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說過我老家在北方,緊靠騰格裏大沙漠,沙漠邊緣有一塊青沙灘都是附近村民埋葬過世先人的地方,再往裏走全是黃沙。


    在沙漠裏麵有沙棗樹,每年秋天總有小孩子騎車去打沙棗來吃。我堂嫂性格大大咧咧,比男人還潑皮,09年的一天開車帶孩子去打沙棗、滑沙玩。在亂逛的時候突然看到黃沙中埋著一個黑黑的東西,用棍子挑起來一個是一個墨鏡,看起來很酷炫,那時候農村人看到這玩意兒也新鮮,就撿起來,為了耍酷就帶上了這個眼睛。


    迴到家後堂嫂就生病了,起初都以為是正常的感冒發燒,就去診所看,發燒是好了,可我堂嫂的眼睛卻是怎麽也睜不開了,去醫院檢查啥病也檢查不出,就給了點眼藥,開了點消炎藥,吃藥點藥幾天基本無效果好,眼睛能睜開一個小縫,就和眯著眼一樣,要知道她之前可是大眼睛雙眼皮,現在看上去就是眯眯眼。 而且眼睛很怕光,出門就帶著那個墨鏡,還說真是撿好了,這下派上用場了,期間也一直在幾個不同的市級醫院看,均查不出問題。


    我二嬸很信迷信,眼看幾個月了不見好轉就去問了當地知名的神婆。這神婆在我們那邊很出名,常有些大城市的人來請她去處理一些事情,普通人去了壓個香錢也不看多少,沒錢的拿點饃饃等貢品也給幫忙。


    言歸正傳,我二嬸早上5點(我們那邊找神婆幫忙必須是大清早,天不能亮必須獻貢詢問,貌似是習俗?)帶著我堂嫂帶著貢品壓了香錢,因為天黑,所以也沒戴眼鏡。就問神婆我堂嫂眼睛的事,神婆看了一眼就說她戴了不該戴的東西,就問我堂嫂是不是撿到了啥東西往眼睛上放過,還說你放一次就行了,你還每天都在放。說完這我二嬸和堂嫂才意識到撿迴來的眼鏡,就急忙掏出眼睛給神婆一五一十的說了經過,神婆說是有不幹淨的東西附在眼鏡上,給了化解方法,很具體的方法忘記了,大體就是十字路口燒點紙錢,讓把眼鏡一並燒了,後來她們照做了,我堂嫂眼鏡就好轉了起來,能睜開很多了,也不懼光了,但還是稍微帶點眯眯眼,到現在為止依舊是如此的,神婆的意思就是連續帶了很長時間,不幹淨的東西影響到眼眼睛那塊的實體了什麽的(因為沒有其他詭異的事而且我也在外地讀大學,所以有些太具體的就忘記了)。


    ps:在我們老家哪裏有這樣的說法,路上看到盤著或者打結的繩子不能撿;路上看到錢,卷起來的或者疊起來不能撿;廟裏的那種小佛像之類的不能私自拿迴家;帽子不能撿等等。


    再來說說我爸遇到過的一些事吧。我爸高中考師範大學當時差5分落榜了,想再補習一年,但是當時家裏太窮了,我爺爺在我爸十幾歲時去世了,我爸兄弟姊妹8個人,當時有些結婚了,但在80年代讓其中一個沒收入的繼續上學其他的兄弟姊妹肯定不樂意了(我爸能上到高中我二叔當時一直支持,真的很感激二叔二嬸),無奈就迴家,當年我二叔就給我爸張羅的結婚了。後來的事情前文中大體說過就不再贅述。


    我出生在90年,我奶奶93年臘月去世的,老家那邊人去世後,兒子要往墳地每天送飯,送七七四十九天。我爸在最後一天送完飯迴來,進門就說他不舒服,眼睛一直流淚不停,我媽還以為感冒了,就讓我爸吃藥,我爸也沒管,就自顧自的睡下了。下午起來就一直說頭暈的不行,站起來走路也是差點摔倒。最後我媽給我爸吃了點藥,就去忙了。


