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千辛萬苦的找到了機會,卻為別人做了嫁衣,他的心中自然是有把無名火在燃燒。


    如今碰上了總和紅葉參和在一起的林鋒,他當然是認為找到了出氣筒,正好可以報複一下這個弱者,讓他多日來的鬱結可以得到發泄。


    但是林鋒卻一點都不想和霍悠遠有所接觸,他真的怕自己一個沒忍住,直接用赤炎劍將對方劈成兩半。犯賤的人他接觸多了,可這麽欠揍的一個,他真的還是頭一次遇到。


    見他如此怪怪的叫人,霍悠遠頓時就認為林鋒是軟弱可欺的,便抬手就用折扇敲林鋒的頭:“不夠不夠,見到師兄得下跪行禮才對,你這樣還不夠誠意。”


    旁邊的人聞言立刻哄堂大笑,並且起哄著讓林鋒給霍悠遠下跪。林鋒隱藏在袖袍之中的雙手緊握成拳,這一刻他真的很想打的霍悠遠滿地找牙。


    霍悠遠見林鋒好像沒聽見一樣,頓時就怒道:“嘿,讓你下跪你沒聽見啊,居然敢給我裝聾作啞,你就等著挨揍吧。”


    林鋒隻是站著,不動也不迴應,他倒是要看看這個霍悠遠到底如何作死的。


    果然霍悠遠對於林鋒居然敢違逆他的命令而氣憤不已,如果不給林鋒一些教訓,他以後還怎麽在一幫跟班麵前耀武揚威啊。


    於是霍悠遠動手了,他一掌就劈向林鋒,結果林鋒硬生生的挨了這一掌,作勢就跌坐在地,還吐出一口鮮血,看著就很淒慘。


    霍悠遠正暗自得意的時候,突然發現四周的人的表情都很古怪,似乎都在隱忍著笑意。而他們的樣子似乎不是在嘲笑林鋒,倒像是在嘲笑他。


    這讓他感到非常的不舒服,正要再教訓一下林鋒的時候,卻猛然發現自己腰帶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而此刻他的褲子正……


    霍悠遠急急忙忙的把褲子給提了起來,怒視著林鋒吼道:“混蛋,你對我做了什麽?”


    林鋒一臉茫然的說道:“師兄,你打我的時候,我因為害怕不小心扯了你的腰帶,真是對不住了。”


    雖然林鋒此刻看起來很像是受害者,但其實心中卻對霍悠遠鄙視無比。他剛才當然沒受傷,甚至口中的血也是他故意吐出來的,這場好戲既然還有別的觀眾,他總要把戲給演足了才行。


    霍悠遠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林鋒給設計陷害了,頓時就手忙腳亂的重新穿戴整齊,這才來到林鋒跟前,他惱怒的說道:“這小子真是找死,居然敢讓我出糗,我要把你扒光了遊街示眾。”


    還不等霍悠遠真的動手的時候,已經有人一聲咳嗽走了過來,當大家看到此人的時候,都紛紛變了臉色,不敢再說一句話。


    來人正是執法堂的弟子,他們一般都是為了抓住那些沒有準守流仙宗規矩的弟子到執法堂受罰。而剛才霍悠遠欺負林鋒的全過程他都看在遠離,並且也知道林鋒從頭到尾都沒有還手。


    也就是說,隻有霍悠遠一個人犯了宗規,自然是要跟他一起去執法堂領罰了。


    這下子霍悠遠的臉都綠了,他本來就是想找個人出出氣,沒想到自己還沒怎麽樣呢,就被執法堂的師兄給看到了,這下子他是百口莫辯。


    林鋒在執法堂師兄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對方詢問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我觀是有人倚老賣老欺負新進弟子,霍悠遠,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霍悠遠這時候根本就不願意承認,他先是對執法堂師兄行了一禮,這才說道:“師兄,事情豈是不是你剛才看到的那樣,我隻是在和林師弟開玩笑,不相信你可以問他啊。”


    這時候霍悠遠和那師兄一起看向了林鋒,那執法堂的弟子隻是想了解真相,再做定論。


    而霍悠遠的眼神卻是滿滿的威脅,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要是林鋒敢不配合或者胡說八道的話,那麽他以後一定是不會放過林鋒的。


    但是林鋒才不怕呢,他剛才早就已經發現執法堂弟子的存在,所以才會配合著霍悠遠上演了這麽一場好戲。現在好戲正要開始,這麽快就結束的話,那不是太可惜了。


    這時候他故意一輛驚慌害怕,說話還結結巴巴:“我……我們是鬧著玩的。”


    這時候執法堂弟子怎麽還看不出來,應該是霍悠遠威脅了林鋒,所以林鋒才會如此說。


    剛才的事情他從頭看到尾,能夠有錯才怪。所以他一手拍了下林鋒的肩膀,說道:“師弟,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別害怕有人敢對你做什麽,這件事情的始末我都看在眼裏,有些人就是要受到教訓,以後才知道收斂。”


    林鋒在他的鼓勵下,狀似突然有了勇氣一樣,一咬牙說道:“師兄,剛才霍師兄就是在欺負我,他故意找我茬,還讓我給他跪下,我不願意,最後他就打了我,現在還用眼神威脅我不許或說八道。”


