河係統的功勞,如果不是因為它,他這輩子恐怕都沒辦法和這些有錢有勢的人有任何交集,更不可能短短一個星期就賺了一百萬。


    隻是,想到銀河係統有時刁蠻的要求,特別是一開始的“毀滅宿主”,恨得牙癢癢,心裏幾乎把銀河係統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盡管,他也不知道,這銀河係統的祖先到底是誰。


    “主人,你也是得了很多小艾的好處,你可不要再說這些話了。不然小艾生氣了。”原本甜美的聲音此刻變成嬌嗔,在許樂耳邊迴蕩。


    “你怎麽知道我在說你?”許樂嚇得額頭直冒汗,他萬萬沒想到,這個係統居然厲害到連他的心聲都能聽到,嚇得他身子一顫。


    “小艾可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呦!”無喜無悲的小艾突然多了幾分狡黠。


    “是太無聊了嗎!”曹華清對許樂腦子裏的銀河係統並不知情。從他的視角看,許樂不過是在發呆。“既然如此,要不要來一瓶羅曼尼康帝?”


    他眼神不易察覺的對許樂全身掃視一遍。略微破舊的褲子,白色襯衣,袖口處有隱隱的汙漬,怎麽看都是窮小子。


    因為從小所處的優越環境,哪怕,他後來破產,心裏仍然有著一股傲氣,覺得自己和他人不同,也就養成了寒門再難出貴子的觀念。


    但是許樂像是異類,不同常人獨特的眼光,大膽的作風,果斷堅決,具備了一切有錢人必須具備的品質。從他現在初露端倪的氣勢,幾乎可以斷定他以後的輝煌前程。


    這種人,不適合當敵人,隻能做朋友。更何況,他看得出,許樂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


    “啊?不用了,不用了。”許樂不停搖頭。羅曼尼康帝可是出了名的酒中之王,聽說曾有人花343萬元購得。這樣昂貴的紅酒,一旦喝了,豈不是要他做牛做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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