    就這樣過了兩天我爸還沒好轉,就是眼睛流淚,暈乎乎的。後來我爸媽聊起來說當時場景就是我爸突然就變得膽子很小,老說後麵有人。


    這天說來奇怪,我媽要我爸要去上書房拿點麵粉,那屋子就是我奶奶之前住的屋子,我爸當時就膽子變的很小,不敢去,被我媽說了幾句沒辦法就去了,剛一進門,就有一紅一白兩隻大公雞(那時候農村的人家裏都要養些雞,我們家也不例外,也的確有一紅一白的公雞)飛起來落在兩個肩膀上開始啄我爸身上,我爸嚇的叫了一聲後,碗也掉地上摔碎了,他就動不了了,公雞啄了幾下子,就站在我爸肩膀上扇著翅膀,我爸臉上也別刮傷了,我媽聽到聲音這時也從北書房趕了過來,剛到門口就看到兩隻公雞像是追著什麽東西從門口撲棱棱的跑出去了,我媽進去我爸也能動了,就讓我爸迴去,我媽重新拿了碗挖了麵迴到了北書房我爸才把事情給我媽說了。我媽就迴院子裏,把大門開了後拿著菜刀罵了起來,說哪來的鬼玩意兒,敢進我們家,看我把你剁了。說了幾句後,就把大門關上,我爸流眼淚、頭暈和膽子突然小的問題第二天一早就全好了。


    我爸後來迴憶起說,當時一開上書房門,就感覺好像兩道光照來了一樣,愣了一下然後就看到兩公雞跳起來啄他。後來這事說給我外婆,我外婆說應該是從墳地迴來被髒東西蒙混過關的跟上了,那兩道光以及一紅一白公雞是我爺爺奶奶在保護我爸,把髒東西給趕走了。


    今天時間多,我就再說一個吧。我爸媽雖然都是我們甘肅省的,但是我媽老家在白銀市會寧縣,我們在武威市,中間相隔四五百公裏,按照90年的交通,從武威到會寧差不多要整整一天的時間,而且要倒車好多次。我講的這事是爸媽後來聊起來我知道的。


    我爸媽結婚後第二年(1990年)的一天我舅發電報給我家,我爸去接的,一看才知道是我外公去世了,當時我媽正懷著我,因為當時家裏真的窮,都不怎麽能吃飽,別說其他什麽營養物品了,所以我媽身體很不好。我爸迴來和我二叔他們商量了一下,決定這事暫時先瞞著我媽,等我出生滿月了再告知我媽。就當天迴電報給我舅“知,暫瞞,生後說”(我問我爸怎麽電報不詳細說清楚,我爸說那時候電報貴呀,是按照字收費的,一個字2塊錢呢),隨後詳細情況及決定書信一份郵寄過去。我舅我外婆迴來迴信也同意並支持這想法。


    我爸把事情瞞下來就還像往常該幹啥幹啥,過了幾天我媽突然問我爸最近有沒有收到娘家的書信,我爸說沒有,我媽也沒說啥,但是能看出來就是很急躁。又過了幾天我媽又問有沒有收到,我爸還是迴答沒有,我媽就給我舅寫了一封信就問外公外婆好著沒。


    信寫出去第二天我媽睡到半夜就聽到有人叫她小名字,我媽跑到院子看了下沒人,迴來躺下又聽到,此後幾天都有人叫,我媽就出去院子裏聽,越聽聲音越熟悉,才猛然想起這是我外公聲音,就問怎麽了,但是沒人迴複。


    結果那幾天我媽就生了一場大病,就問我爸是不是我外公去世了,我爸說沒有收到消息,我媽就哭著給我爸說我爸騙她,我爸問了情況才知道原來我媽每天晚上都能聽到我外公叫她名字,有一天還做夢了,我外公說來看看我媽,他走的時候沒見我媽去。我爸繼續隱瞞說你想多了。也是巧,第三天我舅來信了,心裏說家裏一切都好,讓我媽放心。


    可我媽在內心深處還是不怎麽信,逐漸茶飯不思,身體日漸消瘦。我爸那陣子愁的不知如何是好,有天下午從大隊商店買了點東西騎著紅旗二八大杠自行車正要往家走,結果一個老婦人問我爸能否把他捎到另一個村(與去我們我們村的路完全相反),我爸因家事本煩躁的不想送,又一想也就十幾分鍾送就送一下吧,就說行。我爸騎著車安安靜靜走著,過了一會兒這老婦女突然就問,你媳婦是不是最近生病了,還聽到有人叫她,我爸心想這事隻有他和我媽知道,這人怎麽知道的,就問她你怎麽知道,這老婦人也不迴答,隻就說你媳婦她爸去世了,最放心不下這女兒,就來過來看看,結果看到你們條件很差又舍不得走,心疼她女兒。你迴去買點五色紙、自己遝點票子(就是以前自己拿票子板,一張紙一張紙的往上印),做點好的,帶你媳婦在無人的地方朝她老家方向燒了就行了。