    這些話都是一氣嗬成,中間不帶換氣的,但也因為這樣,執法堂弟子的臉上有了憤怒之色。


    而霍悠遠這時候的臉色都變綠了,他萬萬沒想到林鋒居然狗膽包天的這麽添油加醋汙蔑他。頓時就對林鋒起了殺心,恨不得現在就把林鋒給殺了才解恨。


    但是他暫時沒有這個機會了,因為下一刻他已經被執法堂的弟子給帶走了。


    這下子熱鬧沒的看了,而其他圍觀的人也怕和林鋒多接觸,等霍悠遠迴來以後找大家算賬,所以紛紛散去了。


    一下子就隻剩下林鋒一個人,他拍了下身上的灰塵,用汗巾把自己嘴角的血漬給擦掉,這才若無其事的離開了這裏。


    所謂的報名,也就是到擂台負責人那裏登記一下名字,然後就抽簽。到時候抽到相同號碼的人,就是這次的對手。


    其實這次新進的築基期弟子也就隻有包括林鋒在內五個人,但是還有那些門內弟子進階的,所以零零總總加起來就有二十四人。擂台賽都是一樣的,采取勝利晉級的方式。


    最後將從這二十四個人裏麵抽出最厲害的五個人去參加擂台賽。這其實也就是一個過程而已,主要目的是先估量一下自己這一方的實力。


    林鋒看了眼手中的牌子,上麵刻著十二,也就是說他是第十二場比試的,為了節省時間,比賽是兩場一起。這還是他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宗派正式比賽,心中多少都有點激動和緊張,但是他的內心卻很清楚,這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第十二場就是在最後一場,而這時候他也已經看到了參賽的所有人,其中就有卓琳兒和潘能。


    大概是卓琳兒找潘能說過了,所以這家夥才沒有沒心沒肺的跑過來和他閑扯。


    但是在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不過每次比賽就會喊數字,所以到最後剩下的三個人之中就會有一個是他的對手。但願不要在最開始的時候就讓他碰上潘能活著是卓琳兒。


    畢竟這次要選出五個弟子,如果在第一輪就輸了的話,那後麵就肯定沒有機會了。


    首先開始的一號和二號,雙方四個人上場,林鋒就看到熟人,其中一個二號正是當初他們一起上山的時候那個笑容詭異的男人,短短數月不見,林鋒發現他的修為竟然已經從築基初期到達了初期頂峰,這就意味著他隨時都有可能突破中期。


    當初是紅白老鬼帶走了這個男人,真不知道他是接受了怎樣的教導,居然會有如此大的進步。


    林鋒隻是在那人身上停留了一眼,便開始專心觀看比賽。築基期修士之間的爭鬥沒有什麽可看性,畢竟他們的實力很弱,裝備也弱。打鬥自然不如那些更高層次的修士精彩了。


    在無意中見識過元嬰期修士對決之後,林鋒真的對這種小兒科的打鬥沒了什麽興致。


    第一場的比賽十幾分鍾後就分出了勝負。是個十多歲的黑臉少年林鋒記不住名字,因為他的實力實在太一般了。


    而而第二場的比賽卻維持的時間長一點,半個小時都還沒有分出勝負,林鋒正覺得無聊,想要四處走走的時候,突然場上發生了一些變化。


    原本一直穩紮穩打的那個青年,突然爆發了一般,一招萬劍穿心使得對手差點就受重傷。不過他在在最關鍵的時候改變了劍法走向。讓那些劍變成了一座牢籠,將對手困在其中無法動彈。


    這一招就已經分出了勝負,隨著那邊負責比賽監控的修士報出獲勝者的名字,他才終於知道這個人叫田成。


    很普通的名字,卻又不普通的劍術修為。剛才那一招隨意改變劍術的手法,可不是誰都能夠做到的,必須此人對劍已經到了可以隨心所欲控製的地步才行。


    這個人會是一個勁敵,林鋒如此想的時候,忍不住再度看向田成。而田成好像感覺到有人在看他,也把目光迴敬了林鋒。在發現是他的時候,他依然迴給他一模善意的微笑,但林鋒還是覺得這個笑容很詭異。


    接下來的比賽每一場都是刀光劍影,五花八門的手段也讓眾人看的津津有味。林鋒隻是重點關注了潘能和卓琳兒的比賽,幸好他們沒有在同一場比試遇到,這也算是幸運了。


    潘能果然是修的體修,直接上場就用強橫的身體強悍度以及巨大的力氣把對手給壓在地上不得動彈。


    至於卓琳兒因為是木係的靈根,所以更多知識輔助的法術,還好她不知道怎麽使用了藤蔓攻擊,而對手是個水修,很自然的,水滋長了植物的生長,最後水修敗在了卓琳兒的手中。


    這也算是僥幸,不過林鋒卻已經看出來,卓琳兒單打獨鬥什麽的還是很危險的,她隻適合團隊作戰。


    很快就到了第十一場和第十二場的比賽,當林鋒站上擂台的時候,有點吃驚,因為和他比賽的這個人居然就是那個表情兇惡的少年。


    這個人就算是數月不見,那眼神中的暴虐之氣還是一點都沒有減少,好像隨時都要找人拚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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