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涼,又還秋色,又還寂寞。


    一陣風吹過,江流緊了緊單薄的棉衣,雖然已經是6月時節,但巨鹿的夜並不怎麽友好。


    “皮卡。”


    “皮卡丘,你說什麽時候我們江左城才能有如此大陣守護呢?”


    距離巨鹿之戰已經過去10天了,黃巾軍打敗退迴了營寨,漢軍乘勝追擊,卻無寸進,原因就在於江流此時麵前所注視著的高達50米堪比洛陽城牆的水龍天柱。


    黃巾營寨紮在大河對岸的一處衝擊平原上,營寨置有大陣,大河上聳立無數水龍升天的巨大水柱。


    漢軍曾試著推一個小木舟入河看看能不能穿過水柱間的縫隙,但木舟剛靠近水柱,就被卷進了水柱之中,然後螺旋上升,最後從高空中拋飛出去。


    “皮卡。”皮卡丘搖搖頭。


    “東流,就等你了。”


    江流迴頭看著奔跑過來的曹操,笑道:“孟德,怎麽了?”


    十日前,曹操奉命偷襲黃巾營寨,結果遇到了這水龍天柱,望洋興歎。


    本以為是個白撿的大功,沒想到最後卻寸功未立,好不鬱悶。


    “中郎將著急大家商議破敵之策。”


    “好,那走吧。”


    走進帥將,已經入座完畢的眾將紛紛起身,主座上多了個空位置,不用說是留給他的。


    江流也不矯情,大步上前,入座。


    眾將坐畢,盧植開門見山道:“眾將軍,張角現在就在對岸,生死不知,是我們殲滅張角最好的機會,眾位將軍有何良策?”


    眾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沒人說話,水龍天柱猶如天塹,讓人難以寸進。


    少頃,立功心切的曹操率先道:“將軍,末將有上中下三策。”


    “曹將軍速速道來。”


    “敵方大陣以大河為基,若要破此陣法,有三法:一,以力破之,此乃下策;二,在大河上遊築壩,截河水源,摧毀大陣的陣基。”


    啪啪!


    盧植撫掌讚道:“妙啊,孟德,那上策呢?”


    “上策斷糧。”


    上策說白了就是耗,黃巾大軍用水龍大陣讓漢軍不得寸進,同理外麵的糧食補給也很難運到黃巾大營裏,隻要耗著,沒有意外黃巾就會因為斷了補給不攻自破。


    “孟德,我覺得你的中策見效快,也很有可行性,為何隻是中策?”


    “將軍,可還記得黃巾力士?”


    盧植瞳孔一縮,黃巾力士的厲害他怎麽可能會忘記?


    看見盧植的反應,曹操繼續道:“若是敵軍知曉了我們的動作,派黃巾力士阻撓,我們恐怕無所作為。”


    眾將紛紛點頭,對曹操的話表示了認可。


    江流則是穩坐泰山,在主座上扮演著吉祥物的角色,不發一言。


    若是正常的戰爭江流還能憑借著遠超這個時代的見識加一些小聰明出些主意,但這種近乎超自然的戰爭,還是多看看再說吧。


    “孟德所言不無道理,但總是要試試的,不能幹等著黃巾糧草耗盡,這種不知年月的做法陛下可不一定認可,萬一拖到張角養好了傷,大漢可就完了。”


    以步兵營全軍覆沒的代價才把張角弄的生死不知,若是幹耗讓張角活過來,那就搞笑了。


    皇甫嵩聞言出聲道:“盧將軍所言極是,張角一日不除,大漢一日不穩,我們確實托不起。我有個愚計可以一起施行。”


    “皇甫將軍請講。”


    “古有愚公移山,不如我們來個填河造路?”


    “妙啊!那好就依曹將軍、皇甫將軍之計,我們築壩、填河、斷糧三計並行。”


    自始至終盧植都沒問過江流的意見。


    雖然地位上盧植等人都給了江流高度的尊重,但真的涉及到具體的戰策,除了曹操,沒人覺得江流能給出什麽有用的意見。


    議計完畢,一侍衛忽然入門道:“報!將軍,陛下派遣的監軍小黃門左豐已經到營帳外,說是要來軍中檢查工作。”


    盧植等將聞言臉都黑了,這種時候派個什麽都不懂的太監來當監軍,不是沒事找事嗎?


    劉文很適時道:“將軍,但凡宦官就沒有不愛財貨的,出征以來我們繳獲了不少財貨,不如給他一些,讓他在陛下麵前為我們美言幾句?”


    江流、曹操聽到這話暗暗點頭,這確實是最簡單有效的做法。


    左豐得了好處,自然會幫忙說好話,也不會在軍中掣肘,大軍也能正常的按照原計劃運轉。


    砰!


    隻是江流、曹操認可,不代表盧植認可,盧植重重一拍桌案,怒道:“此種蠅營狗苟之事切勿再提!”


    “將軍息怒,這隻是軍中慣例,末將也隻是怕將軍被奸人所害啊!”


    “不必再言,把左監軍請進來吧。”


    劉文無奈,不再多言。


    少頃,左豐就被請進了帳中,盧植等將起身相迎,唯有江流穩如泰山一動不動。


    現在的江流已經不是初到漢末的江流了,十常侍可以讓江流低頭裝孫子,一個小黃門算什麽東西?


    左豐一眼就注意到了不把他放在眼裏的江流,陰笑道:“看來咱家這個監軍沒什麽地位啊,居然還有個毛頭小子不把咱家放在眼裏。”


    “我確實沒把你放在眼裏。”


    送上門的逼不裝白不裝,長久不發飆,別人都隻把他當廟裏的大神放在一邊供起來了。


    盧植這些人是有真本事也是有真道德的,江流在這些人麵前不好裝逼,借著左豐裝下逼,顯露下存在感江流覺得很有必要。


    “你說什麽?”


    江流笑笑,沒有迴答。


    逼裝過了也就算了,江流不是把人往死裏懟的人。


    見江流沒有迴答,盧植趕忙解釋道:“左監軍,還沒給你介紹,這位是陛下的心腹寵臣,忠武侯江流。”


    左豐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更江流一比,他這個天子近臣的分量明顯差的多,聞言連忙堆笑道:“原來是江侯,老奴老眼昏花,一時沒認出來,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怪。”


    “沒事,下次說話別那麽衝就好。”


    “是是是,小人一定謹記教訓,好好做人。”


    看到左豐前倨後恭的模樣,眾將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一種感慨:惡人還需惡人磨啊!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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