    說完也就到地方了,她下車走了,當時我爸想死馬當作活馬醫吧,就賣了五色紙以及白紙。也把我外公去世的事一五一十的給我媽說了,我媽聽到後傷心不已,一直哭喊,說為什麽不告訴她,她嫁到外地自己爸去世了也見不上最後一麵,你們這是折磨人啊。我爸就給我媽說你現在懷的孩子來去一趟以你的身體肯定吃不消,咱們遝點票子給燒過去吧。我媽一邊哭一邊遝著票子,整整遝了滿滿一籮筐,晚上我爸炒了肉菜,帶我媽去了無人空地,朝東南方向燒了,當然也少不了說些四思念之類的話。燒的時候就小旋風一直卷著紙火繞。我媽哭的更加傷心了,就追著喊“大”。過了幾天我大姨來照顧了我媽幾天,疏導了幾天我媽也就開始吃飯了。我媽說燒完紙當天晚上開始就再也沒聽到我外爺叫她。到現在我媽一說這事就哽咽,說沒見到最後一麵很難受。


    繼續再講一個吧,是我們村書記遇到的事情。


    時間:04年的冬天,地點:xx村二隊,人物:b書記(現任村書記,故事發生時隻是副書記),當時三十四五歲,我盡量寫的故事性一點,不信的權當一個故事看。


    大西北的冬天還是很冷很冷的,一到冬天都沒農活,所以各村的人常喜歡聚在一起打麻將、喝酒什麽的。


    話說這天b書記(xx村一隊人也)去到鄰村二隊和朋友們打麻將,打到淩晨1點多的時候他自己覺得有些累了,就讓旁邊一個人打,他準備迴家去。


    今天他贏了錢,很是開心,哼著小曲就出門迴家,路過一個空著的院子(兩邊沒牆,到現在為止還是村裏人堆麥草的場地) 就看了一眼,心裏毛毛的,就加急了步伐。走了幾步就覺得不對勁,老感覺有人跟著他,就迴頭看了,這不看還好,一看著實嚇了一跳,他後麵,左麵,右麵各一個黑乎乎的人跟著他,b書記手開始狂抖,想要跑卻怎麽樣也跑不到村頭的大馬路上。無奈之下他走了幾步到了一戶人家後牆,背靠牆蹲了下來,準備給自己點煙,由於太害怕了,手抖的點了好幾次才點著。


    或許是煙頭的火光給他壯了膽,b書記開口問道:“你們是誰個,想要幹撒哩?”


    三個影子圍著他,其中一個陰森森的說:“快過年了,給我們點錢吧,我們三個吃不飽穿不暖的,你是書記的幫我們。”其他兩個啥話也沒說,就圍著站著。


    b書記哭喪著說拿出贏來的錢說給你們,其中一個又說:“我們要的不是今號錢(這種)。”


    b書記這下徹底嚇的哭出了聲,顫抖著抽了三四根煙。期間他大喊了,但是大半夜的沒人聽到(也或許是鬼怪原因)。強烈的恐懼反而使他淡定了下來,他這時想到自己信佛的母親每天在念經,努力迴想下記起了幾句,就開始念經。後來聽傳言說是念了三四分鍾,然後那三個黑影一下子就消散了,b書記一看沒了,這才驚慌失措的從地上跳起來發瘋似的隻往家裏跑,一聲“媽呀”響徹寂靜的冬夜。


    跑迴家後,b書記大概有一個多禮拜沒上班在家裏躺著,過幾天就聽人說他迴家發高燒了,他母親為這事找當地寺廟的和尚做了法事,又在一個黑夜在路口燒了紙錢。


    至於那三個黑影也是有來頭的。b書記路過的那個空院子,在很早很早前是一個磨坊,這家磨坊主有三個兒子,後來大半夜磨坊起了火,磨坊主的三個兒子不幸全被燒死了。那天晚上b書記碰到的正是那三兄弟,因為無後磨坊主也去世了,估計是沒人獻祭送錢,正好逮到書記,就想讓公家給他們點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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